夜惑。
时染径直找上了苏姐,她想直接在包厢陪酒,那样来钱更快。
苏姐担忧地看向她,“染染,你的身体不能喝酒。”
“苏姐你帮帮我,我真的需要钱,我会注意的!”
她苦苦地求,苏姐叹气一声,点头。
时染换上工作服,进了包厢,没想到里头竟然是祁泽野、蓝思纯,和一群公子哥。
她脚步一顿,想走,可一想到手术费,她咬咬牙走了进去。
祁泽野坐在角落,看到她的这一刻,修长的手指捏紧了酒杯,挽起袖子健壮的小臂上青筋暴起。
一眼睛男挑起她的下巴,戏谑道,“新来的,陪哥哥喝一杯!”
被强行灌酒,时染呛到,咳嗽间又是一杯下肚。
蓝思语端着酒杯走过来,故作惊讶大声道,“又是你?怎么白天卖衣晚上卖身?”
时染咬牙,忽视。
蓝思语打开皮夹从里头掏出一大叠钱,侮辱性地在时染脸上甩了甩,“缺钱吗?”
说完,钱被蓝思语扔在地上,她嘲弄道,“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捡起来都是你的。”
明知蓝思语故意轻贱,可一看到那些钱,就好像看到了小宝手术的希望,她跪在地上,伸手去捡。
公子哥们觉得好玩,一坨又一坨纸币扔在时染面前,“狗要摇尾巴,好好学就给你。”
时染眼眶熏红,她艰难地摇了摇臀,引得公子哥们大笑,“哈哈哈真是听话!”
眼镜男按住啤酒口子,用力的摇了几下后,朝着时染松开手。
啤酒喷了她一身,她只是微微一怔,而后小心翼翼地将湿漉漉的钱捡起来。
蓝思语拿着一张支票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时染,说你是贱人是条狗,这五十万就是你的。”
时染死死盯着一脸看好戏的蓝思语。
五年前,蓝思语也是一副这样高高在上的语气,时染,把你的肾拿出来,我就救他!
而现在,她还是和五年前一样,不得不妥协。
为了小宝,她连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是这张脸呢!
她微垂着眼眸,声音艰难,“我是贱人,我是狗。”
蓝思语摇头,“听不见。”
时染闭上眼,大喊,“我是贱人,我是狗!”
蓝思语满意一笑,将支票扔在酒液里。
时染刚想去捡,蓝思语恶毒一笑,将燃着的打火机扔了下去,遇上酒精的火,瞬间燃烧起来。
钱,支票,都被火舌吞噬。
时染急红了眼,不顾火,伸手就要去捡,却被人抓住衣服提了起来。
耳边,是祁泽野的低吼,“时染,为了钱,你连命都不要了?!”
时染喝了酒,胃火烧火撩,被一番羞辱,却得了一场空。
屈辱和绝望包裹着她,她很恨地看了眼祁泽野,用力推开他的手。
祁泽野手一空,微微发愣,就见她跌跌撞撞地走出去,兜里手机突然响起。
时染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点开之前的骚扰短信。
电话接通,那头无人说话。
她心一横,低声道,“你不是想睡我吗?一晚上五十万。”
她听到电话那头一声嘲弄的轻笑,电话被挂断。
很快叮的一声短信又响起,里头是酒店地址。
时染走过去,刚一敲响门就后悔了,来不及往回走,手腕被人拖住往房里带。
一具滚烫强健的身体,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