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严柳香的家里也没人了,而夏侯阜的家人远在千里之外的乡下,所以这双亲一关就暂且不提,办起事来就更加简单。
严柳香不好自己出面与夏侯阜商讨婚事,便请那曾在大户人家做过事的王婆代为出面。秋茗和尧天凑在一起做旁听,不时的插插话。夏侯阜这边自然是带来的媒婆与王婆商量。
话说这王婆虽然是秋茗买奴的时候人贩附送的,年纪大,长相又不好看,可办起事来确实不含糊,让两家人都颇为满意。她对这些有体面的大户人家的婚丧嫁娶之事都颇为精通,与那媒婆你来我往的不一时便敲定八月二十八那日办喜事。
商量完妥之后,日近正午,严柳香亲自拿出红包酬谢王婆与媒婆。夏侯阜不能小气,也准备两个红包送上。这一举动让秋茗又瞪了他半晌。
严柳香命海棠备宴款待夏侯阜与媒婆,而后将秋茗拉到一旁偷偷的问:“茗儿,先生到底何处得罪你了?为何我觉得你与先生处的不好?”
“哼!”秋茗嘴一撇,道:“他欠我钱!”
“哦?先生何时欠你钱?”严柳香奇怪,偷眼看一眼正与媒婆和王婆说话的夏侯阜,标致的脸蛋又是一片嫣红。
“上个月就欠了!”秋茗没好气的提高音量说:“他欠我‘十万两’银子!”十万两三个字秋茗咬的很重,这句话便惊动了正说话的夏侯阜。
夏侯阜一愣,眼睛左右转了转,忽然扬起笑容走过来道:“茗儿所言不假,我的确欠了她的银子。不过是她先有求于我,如今看来她是想要银子,不想要那笼中之雀了。”
夏侯阜的话中有话击中了秋茗的痛处,秋茗眼睛一瞪大声说:“老子两样都要!”
满屋皆惊──
尧天的脑门“咚”的撞在几上,他的姐姐竟然在今日这个大喜的日子里咆哮喜堂,还自称“老子”,真是天降祥雷要劈死他啊==!!!
夏侯阜瞠目结舌,他还真没见过哪个女子如秋茗这般声如洪雷,还自称“老子”。
严柳香一下子转喜为忧,拿出帕子沾著吓出来的眼泪,摸摸秋茗的额头说:“茗儿这是怎么了?被妖怪附身了不成?”
其实话一出口秋茗就后悔了,这堂里有外人,她也不知避讳,竟就这样露出本性来了。她转著眼睛看看左右,众人的反应皆纳入眼中。小脸立刻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姐姐,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尧天跳起来跑到二人跟前,一手一个拉著二人出了厅堂往后院去,嘴里高声道:“我们姐妹与先生有要事相商,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随后跟来的海棠答应一声,引著三人来到书房。待三人进了屋,海棠将屋门一关,便门神似的守在门口。
秋茗斜眼瞪著夏侯阜,不客气的往太师椅中一坐,二郎腿一翘。夏侯阜微笑著摸摸下巴,一摸之下才发现自己的小黑胡已经没有了,才干咳一声坐下来。
尧天无奈的站在二人之间,放下小女儿态露出一身不凡气势,说道:“先生,此事怕是你不对吧?”虽然这话说的很有些威严味道,但趁著他不伦不类的腮红小脸,和一身桃红的女儿衣裙,显得特别滑稽可笑。
“呃……确实是我办事不妥。”夏侯阜稍一沈吟便很干脆的说道。
“哼!”秋茗表示一下不满。
“可自从姑娘来到我宁州以来,不管吃住行走还是入乐坊等事,都是我一手操持。姑娘就不会觉得不妥么?”夏侯阜老神在在的弹了弹衣襟说。
“……”秋茗脸黑,这话可一点不假。
“再者说当初我曾恳请姑娘将那宝石卖给我,姑娘似乎也应允了,只是不曾谈好价钱罢了。”夏侯阜又道。
这下秋茗可不认账了,站起身道:“我何时同意把翡翠原石卖给你啦!我只同意卖给你边角料而已!我把翡翠给你明明说的是给娘和妙儿做镯子的!”
夏侯阜也站起身微微一笑,道:“姑娘,那翡翠原石的边角料可不值十万两银子那么多啊。”
“你!”秋茗气红了脸,骂道:“没想到古人也有这么厚脸皮的无赖!哼!老子不伺候了!”说著,秋茗转身便往外走。
“唉!姐姐姐姐!别走!有话好说!”尧天吓死了,急忙上前抱住秋茗的腰,扭头朝夏侯阜吼:“先生!你到底要怎样才罢休!”
夏侯阜叹了口气,摇摇头,走过来朝秋茗深施一礼,道:“姑娘息怒──”
见夏侯阜如此低姿态,秋茗勉强停住挣扎,抱起手臂斜眼看房梁,等著他解释。她可从不会吃哑巴亏,要么你讲个一二三,要么咱们就一拍两散!
夏侯阜见秋茗终于不再挣扎要走,直起身子低声说道:“此翡翠原石颇具灵性,实在是少见的灵宝。有我以灵草灵符泡制,并制入守护阵法,可保柳香转运平安。当时你又不愿卖我,我就只好出此下策。虽然不大光彩,可也能完成我多年来的心愿。”
第62章定情信物么?
这番话说的还算诚恳,秋茗心头的火气稍稍缓和了点,脸色便也不再那么难看了。
夏侯阜看看秋茗缓和下来的神色,又说:“既然方才姑娘说出十万两白银之数,我就以此价钱买下姑娘的翡翠原石。另外,再附送姑娘一个消息。”
“哦?什么消息?”秋茗转过眼盯著夏侯阜。其实她闹这么半晌等的就是这条消息。
“听闻乐坊中央的八凤楼下有一地宫,深八丈有余,共八层。”夏侯阜踱步走向里屋,嘴里振振有词又很小声的说:“每日一早一晚,少坊主会下一次地宫,取放无弦琴。”
秋茗竖著耳朵听著,推开抱著她的尧天,跟著夏侯阜走至里屋。夏侯阜来到桌前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凉茶,喝一口润润喉道:“就在上个月,有高人夜探乐坊,被值夜的弟子误认为妖怪,惊呼之下坏了那人的好事。匆忙逃窜之时,那高人的法宝遗留在地宫内,被护法阵捉住,关押起来,至今还未见到那高人前去自投罗网。”
“嘶──”秋茗倒吸了一口冷气,缓缓坐至夏侯阜对面。这番消息对她来说可是太重要了!她可算是知道小杨戬被关在哪了。但听夏侯阜话中的意思,似乎那地方难进难出,她要怎么才能救出小杨戬?
“那以先生看来,那高人岂不是苦无机会讨回他的法宝?”秋茗一瞬不瞬的盯著夏侯阜问道。
“姐姐喝茶。”小尧天坐在秋茗身边,乖巧的递过一碗凉茶。秋茗很自然的接过来,奖赏似的摸摸尧天的小脸蛋,将茶碗放在桌上等夏侯阜说话。
夏侯阜微笑的看著二人的举动,轻轻点点头道:“机会自然是有的,但有条件。”
“什么条件?”秋茗急忙问道。
“翡翠一事揭过不提。”夏侯阜得意洋洋的摸下巴,接著扬扬眉,下巴光秃秃什么都没。
“好!不提就不提!”秋茗很干脆。
“一言既出。”夏侯阜斜眼看秋茗。
“驷马难追!”秋茗一拍桌子:“别罗嗦了!”
“好!”夏侯阜悠然一笑,探过脸压低声音说了起来。
待三人密谋完一场诡计,秋茗终于扬起笑脸,喜滋滋的拉著尧天的小手往前院去。海棠回禀说严柳香已派人催了好几次,说饭菜都凉了,让他们快去前厅用饭。
秋茗心情巨好,与小杨戬分别了快一个月了,终于有希望救出他回到自己身边了。要知道没有小杨戬,她真的很无助。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小杨戬回来之后,她再也不欺负他了,她一定要对他很疼爱才行。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若是救出小杨戬,必定要惊动地宫中的机关。这样的话一定会惊动岳兰姬,那她再想下手无弦琴,就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
没办法,相较之下还是小杨戬更重要!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吃团圆饭,三山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笑春楼老板放回来了。他是带信回来的,说下午钟离就会去店里签合约。
严柳香见秋茗与夏侯阜言归于好,十分的高兴,不停的给秋茗夹菜。吃饭间严柳香问秋茗妙儿怎么没有跟著一起回来,秋茗便将昨日去乐坊应试时发生的一切仔细说了一遍。严柳香十分惊讶,对秋茗和尧天更加另眼相看。试想让两馆馆主争抢做弟子,是一件多么荣光的事啊。
秋茗翻白眼,看来昨天在铺子里谈单子的时候,这位干娘是紧张的什么都没听进去。夏侯阜当时就提过她们在乐坊应试时发生的事,这位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一提起乐坊,秋茗忽然想起来她们明天就得回乐坊报道了,她们回来这两天可是收拾行李来的。严柳香说她们的行李她已经备好了。妙儿都在乐坊呆了两年了,她自然知道入乐坊的规矩。
其乐融融的吃完饭,众人回到厅堂落座喝茶。三山拿出用自己一个月的月钱买的一把圣金檀木的木梳捧在手里,来到严柳香面前跪下,将木梳奉上道:“干娘!这是孩儿恭贺干娘新婚之喜的贺礼!望干娘笑纳!”
“哎!三山乖啊~”严柳香高兴的接过木梳,拍拍三山的大脑门,笑眯著眼睛说:“好了快起来吧。”
三山嘿嘿一笑,又磕了三个头,大说三句恭喜,方站起身道:“干娘,店里还有很多活等著我,我就先回了。老板说等干娘的大喜之日,给俺放两天假!”
“好孩子,你去忙吧。”严柳香笑著点头道,将手里的木梳小心的塞进怀里。
三山很高兴的看著严柳香收起木梳,又向众人挨个行了礼,便告辞离去。
看著三山大步流星的出了家门,秋茗撅起嘴有点不明白的说:“奇怪了,怎么三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听说三山跟著笑春楼的大厨学烧菜,”夏侯阜抿了口茶笑眯眯的说:“也跟著那大厨识字念书,如今是懂礼的多了。”
“原来如此。”秋茗了然,“怪不得三山要住在笑春楼。”
这句话一说出来,屋里的众人便神色各异的别开眼。大家心里都知道,三山之所以住在笑春楼不是因为要读书识字,而是为了躲秋茗这个可怕的大姐。因秋茗一有不顺心就拿他撒气。
“不过也没长进多少,”秋茗又说:“送贺礼哪有送梳子的,梳子不一般都是定情信物么?”
第63章难道有熟人?
“呃,时辰不早了,钟老板还要来铺子签契约,该去铺子招呼生意了。”严柳香不大自然的站起身,朝夏侯阜道:“先生,你也忙你的去吧。”
“是啊,是得回去准备亲事。”夏侯阜放下茶碗,起身甩甩宽大的袍袖,与严柳香一起往外走去。
媒婆与众人拜别,随后跟著夏侯阜离去。王婆也与众人行礼告辞,前去收拾夏侯阜带来的彩礼。下人丫鬟们纷纷散去,厅堂内转瞬间便只剩下秋茗、尧天与海棠三人。
秋茗奇怪的看著空落落的厅堂道:“咦?怎么忽然人都走光了?”
尧天叹了口气,说:“姐姐,圣金檀木梳在这里是‘吉祥如意’之意,并不是什么定情信物。且多用来晚辈赠与长辈以示孝心。”
“呃……”斗大的汗珠从秋茗脑袋上冒出来,这下她闹的笑话可大发了。怪不得人都走光了,原来是被她雷到了。
“对了!我们得去铺子帮忙啊!”秋茗噌的站起来说,而后一阵风的朝严柳香追过去了。
尧天翻白眼,海棠掩口偷笑。尧天一瞪眼,海棠急忙低下头消去笑容。
今日铺子里依然生意红火,只是成衣昨日都卖的差不多了,今日来逛铺子的人便只在书上挑了些图样,也有只是来刺探的。女工们在作坊加紧赶工,严柳香是作坊铺子两头跑,累得满头香汗。跟随她伺候的小丫鬟也累得够呛,端著茶壶茶碗跟著她跑来跑去。
秋茗看不过去,让严柳香就在作坊监工。毕竟只有她才是做衣服的大师傅。前面铺子有她和秋贤臣顶著就行了,再有海棠在一边学著,等她去乐坊后海棠就能帮上忙了。小尧天一点也不闲著,在店里招呼著客人挑图样,倒是十分尽心竭力的。
不过秋茗总的觉得尧天奇怪,好像他有时候躲躲闪闪的不敢抬头看顾客。难道这些顾客里有他的熟人?他怕被人认出男扮女装才一直低著头装鹌鹑?
笑春楼老板钟离果然带著家里的算账先生来了,秋茗引著他们来到后堂款待,并吩咐伙计去叫严柳香过来签契约。一切都很顺利,双方签订一年四季的成衣契约之后,便坐在一起闲聊喝茶。
依然在铺面帮忙的尧天忽然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嘴里喊著乐坊的王馆主和肖馆主来了。这可把严柳香吓死了,手忙脚乱的整整衣襟慌忙迎了出去。钟老板神色有异,安坐于太师椅上与身旁恭立的算账先生小声说著什么。
秋茗跟著严柳香与尧天跑到前面的铺子里,果然看见秋贤臣正亲自引著一身红裙的王娴和一身青衣的肖雅芝挑选几本图册。虽然严柳香不认得王娴,可她认得肖雅芝,慌忙的迎上去说话。跟在二人身后的妙儿忽然露出头,看到随后跟来的秋茗与尧天,高兴的扑进秋茗怀里叫姐姐。
秋茗很惊讶,没想到这两位馆主会一起来,也没想到妙儿也跟著来了。跟在秋茗身旁的尧天见秋茗抱著妙儿笑得甜,一脸酸相的往秋茗怀里挤。
这叫一个乱啊!本来铺子里人就多,这尧天和妙儿又一起在秋茗怀里挤来挤去的,结果就把秋茗挤到后门的墙边了。秋茗受不了的把二人用力一推,大声说:“好了别闹啦!还没有去给二位师父见礼呢!仔细怠慢师父挨板子!”
听到秋茗这话,这两只才停止折磨秋茗,往秋茗身边一站,跟著秋茗过去见礼。
其实王娴与肖雅芝早就看见秋茗和尧天了,但见三个小姐妹凑到一起亲热玩闹,也没有在意许多。她们这次来就是想看看妙儿的家里是不是如传闻说的那样发迹了。若真是发迹了的话,妙儿的身价可就不同以往了。
唉,这人啊,不管到哪里都是那么势利的。
秋茗领著三人上前见礼,王娴与肖雅芝一脸慈祥笑意的让三人请起,而后便拉住尧天问长问短。其实在她们眼里,尧天才是她们真正要争的宝贝,秋茗只是顺带的而已。尧天无论在武功上还是琴技上都颇有才能,二人怎么看都喜欢。
被晾在一旁的秋茗与妙儿对视一眼,一同做了个怪脸,便手拉著手的去帮忙招呼客人。尧天见二人亲密的走了,心急的什么似的,可又不好跟随而去,只能憋著气任这两个“阿姨”又掐又捏的。
严柳香说这里太乱,请两位馆主后堂歇息,并吩咐海棠将秋茗和妙儿叫过去陪坐。在她看来,满铺子的客人也比不上这两位尊贵。
来到后堂,众人分宾主落座。秋茗不懂其中规矩,尧天便领著秋茗给两位馆主师父敬茶。这给师父敬茶按理说是要下跪的,可秋茗低著头说什么也跪不下去。本来吗她又不是真要去学什么,这会又让她这个新新好青年给人下跪?爸爸妈妈她都还没跪过,只跪过死去的外公外婆而已。
尧天其实也没跪,只是躬身举茶而已。秋茗便学著尧天的样子行礼举茶。尧天见秋茗行万福,猛然发觉自己弄错了,急忙改躬身做万福。
第64章:晚宴
虽然尧天的反应很快,改的也很快,但是这一点小小的差池还是让肖雅芝察觉了。肖雅芝偷偷斜眼注意王娴的神色,见王娴刚转回脸看面前一对敬茶的姐妹俩,心里便松了口气。
原来刚才王娴正被严柳香缠著说话,根本没注意尧天和秋茗上前敬茶行礼。
肖雅芝不动神色的接过秋茗手里的茶碗,小酌一口香茶,朝同样松口气的严柳香瞥去一眼。严柳香微笑点头,也端起茶碗喝茶。王娴这个稍显粗略的性格哪里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笑眯眯的接过尧天的敬茶喝了起来。
二人又重新拿过一碗茶,再次敬上两位师父。王娴与肖雅芝接过茶放在几上,这敬师茶算是结束。
敬过茶,秋茗与尧天分开两旁立于两位师父身后,严柳香便陪著两位馆主说话。立于肖雅芝身后的妙儿见秋茗站过来非常高兴,与秋茗眉来眼去的说悄悄话。站在王娴身后的尧天撅起嘴,非常羡慕的看著姐妹俩。偏偏他就只能独自站在王娴这边,真是憋气!
说了几句,严柳香忽然想起怎么不见笑春楼老板钟离,丫鬟回说方才她去前面铺子迎贵客的时候,钟老板便告辞回去了。
两位馆主听闻笑春楼老板也与严柳香有生意来往,便抓住话题问个不停。严柳香毫无隐瞒,说是夏侯阜为之引荐的。肖雅芝闻言问严柳香她与夏侯阜有何交情,严柳香脸上一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秋茗正与妙儿小声说笑,听肖雅芝问便插言说月底便是严柳香与夏侯阜的成亲之日,请二位馆主师父前来喝喜酒。
这句话一出来,肖雅芝便微微色变,表情僵了一僵,一时说不出话来。王娴倒是一脸惊喜,大声恭喜严柳香。她似乎也认得夏侯阜,只是没什么交情罢了。
妙儿听闻自己的娘亲月底要嫁人,吃惊不小,也顾不上礼数了,跑过去拉住严柳香的手问个不停。严柳香被妙儿闹的受不了,便将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也没注意到肖雅芝越来越青的脸色。
秋茗何其精明,又因站在肖雅芝身边,立刻便注意到肖雅芝的不寻常。她看看严柳香,又看看肖雅芝黑沈下来的脸,急忙朝尧天使眼色。
尧天根本没顾上看秋茗,几乎同时发现不对,立刻跑到严柳香面前说道:“干娘!干娘!您忘了,下午有大主顾要去作坊那边验货,这会子应该已经到了,您快过去招呼一下吧。这边有我和姐姐来招呼两位师父就行了。”说著,急忙搀扶起严柳香往外走。
“哎!碧儿姐姐,娘她还没说完呢!”妙儿莫名其妙的追上去拉住严柳香道。
“妙儿,作坊那边有贵客等著干娘过去招呼呢!别闹!”秋茗急忙上来解围,顺便朝严柳香挤眉弄眼的示意她快走。
“既然老板娘有贵客要招待,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肖雅芝黑著脸口气很不好的说:“妙儿不必跟我们去,明日带著茗儿和碧儿一同回乐坊便是。”
“哎,怎么这就要走么?”王娴有点扫兴的说:“刚出来这么一会就回去啊。”
“你若不想回去,你留下好了!”肖雅芝似乎再也没有耐心,气冲冲的一甩裙袖,飞身而起跃上房顶,几个纵跃便不见了身影。
几个人看著肖雅芝消失的背影目瞪口呆,怎么这位说走就走了?
“呃……我方才可有怠慢肖馆主之处?”严柳香有些汗颜的问众人道。
王娴也莫名其妙,一脸困惑的说:“谁知道肖馆主为何不快。”
秋茗和尧天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讶异之色。那边妙儿才不管那么多,拉住严柳香的手说:“娘!到底怎么回事嘛!怎么突然之间就说要嫁人啊!”
严柳香叹口气,说道:“好了别闹了,晚上回家我慢慢跟你说,这会铺子里正忙著,快去帮忙吧。”
“对对!快去前面铺子帮忙!”秋茗拉开妙儿的手说:“碧儿,娘,你们招呼大师父吧,我和妙儿去照管铺子去。”说罢,秋茗领著妙儿向王娴行礼,便往前面铺子去了。秋茗心里打定主意,晚上一定要去找夏侯阜问个清楚,他和那肖雅芝之间到底有什么勾结!
今日铺子的生意也收入颇丰,虽然成衣没多少可卖,却也有不少预定的人。这多亏了夏侯阜的好名声,有他帮忙宣传,不怕没有主顾上门。严柳香很高兴,热情的款待王娴前往笑春楼用晚宴。王娴非常喜欢尧天,拉著尧天有说有笑就是不松手,把尧天弄的很郁闷。
这一顿晚宴吃吃喝喝便到了二更天的时候,严柳香和妙儿都累了,王娴也心满意足。众人出了笑春楼,秋茗雇了辆马车送王娴回乐坊,之后与严柳香打了个招呼,便往天荣园去找夏侯阜。
第65章
来到天荣园大门口,早有侍卫在门前恭候。见秋茗领著尧天气势汹汹的来到近前,侍卫躬身行礼,将二人迎入门去。秋茗心里犯嘀咕,好像夏侯阜知道她们要来似的。
侍卫先请秋茗不要出声,然后带著她们二人轻手轻脚的来到后院的书房外。进入一旁的耳房,侍卫从墙上拉下一根插著的竹管,指指墙上的小洞退后一旁。
秋茗看一眼尧天,轻轻走上前去,用一只眼睛朝那小洞里看去。只见昏黄的烛光下,夏侯阜与一袭青衣站在房中说话。
“夏侯阜!你这是何用意!”那青衣声音很低却很愤怒的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向柳香提亲,她应允了,就这么简单。”夏侯阜摇著羽毛扇悠哉的说。
“你!……”青衣一甩裙袖,声音更低,“你竟然向她提亲,你把我当做什么?”
夏侯阜轻轻一笑,道:“你我之间,除了相互利用,还有其他么?”
“你就不怕我玉石俱焚?”青衣似乎要狗急跳墙。
“何来玉石俱焚?”夏侯阜得意洋洋道:“论武功,你不如碧儿,若是用法术,呵呵,你又能奈我何?”
青衣吃惊的退后两步,愕然道:“原来你安排秋茗与秋碧穹二人入乐坊意在牵制我!”
夏侯阜闻言不屑的白她一眼,道:“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只是我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若是你不识时务,我随时可以让你身败名裂一文不值。”
青衣闻言身子一晃,险些摔在地上。她急忙扶住茶几,愤然道:“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
夏侯阜转过身轻轻摇头,说道:“肖雅芝,你我从初交开始便只是合作而已,情义二字又从何谈起呢?”说罢,夏侯阜往秋茗这边扫了一眼,继续道:“原本我没想这么快便向柳香提亲,可你却越发变本加厉的欺负她们孤女寡母。若不是你对我来说还有些用处,恐怕你早就被赶出乐坊了。我奉劝你,还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莫要再多生是非。”
说完这一番话,夏侯阜便晃著扇子坐下来喝茶。肖雅芝恨恨的瞪他一样,气的呼呼直喘的坐下来,说道:“既然如此,我问你,何时能将无弦琴交到我手上!”
夏侯阜翻起眼睛又向秋茗这边扫了一眼,而后垂下眼帘道:“不会太久,百日之内。”
“好!那我就告辞了!”肖雅芝怒气还未平息,便低喝一声推门而出,转眼间消失在门前。
夏侯阜一脸淡然的看著大敞的房门,将茶碗放下说道:“好了,都过来吧。”
看完一出戏的秋茗直起身子,心想看来这个夏侯阜的确有诸葛亮的风范。尧天上前拉住秋茗的手,说:“走吧,先生叫我们过去呢。”
秋茗拉回思绪点点头,跟著尧天出来耳房,进入夏侯阜的书房。那名引路的侍卫行了一礼,下去给二人备茶。
见二人进来,夏侯阜扬起笑脸说:“都看见了吧?”
秋茗抿嘴笑著坐下,使劲点点头。
夏侯阜晃著扇子说道:“我就知道你定会来兴师问罪,而肖雅芝也会找我兴师问罪。我便借此机会让肖雅芝带你们入地宫。”说到这里,夏侯阜顿了顿,消去笑容正色道:“不过你们要千万小心,我怕肖雅芝暗地里动手脚害你们和妙儿。你们或许还能自保,妙儿可就太危险了,所以你们定要保护妙儿不被牵连进来!”
听夏侯阜这么说秋茗立刻消去笑意,神色变得慎重起来。
的确,她们或许不怕肖雅芝动什么歪脑筋,可是妙儿不行。一个看不好,柔弱的妙儿就有可能被害。
“不如让妙儿再病重一次!”秋茗立刻说道。
“这恐怕行不通。”尧天接口道:“若是没有今晚这一遭,兴许还能让妙儿提前脱身。可如今肖雅芝定然不会放妙儿回来的。”
秋茗看著尧天摇摇头,一脸尧天很傻的表情说:“笨死你啊!妙儿不是已经在家了么,不让她去就是了。”
尧天和夏侯阜听秋茗这么说同时睁大了眼睛,齐齐说道:“不好!快去看看妙儿还在不在!”说著,便一同蹿了出去。
“哎!……”秋茗反应不及的愣在那眨眨眼,再看二人,已经消失无踪了。“哼!欺负我不懂你们的古武术啊!”秋茗看著空荡荡的屋子和端著两杯热茶愣在门口的侍卫怒道。
那侍卫本是沏茶来的,可是喝茶的人却忽然都走了,便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秋茗没好气的朝那侍卫道:“喂!端茶的!说你呐!本姑娘还渴著呢!茶拿来!”
“呃,是!”侍卫急忙应是,走进来将两杯茶放在几上。秋茗恨恨的端起茶碗喝,却因喝得太急烫著了嘴。秋茗气的使劲把茶碗放在几上,瞪一眼侍卫,转身出了书房,追著二人而去。
第66章:诸葛亮乃何人?
当秋茗赶回家的时候,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厅堂内,严柳香坐在椅子里呜呜的哭。夏侯阜眉头紧锁搂著严柳香轻声安慰。尧天也顾不得装女儿了,背起双手在堂内气势汹汹的走来走去。总之,这厅堂内的气压是非常的低沈,非常的忧闷。
秋茗一见这情景便知道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妙儿被肖雅芝带走了。
轻轻叹口气,秋茗转身坐在椅子里,自言自语道:“装的一幅诸葛亮样,比诸葛亮还是差得远。也太低估女人的嫉妒心了。”
夏侯阜听见秋茗的嘟囔,转过眼睛看著她问道:“诸葛亮乃何人?”
“我们家乡足智多谋的大圣贤,辅助主公打天下做皇帝!”秋茗随口回了一句。
堂内的气流猛然一滞,所有人的目光都刺向秋茗身上。
秋茗看看左右,不屑的说:“等这事过去了,本姑娘背上几本秘籍给你。不为别的,只为我娘的后半辈子不受苦!”
夏侯阜与尧天同时瞪大了眼睛,相互对视一眼,夏侯阜说道:“那么你可有妙计救回妙儿?”
秋茗一翻白眼,“这时候妙计没用,先找到本姑娘的法宝再说!”
堂内的气流又是一滞,而后又低沈了些。夏侯阜无奈的叹口气,说:“事到如今,那肖雅芝怕是不会再为我所用了。”
秋茗微微一笑,心有成竹的说:“那倒不一定。只要肖雅芝还想要无弦琴,那么她就一定得帮我!”
秋茗的话让堂内的众人齐齐双目放光,看她的眼神变得满是希冀。秋茗洋洋得意,心想这次就要看老子大显身手啦!
既然妙儿被肖雅芝强行掳走了,那这婚事自然是不能再办了。秋茗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安抚严柳香去睡觉,然后拉著夏侯阜和尧天在书房商量对策。
最后,秋茗这个小诸葛与二人敲定一个计策。那就是让夏侯阜登门认错赔礼,稳住肖雅芝,然后让肖雅芝帮秋茗救出小杨戬。
只要小杨戬能重回秋茗身边,秋茗就能救出妙儿。妙儿一脱险,这个肖雅芝就不足为患!
不过,这个计策怕是要让严柳香吃点苦头。在救出妙儿之前,严柳香是没好日子过的。
第二天一早,夏侯阜便备足礼物前往乐坊求见肖雅芝。秋茗和尧天将他们商量好的计策告诉严柳香,让严柳香配合他们。这可是为了救出妙儿,严柳香自然不敢马虎。况且对于天竺乐坊和肖雅芝,她心中是又敬又怕的。就算夏侯阜真的不娶她,转而娶那个肖雅芝,她也不会有何怨言。只要妙儿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就行。
一切都安排妥当,秋茗和尧天带著行李等物前往天竺乐坊。到了乐坊大门后,一名上琴馆弟子将她们二人迎入大门。秋茗仔细观察那弟子的神色,却并没有看出有何不对。引路的女弟子眼帘低垂面无表情,就连说话也是平平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
跟著女弟子在错综复杂的水上廊桥上快步穿行,秋茗和尧天不住左顾右盼的观察周围的建筑构造。走了一会秋茗就眼晕了,这一条条长廊小桥,一座座房屋楼阁殿堂,穿插的眼花缭乱的,这要怎么记路啊?恐怕只有飞上天才能看的懂这座水上城市怎么走吧?
反正也记不住路,秋茗干脆不记了,放弃眼前的一切遥望远处那八凤楼。那如一座高山似的八凤楼在绚丽的阳光下散发著艳丽的灵气,那八条璀璨的水线从高耸在屋顶的鸾凤口中徐徐流下,就像一串串水做的钻石一般美丽。
真漂亮啊。秋茗在心中感叹。只是在这美丽的古典高楼下却有著可怕而阴森的地宫。那里是藏匿宝物和关押囚犯的地方。
想到这里秋茗垂目看向波光荡漾的湖水,在那水下深处的什么地方,小戬戬正等著她去接他。
哼!等小戬戬回到我身边,再救出妙儿之后,老子就让你们尝尝老子的厉害!
秋茗忽然眼神一厉,全身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怒气与戾气。
正走在前面带路的女弟子感觉到什么,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只见秋茗正盯著湖水出神,表情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尧天盯著秋茗出神,一脸可爱的痴迷相。女弟子困惑的皱起眉头,心想这一对姐妹可真是怪人!
往前走了一段路,女弟子又停下回头看,见两只仍是站在那发呆,便不满的说道:“你们在发什么呆?还不快随我去拜见师父。”
话音未落,女弟子便吃惊的睁大眼,急忙小跑过来一手一个拉住秋茗和尧天的手,箭一般向前跑去。
“哇!干什么呀!”正出神的秋茗淬不及防的被拖著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吓得不住惊呼。尧天在一旁手忙脚乱的扶著她,恐怕她不小心撞上廊柱。
第67章:面见
正在这时,与他们隔著一道水上长廊的小桥上,正有一红衣女弟子踏水而来,嘴里喝道:“站住!两位师妹应先去我上武戏馆拜见馆主!”
“师父有命!两位师妹先去我上琴馆领用琴服琴具,之后再去上武戏馆拜见馆主!”拉著尧天和秋茗狂奔的上琴馆女弟子高声回道,脚下加紧一溜烟的进了前方大殿。
秋茗终于能稳住身形跟上拖著她的女弟子的脚步,当然是借助了反重力系统与助动系统。尧天松了口气,轻松的跟著女弟子跑。
待三人进入大殿,身后那红衣女弟子便不敢再追了,只好气哼哼的跃入廊桥中坐在栏座上等著。
“呼──呼──呼──”秋茗瘫在尧天身上气喘吁吁。尧天一脸担心的抱著秋茗道:“姐姐,你没事吧?”
“没,呼,呼,没事,累死老咳咳……累死我了。”秋茗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又脱口而出“老子”。关键时刻看到尧天瞪著眼睛使眼色,急忙改了用词。
青衫女弟子转过身冲外面廊下坐著的红衣女弟子恨恨的“哼”了一声,而后说道:“好了,随我去见师父吧。”
“等一下这位姐姐,”尧天装出一脸楚楚可怜相说:“我姐姐她身子孱弱,方才跑了那一通还未缓过劲来。”
青衫女弟子闻言看了秋茗一眼,摇摇头说:“身子太虚了,我去给你倒杯茶来。”
“多谢,呼,呼。”秋茗摆摆手,尧天也跟著道了谢,扶著秋茗到一旁的椅子跟前坐下。
经这一遭,那青衫女弟子脸上算是有了笑容。她端著茶碗过来递给秋茗,转身坐在一旁说道:“你们姐妹真有意思。一个乖巧可爱却武功高强,另一个颇有男子气势,却身如弱柳,真有点滑稽呢。”
这女弟子的两句话说的秋茗差点喷出茶水,脸上顿时红的像苹果。小尧天抿著嘴唇低下头,在心里吐舌头。他的姐姐是有点泼辣,不过仙女大概都是这样的吧?
说话间后殿转出来一名淡青衣裙的细眼女子,见三人坐在边堂说话喝茶,脸色便不大好看。她瞪著坐在秋茗身边的女弟子气势汹汹的走过来道:“哟!喝茶呢!师父在琴阁等著你们去,你却带著两位师妹在这里喝茶聊天?我看你是皮痒了想挨打吧!”
“啊!大师姐!”青衫女弟子吓得脸色煞白,急忙起身行礼道:“回大师姐,方才上武戏馆的大师姐前来抢人,我便带著两位师妹逃进大殿。秋茗师妹身子孱弱,受不得如此折腾,便坐下来歇息片刻。”
那位大师姐细长的眼睛不屑的白了面前的青衫女弟子一眼,转过眼光看向秋茗。秋茗放下茶碗,一边平复喘息一边起身行礼。
“歇好了么?”大师姐不凉不热的说。
“歇好了。”秋茗低声说,垂著眼帘不看她。她感觉这位大师姐远不如肖雅芝懂得内敛。
“既然歇好了那就走吧。”大师姐转身往后殿走去。
跟著一身傲气的大师姐穿过后殿,顺著宽阔的白石大桥走向对面的一座淡雅的三层楼阁。这大桥的末端连接著楼阁的二楼,二楼下面是一座四面飘著青纱的广阔水榭。其建造雕刻巧夺天工,华丽中透著一股清新的灵气。
唉……秋茗欣赏著这秀丽的建筑美景在心中长叹,这么美妙的地方,竟住著这么一个看起来像圣女,实则满肚子黑水的野心家,真是暴敛天物。
尧天很乖巧的跟在秋茗身边,眼睛一秒钟也没离开过秋茗。因他发现秋茗自从进了天竺乐坊之后,脸上表情千变万化的十分赏心悦目。最终,尧天闪亮的大眼睛停留在秋茗红润水嫩的嘴唇上,不由得舔一下嘴咽口口水。
走至大桥尽头,眼前出现一座月亮门。门前两名青衫女弟子,见大师姐领著人过来急忙拨开遮门的珠帘。大师姐目不斜视,也不停留减缓步伐,径直往里面走去。
这个地方秋茗是来过的,前两天来应试就是在这里吃的午饭。跟著大师姐一路不停上了楼梯,来到顶楼的一间雅致的屋子门外。守门的女弟子见她们过来,轻轻扣了三下门,回说大师姐来了。里面传出一声进来,正是肖雅芝的声音。
守门弟子轻轻推开屋门,然后退下两旁。大师姐昂首挺胸,一幅目空一切状走了进去。秋茗扬扬眉,心想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那名引领的女弟子没有跟进来,只有大师姐与秋茗尧天三人进屋。屋门轻轻关上,大师姐带著两人转向右手边,进入被青纱幔帘围拢的亭台。
第68章:少儿不宜
“师父,两位师妹带到。”走至亭台中央的地毯上,大师姐立刻换上一幅恭敬的神色,躬身行礼道。
秋茗和尧天也不再东张西望,转过脸低下头看著自己的脚尖。
“嗯,你下去吧,”一个清淡又透著慵懒的声音说道:“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擅闯者大牢伺候。”
大师姐浑身一震,抬起头有些意外的说:“师父……”
“无需多言,下去!”那慵懒清淡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大师姐的背影看起来有点气闷,沈默了一时才行礼应是,而后转身从秋茗与尧天中间穿行而去。
秋茗扭头看著大师姐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处,心里不以为然。这位大师姐根本就是个草包,肖雅芝怎么会收个这样胸大无脑的徒弟?
寻思间转回头看向前方,看到的情景却让秋茗眼睛脱窗嘴巴大张。刚才大师姐在前面挡著看不见,这会前面没东西遮挡了,让秋茗看了个清清楚楚。
只见靠栏杆放著的软榻上歪躺著一身透明装,披头散发的肖雅芝。只穿著亵衣,同样披头散发的夏侯阜正捏著一颗樱桃坐在软榻上,一脸笑容的将樱桃喂进肖雅芝红润的嘴唇里。整个一男宠服侍女王少儿不宜美艳图。
“啊……”秋茗倒吸一口冷气,自然反应的伸手捂住尧天的眼睛。她家的小天天可是还未成年呢!
“别站著了,坐下说话吧。”肖雅芝面色淡然的说,不过那眉眼中妩媚的春风却非常灿烂。
秋茗瞪著对她们视而不见的夏侯阜,嘴角抽了抽,不客气的说:“坐在你这我怕屁股生疮!”
肖雅芝神色了然,缓缓坐起身往夏侯阜怀中一倒。夏侯阜也颇为潇洒,伸臂将只穿著一层薄纱的透明美人揽入怀中,调笑的说:“雅芝,你今日真是美极了。”
“比起那严柳香如何?”肖雅芝微眯著眼睛斜著一脸怒气的秋茗说。
“她那种庸脂俗粉哪能比得上你一根头发呢。”夏侯阜笑的很贱,让秋茗想冲上去给他两耳光!
“那我们何时成亲啊?”肖雅芝仰起脸,往夏侯阜的嘴唇凑上去。
“你说何时便何时。”夏侯阜一脸温顺小羊羔相,在肖雅芝送上门的红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
秋茗气得青筋暴起,满脸通红,眼睛都要瞪裂了,大叫道:“不要脸的奸夫淫妇!”也顾不上捂尧天的眼睛了,转身回屋,随手拿起桌上的白银灯盏举过头顶大骂著往二人这边冲过来。
“姐姐!”尧天惊恐的大叫一声。
秋茗理也不理尧天,仍是向软榻上的两人冲过去。可不知怎么的,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迎面而来,接著秋茗纤细的身子便横飞出去撞入屋内。
“扑扑通通!呯咚!哗啦!”一阵声响过后,秋茗摔在地上爬不起来,嘴角缓缓流下一行血线。
“姐姐!呜呜~”尧天一下子就哭出来了,飞扑进屋里将秋茗搀扶起来。
“奸夫淫妇!不要脸!不得好死!”秋茗扶著尧天双目通红的大骂。她善良的干娘就这样被这一对狗男女给耍了!
“阜,不要对小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肖雅芝嗔怪的捏捏夏侯阜微笑的脸蛋说:“即使她们该罚,也不应该弄脏了我的卧房啊。”
前一句听起来还像点人话,这后一句听起来就非常的刺耳了。秋茗气得火往上撞,使劲推开尧天站起身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合伙欺负我娘!我跟你们拼了!”
“姐姐!万万不可啊!”尧天叫喊著抱住秋茗的腰,小脸上的胭脂都被眼泪冲花了,奶声奶气的叫道:“姐姐,这里是天竺乐坊,不是咱们家,快给师父赔个不是,师父还能给咱们姐妹一条生路走啊!”
正在这边闹得欢时,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接著,一个女弟子慌乱的声音回禀道:“师父!不好了!上武戏馆馆主带著人前来讨人了!”
“什么?”正依在夏侯阜怀里,看著秋茗火冒三丈的模样暗爽的肖雅芝猛然坐起身,大声说道:“令初秀挡住她们!绝不能让他们闯进来!”
“是!”门外弟子答应一声,然后是匆忙离去的脚步声。
肖雅芝闭了下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神色恢复淡然,轻轻的说:“这个jianren,迟早我要收拾掉她。”
一旁坐著的夏侯阜殷勤的从撑衣屏上拿下外衫给肖雅芝披上,一脸温柔笑容的说:“快穿上,我先躲躲。”
肖雅芝点头,嘱咐道:“小心别让人看见。”
“放心。”夏侯阜朝肖雅芝挤挤眼,转身一跃跳下栏杆,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肖雅芝穿好外衫,系好腰带,缓缓走入屋里。来到瞪著他的秋茗面前,扬手“啪!”的一耳光,却打在了挡在秋茗身前的尧天脸上。
第68章:少儿不宜
“师父,两位师妹带到。”走至亭台中央的地毯上,大师姐立刻换上一幅恭敬的神色,躬身行礼道。
秋茗和尧天也不再东张西望,转过脸低下头看著自己的脚尖。
“嗯,你下去吧,”一个清淡又透著慵懒的声音说道:“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擅闯者大牢伺候。”
大师姐浑身一震,抬起头有些意外的说:“师父……”
“无需多言,下去!”那慵懒清淡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大师姐的背影看起来有点气闷,沈默了一时才行礼应是,而后转身从秋茗与尧天中间穿行而去。
秋茗扭头看著大师姐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处,心里不以为然。这位大师姐根本就是个草包,肖雅芝怎么会收个这样胸大无脑的徒弟?
寻思间转回头看向前方,看到的情景却让秋茗眼睛脱窗嘴巴大张。刚才大师姐在前面挡著看不见,这会前面没东西遮挡了,让秋茗看了个清清楚楚。
只见靠栏杆放著的软榻上歪躺著一身透明装,披头散发的肖雅芝。只穿著亵衣,同样披头散发的夏侯阜正捏著一颗樱桃坐在软榻上,一脸笑容的将樱桃喂进肖雅芝红润的嘴唇里。整个一男宠服侍女王少儿不宜美艳图。
“啊……”秋茗倒吸一口冷气,自然反应的伸手捂住尧天的眼睛。她家的小天天可是还未成年呢!
“别站著了,坐下说话吧。”肖雅芝面色淡然的说,不过那眉眼中妩媚的春风却非常灿烂。
秋茗瞪著对她们视而不见的夏侯阜,嘴角抽了抽,不客气的说:“坐在你这我怕屁股生疮!”
肖雅芝神色了然,缓缓坐起身往夏侯阜怀中一倒。夏侯阜也颇为潇洒,伸臂将只穿著一层薄纱的透明美人揽入怀中,调笑的说:“雅芝,你今日真是美极了。”
“比起那严柳香如何?”肖雅芝微眯著眼睛斜著一脸怒气的秋茗说。
“她那种庸脂俗粉哪能比得上你一根头发呢。”夏侯阜笑的很贱,让秋茗想冲上去给他两耳光!
“那我们何时成亲啊?”肖雅芝仰起脸,往夏侯阜的嘴唇凑上去。
“你说何时便何时。”夏侯阜一脸温顺小羊羔相,在肖雅芝送上门的红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
秋茗气得青筋暴起,满脸通红,眼睛都要瞪裂了,大叫道:“不要脸的奸夫淫妇!”也顾不上捂尧天的眼睛了,转身回屋,随手拿起桌上的白银灯盏举过头顶大骂著往二人这边冲过来。
“姐姐!”尧天惊恐的大叫一声。
秋茗理也不理尧天,仍是向软榻上的两人冲过去。可不知怎么的,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迎面而来,接著秋茗纤细的身子便横飞出去撞入屋内。
“扑扑通通!呯咚!哗啦!”一阵声响过后,秋茗摔在地上爬不起来,嘴角缓缓流下一行血线。
“姐姐!呜呜~”尧天一下子就哭出来了,飞扑进屋里将秋茗搀扶起来。
“奸夫淫妇!不要脸!不得好死!”秋茗扶著尧天双目通红的大骂。她善良的干娘就这样被这一对狗男女给耍了!
“阜,不要对小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肖雅芝嗔怪的捏捏夏侯阜微笑的脸蛋说:“即使她们该罚,也不应该弄脏了我的卧房啊。”
前一句听起来还像点人话,这后一句听起来就非常的刺耳了。秋茗气得火往上撞,使劲推开尧天站起身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合伙欺负我娘!我跟你们拼了!”
“姐姐!万万不可啊!”尧天叫喊著抱住秋茗的腰,小脸上的胭脂都被眼泪冲花了,奶声奶气的叫道:“姐姐,这里是天竺乐坊,不是咱们家,快给师父赔个不是,师父还能给咱们姐妹一条生路走啊!”
正在这边闹得欢时,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接著,一个女弟子慌乱的声音回禀道:“师父!不好了!上武戏馆馆主带著人前来讨人了!”
“什么?”正依在夏侯阜怀里,看著秋茗火冒三丈的模样暗爽的肖雅芝猛然坐起身,大声说道:“令初秀挡住她们!绝不能让他们闯进来!”
“是!”门外弟子答应一声,然后是匆忙离去的脚步声。
肖雅芝闭了下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神色恢复淡然,轻轻的说:“这个jianren,迟早我要收拾掉她。”
一旁坐著的夏侯阜殷勤的从撑衣屏上拿下外衫给肖雅芝披上,一脸温柔笑容的说:“快穿上,我先躲躲。”
肖雅芝点头,嘱咐道:“小心别让人看见。”
“放心。”夏侯阜朝肖雅芝挤挤眼,转身一跃跳下栏杆,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肖雅芝穿好外衫,系好腰带,缓缓走入屋里。来到瞪著他的秋茗面前,扬手“啪!”的一耳光,却打在了挡在秋茗身前的尧天脸上。
第69章:替姐挨打
肖雅芝不屑的一笑,缓缓拿出帕子擦著手说:“竟然为姐姐挨打,倒真是姐妹情深。若不是看在你们对我还有用的份上,怎会容你们在我面前撒野。”
秋茗目瞪口呆。
活了19年,连爸爸妈妈都没动过她一指头,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竟敢打她耳光?虽然这一耳光是尧天替她挨的。
秋茗张大嘴,觉得眼前一阵发晕,身子晃了晃,便要软倒。一直护著她的尧天低呼一声,急忙转身抱住秋茗。
外面打斗声越来越激烈了,声音也渐渐逼近屋门。肖雅芝不再理会她们俩,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姐姐,你还好么?”尧天扶著秋茗坐在一边的椅子里,为秋茗抚背顺气。秋茗撅起嘴看著尧天,眼睛里湿润润的,说:“痛么?”
“不痛。”尧天微笑摇头。
“都肿了……”秋茗的嘴巴撅的更高了,伸出手指轻轻的摸摸尧天脸上的掌印。
“没事,只要姐姐没事就行了。”尧天笑的暖暖的,乖乖的。
“我会为你报仇的,放心。”秋茗拉下尧天的小脸,在那红肿的掌印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尧天立刻双眼瞪圆,嘴巴大张,满脸通红。这可是秋茗第一次主动亲他耶!哇~~~
正在尧天心里兴奋的欢呼的时候,秋茗脸色突变,兔子似的从椅子里跳起来抱起尧天就跑。二人刚离开座椅,一个红衫女子便横著飞进来,“扑通哗啦”的砸翻了椅子和茶几。茶几上的茶壶茶碗什么的摔碎了一地。
秋茗放下尧天,气喘吁吁的躲在月亮门后往外面探看。外面都打成一锅粥了,红衣和青衣混在一起,打的难解难分乱七八糟。不时的还有人嚷嚷,说肖雅芝屋里藏了男人,要冲进来查看。
秋茗睁大眼,小声问尧天道:“乐坊里不准男人进来么?”
“那到不是。”尧天扶著秋茗的肩膀一起往外探看,嘴里说道:“正常的朋友造访是允许的,只是不准有男女肌肤之亲。若是发现有人私藏男子做出有辱师门之事,轻则废去武功逐出师门,重则烧死。”
“哇!这么凶!”秋茗吃惊的说:“难不成这乐坊里的女孩子都要做尼姑?”
“欸,怎么会,”尧天说道:“乐坊女子有了心仪之人是可以谈婚论嫁的,只是要师父做主,不得私定终身。若在嫁人之前私会男子,并做出不洁之事,就会严惩。”
“哦──我明白了。”秋茗点头道:“贞洁是吧?”
“嗯。”尧天应了一声。
二人在这里说悄悄话,外面的战场慢慢接近尾声。因两边的弟子基本都没有能站著的了。而那位大师姐与上武戏馆的大师姐二人也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只剩下肖雅芝与王娴还在打得欢。
秋茗心里奇怪,怎么这次闹出这么大动静,那位少坊主岳兰姬也不说来管管。上次不是来的挺快的嘛。
“姐姐,脸痛……”尧天见秋茗看著外面的战场发呆,不知在想什么,将下巴搁在秋茗肩上撒娇的说。
“怎么?很痛么?”秋茗回了神,急忙转身捧著尧天的小脸左看右看。那挨了一掌的半边脸真的肿起来挺高,也不知肖雅芝用了多大的掌力。
正在两个小姐妹亲亲我我两小无猜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琴弦声。这琴声就如平静的海面上忽然涌起波涛,一浪浪的涌进人的耳鼓。秋茗一个激灵,急忙转身扒著月亮门往外探看,嘴里小声说:“少坊主来了!”
琴声消落,一切恢复平静,只剩下微不可闻的轻轻脚步声。
“你们又在争什么啊?”仍是那个慵懒又缓慢的声音,透著一丝兴致。秋茗使劲伸长脖子,终于看到一片粉莲的纱裙拖在地上。
“回少坊主!有弟子呈报说肖馆主房内窝藏男子!”
嗯,这个义愤填膺的声音是王娴的。
“哦?竟有这种事?”岳兰姬的声音提高了些,似乎很感兴趣。
“回少坊主,此事纯属子虚乌有。”这个淡然的声音不用问就是那个贱女人的!
“有没有看上一看就知道了,何必争个你死我活呢?”岳兰姬一边轻描淡写的说著,一边迈步进了屋。
秋茗一缩脖子,急忙退到月亮门的角落里缩著身子,顺便把尧天拉过去站在身边。虽然她躲得很快,不过岳兰姬还是看见她们了。只听那缓慢柔美的声音说:“别躲了,我都看见你们了,出来吧。”
秋茗吐吐舌头,低著头拉著尧天慢慢走出月亮门旁的角落。
“又是你们,呵呵。”岳兰姬轻轻一笑,一阵香风的从二人面前走过。
外面的弟子纷纷互相搀扶著站起来,跟著王娴和肖雅芝慢慢走进屋内。岳兰姬不理旁人,一边悠闲的左顾右盼,一边走至亭台尽头的软榻前。
秋茗转头看向淡然垂目的站在月亮门旁的肖雅芝,这女人十分镇定,脸上看不出一丝惊慌之色。
岳兰姬悠哉的在亭台上走了一圈,然后回到屋里,轻描淡写的说:“哪有什么男子,倒是有股不同的香味。”
第70章:窝藏男子
听了岳兰姬的话,秋茗又看向肖雅芝,这女人仍是毫不动神色,仿佛这卧房不是她的。
果然厉害!
秋茗盯著肖雅芝微微点头。
“到底是谁说肖馆主房内窝藏男子的?”岳兰姬走至桌前坐下,娇媚的凤眼挨个审视屋内众人。那如水一般的目光中藏著的一根根尖刺,刺得众人头不敢抬汗如雨下。
“回少坊主,是弟子看到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进了肖馆主的卧房,之后就再也没出来,所以……”那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上武戏馆的大师姐战战兢兢的上前一步行礼说道。
“有这回事么?”岳兰姬的眼睛瞥向一脸淡然的肖雅芝。
肖雅芝上前一步,行礼道:“回少坊主,确有此事。前来拜访的是夏侯阜先生。因属下近日心神不宁,便求了先生一记安神符。先生只稍作了片刻便回去了。”
听肖雅芝说罢,岳兰姬微蹙峨眉,无奈的用手肘支著桌子,凝玉般的手指揉揉太阳穴,说道:“你们这两馆总是三天一大架两天一小架。有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打的天昏地暗。你们烦不烦啊!”说到最后,岳兰姬恼怒的一拍桌子。“啪!哗啦!”桌子被拍个四分五裂散落在地。
众弟子吓得齐齐跪倒,王娴与肖雅芝也急忙单膝跪地请罪,唯有躲在月亮门旁的角落里的秋茗和尧天,依然站在那看热闹。反正这些事与她们无关嘛。
岳兰姬缓缓扫视众人,也扫了一眼看热闹的秋茗和尧天,而后说道:“好了,今日之事就此罢了吧。两馆弟子各自回去按门规处置。至于王、肖二位馆主,罚没下个月的月例以示惩戒。”
“是。”众人齐声应是。
“哎,一回来就不能安宁。”岳兰姬自言自语的抱怨著,站起身往外走去。众弟子起身相送,互相搀扶著离开了肖雅芝的卧房。
待屋内的人都走光了,秋茗急忙跑到亭台的栏杆前,扒著栏杆往下探看。可惜除了湖光水色与到映在廊檐下的不住晃动的水影,哪里有夏侯阜的影子?
“姐姐,你不必担心先生,他一定已经出了乐坊了。”尧天趴在秋茗身边说道。
“切!这场戏演的真累!”秋茗恨恨的说:“气得我差点忍不住教训唔……”
秋茗没能把话说完,便被尧天捂住了嘴。因为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显然是肖雅芝回来了。
二人急忙跑回月亮门躲著,装出一幅很受惊的小样。肖雅芝脚步缓慢的进了屋,神色依然是淡淡的。待走至月亮门下,肖雅芝转头看向秋茗,说道:“算你们识相,没有乱说话。”
秋茗给了她一个大白眼。尧天却讨好的笑笑。
肖雅芝还了秋茗一个白眼,傲然走至亭台的软榻前坐下,说道:“你们过来。”
秋茗闻言哼了一声,尧天却死拉活拉的把秋茗拉过去了。
待秋茗极不情愿的站在肖雅芝面前之后,肖雅芝慢条斯理的说:“既然夏侯阜说只有你们能帮他偷出陷入地宫的宝器,我就暂且留著你们。不过你们最好记住,若是敢与我作对,第一个死的就是林妙儿!如果不想她有事,最好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
“妙儿在哪?”秋茗忍不住心焦的问。
肖雅芝不屑的冷笑一声,白她一眼没有理会。秋茗那个气啊!不住在心里劝自己忍耐,忍耐住想扑过去把肖雅芝大卸八块的冲动。
“何时动手,我会告诉你们。”肖雅芝悠闲的歪在软榻上,掩口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今晚我就带你们进入地宫熟悉一下地形。你们下去找大师姐安排住处吧。”说罢,肖雅芝眼睛一闭,小睡起来。
秋茗呲牙咧嘴的朝肖雅芝做了好几个鬼脸,又伸手做掐她的脖子状。忽的一下,肖雅芝睁开眼,把秋茗吓得定在那不敢动。
见秋茗满头冷汗,双手做掐脖子状僵持在空中,肖雅芝翻个白眼,翻过身面朝湖水睡了过去。
秋茗恨恨的皱皱鼻子,收回手,尧天拿出帕子给秋茗沾沾脸上的冷汗。秋茗负气的拉下尧天的手,转身离开了这间一片狼藉的卧房。
找到大师姐肖霏给她们安排住处,然后是量身尺寸做琴服,又一人领了一把五弦琴。中午与馆内弟子一同用饭,下午在琴馆内跟著师姐们学琴。眨眼间,一天过去了。
吃罢了晚饭,上武戏馆的大师姐王初秀来要人。这次没有什么争斗,肖霏很痛快的把秋茗和尧天交给王初秀带走。这晚上的时间是属于王娴的。
王初秀领著二人安排在上武戏馆的住处,之后向二人讲解一番乐坊内的规矩,以及门规禁忌等。讲完后将二人轰到院子里扎马,并在二人头顶各放上一个瓦罐,说等听到二更天的木槌响时,她们就可以回屋睡觉了。
好美味
嘱咐完一切的大师姐王初秀走了,秋茗便一下子垮下脸。这会离二更天还有近一个时辰呢,也就是将近两个小时。让她扎马步两个小时?还顶个罐子?杀了她吧啊啊啊!
虽然说秋茗练跆拳道有些功夫底子,可跆拳道不扎马啊。让她顶罐子扎马两个小时,简直是天方夜谭啊啊啊!
“姐姐,扎马也可增长内力哦。”双手握拳收于腰间,马步站得像木桩的小尧天忽然抛出一颗糖衣炮弹。
“哦?扎马也能练内力?”一听到“内力”二字,秋茗立刻双目放光。可因她扭头动作太大,脑袋顶上的瓦罐便滚落下来。
“小心!”尧天一声低呼,伸手接住瓦罐,扬手摞在自己头顶的瓦罐上。
秋茗撅撅嘴,心想还是小尧天功夫高啊!
“姐姐,这罐子我先帮你顶著。若是一会来人了,我再给你放上。”小尧天甜笑著说。
“唉,还是小天天知道疼人。”秋茗露出一个乖张搞怪的表情,有些打趣的说。
话音未落,尧天忽然面色一惊,急忙嘘了一声,示意秋茗站好。秋茗急忙正视前方站好马步,接著就觉头顶一沈,那瓦罐便又回来了。
“不许窃窃私语!”院门处传来大师姐的呵斥声。
“是。”二人应是,不再言语。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尧天转过眼开口说道:“她走了。”
秋茗松了口气,后怕的闭了下眼睛,嘴里说道:“呼──吓死我了。若是被大师姐抓住偷懒会怎样啊?”
“会挨打。”尧天很干脆的说,伸手把秋茗头顶的瓦罐拿走自己顶著。
“奇怪,怎么我就没听到有人来呢?”秋茗感觉到头顶的瓦罐没有了,便不安分的东张西望起来。
“呵呵,等姐姐的法宝找到了,就能有神通耳听八方了吧。”尧天笑呵呵的说。
“那是自然。”听尧天提起小杨戬,秋茗自豪的点头道:“小戬戬不是我的法宝,是我的小弟弟啦。”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扎马,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半个小时,秋茗终于坚持不住了。
“不,不行了,我不行了……”秋茗双腿颤抖满脸通红的低呼。
“那姐姐就歇息一……”
尧天的话还没说完,秋茗便再也挺不住的“扑通”一声摔趴在地上,那姿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就像压扁的青蛙。
尧天无奈的扬扬眉,刚想摇头,却又想到头顶的两只瓦罐,便只叹气而已。对他来说,扎马已如吃饭睡觉一般平常,一般轻而易举。
其实对于秋茗这种几乎算是毫无功夫的女孩子而言,能扎上半个小时的马已经很不容易了。这还是多亏了尧天陪著秋茗聊天转移注意力消磨时光,不然恐怕一刻钟就不行了。
而大师姐却再也没过来监视,不知是已经睡下了,还是故意放水。秋茗不是那种娇气的一点苦都受不得的人,在趴在地上休息一阵子之后,便又重新爬起来继续扎马。那双腿抖的跟筛子似的,那脸红的跟烙铁似的,却依然尽力坚持。
尧天对秋茗说若是没人来她就可以不用扎马了,秋茗却说她也要练内力,咬牙死挺著跟尧天一起扎马。就这样扎一会歇一会的,终于盼到二更天。
当秋茗筋疲力尽的被尧天抱回卧房的时候,秋茗已经累得快吐白沫翻白眼了。对她来说扎半个小时马步就已经是极限了,她却断断续续的跟著尧天扎了两个小时。尧天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可是累到快死翘了。
尧天小心的把秋茗放在床上,然后心痛的跪在床前摸著秋茗满是热汗的脸颊说:“姐姐,这内力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你这样拼命的勉强自己,身子吃不消的。”
“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秋茗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断断续续吟语了两句,便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尧天担忧的皱起眉头,因肖雅芝曾说今晚要带他们下地宫查探地形,可秋茗累成这样,也不知到时起得来不。
刚想到这里,尧天忽然睁大眼睛。此时周围没人,眼前美人熟睡,那么……
黑暗中,尧天的脑袋上长出两只尖尖的恶魔角,两只黑色的小肉翅呼扇呼扇的,一条黑黝黝的箭头小尾巴甩来甩去。此时不占便宜,更待何时啊?(¯﹃¯)
尧天的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奸笑,舔舔嘴唇,撅起红艳的小嘴慢慢凑上前,轻轻碰了一下秋茗粉嫩嫩的唇瓣。那平缓微香的鼻息喷在尧天的脸上,把尧天熏的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
稍停片刻,见床上的美人仍是没有任何反应,小恶魔又是一阵奸笑,再次凑了上去。这次可不是什么轻轻碰触了,却见那小嘴抿住秋茗的粉唇,轻轻吮吸起来。
啊啊……好美味……
第72章:好险
“嗯……”睡梦中的秋茗发觉嘴唇怪怪的,微蹙眉头嘤咛一声,嘴唇动了动,小舌头便想伸出去舔舔嘴。噙著她唇瓣正吮的飘飘然的尧天忽然睁大眼,感觉到那香唇内的小小润滑往外探索,便瞪起眼睛小心的探出舌尖迎了上去。
“嗯?”秋茗似是被这怪异惊醒了,睫毛颤动间便要打开。尧天正屏住呼吸满脸兴奋的通红,感受自己的舌尖碰触到秋茗软软湿滑的舌尖。见秋茗有醒来的迹象,急忙一个就地翻滚躲到红火的床帐后面去了。
“嗯……”十分困倦的秋茗奇怪的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黑暗的卧房,然后便吧嗒著嘴翻个身又睡过去了。躲在床帐后的尧天瞪著眼睛心跳如雷,涨得通红的小脸就如戏子里的红脸包公。他憋著气伸长脖子看一眼又睡著的秋茗,然后猫著腰轻轻的走出去了。
出来卧房,尧天轻轻关上房门,然后转身靠著门呼呼大喘,刚才真把他的小心肝都快吓出来了。不过,一想到秋茗如仙子一般清纯甜美的睡颜,光滑玉润的肌肤,清甜水润柔软馨香的唇瓣,温软湿润的舌尖,尧天就痴迷的腿都软了。
什么时候,可以在姐姐清醒的时候一亲芳泽呢?
夜深了,浓云随著微风轻轻飘移,不时的遮住未满的月亮。白天喧嚣的水上乐坊,此时陷入一片寂静的沈睡中。
忽然一只水鸟从高空俯冲下来,“哗啦”一声掠过水面,穿过纵横的桥底,往远处去了。
正在外屋的榻上盘膝打坐的尧天猛然睁开眼,耳朵动了动,一双晶亮的大眼睛蹦出凌厉的精光来。那本是如小女儿般浓妆淡抹的娇美小脸上,此时却满是凛冽的煞气。
“去叫门。”院子里传来大师姐的声音。
“是。”一个女弟子答应一声,然后是渐进的脚步声。尧天神色一松,下了软榻,走至门前拉开屋门。
“啊!”正扬手要拍门的红衫女弟子没想到屋门会忽然打开,被吓了一跳。看清楚尧天的脸后,女弟子松了口气,拍拍小胸脯说:“大师姐让你们姐妹今晚跟著我打更值夜,既然已经起来了,那就跟我来吧。”
“啊,等等,我姐姐她还在睡著。”尧天急忙说道。
女弟子正要转身走,听她这么说便又站住,回头说道:“那就快去叫醒你姐姐,然后去前院的香堂找我。”说罢,便急匆匆的走了。
尧天嘴里说著师姐慢走,看著那女弟子出了院门,追上已走远了的大师姐往前院去,心里暗自担心。秋茗因扎马步累的不行,这会又让她们去打更巡夜,那肖雅芝怎么找她们?怎么带她们去探地宫?
寻思间尧天找出火折子点亮烛灯,进里屋来到床前。只见秋茗面朝里面侧躺著睡的正香,长长的假辫子脱落一半,在脑后歪斜的垂著。其实秋茗的头发已经长到肩膀了,就算不用假辫子也能梳美人髻了。
尧天轻轻摇头,侧身坐在床边,轻轻拍拍秋茗的肩膀低声叫道:“姐姐,醒醒。”回答他的是悠长的呼吸。
想来晚上那一个时辰的扎马对秋茗来说太过勉强,如今想叫醒她恐怕不容易。尧天干脆把秋茗抱起来,放坐在梳妆台前,让秋茗趴在桌上,开始给秋茗梳头。这次没有再费时的给秋茗编上假辫子,而是梳了个高马尾,再用淡红色的锻帕一绑,垂下长长的飘带,这样既简单又好看。
梳完头,把秋茗抱到外屋趴坐在桌前,尧天倒了一碗凉茶,掐开秋茗的嘴灌下去一大口。
刚开始的时候秋茗还吞咽了一下,可源源不断的水流进去,秋茗就不行了。只见她忽然皱起眉头,推开尧天的手咳了起来,“咳咳咳……干什么呀!咳咳咳……”
“呼,姐姐,你可算是醒了。”尧天抹了把脸上的汗,扭头看看外面黑漆漆的院子,和远处廊檐下的点点灯笼之光,说:“方才大师姐差人来叫我们去打更巡夜。”
“咳咳咳……啥?打更?咳咳。”秋茗吃了一惊,一边咳一边站起来。可就这么一站,秋茗便双腿无力的往后倒去,双手胡乱挥舞著喊:“哎哎,咳咳,快快……”
尧天眼疾手快的扑过去一把抱住秋茗,秋茗急忙搂住尧天的脖子,眼泪汪汪万分委屈的说:“不行啊,我的腿用不上劲,站都站不住。”
尧天叹了口气,说:“谁让你晚上非要死扛著扎马啊,这是要循序渐进慢慢来的。”
“那怎么办嘛。”秋茗愁眉苦脸的说:“干嘛让我们去打更嘛。”
尧天无奈的说:“就算不去打更,今晚也是有要事要做的,姐姐怕不是忘记了吧?”
“哎呀!对了!”秋茗如大梦初醒般瞪起眼睛看著尧天说:“还要去……哎呀!真忘了!”
尧天抹汗,俯下脸低声说:“难道姐姐不想要法宝了?”
“当然要啊!”秋茗急忙说,不过见尧天的脸贴的那么近,秋茗不满的说道:“喂!贴这么近干嘛!”
“哦……”尧天小脸一红,急忙抬起脸,道:“我背姐姐过去吧,让师姐等久了可是没好果子吃的。”说著,尧天把秋茗放坐在凳子上,转身蹲下来说:“姐姐快上来。”
秋茗抿嘴笑笑,往前一趴,便趴在尧天背上。尧天轻松的把秋茗背起来,熄了灯往前院走去。
第73章:遭遇小色鬼
趴在尧天的背上,秋茗垂著眼帘心绪翻滚。她不是傻子。自从与尧天相遇以来,到如今发生的种种,她怎么可能对尧天的心思毫无所觉?
可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甚至不是同一个宇宙的人。在那遥远的银河系,遥远的家乡地球,有著她的爸爸妈妈,亲人朋友,师父师弟等等等等。地球再不好,也是家乡。这里再好,也不属于她。
尧天背著秋茗走著,见秋茗静静的也不说话,便出声提醒道:“姐姐,你可别又睡著了。”
“我没睡著,我在想事情。”秋茗轻轻的说,搂著尧天的手臂收紧了些。背著她的这个小小的背脊是那样有力,那样令她安心。
“姐姐放心,我会帮姐姐找到很多的宝贝,让姐姐早日回家。”尧天语带笑意的说。
“真的么?”秋茗轻声问:“你真的希望我早日回家么?”
“……”尧天顿了下脚步,然后继续往前走,却没有回答秋茗的问话。
来到前院的香堂,堂内只燃著一盏朦胧的纱灯。不见大师姐的身影,只有一个一脸不耐烦的红衣师姐坐在椅子里等著。她见尧天背著秋茗进来,抱怨的说:“你们怎么这么慢啊!都要错过更时了!”
尧天急忙将秋茗放在椅子里坐下,然后行了个万福说:“师姐恕罪,我姐姐她昨晚扎马累著腿了,走不成路。”
红衫师姐撅起嘴看一眼一脸可怜相的秋茗,说道:“那这如何是好呢?大师姐吩咐让你们跟我打更巡夜,是想让你们早日熟悉坊内的路。不然就是大白天你们也会在坊内迷路的。总不能每日晚上都让师姐去接你们,隔天一大早还要再把你们送到上琴馆去。”
“师姐说的是,”尧天又万福一礼道:“我可以背著姐姐跟师姐打更巡夜。”
红衫师姐听尧天这么说很欣慰的点点头,站起身拿起木槌与竹筒道:“你这个做妹妹的也真够心疼姐姐了,真是世间少有。那么我们这就走吧,耽误了时辰可不好。”
“是。”尧天恭敬的应是,转身走至秋茗身前转过身蹲下。秋茗依然趴在尧天背上,然后三人便提著灯笼拿著更筒木槌巡夜去了。
打更巡夜,并不像秋茗想的那样要不停的转悠敲打一晚上。其实只是围著八凤楼外围转上一圈,报报时就回去了。秋茗看著表,转这一圈回到香堂用去了40分钟,可见这乐坊也真够大的。
这次报时巡视是三更天,一个多小时之后再去报四更天,这段时间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通常巡夜弟子会趁著这段时间打坐养神,这样等天亮之后就不会困的无法练功。
因秋茗的腿酸痛难当无法走路,红衫师姐很体谅的拿来药酒,让尧天给秋茗擦药酒舒缓腿的疲劳。尧天与秋茗谢过师姐,然后尧天将秋茗抱到后堂软榻上,给秋茗脱鞋脱袜卷起裤腿搓药酒。
本来呢秋茗见尧天对她这么爱护心里挺感动的,可尧天一幅大大咧咧的男孩子相,动作粗鲁难看的敞著腿坐在榻上。再配合他一身粉红的短衫裙裤,小辫子戴华钗,怎么看都不伦不类的搞笑。于是秋茗便又是感动又是憋笑的好不辛苦。
因那位师姐就在外堂打坐静修,他们俩也不好说什么闲话,便只是闷不吭声的坐著。可过了一会秋茗就觉得不对劲,好像尧天的一双手搓著搓著就搓到她的大腿上去了。虽然大腿也很痛,可是,可是尧天一个小小子给她搓大腿,这多别扭啊!
“好了好了,这上面不痛,不用搓。”秋茗压低声音说著,急忙抓住尧天的一双兴奋的手。
尧天不敢抬脸,怕秋茗看到他一脸不正常的兴奋,便只是低著头忍著心中的悸动小声说:“姐姐,不好好舒缓筋骨的话,明日你可走不了道。”
秋茗撅撅嘴,使劲甩开尧天的手说:“我自己来!”说著,便拿起一边放著的药酒瓶往自己手心里倒一些,自己给自己搓揉大腿。
唉……还是尧天的手搓起来舒服。
秋茗在心里抱怨。可是让这小子给她搓大腿,这太奇怪了!虽然她一个现代女孩子不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但是被尧天的手抓来揉去的她会觉得很奇怪。
尧天也撅起嘴,盯著秋茗白花花的大腿使劲咽口水。刚才那手感真是一级棒啊!她姐姐的大腿,光滑玉润软乎乎,美啊──(小色鬼!)
就这样一个揉腿一个盯著看的入神,不知觉间到了打四更天的时候。红衫师姐来后堂叫上秋茗和尧天,三人再次出去打更巡夜。
这一次,秋茗可以走路了。虽然还是腿软,走的很慢,但也能走了。红衫师姐说还是尽量自己走,就算走的慢些也好,多活动才能活血通脉。
第74章:有机关
因为秋茗走的太慢跟不上师姐的脚步,所以只好秋茗自己走一段路,然后尧天背著她跑一段路追上师姐。
就这样磕磕碰碰走走跑跑的,三人绕了大半个八凤楼。可是在红衫师姐又一次转过一个廊弯之后,却没了踪影。尧天背著秋茗快步追上去,可怎么也找不到那位师姐了。
“人呢?”秋茗趴在尧天背上,搂著尧天的脖子奇怪的东瞅西瞅,“怎么才转了个弯就不见了?”
尧天皱起眉头,提神戒备起来。他早就怀疑今晚巡夜的安排是另有蹊跷的。
“天天,你还记得回去的路么?”瞅了一会,秋茗发现真的找不到那位师姐了,才伏下来小声的问尧天道。
“记得。”尧天回了一句,不过听口气似乎心不在焉。
秋茗忽然想到什么,咬了下嘴唇,伏在尧天耳边用很低的声音说:“咱们去找找地宫入口吧。”
尧天摇摇头,传音道:“不能去,乐坊的夜里各种防御阵全开,自己乱闯的话九死一生。”
秋茗听到细细的音线传入耳中,立刻惊奇的睁大眼。这就是传音么?太神奇了!
本来她想问问尧天的,但还是忍住了。她知道有些话在这里是不方便说的,她又不会传音的功夫。
就在二人站在原地不敢乱动的时候,忽见一个黑影从一旁黑暗的楼阁里飘然跃过,就像一缕残魂似的。秋茗被吓了一跳,双手一紧,死死的勒住尧天的脖子。尧天被勒的瞪圆了眼睛,伸出舌头一阵咳嗽,“咳咳咳……姐姐,别勒我啊……”
“哦!抱歉!”秋茗猛然回神,急忙松了手臂,心惊胆战的说:“刚才,刚才你看到什么了么?”
“咳咳咳……看到啦,就在那边。”尧天转过脸看向对面的一座黑洞洞的大殿。
秋茗顺著尧天的眼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窈窕的黑影正朝他们招手。
“快过去!”秋茗拍拍尧天的肩膀,尧天便箭一般的窜过去了。
黑影见二人跟过来了,便扭头往里面窜去。尧天毫不放松,紧跟在那黑影后面。秋茗不敢出声,一动不动的趴在尧天背上观察左右用心记路。没办法,小杨戬不在,她只能靠自己的脑子记。
黑影与尧天一前一后的奔至大殿后面的一座气派的庙堂中,这庙堂有守夜的弟子,正在蒲团上打坐静修。黑影躲在墙边,从怀里拿出一枚极细的银管,掀开遮面黑纱含入唇中,轻轻一吹,庙堂中的弟子便脑袋一歪,睡过去了。
这东西也是麻醉剂?
秋茗很惊奇的睁大眼观察那银管。黑影把银管塞进怀里,一摆手,示意二人跟上,便轻巧的跃入堂中。
一到了亮的地方,秋茗总算是看清楚这黑影的样子。原来是全身都蒙在黑纱里的肖雅芝。
肖雅芝就像是没有重量的棉絮似的,在宽阔的庙堂内按照一定的规律左右纵跃。尧天紧紧的跟著她,她的脚落在哪,尧天的脚便落在哪,一步都不敢错。秋茗很用心的记下方位,就算她自己没本事跳过去,也得帮尧天记下来。
三人跳来跳去的终于到了后堂,后堂比前面还要大一倍,就像个小型广场。中央一尊大卧佛,金灿灿的耀眼。
肖雅芝停住脚步,走到大卧佛的大脚前,抱住么指缓缓转动。只听“格拉拉拉……”一阵刺耳的响声,大卧佛的肚子升起一块,露出一个黑洞洞三人宽向下延伸的楼梯。
肖雅芝一挥手,示意二人跟上,便闪身没入门内。
尧天背著秋茗跟著肖雅芝进入大卧佛的肚子,借著洞口外透进来的一丝光亮往下飞奔。不一时到了底,肖雅芝从袖子里拿出火折子吹亮,跟二人低声讲解怎么开门,进去之后要防备什么,同时扭动机关,面前巨大的石门便缓缓升起。
秋茗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觉得这个古人也是很聪明的,竟然能想出这么多这么复杂的机关。不过想来也无可厚非,这里面除了重犯就是宝贝,不弄的可怕一点,那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出出进进的了?
巨门刚一打开,肖雅芝和尧天便同时往前飞纵,并在空中连翻了数个跟头。秋茗吓得抱紧尧天,紧紧的闭著眼睛不敢看。只听耳边嗖嗖风响,然后是“叮当叮当”的清脆响声。秋茗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只看见头顶是地,脚底是顶,整个人都倒著悬在半空中。
秋茗想大叫,但是想起这里的恐怖和尧天的安危,便死命的咬著嘴唇忍住了。可是她真的很害怕,因为那些寒光闪闪的利箭正一支支的擦过她的耳际飞向对面,钉入石头墙里。
想想这些箭能钉进石头,那得多大的力量?这要是给来上一下,就算是要不了命也痛死了。
第75章:这是什么鬼地方
就在秋茗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只觉身子一旋,“吧嗒”一声落了地。然后便又是轻飘飘的往前飞纵。
秋茗再次偷偷睁开眼,然后便猛然睁大眼。他们正飞纵在一片美丽的水池上。这片水池里飘满了巨大的荷叶,荷叶中是粉紫色的荷花,荷花中是翠绿的莲蓬。而天上也十分绚丽,飘满了巨大的蒲公英。秋茗好奇的伸手想抓,却听到肖雅芝的传音道:“这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能碰,碰则死。”
秋茗吓得急忙缩回手,她可就差几毫米就抓到那蒲公英的茎了。
三人就这样躲躲闪闪踩著荷花中央的莲蓬到了对岸,对岸是一片干净的青石地,周围是干净的石壁,什么都没有。肖雅芝扬手示意尧天注意看她的脚,然后便跳舞似的在一块块青石上面跳来跳去。
秋茗皱著眉仔细看著,这些青石都长得一摸一样,根本分不清哪块是哪块。这可让她怎么记?
终于,肖雅芝落在一块青石上,她脚下的青石便开始缓缓下落。肖雅芝急忙一挥手,尧天背著秋茗纵身跳过去落在肖雅芝身后。秋茗恍然大悟,原来路在这里!
一切又黑了,秋茗又开始冒冷汗,因为这狭窄悠长的通道越来越冷了。而且刚才肖雅芝蹦蹦跳跳的那么半天,她也没记住那些石头踩踏的顺序。也不知道尧天是不是记住了。
“方才那是地宫第一层。”肖雅芝总算是开口说话了,“现在我们要去的是第二层。第二层也不好走,你们要用心记下来如何走。到了第三层就可以放心了,第三层到第七层都是关押重犯的,机关很少。第八层是放无弦琴的地方,除了岳兰姬无人敢踏足。”
说话间下降的青石停住了,眼前豁然大亮。这是一个广阔而深远的山洞,中间一条单薄的石桥,两边都是深渊与耸立的石笋。周围的石壁上燃著很多长明灯,把一切照耀的非常明亮。
秋茗往前方望了望,竟然一眼望不到头。肖雅芝斜眼看二人一眼,说道:“要跟紧了,不能停,需一口气跑到尽头。中途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理会。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管。”
听肖雅芝这么说秋茗实在是忍不住了,从腰里迅速摸出声波感应器贴在耳廓里,低声用英语吩咐打开反重力系统和电子防御护甲。无论如何,就算她帮不上忙也不能拖后腿。
“你在说什么?”刚想起跳的肖雅芝听到秋茗的嘟囔疑惑的转头看著她问。
“我在念咒,”秋茗半真半假的说:“让自己不害怕的咒。”
肖雅芝不屑的白她一眼,纵身向一旁的石笋跃了过去。
尧天不敢怠慢,随后跟著跃过去。他用力握握秋茗的大腿,示意他知道秋茗做了什么。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背上的秋茗忽然没有一丝重量了。
秋茗闭上眼睛不敢往下看。虽然就算尧天不小心松了手,她也只会悬在空中不动,不会掉下去。可这么深的地方就是看著也眼晕啊。
秋茗本来想问问肖雅芝如果是鸟飞进来会不会有事,不过看现在两人屏气凝神心无旁骛的样子也就没敢出声问。
渐渐的,秋茗开始听到恐怖声音。有惨叫声,有叹息声,有哭泣声,有幽冥一般的歌声。秋茗吓得浑身颤抖,紧紧的闭著眼睛搂紧尧天。这些声音就像在耳边一样,又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与此同时,秋茗还感觉到一股股奇怪的风声从耳际掠过,一股股奇怪的气息围绕在她周围。甚至感觉到湿湿滑滑的东西扫过她的脸。
秋茗怕的趴在尧天肩膀上低声呜咽起来。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啊啊啊啊!
不知过了多久,秋茗只觉背著自己的身子一顿,平平稳稳的站住了。风声没有了,各种鬼哭狼嚎声也没有了,周围一片安逸的宁静。
“姐姐,没事了。”耳边传来尧天关切的声音,秋茗缓缓睁开眼,眼前是一片广阔的……牢房。
“呜呜……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啊?”秋茗眼泪汪汪的呜咽道。
“这里是地宫第三层,关押犯人的地方。”肖雅芝代替尧天回答了秋茗,“就你这点胆子,还敢再来一次么?”
“呜呜,不敢再来了,咱们这次就把先生的法宝拿出来吧。”秋茗服软了,用恳求的眼神看向肖雅芝。
肖雅芝沈吟了一下,说:“原本我只是想带你们来探探路的,不过现在看来,不如就趁这机会把东西拿出来。”说到这里,肖雅芝转过身用鄙夷的眼神看著秋茗道:“因为你是在是个累赘!若是让你们只身前来,我怕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这次秋茗没有反驳肖雅芝,也没有因她的话生气,因为这里实在是超出了她的忍受范围,简直是太可怕了!
第76章:密道
“跟紧我,不要说话,脚步要轻。”肖雅芝转身沿著正中央的一条笔直的青石小道轻飘飘的向前走去。
秋茗战战兢兢的趴在尧天背上左右打量。只见两旁一丈之外清一色排列著厚重的石门,石门下面有一狗洞大小的方洞,洞上盖著一块木板做门。见这石门只有下面那方洞似乎能通气,猜想那洞大概是送饭进里面用的。
这条小路走的相当慢,相当久。那速度几乎就比乌龟快一点吧。因小杨戬不在身边,秋茗自己无法透视这里。不过根据经验来讲,这地上大概也有机关,不然肖雅芝不会走的这么慢,这么轻。
正在秋茗提心吊胆的趴在尧天背上东张西望的时候,不知哪个牢房里忽然传出“哗啦”一声脆响,然后是一个粗哑可怕的声音大声说:“是谁在外面偷偷摸摸!”
三人的身形齐齐一僵,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不是说这声音多可怕,而是在这寂静的牢房里忽然传出声音让三人都吓了一跳。
三人屏息不动,牢房里的人“哗啦哗啦”的走了一会,见没什么动静,便自言自语道:“他奶奶的又是老鼠,这鬼地方竟然还能养活老鼠。要我说老天应该降雷劈死那个造这个鬼地方的王八羔子!什么鬼八层地狱!呸!”
八层地狱?
秋茗听见这个词顿觉大有同感。这个鬼地方真像个地狱。
肖雅芝听见这个人的唠叨松了口气,迈步继续往前走,只是她的脚步显得更加轻飘飘了。尧天也不敢松懈,跟在肖雅芝身后高抬脚轻落足慢慢往尽头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尽头的墙前,也再听不到那个唠叨的犯人的声音了,肖雅芝伸手取下墙上的火把,抓住放火把的铁座一拉,前面的墙便悄无声息的慢慢升起一块。待升起到一人多高的时候,肖雅芝朝身后的两人招招手,便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去。尧天不敢耽搁,跟著肖雅芝进入门里,然后石门便缓缓关上。
这是一条幽长的通道,成螺旋形延伸向下。肖雅芝不说话,秋茗和尧天便也不敢出声,照例是轻落脚的跟著肖雅芝往下走。
似乎走了很久,秋茗瑟缩著身子抱紧尧天,因为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这是自然的,越是往地下深入,温度就越是低。
渐渐的,头顶开始落下冰凉的水滴。有一滴刚好落在秋茗的脖子里,秋茗吓得“啊!”的一声惊叫,接著便听到周围隐约的传来小虫子和老鼠什么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一阵鸣叫逃窜。
肖雅芝脚步一顿,扭头狠狠的瞪了秋茗一眼,却没有开口说话。秋茗急忙捂住嘴,可怜巴巴的回视肖雅芝。肖雅芝见秋茗这么可怜的小狗样,眼神柔和了下来,无奈的轻轻摇摇头,转回头继续往下走。
这黝黑的通道走的秋茗都快睡著了,前面领路的肖雅芝终于停住脚步。
“好了,到了这里就可以随便说话了。”肖雅芝似乎松了口气,侧头说了一句,便抓住墙上的一个什么东西扭了一下。接著前面的墙便“格拉拉”的慢慢升起一块,露出里面亮堂堂的火把光亮。
本来肖雅芝在前面带路,她举著的火把只能照出一小块亮光。再加上秋茗又冷又昏昏欲睡,所以没有在意。可现在升起的石门里面的光亮照出来,将肖雅芝身周的墙壁照耀的很清楚,秋茗一看之下差点哭出来,咧著嘴语带哭音的说:“快,快进去,我好怕……”
尧天听话的两步越过肖雅芝窜出石门,秋茗才用袖子抹把脸。刚才真的把她吓死了,那墙上爬满了蜘蛛小虫一类的东西,密密麻麻的蠕动著,看的她全身汗毛都站起来了。但是想到走的时候还要从那里回去,眼泪便又涌出来。
肖雅芝进石门,把火把插在一旁墙上的铁座上,说:“怎么你很怕么?”
“呜呜……是啊,我很怕啊,这么多小虫子,真呕心!”秋茗呜咽著扭头看肖雅芝。这次,肖雅芝脸上没有什么嫌恶的神色,反而有点担心却又遮掩著不好意思让秋茗看出来的说:“反正今后你也不用再进来了,不必想它就是了。”
“那出去是不是还要走原路?”秋茗可怜巴巴的问。
肖雅芝无奈的点点头,“倒是有别的路,可惜我只知道这条路。”
秋茗无奈的瘪瘪嘴,仰面看了看空旷的周围,说:“这里是第八层么?”
“不,这里是第七层。你师父的法宝就是被关在这里。”肖雅芝一边说著,一边往一旁的一群石柱走了过去。秋茗挺奇怪,因为周围除了那些石柱,似乎只是一个空旷的石洞而已,并没有看到什么机关牢房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尧天背著秋茗跟著肖雅芝跑过去,因秋茗此时在他背上没有一丝重量,所以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
第77章:有办法了
待跟著肖雅芝在石柱群里转了半晌,再出来之后,秋茗顿时傻眼了。眼前到处是发光的各种阵法,墙上是各种符咒。空中飘著奇怪的光束,造型奇特的石头和宝石闪闪发光。还有各种器具武器等,琳琅满目好不耀眼。
刚才明明看到周围只是一片空旷的什么都没有的空地而已,怎么绕了会柱子出来,这里就变成一个有著各种稀奇古怪东西的地方了?
“姐姐,是不是很奇怪?”尧天感觉到秋茗被惊呆了,侧头低声问道。
“是,是啊,刚才明明什么都没有……”秋茗呆呆的点头回道。
“这就是阵法的妙处。”肖雅芝抢过话头说道:“我想夏侯阜让我带你们来,应该也有打算让你们长长见识,开开眼界。岳家的家传迷幻阵是非常厉害的。”
“迷幻阵?”秋茗惊讶道。
“是的,从我们进来的第一层开始就是迷幻阵。这一连八层的机关,每一层的迷幻阵都比上一层厉害。”肖雅芝侃侃而谈的走至一个散发淡淡黄色荧光的八卦阵前,指著阵中央地上的一块暗淡无光的灰色金属肩甲说:“这就是夏侯阜的法宝?”
“对!就是它!”秋茗看到变成肩甲的小杨戬兴奋的高声欢呼。然后便推著尧天放她下来。
肖雅芝点点头,说道:“你有办法在不惊动此阵的情况下拿走阵中封著的东西么?”
“咦?”秋茗刚下了地,正想进去拿阵中的小杨戬,却被肖雅芝的话定在原地。
肖雅芝转脸淡然的看著秋茗道:“此阵为‘锁仙阵’,阵中锁的东西稍一动弹便会触动阵法。”
“啊……”秋茗张大嘴。
“姐姐,你有办法拿走它并全身而退么?”尧天凑到秋茗耳边低声说。
秋茗盯著近在咫尺的小杨戬咽了口口水,说:“等,等等,我看看……”说著,秋茗扬起左手的手腕,拨开袖子,按了腕表上的一个按钮。只听“嘀嘀”两声响,阵法中央的小杨戬纹丝不动。
秋茗开始流冷汗,又按了两个钮,夜莺表的显示屏上便开始出现无线通讯进程。肖雅芝觉得好奇,凑过来想看秋茗在做什么。尧天听到脚步声,便急忙挡住秋茗说:“姐姐施法的时候不能看!”
肖雅芝脸色一冷,瞪了二人一眼,转身走开,嘴里说道:“希望快些,别到天亮了就出不去了。”
一滴滴热汗从秋茗的额头上滚落,无论她怎么呼唤小杨戬,小杨戬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死掉了一样……
死掉了?
秋茗忽然一醒,急忙进行状态检测。最后夜莺表显示出的数据是“无”。
原来是能源耗尽。
秋茗松了口气。回想他们进来的时候那么艰辛惊险的,小杨戬进来的时候应该更艰难吧。或许就是因为能源耗尽了,所以小杨戬才被困在这里的。
可是,要怎样才能不惊动阵法拿出小杨戬呢?
秋茗放下手腕,凝视著阵法中央的小杨戬急速转动大脑。尧天不知其意,奇怪的小声问:“姐姐,你怎么了?”
“如果阵法困住的是一件不能动弹又毫无灵性的死物,那么阵法是靠什么感应被困之物是否离开呢?”秋茗盯著小杨戬自言自语的说。
秋茗的话让尧天和站在远处的肖雅芝有些不明白,不过两人并没有在意,因为很多法术的咒语确实都是听不懂的。不过尧天和秋茗相处的比较久,能揣测出一些意思,便猜测的说:“困住的若是死物,自然是靠死物的形貌与重量……”
“对!体型和重量!”秋茗大喝一声,双目恢复神采,转身抓住尧天抱进怀里,高兴的说:“小天天真是聪明至极!”
“姐,姐姐……”尧天吃惊的睁大眼,朝秋茗猛使眼色。那个肖雅芝可还在一边看著呢,她怎么就把他的名字叫出来了?
秋茗反应很快,见肖雅芝斜眼看他们俩,便发觉自己叫漏嘴了,立刻转变道:“碧儿!你真是太聪明了!咱们这就找找看有什么能偷梁换柱代替法宝给阵法困的!”
“哎!”尧天大力答应一声,两人便分开到处找起来。
“小心别乱碰东西。”肖雅芝说道:“你们要找什么?”
“找一个像法宝的东西,把法宝从阵法中换出来。”尧天回道。
肖雅芝点点头,跟著二人小心翼翼的找起来。
其实肩甲这东西在这里是很常见的,只是这地宫中似乎没有。找来找去,三人只找到了几块没用的石头。肖雅芝扔下手里的石头说:“实在不成就先出去,你们找夏侯阜讨一件可以代替法宝的东西,再进来一次,把法宝换出来就是了。”
“不!”秋茗一脸惊恐的大声说:“我绝不再进来第二次了!这里太可怕了!”虽然她有护甲有各种先进的防身系统,可没有小杨戬那些系统根本发挥不了最大作用。而且最重要的是,秋茗害怕!
肖雅芝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开说:“既然如此,那就快些想办法!”
秋茗又开始冒冷汗,盯著地上的几块石头发呆。忽然之间,秋茗脑中灵光一闪,高兴的大声说:“有办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