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停在门口，并没有回身。 我忍住疼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慢慢走近，他忽然伸出手来，“挽着。”
被捉弄一番，我心底不舒服，磨蹭了一会儿才将手挽上去。
这时门忽然大开，刺目的光芒朝我映照而来，我一下子有些不适应，抬手将其遮住。
“等一下没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我半步，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我没好气地说。
然而，刚走进去没多久司陌就被几个城中的大户帮主给拉走了，独独留下了我一个人在原地。
以前跟着周宇蕴的时候他都没有带我出去参加过这样的场合，说到底这真的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舞会现场聚集了不少名流权贵，大多都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就站在点心桌旁，四处打量着。
突然，一股不小的力道朝我扑来，我觉得脚上一凉，循声看过去，只见对面站了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样子可人得很。
“实在是抱歉，我没有看到，把酒撒到你裙子上了。”
我低头看看，裙摆上弄湿了，下意识将裙子提起，结果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脚背来。
一瞬间，四周开始变得嘈杂。
“你看看那个人连鞋子都不穿，也真是好意思来这种地方。”
“我怎么看着她那么眼熟啊。”
“眼熟？这样粗俗的人也配和我们站在一起吗？也不照照镜子，真不知道是谁带来的。”
我咬着牙，无声承受着忽然涌来的嘲笑，单手背在身后，摸到了一个空酒杯，不禁手上力道。
“等一下，这不是刚刚司陌带进来的那个女的吗？”
“司陌？你开什么玩笑？司陌会看上她？长得还没有我好看呢。”
我再也无法承受，直接朝那几个女人走去，大概是我眼中光芒太锐利，那几个人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在他们面前站定，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忽然撕拉一声，我后面涌进一阵凉风。
“你们快来看啊，这女的裙子都碎了，连鞋子都没有穿，怕不是个乞丐混进来的吧？”前面的一个女人捂住嘴巴笑得合不拢嘴。
我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后面的桌子给缠住了，方才一走直接拉扯开来，上面的珠子七零八落，再配上我光秃秃的脚，确实很像乞丐。
“说！你到底是谁？混进这里来有什么目的！”刚刚那个长的尖酸刻薄的女人走到了我的面前，直接扯住我的胳膊，眼睛里还带着火气。
我都不知道她为何要生气。
“这位小姐，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我便是做什么的。”我有条不紊地回答，随后直接甩开了她的束缚。
我的力道根本没有多重，结果她竟然直接摔了下去，哎呦一声，“疼死我了，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
这样劣质的表演，我实在是无心看下去，扭头想要离开，谁知道头发直接被人从后面狠狠抓住，头皮一阵发麻，“你个不要脸的，打了人还想跑？”
被人欺负到头顶上了，我心中的怒气也是彻底被掀了起来，刚想回头一股强大的力道就把我拉扯了过去，回过神来我已经被司陌紧紧搂在了怀中。
面前的几个疯女人看到司陌之后，直接连话都不敢再说了。
“刚刚是谁打的她？”司陌沉音出口，舞会现场的音乐骤停，安静到只能听见每个人不稳的呼吸声。
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承认，司陌低头看我，“还没有人敢在我司陌头顶上动土，这个女人是我带进来的，打狗还要看主人……”
等等。
这话是什么意思？
合着我在他的眼里就是一条狗？
原本我还因为司陌的维护感到一点点开心，谁知道他根本就是助纣为虐，在场的几个人看我的目光一瞬间有了变化。
有可怜，有嘲笑，也有一小部分的羡慕。
也是。
对于这些人来说，哪怕是当司陌的一条狗都是求之不得的。
“谁若是敢再动她一根汗毛，我司陌的枪下一秒可能就不听使唤了。”说完，司陌直接拉着我上了二楼。
砰地一声，我被他推进了某个昏暗无光的房间，整个人瞬间倒在了沙发中，司陌的身上带着怒气，他身子全部压了上来，我的头被禁锢住，“我让你来参加舞会，不是为了让你勾引男人的。”
“什么勾引男人？”我有些不明所以。
下一刻，司陌的手忽然摸上了我的大腿，大掌直接顺着向下，随后裙子的下摆被他全部撕掉。
司陌的眼神中迸发出火光来，我有些害怕了。
“衣衫不整，还说你不是为了勾引男人？难道想要甩了我再去勾搭别的？难道我还满足不了你吗？”说完，司陌直接一口咬上了我的脖子，疼痛加重，我用手抵在他的胸口，“司陌，不要……停……”
“好，满足你，我不会停下来的。”司陌粗重的喘息就悬在我的头顶，他分明是会错了意，可是为何心中的某处却希望他的动作能再加重一些呢。
我究竟是怎么了？
对于自己的反应，我第一次感到了羞耻。
欲拒还迎，他教我的。
我直接一把推开了司陌，他的眼中带有兽光，充满了欲望，仿佛下一刻就要把我拆吃入肚。
我不再抗拒，伸出一只手将我的领口褪下，露出里面的风光，眼神中瞬间沾染上媚意，“吻我。”
司陌的瞳孔收紧，他眉毛跳动了一下，眼神的欲望逐渐褪去，瞬间从我的身上离开，“荡妇就是荡妇，把衣服整理好，给我滚出来。”
门被猛然关上，我盯着天花板出神，忽然呵呵一声冷笑。
荡妇？
可是究竟是谁让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呢？
司陌，我为了你连灵魂都出卖了，为什么你要狠心将我忘记呢？
我将衣服穿好，看了一眼身下被撕扯得刚好的裙摆，误打误撞变成了短裙，露出了细长的双腿，看到我这样落魄的模样他是不是就满意了。
如果是的话，我情愿变得更加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