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主子本是池中物,只是还未等到一个属于自己合适的时机吧。 院子里的这些女人,也不过都是吃软怕硬的角色,嘉苏苏一将皇上搬了出来,任谁也没有再敢拿王爷的口谕鸡毛当令箭了,一时都慌了神,各自带着各自的丫鬟,纷纷散了去。
果然,虽听说新来的王妃不受宠,不貌美,却能得到皇上的亲睐,想必也还是有一些底气的。
等人都散了,嘉苏苏这才舒缓了身子,浑身因为松懈下来而愈加感觉到刚刚身体因为碰撞而带来的疼痛,轻咬着贝齿,全然无了刚刚威风的样子。
“绿坠,扶着我回去。”女人知道,待到晚上的时候,将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虽然他们只是一日夫妻,却还有名无实,但他对自己的误解以及憎恨却与日俱增,而刚刚得罪的安美人,恐怕一阵枕边风之后,自己的日子便更不好过了。
其实绿坠提醒的没错,她这样倒有些打肿脸充胖子了。
回到她那个家徒四壁的房间,加上身上破碎的衣衫以及灰头土脸的面容,让忍了一路的绿坠不禁放声大哭。
也对,原本安分守己的一个宫女,因为嘉苏苏这个现代女人的到来,勉强的在一步步接受她的思想和观念,将自己十多年来所灌输的改头换面,实属不易的一件事。
“主子,不然我们就好好的在这里过日子吧,绿坠会伺候好你的。”绿坠的抽咽,不仅仅因为不适合恐惧,更因为自己主子所受的委屈。
可嘉苏苏身上的每一处痛楚却都在火辣辣的提醒着她今天被践踏的身体和尊严,她不能做胡子成任人摆布的玩偶,更不想成为胡亦洋刀俎下的鱼肉。
而逃离,就是解救自己的唯一办法。
“绿坠,如果你改变了主意我不怪你,但是记得这样的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听到,任何人和事都无法改变我想离开这里的决心。”
嘉苏苏的语气很决绝,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绿坠抹着眼泪,一边揉擦着女人的淤青,有些惊讶主子与柔弱身躯不相符的坚强意志。
“主子,绿坠是你的人,我只是怕你吃苦所以才这样说的,既然主子决心离开这里,绿坠一定会追随的,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依靠。”
或许,绿坠也早就已经把自己当成嘉苏苏不可分开的一部分,嘉苏苏的千金之躯即便不受到王爷的怜悯,她却心甘情愿的照顾,早就在嘉苏苏把自己当姐妹,给予自己温暖的时候,她就决定对这个女人不离不弃。
看着绿坠如此动情,嘉苏苏想起自己背井离乡,望着胳膊上的淤青,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不过为了磨练一颗坚硬的内心,逛荡在眼底的泪,始终还是没有流出来。
一晃,便近黄昏,本以为胡亦洋只是把自己摒弃在如冷宫的屋子里,却没想到他竟然铁青着脸,踹开了自己的房门。
索性的是,绿坠刚刚被自己支开,不然看来者的架势,一定会伤及无辜的。
“啪!”胡亦洋进屋还没有说一句话,便上前打掉了女人正在冰敷的袋子,满脸的怒气。
显然是跟皇上交谈时堆积的不满,找自己来撒气。
可怜那要命的淤青,刚有好转却又被狠狠的摩擦,红了一大片,只不过有了思想准备,相比于昨天倒是没有那么的惊慌了。
“王爷若不喜欢我何不放了我,何必苦苦纠缠呢?”女人比起昨天的哭闹,此时倒是安静的有些诡异。
一双美眸,蒙上了本不应该有的哀怨,既然逃走不成,何不动之情晓之理,或许也有一线生机。
“放了你?”胡亦洋冷笑了两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两步上前,将脸在女人面前放大,一双鹰鹫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示威一般的毫无松懈。
“有何不妥?我与你不过是玩偶一样,将我踢出王府不但可以拱手送回王妃的位置,更是不用时时刻刻碍着王爷的眼,不是吗?”
嘉苏苏的话听起来条条是道,仿佛心中早已深思熟虑过一般,语调虽镇定,实则内心早已被面前恶魔一样的男人盯得毛躁,只得转移眼神向别处,以躲避不被察觉出心中的惶恐。
男人沉默、不语,仿佛她说的有些道理,略歪着头,若有所思般。
“更何况,王爷也不必担心皇上会通过我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不是么?”见胡亦洋没有反驳自己,嘉苏苏自作聪明说出了心中揣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