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殇说道:“太师 你应该对我的身份有疑问,是吧。”太师说道:“不错。”纳兰殇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的身世说出来,这样或许可以消了太师的戒心,让他尽力帮自己。
太师自从看到他手中的那个太师令,便知道他的身份必将非同小可,到现在还是想不出到底是因为何事。纳兰殇说道:“或许太师一直认为在下的身份神秘,如今我只想让太师知道,我就是先帝遗子,如果没有当初的事,恐怕现在我应该住在东宫之中吧。可惜也正是因为当初那件事,整个都变了,而我如今流落在外,看着百姓疾苦却无能为力,为了继承父愿,我只好背上这一担包袱。”
太师听到眼前的公子正是先帝的遗子,眼中露出了踌躇,不是自己不愿帮他,只是如今涉及的利益太多。恐怕我保灵溪可以,但是他如今却是先帝遗子,恐怕当今皇上知道后,我这个太师府恐怕就将永远消失了。这样做真的划算吗?
怪不得他事先利用宝物遮挡着,不然恐怕不出一个时辰就会传到皇上耳中,到时候恐怕就是太师府消失的时候吧。如今太子我尚可与之一战,只是陛下如今虽说是天下饥荒不断,但绝对实力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如今太子住在东宫奢靡的活着,虽说自己是日后整个天下的主宰,如今身为皇上的他早已知道这个儿子恐怕难成大气,不如待日后有机会废了他。不然等他羽翼渐丰之后恐怕连我都无法制约的了他了。
太师说道:“公子那要如何,况且现在整个都城都在他手中,到处都是他的眼线,如此恐怕是难以复国吧,其时老朽还是愿意听从公子的想法。这样也不至于让老夫孤陋寡闻了,是吧。”
纳兰殇明知道整个太师府都难容下自己,只怪自己身份太过于敏感了,不然也不会藏在这皇城之中。纳兰殇心中还是不愿,自己恐怕要另想办法,不然有一日在太师府中被发现,那整个太师府恐怕就会变成一片焦土了吧。
太师自己在整个长安中也感到深深的无力,到处都密布着密探眼线,实在是在这种势力错杂的地方难以入眠呀。
太师看着纳兰公子手中的那块令牌,想到当初自己承诺的那件事“如果日后先生有事那便拿着这块令牌来长安找我,我定然会尽力帮先生的。”只是前辈本不想收下那块令牌,奈何不住太师的苦苦哀求,最终还是决定收下令牌,只不过就是随手扔到一个地方。
纳兰殇说道:“太师,复国可有什么建议吗?不知可否指点在下一二。”太师沉默许久道:“你可知如今天下如何。又可知整个天下黎明百姓又如何。你可愿意回答,我也不强求你,如果你说的能够令我满意,那我就帮你在这长安城中立脚,否则就算你拿着当初我赠与那位前辈的信物,我也无法去帮你。”
纳兰殇考虑了一下说道:“如今天下百姓无法安居乐业,天下男丁都被他强征到外打仗,到处哀怨声不断,这种人做皇上你觉得好吗?太师。”
太师一时语塞,随即说道:“既然公子早已认的天下是天下人的,那我又有什么办法不去帮你呢?不过,有些可惜的是如今只有我一人中立,在整个朝堂之上起着平衡的作用,不过听说当今华王府的王爷早已要隐居,他当初又是你父的忠实者,如今由你去,只要劝的他一起反抗。那整个朝中局势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就算是去远征的皇上,待他反应过来之时也晚矣。”
纳兰殇点点头说道:“如今我虽不愿去当这个皇帝,但奈何我还是无法忍受整个天下百姓跟着他一起受苦。我虽我心,但不过为了完成父愿罢了。”
太师叹息道:“如今我早知公子身怀绝世武功,但如今我府中有处于中立,很容易遭到一些肖晓的暗算,到时候就要仰仗公子了。”其时说实话太师还是不愿让纳兰公子涉险,不止是自己当初是他父皇堂下之臣,又在早年遇到先帝的知遇之恩,不管是出于何方自己也无法去拒绝他吧。
纳兰殇沉着一张脸说道:“那就要多谢太师了,不过本公子很纳闷,为何你一个中立的太师府遭到肖晓的刺杀,难道太师还有事未告知在下,这恐怕是不像太师你的作风了。”
太师本想隐瞒一二,纳兰殇一再追问使得自己无法不说了。太师缓缓说道:“如今虽说可以防备太子的刺杀,不过我府中高手急缺,还望有刺客出现在府中公子可以出手把他们留在这里就好了。”
太师看到纳兰殇早已表明态度,那好,不如公子就暂住在我府中好了,华王爷如今不在城中,还望公子万事可小心些便好。
纳兰殇说道:“那好,如今我便暂居在太师府中罢了。”纳兰殇跟随一名小厮来到一个厢房,看到厢房中远比自己当初在冰岚城居住的厢房强上少许,虽不及幼时居住的皇宫那般华丽,但也差不上多少。
轻纱裹帐,清香在此房中散发出,纳兰殇迈开箭步右拐把手中长剑摆在檀香玉木桌,转身俯身卧在塌上,双眼微闭,轻憨渐起。
房顶上一道黑影在檐上轻踩,身手敏捷,一块黑布裹面,只露出双眼,双目之中露出森光。腰间一把匕首在月光下照的通明,在一处厢房顶处停下,弯腰趴在屋檐听到房中的鼾声渐起,眼中露出一丝喜色。脚步不由得声音渐大,纳兰殇这时睁开双眸,心中暗叹,果然,让我住在此处不外乎就是想让我保一人罢了。
只是到底是谁,竟可以让职业杀手来此亲自刺杀,如果不是他不小心踩响了屋檐上的瓦片,不然又怎么会被自己发现呢?恐怕早在自己神不知鬼不觉之中把人暗杀了吧。
纳兰殇起身,一脸困意,走到桌前伸手拿起自己的长剑,右脚一步迈出消失在厢房中。那位杀手看似简单无几的任务没想到却惊动了躺在躺在旁边厢房之中的纳兰殇,如果让他知道身后有一位高手一直在看着他,不知道他心中会不会有种毛毛的感觉。
纳兰灵溪躺在床榻,微酣,俏脸上布满了伤心,额角还带着点点泪痕,殊不知危险正在向自己逼近。杀手看到纳兰灵溪睡得正着,从屋檐上跳下来,翻身进入纳兰灵溪的房内。看到纳兰灵溪睡着的娇颜,心中竟然看到她动摇了。
就连杀手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对眼前的少女竟下不去手,难道自己变了吗?不可能,一道声音在心底力竭的喊着,我是一个冷血的杀手,为何我却对她下不去手了。
难道说自己当一个杀手的初心变了吗?想到自己身后还有老人幼子,都指望自己一人在外赚钱。当初那位雇主说了,只要我拿回纳兰灵溪的人头就又千两黄金,那就杀了吧。
纳兰殇一直跟在他身后,看到他脸上的那一丝犹豫。就在他下手快要刺入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做了这件事你不后悔吗?”
杀手皱着眉头,手中匕首向纳兰灵溪胸口刺去,纳兰殇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做,闪身便来到他身前,一只手握着那把将要刺下去的匕首。
杀手另一只手接过左手的匕首刺向她,纳兰殇终于怒了,自己一再忍让倒是让他得寸进尺了。纳兰殇虽说下手不重,到处留有余地,没想到他这么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
杀手脸色凝重,手中匕首刺向他,虚影一闪,趁他不备,转身翻上屋檐,这时纳兰灵溪一脸惊恐的看着出现在自己房内的两人。脸上布满愤怒,一手扯过褪去的衣衫,急忙套在身上。
坐在塌边,灵溪呆呆的看着屋内凌乱的东西,嘴中说道:“果然,他还是决定要来杀我了。好一个皇兄呀,连自己皇妹都不打算放过。”纳兰灵溪心中很是疑惑,那个与杀手打斗的人到底是谁,我看他背影怎会如此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纳兰殇手中擒着一人来到纳兰灵溪面前说道:“姑娘,不知到底为何事竟劳的杀手来亲自刺杀你。我或许应该称呼你为公主吧,没想到公主竟然落到如此地步。”
纳兰灵溪呆呆的看着纳兰殇说道:“不错,我就是一个被丢弃的公主,难道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是如何过来的。”太师这时终于看到纳兰殇,只见他一手提着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刺客。
太师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有纳兰殇,恐怕灵溪在自己面前已是一具尸体了。既然他在我府中救了灵溪了一命,那我也该尽力去帮他了,不是吗?
其实就算不帮他我逃不过被灭府,那我何不赌一把,如果真的成功了,那我不是一位功臣了吗?太师在心中考虑着以后的路,纳兰殇不也是在套眼前这个老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