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谭雪茹请了一天假,因为今天是儿子的生日,也是她老公的祭日。 她清楚的记得,七年前的今天,她老公因肝癌死了。她因为受了刺激,所以早产。
可是,婆婆说她克死了自己的男人,就把她关进杂物间里,不顾她的死活。
那个时候,她趴在冰冷的地上,身下全是粘稠的鲜血,可孩子怎么也生不出来……
痛到撕心裂肺时,她叫着的是霍钧严,想着的也是霍钧严。
可是他没有出现啊,哪怕她痛到快咽气了,他也没有出现,那现在又何必来打扰她的生活?
谭雪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来超市买个菜而已,返回的途中,竟然想起了这些落入尘埃的往事。
算了,不要去想了。
说好了今天给义凡过生日,要开开心心的。
她逼退眼角的泪意,扯出一个不算灿烂的笑,然后提着两个袋子,快步地往家走。
骤然间,一辆炫酷的黑色法拉利呼啸而来。
“哧啦……”
刹车声尖锐刺耳,如同野兽的嘶叫,掀得尘埃飞飞扬扬。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刚毅冰冷,却又不失俊美的脸。
霍钧严瞳孔一收,犀利的目光在谭雪茹带笑的脸上一扫而过,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看来,你的日子过得挺滋润。”
她竟然在笑。
呵呵……
她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快乐。
他要毁灭她所有的幸福和快乐,包括她这个人,一起毁掉!
感受到这男人杀气腾腾的气场,谭雪茹不寒而栗,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砰!”
车门被甩上的声音未落,她的手臂已经被紧紧拽住,瞬间拽出一圈红痕。
谭雪茹使劲甩手,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缠上了,唯恐避之不及,声音里也染上一丝惶恐:“放开我,你想干什么?放开!”
霍钧严将她的战战兢兢尽收眼底,似愉悦地勾起嘴角,一张俊脸迅速逼近,透露着深深寒意:“教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情妇。”
一个“教”字,他说的意味深长,似暧昧,又似警告。
说话期间,他的气息如热潮般扑面而来,谭雪茹下意识地偏开头去。
死女人,这是在嫌弃他吗?
霍钧严被这个小动作彻底激怒,忿忿地抢过谭雪茹手里的购物袋,一把扔掉,然后将她横抱而起,塞进车里,“砰”的一声甩上车门,霸道的动作一气呵成。
谭雪茹刚想跳车逃走,霍钧严却已经钻进车里,将她压在身下,动作很是野蛮:“谭雪茹,你给我听着,你是我的情妇,我想要的时候,你就得乖乖的把腿张开,别tmd来消磨我的耐心!”
感受到有只膝盖顶在自己的腿根处,谭雪茹就羞愤地去推搡:“把你的脚拿开,听到没有,快点拿开,我后悔了,我不要再做你的情妇,听到没有,我不要……唔……”
霍钧严猛然压下,撕扯她的唇,咬上她的舌,恨不能将她活活咬死!
“我后悔了,后悔做你的女人,因为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个穷鬼啊!”
“如果我把身子给了别人,还能得到钱,得到很多东西,我却把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了你这个穷鬼身上,真的好后悔,后悔的都想去死!”
听着她说不想当情妇,霍钧严就仿佛听到了往昔的回音,那么清晰,那么绝情,就像是让他又重新经历了一次彻骨的痛。
在他狠厉地啃咬下,谭雪茹难受的呜呜咽咽,感觉都快窒息了,只能张开嘴,大口的喘息。
霍钧严趁机吻得更深,带着报复和惩罚的意味,仿佛要撕裂她的口腔,占据所有。
夺命般的吻结束后,谭雪茹娇喘连连,霍钧严冷笑着捏着她的下颌,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因接吻而红肿湿润的唇。
她的唇前天被咬破,现在已经结痂了,却暗示着她曾被他霍钧严狠狠的占有。
想到这,霍钧严的心情就愉悦了几分,薄唇微凉地勾起:“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可你是伤疤都还没有好,就忘了疼,看来是我咬的不够狠!”
幽冷的声音未落,霍钧严就再次低头,对着那诱人的唇就要咬下去。
或许是被咬怕了,他刚气势汹汹的逼近,谭雪茹就惊恐地睁大双眼,迅速别开了头。
霍钧严也不恼,索性转移了目标,把头埋进她的颈间,含住那精致的锁骨就咬下去。
“啊!疯子,霍钧严,你这个疯子……”谭雪茹痛呼着,拼命地捶打身上的男人。
感受到她痛苦的颤栗,霍钧严不但没有松口,还用舌头去舔弄自己咬破的肌肤,一点点地勾起她的欲望。
谭雪茹忽然就咬着唇,不敢再吭声了,不是不想骂,只是一开口声音就变了味。
随着长舌的游走,她只觉有电流在身体里穿梭,挠心挠肺的难受,还喘得越来越厉害,不禁细碎地低吟:“嗯……嗯……不要,求你了……钧,钧严……放过我,嗯……”
霍钧严蓦地抬头,嘴角勾得俊美性感,却透露着浓浓的嘲讽:“都放荡的叫起来了,还让我放了你,呵,真是做作!”
他的表情很是不屑,仿佛是在唾弃一个站街女。
他的话更是尖利恶毒,仿佛一把钝刀,狠狠的插下来。
谭雪茹一个猛颤,顿时回过神,因为羞愤难当,甩手就向他扇过去。
可是,手在半空就被截住。
霍钧严把她的手拉到两人的身下,去触摸那一大片的潮湿:“都湿了,看来你真的很想要,要不你求我,求我要你……”
谭雪茹见怎么也抽不回手,一时恼羞成怒,“呸”的一声就将唾液啐他脸上:“霍钧严,你真让我恶心!”
霍钧严动作猛地一滞,仿佛一只残暴的猛虎般,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眼底的怒火更是一触即发,仿佛要将这女人焚烧而死。
不行,不能现在就弄死她。
要留着她,慢慢的折磨,把她给他的那些痛苦,千百倍的还回去!
霍钧严隐忍着滔天的怒气,翻身坐到一旁,嘴角上因为染着谭雪茹的血,显得有些狰狞可怖:“在我还没有掐死你之前,滚!”
谭雪茹颤抖着深吸一口气,忍着耻辱和心中的钝痛,赶紧拉上衣领,毫不犹豫地跳下了车。
她刚跑出两步,身后就传来了鬼魅般的声音,透露着森森的冷意:“谭雪茹,三天之内,你一定会来求我!”
黑色的劳斯莱斯轰鸣着飞驰而去,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瞬间消失在车水马龙中。
从超市里买来的食材撒了一地,有的被行人踩踏,有的被路过的车碾压……
谭雪茹僵直的站在原地,闪动着一双大大的泪眼,怔怔地扫视着满地的狼藉。
她蹲下身,捡起一个被踩扁的番茄。
番茄汁顿时就沾满了她的手,黏呼呼的,有些恶心。
“我的天,钧严,你是不是猪变的,怎么这么能吃?”
“谁叫我老婆做的饭这么好吃呢?特别是这个番茄蛋汤,酸酸甜甜的,这味道有点像你。”
……
往事再度浮现,谭雪茹牵起嘴角笑了,可是一笑,眼泪就滚滚落下,滴落在唇边,苦涩不堪。
以前霍钧严叫她雪茹,叫她老婆,叫得那么宠溺,可现在……
过去越是美好,现在就越是讽刺,越是钻心噬骨!
她和霍钧严的爱情,就像这个番茄,扔了可惜,捏在手里却又觉得恶心。
第二天,谭雪茹整理好情绪,跟个没事人一样去上班,因为处境不允许她去悲伤,去颓废。
早上的时候,她刚走到业务部,总监就把她拉进了办公室。
总监王佑川高高大大,顶着个秃头和啤酒肚,却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叔。
但也许是被霍钧严给折腾怕了,最近,谭雪茹对男性特别排斥。
所以一进总监办公室,这个充满男性气息的空间,她就只想赶紧完事,赶紧走人,就先一步开了口:“总监,请问您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