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然降临,干了一天活的慕宁夕,回到房间便睡了过来,待她醒来时已经天黑。 “咕噜……”肚子突然传出一阵饥饿的响声,她脸上闪过窘迫。
现在都这个点了,他们竟然也不叫她吃饭,红唇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掀开被子下床,直接下了一楼大厅。
就算家里的人再怎么不待见她,她还是要吃饭的。
刚走进饭厅,就看到父亲慕启明他们正坐在餐桌上吃饭。
餐桌上没有她的碗筷,也没有她的椅子,她也不怒,直接走进厨房自己拿了一些食材做饭,在厨房里吃完才出来。
“我们慕家不养闲人,以后要是想吃饭的话,就必须干活。”
慕宁夕刚从厨房出来,就听到慕母尖酸刻薄的话,不用想也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坐在首位上的慕启明,见他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慕启明看到慕宁夕心里就来气,想他活了半辈子,竟然在一个后辈面前提不起头,他就把所有的怒气都归咎到她的身上。
所以对于慕母刁难慕宁夕的事情,只当做听不到。
“阿姨想让我做什么?”她淡淡出声,神色未改。
“明天你就跟佣人一起打扫后花园的卫生,管家给你安排什么,你就做什么。”慕母的冷笑出声,慕夏夏在一边得意笑着,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在这个家里慕启明是一家之主,没有他的允许,没有谁敢让堂堂的慕家千金干活。
早就猜到会有这种结果,慕宁夕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便回了房间。
反正她现在已经无家可归,慕家是她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已经懒得理会。
躺在床上,拿过笔记本电脑在网页上浏览了一下,想找份工作,可是看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心仪的,要么就是要求不高的。
她从大学毕业之后就嫁给了宋天成,可以说是没有工作过,她没有工作经验,轻叹一口气,关上电脑,直接在床上躺下。
睡到半夜的时候,慕宁夕被冷醒了,她记得睡觉之前明明开了暖气。
她伸手撑床,半坐在床上,拿起遥控器准备开暖气,按了几下没反应,伸手去按床头的灯,灯也不亮。
难道停电了?
可是这里是别墅区,怎么会停电?她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朝房门口走去,开门,灯线从门外倾洒进来。
呵……她心里冷笑,原来不是停电,而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想想,也知道那人是谁。
从她被慕启明关禁闭开始,慕母对她冷嘲热讽,对她指手画脚,现在会断她房间里的电也不足为奇。
她重新关上房门,在床上躺下把床上的被子折成两层盖在身上,让原本寒冷的躯体瞬间暖和不少。
她又把一件大衣盖在身上,不至于让自己着凉。
第二天慕宁夕早早就起床的时候,她感动喉咙痛得厉害,应该是昨晚夜里受了些风寒,
洗涮完毕之后,她便去找管家。
她没有忘记昨天晚上慕母是怎么跟她说的,只是她不知道佣人是从几点开始干活的。
等到慕宁夕找到管家的时候,看到管家的身边站着一个佣人,她快步走过去一脸歉意的说:“张叔,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管家看着她,脸上挂着淡笑,他在慕家工作了二十多年,等于是看着慕宁夕长大的,她从小就乖巧懂事,心里对她也是喜欢,虽然慕夫人特意交待他给她安排一些重活……
唉……他心底轻叹一口气,直接开口:“大小姐,今天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去打扫后花园的花房,她是跟你一起打扫的小丽。”
管家对慕宁夕的态度没有什么改变,还是跟以前一样恭敬,这让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在所有人都对她冷眼相待的时候,仍然有人是用平等的眼光看她的。
“好的。”慕宁夕红唇轻扯,娇柔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丽接收到慕宁夕的目光,眼里闪过一抹不屑,把脸扭向一边。
现在整个慕家的人根本就不把她当做大小姐来看,就算是下人也可以随随便便对她使脸色。
不过慕宁夕并不在意,与她的无关的人又怎能伤她分毫?
管家带着她们挑了工具之后,就带她们到后花园的花房,叮嘱她们要在规定的时间之内把事情处理完后,才转身离开。
以前她还没跟宋天成结婚的时候家里没有花房,是最近这两年,慕母突然喜欢花就让人在后花园里建了一个,平时她最多在后花园坐坐,根本没有进过花房。
“大小姐,你害我在那里等了你整整半个小时,你多注意点事情没事吧?”管家离开之后,小丽马上不耐出声,直接把手里的剪刀丢在她的脚边,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像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其实她是暗中受了慕夏夏的指使,特意针对她,反正在这个慕家所有人的心里,也只有慕夏夏才是唯一慕家大小姐,而她不过是虚有其名而已。
“没问题。”她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更何况本来就是她迟到了,这点小事没什么大不了。
小丽听着,脸上得意之色更显:“那你先好好干活吧,我先去其他地方看一下,等到你做完之后再叫我。”
说完之后,她直接把慕宁夕一个人丢在花房干活,而她则转身离开。
慕宁夕没有过多的言语,拿起剪刀开始修剪花草。
只是没多久,小丽折了回来,而她身边跟着两个人。
那三个站在花房中央,看着辛苦的劳作的慕宁夕,一点都没有帮忙的意思。
“你们看吧,我都说了她不是什么慕家的大小姐了,现在她跟我们一样,都是佣人。”小丽得意的声音响起,接着又听到他说:“不对,她现在连佣人都不如,我们至少还有工资,她连工资都没有。”
小丽看她神色不改的模样,语气更是拔高了几个音调,手中拿着团纸不断的撕得粉碎,丢在光洁的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