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朔十二年季夏珏衎王朝的太子沐邵晢同寮旋国公主离芷联姻,两国签订十年停战协议,延路百姓叩拜,于此时珏衎王朝三皇子被封为鋆王,赐黄金万两,锦布千匹,良驹百匹,珏衎王朝举国欢庆,大赦天下。尚且,端午节即将到来,寮旋国、楚枭国、风烁国三国向珏衎王朝进奉贡品。同在珏衎王朝享乐。
珏衎王朝的皇宫,清韵殿内,太后缠绵病榻,旁边的嬷嬷握紧了手帕,上面还留着方才太后咳出的鲜血。尽管太后现在已是风烛残年,却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个倾城的女子。“太后娘娘,您要注意身体啊!太子殿下与寮旋国的公主离芷联姻,寮旋公主定会帮助太子殿下,您就不必担心了!”
太后躺在榻上,看着眼前跟了自己一辈子的嬷嬷,安慰的拍了拍嬷嬷的手:“哀家这次恐怕是不行了。为了纳兰家族的荣耀拼了这一辈子,如果哀家去了…”
“娘娘,不会的,不会的。”嬷嬷拉着太后的手说道。最后都哭泣了起来。
“嬷嬷,你跟了哀家这么多年,是哀家的心腹,哀家安排你出宫,可好,咳咳…”
“娘娘…您不要赶老奴走,老奴不想走,老奴只想陪在娘娘身边。娘娘…”
太后听到这也流了泪。“嬷嬷,咳咳!真难为你了。”嬷嬷一手抹泪,一手将手帕抵在太后的嘴上。
“嬷嬷,哀家真的怕…为了纳兰家族的荣耀,一直力保玉岚的后位,哀家千辛万苦成为太后,一辈子的心血不能,咳咳…白费。若哀家去了,真怕皇上废了玉岚的后位,咳咳!那…”
嬷嬷扶住太后,激动地说:“娘娘,如今您就不要操这心了,您要注意身体啊!”
太后摇了摇头:“那,我纳兰家族是不是就再无为后之人。嬷嬷,其实哀家也不喜欢玉岚,她、暗中害死了泠儿那么多的宠妃。咳咳,咳咳!但哀家没办法,嬷嬷,你,你去准备笔墨。我要留一道遗诏!”
“是,娘娘,老奴这就去准备,娘娘再休息会儿。”
太后拽住嬷嬷的手,费力的说:“嬷嬷,哀家就拜托你了,咳!遗诏一定要留好,哪日后位有变动,你便拿出遗诏,保护皇后。”
嬷嬷摸了下泪水:“娘娘放心吧!”太后感激的看着嬷嬷,就让她为纳兰家族做最后一件事吧!
望川堡书房内,一道黑影正摸黑翻找着什么东西。寻了许久,都没什么发现,好似时间已经到了,黑影暗攥拳头飞身离去。没有惊动任何侍卫,也许此人早就将望川堡的地形摸透了,黑影到了一处亭子,抄小路一路向南边跑去。梓萱也是不知不觉走到了莲花池旁,只听有些细微的声音,梓萱不禁有些害怕,不会是鬼吧!这里那么黑,于是壮着胆子问道:“谁?”
细微声突然没了,梓萱也放下心,可能是自己刚才听错了吧!梓萱暗暗安慰自己,连忙向听雨阁走去,这么晚了,丫鬟找不到她,会着急的。梓萱低着头小碎步的快走。没成想旁边的树后飞来一个黑衣人,梓萱想要尖叫。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梓萱的嘴,只剩下“唔唔…”的声音。黑衣人疑惑的看向怀里的女子,他还以为她发现他了。黑衣人谨慎的向四周张望,还好没引来人。
月光柔和的打下来,夜晚显得那么宁静。黑衣人正准备以内力震碎梓萱的心脏,却无意间看到了梓萱那双无辜的眼睛,黑衣人愣住了,虽夜色很深,但不难看出这女子是个美人儿,那眼睛多美!“唔唔…”黑衣人看到梓萱眼角的泪,心都要被融化了。
“我放开你,你不许叫哦?”黑衣人一脸真诚的看着梓萱,小声的对梓萱说。直到见梓萱点了头,黑衣人才缓缓地放开了手。梓萱的面容一点点显示出来,借着月光,黑衣人看到了梓萱的全面容。绝美的小脸,如一汪泉水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玫瑰色的唇,眼角挂着的泪珠,使她更加的美艳动人,没想到望川堡里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果真是珏衎王朝养美女吗?
梓萱羞涩的站在黑衣人面前,偷偷的打量着他,这男子七尺有余,眼眸泛着些墨色,只可惜他蒙着脸,只能看到那双眼睛。梓萱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开口道:“你…穿成这样来望川堡,是要做什么?”黑衣男子被梓萱的话勾回了神,真是好美的女子,连声音都这么美,简直太迷人了。
黑衣人自怀里摸出一块儿玉佩,是上好的质地,精美的镂刻,“这玉佩收好,你是我要的女人。等我来找你。”黑衣人霸道的说。这个女人他要定了,像这等倾城的女子,怎能不被他拥有!梓萱呆愣的看着飞身离开的黑衣人。这是什么情况!她,她已经是邵晢的人了,梓萱察觉到出来的时间久了,赶忙收好玉佩,小跑回听雨阁。
邵晢新婚之夜,梓烟看到珏衎王朝随处可见的红色,就觉得喘不开气,她爱的男人正在宫内与别的女人洞房,她心里真的好难过。她现在该做些什么打发时间?又能做些什么呢?也许是梓烟神经绷的太紧了。她眼前突然间就闪现了种种片段,梓烟只觉得头痛难忍,但那些片段却丝毫连不起来,梓烟疼的抱着头在床上打滚。
正在这时梓烟胸前的胭脂泪闪亮了一下,梓烟疼痛就减轻不少,渐渐的归于平静。她的发丝都被汗水浸成一缕缕的,贴在皮肤上。苍白的嘴唇、脸颊,可以证明刚才梓烟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到最后,梓烟回想起来,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梓烟疲惫的起身泡到了温泉池里,缓解刚才留下的疼痛感,那些片段就是属于梦的记忆吗?为什么要想起会那么痛?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有些后怕。突然梓烟眼睛一亮,既然在梓烟阁这么无聊,不如去那里看看,相信一定会很有趣。很久没去了,不知他们过得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