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酒喝的完全没想象中那么难熬,姜尚上学那会就是个很健谈的人而且特别幽默,现在也还没变。 四个人里几乎他一个人在说话还完全不冷场,他嘴里说着不醉不归但实际上却很少碰酒,倒是秦子琰沉默着一杯接一杯的喝。
简汐后来抬头的时候,都明显的在他眼睛里看见了醉意。
她看秦子琰的时候,秦子琰也看她,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翻涌着简汐无法理解的复杂。
白婉婉识趣的也不多话,只是在秦子琰酒杯空了的时候默默的为他倒上酒。
因为看着刺眼,简汐也很少去看他们给自己添堵。
坐了大概两个小时,姜尚提出了要离开,临走时,他让简汐记得给他打电话。
简汐点点头,目送他离开,秦子琰经过简汐身边的时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如刀。
好像简汐是背着他出轨还被他抓了现行的那种。
简汐扯扯嘴角,懒得理他,回了更衣室,熬到下班就回家。
刚到更衣室,花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事实上她已经打了11个未接了。
“简汐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我就休了一天假,你就又让人甩了耳光?”电话已接通,花姐就噼里啪啦的开训。
简汐小声辩解:“是差点被人甩了耳光。”
花姐哼了一声,明显在生气。
简汐连忙赔笑:“只是意外而已,我也没想到今天保安会来的那么迟。”
花姐叹息一声:“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还那么天真?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意外?”
简汐脱衣服的手顿住:“什么意思?”
“我查过了,保安来迟是杜悦的授意,赶来的保安在电梯里遇见了杜悦。”
简汐皱着眉,靠在洗手台上,沉默了一会,“我今晚大概又得罪了她一次,估计她是容不下我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一个名不经传的出台女杠上尚京市都赫赫有名的荼蘼花魁之首杜悦,谁胜谁败一目了然。
简汐不在意的耸耸肩,拿过卸妆水往脸上擦,漫不经心的回复花姐:“我愿意低调做人,可不代表我愿意夹着尾巴做人。我再忍她这一次,再有下一次,那就花魁换个人做好了。”
风月场再难混能难过监狱里?
简汐从荼蘼的员工通道离开,准备打车回家。
可她刚走到马路上,秦子琰的车就停在了她身边。
“上车!”秦子琰透过刚落下的副驾驶车窗,面无表情的吩咐。
简汐抽了抽嘴角,她没忘记他现在是酒后驾车,她才不会拿自己的命陪他疯,所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秦子琰:“秦先生,如果你没有告诉我我父亲下落的意愿,我不想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所以,道不同不相谋,再见!”
她已经决定多赚钱雇佣私家侦探查找父亲的下落了。
只要父亲还活着,没有秦子琰她也一样可以找到爸爸。
所以,说完再见就干脆利落的走人,这是下班时间,他不是她的客人,所以她也没必要对他卑躬屈膝。
还没走几步就被追上来的秦子琰拦住。
“你到底要干什么?”简汐皱眉仰起头皱眉看着他,眉眼里有了几分恼意。
她还没忘了他故意让她在姜尚面前暴露的事。
“干你!”秦子琰一边说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回拖。
如此情色的话从略带醉意的秦子琰嘴里吐出来,少了几分不正经多了几分暧昧。
简汐脾气也上来了,死命的站在原地,用另外一只手不停的拍打他。
自尊心受挫的委屈让她不管不顾的也不怕惹怒秦子琰了。
“秦子琰你就是个禽兽,放开我!”
秦子琰加大了拉她的力气,嘴里却轻飘飘的甩了句:“你如果不想再被人当众扒光的话,最好离姜尚远点。”
“什么意思?”简汐一半挣扎一边皱眉。
“姜尚早就已经结婚了。”
简汐只是有些点诧异,和一丢丢的失落,嘴上却半点不服软:“我就是被扒光了也与你无关。”
眼看着快被秦子琰拖到车上,简汐急了,低下头朝着秦子琰的手腕狠狠的咬去。
秦子琰吃痛皱了下好看的眉,低头看了她一眼,拦腰扛起她往车上扔去。
回过神的简汐已经被扔进了车子柔软的后座上。
她还来不及坐直身子,秦子琰就倾身覆了上来。
简汐挣扎的动作被他用自己的肢体固定着,唇也准确的找到自己渴望之处,贪婪的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从惩罚性的啃噬慢慢到深情的舔舐。
简汐的愤怒慢慢溃不成军,直到他的手从衣摆里探入握上她胸前的绵软,她才猛然用力把自己的手从他的禁锢中抽了出来,想也不想一巴掌朝他脸上扇了过去。
“秦子琰,你到底怎么才肯放过我?我已经家破人亡,五年牢狱到现在沦落风尘,除了爱上你,从头到尾我没做错什么!”
简汐看着猝不及防被自己一巴掌扇的脸朝一侧的秦子琰,筋疲力尽的问。
秦子琰抹去因为这一巴掌不小心咬破唇渗出的血渍,低下头,不知道因为酒意还是什么,眼神有些迷离。
“那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
这是简汐第一次从秦子琰的嘴里听见这么情绪的一句话,带着几分委屈几分不甘几分恨意。
简汐闭上眼叹息一声,“秦子琰,你大仇得报,也娶了你心爱的女人……”说出这句话。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抽痛,“从此你当你的秦大总裁我做我的陪酒女,我们两清了,谁也别恨谁,谁也别爱谁了,我们就当不曾相识好不好?”
从她知道爸爸还没死那一刻,她的仇恨就不那么浓了。
如果放下仇恨,能让他们都各自解脱,她愿意先放下。
秦子琰低着头看了她一会,摇摇头,“我做不到……”
后面的话简汐没有听清,因为秦子琰重新吻上了她,他未说完的话进了她的嘴里,所以她不知道他做不到不恨她还是不爱她。
这一次秦子琰没有再给简汐清醒着反抗的机会,他比她自己都清楚她身上的敏感点。
在他刻意的撩拨和她心底里隐藏的纵容下,他成功的攻城略池,任他褪去她的衣衫,在她身上点火。
简汐仅有的理智是摇摇头抗议:“不,别在这里,会被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