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王八蛋,真不知道你心里面是这样的龌龊,你个负心汉,会不得好死的。”再怎样挣扎,嘉苏苏也并非傻,知道想要逃跑的几率几乎是万分之一。 此刻哪怕能过过嘴瘾,都算是赚了。
朝夕相处面对了整整三年的人,谁会料到眼前的男友竟然一点不顾惜往日的情面,顺手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顺势朝着自己的头部砸来。
嘉苏苏措不及防,只知自己的身体飘然的倒在地上,而脑海中满满是男友罪恶的嘴脸,久久牵绊着自己的灵魂挥散不去。
也不知失去知觉了多久,再次醒来的嘉苏苏浑身湿漉漉的躺在阴冷的柴房。
黑暗的空间内唯一能辨别的就是木门外一个尖锐的声调:“各位秀女都听好了,待会进殿面圣万万不能失了礼节,即便落选也是要在这宫中度过二十有五,可别一时失神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来人,清点一下人数。”
嘉苏苏一时被外面的声音搞得头脑混乱。前一秒明明是被自己负心的男人作为交易,而此刻?……
莫非是虐待?
嘉苏苏狠狠的拍了拍脑袋,仿佛是想寻找中间丢失的那一段记忆,却恰巧瞄到纤细的胳膊上晃荡的刺绣衣衫。
再摸,头顶盘着发髻,一只朱钗,很明显前男友再变态,也不会浪费时间这样捉弄自己。
“总管,不好了不好了。少了一个叫嘉苏苏的秀女。”一名小太监慌乱并且尖锐的声音划破压抑着的安宁。
“嗯?”那总管声音尖锐,却一点不慌乱,只是带着一丝疑虑,审视着面前众人,希望能得出个答案来。
也让嘉苏苏从这句话中略微得到了些什么信息。
或者!自己是穿越了?
这个消息在在场的太监和嬷嬷们一阵慌乱,大家面面相觑,眼看吉时快过,也才有人站出来说出实情,以免众人受祸。
“蓝公公,嘉苏苏今日不小心溺水,尸体正在柴房放着呢。”说话的绿衣女子,声音嘤嘤,但是在这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仔细的时候却显得格外的入耳了。
众秀女心中自知,嘉苏苏明明就是被大家排挤而又不小心与身为大将军之女的绿衣女子顶了几句嘴,这才被推入洗衣池。
大家少了这么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加之绿衣女子的身份地位,她们自然皆沉默不语,可不想因为这事,让自己遭殃。
而现在总管询问了起来,众人皆有知情不报之罪,不免又心有担忧。更有觉得如大祸临头一般,内心如热锅上的蚂蚁,脸上再也掩饰不住地躁红起来。总管蓝公公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吩咐下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把门给我打开。”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角落的柴房,而门后的嘉苏苏顿感火热的目光穿过木板上下的全都探到了自己的身上。
伫立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直到木门被打开,外面惨淡的月光散落进狭窄的空间,才让外面的秀女们一阵尖叫。
她们亲自捞上来的,明明已经断了气的嘉苏苏,竟然又奇迹般站在她们面前,如鬼魅一般,甚至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都还没有干。
“她……她不是死了么?难道是鬼魂来找我们算账了?”自知做了不少亏心事的绿衣女人,惶恐不已,一张精致的小脸因为恐惧而变得扭曲。不敢迈前一步。
反倒是蓝公公显得格外的淡定,既然大事化小,一场虚惊,那么进大殿面圣这等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推迟的比较好。而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大将军女儿那脸上的表情,估计这始作俑者与她逃不了干系,但是公公是个明白人,又怎会去找她的不痛快。
“都给我安静点,别大惊小怪,今天的事情就全当没发生过。”索性蓝公公当机立断,带着众秀女进殿。
而嘉苏苏,心思万变,从刚才的言语中大致听得出来,许是自己穿越到了古代同名女子的身上。而迫害自己的,恐怕在场的都有份吧。
既然已经来了就无需多想了,看着这个命运会把她带到哪儿去。嘉苏苏点头微微一笑,便加入了众人之中。
众秀女袅袅娜娜,嘴角噙笑,如同弱柳扶风般的整齐站在大殿之上。
环肥燕瘦,与这大殿的金碧辉煌交相辉映,让人心中暗自称美。
而唯独嘉苏苏,发丝凌乱,衣衫抹黑,甚至有的地方撕破成了条子,倒是让她更加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你叫什么名字。”高高在上的胡子成指着最后一排眼神惶恐的嘉苏苏问道。
“嘉苏苏。”
当她从慌乱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好维诺的回答。
因为自己深知,这样的打扮必然不会遭到帝王的喜欢,恐怕只会因为自己的不雅而受到责罚。可是她醒来就是这般模样,根本没有时间换一身衣裳,更别说打扮一番。
“嘉苏苏。”胡子成念着名字并且若有所思,继而说道:“扮丑来博得朕的注意倒是别出心裁,甚是有趣。”
很明显,这位皇上是拿自己的丑态取笑。
周遭的美人儿们也更是掩着嘴角嘲笑。
见皇上并没有对时辰的耽搁加以说辞,蓝公公这才放心大胆的请示:“还请皇上选出留宫的小主。”
胡子成扫了一眼大殿上的女子,有的含羞涩涩低头含蓄,有的暗送秋波妩媚动人,可偏偏比不上当今丞相之女江连晨国色天香。
想比之下,顿感众秀女索然无味。
然,后宫选秀三年一季,祖上所制不可违背。
胡子成只好恹恹的随意点了几位,第一个便是那自以为是的绿衣女子,还有一些略有姿色的女子,而嘉苏苏虽然衣衫不整,却也因为就算此打扮也掩藏不住她的气质,而也被点到了名,继续入住宫中。
那绿衣女子本来欢喜的脸,在听到嘉苏苏的名字的时候,又立刻拉了下来,恶毒的眼睛往嘉苏苏这边瞟了瞟,好似要势不两立。
这梁子,不管嘉苏苏愿不愿意,反正是已经结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