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烟快步离开了原地,闪入了卫生间。
搓了搓被人捏红的胳膊,心底已经把席邵擎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遍。
好不容易把母亲从渣男贱女手中解救出来,结果又成了席邵擎这个“恶人”控制她的利器。
不过……
至少,母亲现在是可以安心养身了。
呯!
忽然洗手间外猛地传来声响。
季轻烟探出往外一看,脸上的神色更加难看。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睁。
地上摔倒的那个女人,就算是化成灰烬,她也能够认得出来!
虽然女人双眼紧闭,可是那张与秦妙铃一模一样的脸,不是秦妙歌,还会是谁?
季轻烟双眼偷瞄到一双黑色发亮的皮鞋,往上看去,一身军装,凛然正气。
席邵擎!
他,竟然还站在那里。
怎么办?该不会是秦妙歌来找席邵擎的?
虽然上次破坏了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可是,她不能肯定秦妙歌就绝对不可能与席邵擎认识了。
季轻烟扒着墙壁的双手,浑然充满了汗水。
不过,就在下一秒,季轻烟觉得自己好像是多心了。
席邵擎竟然灭了烟后,像是没看到摔倒在地的柔弱人儿,转身就离开了窗边。
“姐姐!”充满担心的声音,瞬间在教堂走廊徘徊了几个弯道,“你没事吧?”
秦妙铃快速拎着裙摆,跑到了秦妙歌的身边。
两姐妹穿着一蓝一粉,同款晚礼服。
只见秦妙歌在秦妙铃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季轻烟再看了看四周,恍然发现,已经没有席邵擎的身影了。
回首一惊,眼瞅着秦氏姐妹越来越近,季轻烟赶紧转身躲进了最近的门内。
“姐姐,你没摔到哪儿吧?”秦妙铃充满担心的话语从门外传来。
啪!
空气中一瞬间弥漫着一层烟火。
“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秦妙歌怒气十足的声音,仿佛要把洗手间的屋顶给掀开了似的。
“姐姐,我知道错了。不要生气,气坏了身体怎么办?”秦妙铃捂着被秦妙歌一巴掌扇红的脸蛋,满脸充满了委屈。
要不是季轻烟那个小贱人!她怎么会被姐姐给怪罪?
还有张择守这个废物,这些天竟然连个音讯都没有,死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知道她姐姐还在等着恢复视觉?
“妹妹,你说过会为我找到合适的眼睛的,可是,现在呢!我等啊等,每天都在黑暗中度过,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后悔,后悔救了你这个没用的妹妹!”
“姐姐,你不要急,我一定会让你恢复视觉的。”
“恢复恢复?我不想在听你的空口白话,我要结果,结果!”
“姐姐,你不是说想见见席邵擎吗?他今天也来了,我现在就带你过去见他。”
秦妙铃见姐姐这样焦急,心底害怕姐姐气急攻心,急忙转移了话题。
“什么?你说他在?快,帮我看看我的妆花了没有,第一次去见他,我不能给他坏印象。”秦妙歌一听,脸上神色立马变了。
她对席邵擎是从心底的喜欢。
在小时候,双目还没有失明前,她记忆最深处,就是那个长了一张英气逼人的面孔。
从那以后,她发誓,非席邵擎不嫁。
洗手间里吵吵嚷嚷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躲在门后的季轻烟,脸上是说不出的惊讶。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引起了蝴蝶效应,打破了秦妙歌与席邵擎两人的关系。
看来,对付秦家,又多了一个砝码。
季轻烟顿时心情大好。
回到了宴席上,季轻烟看到了已经入座的司徒白。
只见司徒白朝她轻轻挥手,示意她过去。
“轻烟,看你心情不错。”
竟然连司徒白都看出来了,有这么明显吗?
季轻烟忍不住抚了抚自己双颊,有些错愕。
“这里,多了一点笑,真希望你能多笑笑。”司徒白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双眼。
“谢谢。”季轻烟发自内心的对着司徒白说。
因为如果没有司徒白,她也不会知道一些事情。
优雅的华尔兹音乐在耳边徘徊,还没坐下的季轻烟,就看到司徒白起身,朝着她绅士的一鞠躬。
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腕伸向了季轻烟,“美丽的小姐,请问能否邀您跳一支舞?”
“当然可以。”季轻烟拉了拉自己的裙摆,微微一笑。
两人随着音乐声翩翩起舞,季轻烟感觉自己身心都融洽到了这美丽的氛围中。
“轻烟,今天如果你有喜欢的东西,直接拍,我做东。”
季轻烟双眸对上了司徒白温柔似水的眼神,脑海中猛地与某些记忆重叠,“轻烟,你喜欢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