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北魏粮库被炸不是蓄谋已久的而是临时匆忙之下所做的决定,不然北魏粮食转移出了粮库怎会不知。
北魏军营大帐中,四周角落有几处星火燃烧的火盆,几把相对而立的木椅上都承载着心生敬畏而无限仰慕着正厅中那一袭白衣胜雪的男子。
“将军果然神机妙算”正下方一位国字脸,山羊胡的男子中气十足的抱拳对着上方神色凝重的东方旭,众人见有人终于打破诡异而压迫的气氛接应声附和
“是呀,我等皆以及东方将军马首是瞻”众人云云,可是却不见上方的人吭一声,一旁的青衣见状,轻声清了清嗓音说
“天色也快大亮了,各位将军也折腾了一宿,还是各自回营吧”
众将士闻言,皆面面相觑,又未迟迟起身。一双眼如虎炯炯地随着东方旭的目光看向后院的布帘,好似那帘子上有倾城倾国的美人可以欣赏。
忽然一双素白的手指撩起布帘一角,从布帘里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神情俊朗的老者。
“风大叔,凤医官可有什么大碍?”依旧是那个国字脸粗壮大汉道。
“没什么大碍,就是需要静养”他再说这话时一直看着上座不动的白衣男子,眼神中充满无数疑惑,但更多的是谴责。
“既然凤医官没有大碍,我们也就放心了”言罢,那人率先走出帐篷,随即也有将士相继离开,这些人对于凤宸是有感激的,不然几次他们怎么逃出阎王的鬼门关?他们一直都很敬重凤宸,可是他与将军的关系他们由原先的震惊而不可思议到现在坦然,所说北魏民风开放,男男之风他们也有耳闻,可是亲眼看见,而且当事人还是他们所敬重的俩人着实令他们吃惊,可又转头一想,
那样一个惊为天人,行事果决,阴狠腹黑的男人也该有个超凡脱俗,俊朗睿智,心性良善的男人与之相配,不然不符合生物法则,只有同样强大而神圣的人才能站在一起。
待偌大的帐篷中只剩下表情各异的三人,风清扬负手走到案头沉声问道
“你几时知道的?”
那人依旧垂眸不语,书案上的寒灯如豆,散放黄晕烛光,而在一旁很会观其脸色的青衣悄然退下。
“东方旭,如果我不来你要瞒到我几时?”
“你来就是为了质问我这些?她是你的徒弟不是嘛”依旧语气淡然,眼眸对上风清扬微怒的眸子,唇角微抿,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书桌上那块乌黑如铁的令牌,这是风清扬带来的。
“那你娶妾室一事她可知道?”风清扬最近出谷来邕城的路上,一路度听到东方旭的风流韵事,可是他万万没想另一个当事人竟是他最得意的徒弟,更为讽刺的那个一直以为是七尺男儿的徒弟竟然变成纤弱女子,如果不是刚才他执意为凤宸把脉,那他永远都不知道她是女儿身。
“知道”东方旭依旧语气淡漠,而她就是新迎的新妇,
“这次我来就是告诉你燕军的粮草被飞龙崖的人截住,你好自为之”
风清扬甩袖离去,这个东方旭一直就没有把他当着自家人,什么事也不同与他商量,什么都喜欢善做主张,而这次燕军粮草被劫之事直接就牵连北魏,燕军一日不退,那么东方旭也就一日不退,
至于凤宸,他这个师傅还不能制服吗。
密林藏谷,奇峰独秀,云雾飘渺,远山似眉黛。青烟袅袅,碧波荡漾,天光湖色一线天。
飞龙崖地势虽说不多么险峻,可它却是易守难攻的港湾,历代飞龙崖的主人皆是神出鬼没,没有一人能准确的知道飞龙崖到底有多少人?势力有多强大,经济有多繁荣?
因而飞龙崖一直都是一个独立的部落,在北魏正统之时,也未能收复,北魏皇帝们对于飞龙崖都是出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只要飞龙崖的不出来捣乱就行,可是今非昔比,北魏内政出现纰漏,外患也是迫在眉睫,现在飞龙崖的人出来参一脚,没有人知道飞龙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