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周而复始,每天的无聊枯燥。楚言已经渐渐的习惯。也已经逐渐的而去适应这这样的习惯。
每次回到那个彩钢搭建而成的房子里时。老教师总是会很啰嗦的跟他讲着许多。又一次,楚言不知不觉的对老教师说道:“大爷,我突然觉得这样很无趣。这样的生活让我感到窒息。好像我是机器人一般。”楚言只是想说出这句话,至于老教师宽不宽解,这好像对楚言来说并不重要。
老教师说道:”为了生活,我们只是会卑躬屈膝的活着。为了理想,我们也会低声下气的活着。要想解决这样的窒息,生活的主导便是活,如何活那都是自己的事。每个人都想着无忧无虑。但是这样的毫无拘束,好像并不切实际的。在生活里,我们总是充满了太多的无奈。如果这样一种生活过累了。换一种方式试一试。这样可能会更轻松些。”
这次,老教师讲的并不多,只是尽自己还算清醒的脑袋对楚言说了这样的话。楚言若有所悟的的点点头。在这个制鞋厂,楚言并没有结识什么人,只是上班下班两点一线而已。
在楚言发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后,楚言辞职了。他不想在制鞋厂里。因为无聊。更因为自己已经腻了。
楚言在制鞋厂的旁边又找到了一家制衣厂,这所制衣厂本来是从不招男工的,因为制衣讲究的是一份细腻。而男生大部分都是很粗超的。因为劳动力的短缺,楚言也就顺利的进去了。
在这个厂里面,男生本就是一种极为稀缺的物种,而像楚言这种戴着眼镜,外表又极为斯文的人来说,更是稀世珍宝了。加上楚言的健谈和幽默。更是另许多的女孩大为欣赏的。所以在这里,楚言不会觉得枯燥。每天美女作伴。什么叫美女,原来只是相视西施貂蝉之类风华绝代的人才算的上。但现在楚言会认为,这只是一个性别的代称而已。就像厂里所有的人都叫楚言帅哥一样。而楚言只算是斯文,并算不上帅。而那帅的原因,完全只是因为他是一个男的而已。
可能也是不那么枯燥的原因吧。 楚言想到了搬出租的那个房间。尽管楚言觉得老教师有时候说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但,毕竟老教师年龄太大。与楚言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样的代沟让楚言觉得,好像他就是一个收音机。有兴趣时会专心致志的听着他讲着一些人生的道理。没兴趣时也只有当做是催眠曲一般,不停的打着哈欠。
在离开老教师的住处时,老教师没有收楚言的房租,只是模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又走了。”好像是挺悲伤的样子。楚言心中不忍,对老教师说道:“大爷,您这这么便宜,还会有人找到这里来的。”楚言知道这句话只算是安慰,这里的厂大部分都是包住宿的。那些在外面租房子的人大部分都是情侣,而情侣也只是懂得谈情说爱的。对于老教师这样的格言也是不会加以理会的。楚言有时候觉得老教师是极其厌恶这样的情侣的。因为在一次聊天时,老人说了这样一句话:“现在可不比当年,当年我和我老伴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手稍微碰到一下也是会满脸害羞的样子。现在的思想是我这样的老头永远无法懂的咯!”
老人一辈子都在教书,一辈子都在教着别人那些礼义廉耻。而终于退休了,面对着这样一些情形,他会觉得原来教师的作用是毫无用处的。人们只会追求着那些用以出人头地的知识,而对于出人头地意外的东西更笨就是充耳不闻。春秋无义战,因为没有义,所以人们才各类孔孟便在周国宣传着”仁义“两个字。而如今,各类新闻都在宣传着各类的好人好事,人之初,性本善,这些本是情理之中的事。而偏偏现在需要宣传,并列为楷模。而这样的宣传也是很少人看的。
现在,即便是楚言也不会再去关心着这些了,他们关心的新闻是,某某是怎样白手起家,创建商业帝国。或者是哪个哪个明星关心着自己的粉丝,并还做着慈善,另外一些则是,在日本哪个女优又横空出世了。对于这些打工者而言,他们没有太多的梦想,但是在心中却充满着那无尽的南柯一梦的期待。
楚言终究是脱离不了市井。他搬到厂里宿舍的理由也只是因为,在这里实在是无聊。在厂区宿舍里面,每天都可以见着女孩。或许哪一天,楚言也可以见着一个如洛水一样,但又与自己是同一个世界的女孩。这样的i,在楚言心中不停的绽放。以至于每每想起,楚言的嘴角都会露出那得意的笑容。
和老教师告别,又重新拖着那行囊在路上走着。楚言的心里是高兴的,但是即便是高兴。这样的一个人也会让他胡思乱想,每一刻的我们都在奔波,带着一些沉重的枷锁,缠上一些深深的束缚。但这样的奔波究竟为了什么,楚言怎么样也想不透。原来他会以为只是为了摆脱父母,不再摇尾乞怜的问父母拿着钱,但如今真正是做到了。然后呢,后面的奔波又是为了什么。楚言不停的想,以至于在过马路时差点被一辆卡车撞倒。卡车司机在楚言身边擦肩而过很远的地方鸣着喇嘛。像是愤怒的诉说着:”不要命了“一般。
楚言来到了宿舍。宿舍里没有多少人,原本上下铺示人的空间,只有三张下铺铺着东西。楚言随意的找了一个铺,整理好了东西,便睡了起来。
在制衣厂也是一个月的时间,楚言觉得这里女孩虽多,但要找到如洛水般清新可人的女孩却是很难的。就算有时候和工友开着玩笑,楚言也是有口无心的。楚言又腻了,楚言天生便不是那种安定的人,在他的骨子里,充满着那份放荡不羁。本是一颗流浪的心,即便短暂的安定,又怎能桎梏住内心最深处的那份真实呢。
楚言突然想起了曹建,想起萧劲云。只有和他们在一起时,楚言才能真正的随心所欲。楚言想到了走。想到了在家里安定下来,侍奉着年迈的外婆。但这只是想而已,他或许忘了,他还没有到十八岁,他或许忘了,后面还有更长的路。
楚言走了,带上他的一千多块钱离开了这座城市。在走时他依旧不忘跟老教师打上一个招呼。在这个城市里,给他最多帮助的便是那个老教师了。不管出于怎样的一种态度,他都要去和这个老教师拜别一下的。到了老教师的住处,楚言看到了一辆很破旧的桑塔纳停在旁边。他走进了老教师的家,出来的不是老教师,而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问楚言有什么事吗。楚言想着,这可能是老教师口中提到的儿子吧。没有说什么,看着老教师在厨房忙碌的喜悦的身影,楚言转过身走了。他没有说什么话。他觉得这样的情形,他显得是多余的了。
楚言踏上了火车,在火车上吸烟区抽着烟。我们不停的在奔波,而这样的奔波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终还是会感念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