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那家伙肯定是在家受了窝囊气,到哪里找男人自尊去了。
上次弄个叫紫蝶的花魁来羞辱自己,不知道,这回又能搞出什么名堂?
凤眼一抬,纤指一扬,她换了个姿势,喝了一小口茶悠哉地继续嗑瓜子,看上去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主子,您真不担心那个叫紫蝶的风尘女子?”幺鸡见主子一点都不急,心里有些急躁起来。
呵呵……
金灿灿扬了扬眼,又是一副慵懒的口气说道:“你都说了,那是风尘女子,这事自然有人操心,本小姐何必多此一举?”
幺鸡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一时半会不理解主子这话的意思。
听不到幺鸡的回应,金灿灿知道这丫头多半是没反应过来,慢悠悠地解释了一番:“宫里的人比普通人更要脸,若是一个风尘女子就能成为王爷的妾,逍遥王爷也不会至今单身了吧?”
逍遥王爷,宇文漾,皇上同母的弟弟。年轻的时候爱上一个青楼女子,太后知道之后,派人秘密将那女子处死。宇文漾痛苦万分,为此还跟皇上大闹一场,并且从此不管理会朝廷之事,整天游山玩水,成了真正的逍遥王爷,如今快四十了,却还未娶妻。
太后不是生母,更是巴不得逍遥王爷没有子嗣,这些年来,此号人物也就渐渐淡出众人视线。只知道有这个人,却是很少有人见到。
逍遥王爷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么一提,幺鸡自然就懂了主子话中之意,刚才还愁眉苦脸的,如今便是烟消云散。
金灿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看了看天。
天空中的月亮不知何时藏进了云里,风起了,周围的花瓣纷飞而且,飘飘然然地落在地上。
轰隆隆!
雷鸣阵阵,闪电很快在天空划过一道长长的口子。
“果然是天有不测风云!”金灿灿有感而发地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这具躯体,虽然前世的招式都记得清清楚楚。可,那些强大的内力,这具躯体根本就承受不住,当务之急,就是先把身体给调理好了。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幺鸡还是第一次主子这副愁容,不免好奇地问了一句。
“没事,就是太闲了。明儿若是不下雨,我们到外面走走。”金灿灿拍拍手上的瓜子壳,大大咧咧地往屋子走去。
幺鸡愣了愣,尔后自言自语道:“好像还真很无聊。”
……
原本还想继续留在吹杏楼喝酒听曲的宇文玄,被凌风唠叨得有些心烦。
凌风也是为了主子着想,要知道当今的六王妃背后还有相爷这个强大的后盾,若是惹急了,对王爷一点好处都没有。见多次劝说无用,他只能将目光可怜兮兮地抛向王少俊。
“六爷,时间不早了,您也该回去了吧?”王少俊端着酒杯跟王爷碰了碰。
宇文玄白了王少俊一眼,什么时候这小子变得这么扫兴了?
紫蝶放在杯子前的手停留片刻,故意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六爷身边的欢欢。
欢欢一脸优雅的笑,看不出任何异样之处。
上楼之后欢欢就脱下了面纱,露出倾国倾城的面容。与紫蝶相比,紫蝶显得妩媚多姿,欢欢便是羞涩可人,两人是各有千秋。而,欢欢自带的香气,又比紫蝶更胜了一筹。
最重要的是,上次把紫蝶待回府对付那女人,不仅没起到半点作用,还被反将了一军,这口气宇文玄到现在都没能咽下去。
如此一想,他伸手将欢欢一把揽入怀中,悠然自得地说道:“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不过,本王曲子还没听够,今晚欢欢姑娘跟本王回府去吧!”
欢欢心情大悦,却又故作娇羞地推开六爷的手,羞涩地说道:“王爷,欢欢在这卖艺不卖身。若不是……呜呜……”
话未说完,眼角已是泪眼朦胧,可怜兮兮惹人垂爱。
青楼女子没几个是心甘情愿的,每个人都有故事。可,对于他们这些客人来说,这些故事真假待定。
宇文玄听着,也是故作心疼地给欢欢擦了擦眼泪:“乖,别哭,以后爷疼你,谁都不敢欺负你!”
“爷……”欢欢一听这安慰,那可是哭得更欢起来。
在紫蝶身边伺候的桑榆,痛恨地看着这个做作的女子。可,这种地方的女子,若是不懂察言观色,不懂做作惹男人心疼,肯定也没好日子过。试想有几个会像自家姑娘那样,整天有没有男人都无所谓的态度。
天天在窑子里混,这种戏码看多了,王少俊见怪不怪。相信,六爷法眼不会看不出真假。
之前还挺喜欢这欢欢姑娘,如今看到这做作的模样,在他心里已经大打折扣,还不如紫蝶来得坦然。
杯子快要碰到嘴边,又听六爷再次开口说要将这女子带回王府,可以肯定六爷有了这门心思,手一抖,杯子里的酒撒了一地。
简单的动作,对于宇文玄来说却成了某种讽刺,生气地杯子往桌上用力一放,对王少俊喝道:“怎么?连你也以为我怕那女人不成?”
“小的不敢,王爷三思,可别被某些人趁机找机会就行。”王少俊显然是话中有话,刚才上楼的时候就看到三皇子,还有身边的随从。恐怕,这杂乱之地,皇宫里的眼线还有很多。
“哼!本王偏偏不信这个邪!”宇文玄哪听得进这些,想到家里那个母老虎,心情就极度不好。喝完一杯站起身来,拉着欢欢快步出了房门:“走,现在就回去!”
王少俊和凌风对视一眼,也都纷纷小跑着追了出去。留下紫蝶主仆两,房间即刻变得冷清下来。
“姑娘,你怎么就不阻止六爷呢?”桑榆急得嗓子都冒烟了。
“六爷的脾气,你还看不懂吗?”紫蝶不缓不慢地说了一句,思绪却落在了欢欢身上那异样的香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