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将最后一根烟掐灭,总算是给着两个多月以来的回忆划伤了一个句号。楚言不禁的笑了起来,起身,转过头看着在这里游玩的情侣们。也邪恶的想到,想在的人们总是追求着那样一份刺激,也不知道他们在此时已是深夜十分来这里干嘛。楚言心知肚明的笑了一笑。便来到了公交站台,回到子弟学校。在没有住所的情况下,子弟学校此时好像显得格外的可爱了起来。
省城里,萧劲云下了火车,马上便有一个人把他的包一拿。笑着对萧劲云讲到:“着该死的火车,晚点到这个时候。”
萧劲云听着声音,是叶子的。叶子是萧劲云在这个城市里遇到的第一个女孩,她和萧劲云在同一个画室。萧劲云是进修,而她则是学习,叶子是这个省城里的人。很早便在这个知名的画室里学着美术。叶子本名叫叶子琪,所以人们总是喜欢把后面那个字去掉,当做是外号一样叫着她。叶子也很喜欢这个外号,甚至在考试写试卷时,叶子写自己的真名时也会觉得格外的别扭。叶子生性活泼天真,可能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嘴里面还套着用以矫正牙齿的钢牙,试图的让她收回这点过分的天真可爱。
萧劲云笑了笑:“谁叫你买辆车的火车票的啊!”
叶子一脸无辜,大声的喧闹。说道:“喂,我帮你买车票,现在你还到怪起我来了。你真是忘恩负义,见利忘义,唯利是图,见异思迁啊!”叶子的大声引起了火车站人周围的人的注意,也一起回过头笑着看着他们两个。叶子好像也觉得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胡闹是极为不雅观的,便恢复了女孩的温柔,问道:“曹建走了啊。现在特想采访你一下,心情如何。”叶子天真浪漫的把手握住一个拳头对着萧劲云的嘴巴。
在省城里,萧劲云和叶子是最多话讲的,他会对叶子毫无保留的说着他生活里各类的事,说着小城,说着子弟学校,说着他的朋友,楚言和曹建甚至是秦小鸢。可以说,萧劲云在叶子面前是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的,也可以说,萧劲云只有在碰到天真可爱的叶子面前才会彻底的忘记自己是学画画的,是不需要那份矜持的。
萧劲云笑了笑,拿开了叶子的手。轻声的在叶子的耳边说道:“别这样,你这样淑女会让我很不习惯。”说完便立马感觉到危机重重了,跑了起来。
叶子终于反应过来,在后面追着说道:”喂,萧劲云,你什么意思啊,想说我泼就直接说,干吗拐弯抹角的啊。不累啊。“
两人一直这样跑着来到了画室门前,画室门上放置着霓虹彩灯的广告牌,上面只有两个字“艺境”。或许也是艺术的境界或者境地之类的话吧。画室里面并不大,只是要比普通的教室宽敞那么一点而已。画室里头,摆放着各类奇形怪状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都是画室的必备品。比如说断臂维纳斯,是用来素描的。苹果香蕉还有茶杯是用来色彩画的。还有一个张椅子,是用来坐的。画室的一切总是要是艺术的,椅子坐也是模特坐的,而模特呢,自然是画室里的学生挨个排名,供其余的学生来联系速写.........
萧劲云和叶子气喘吁吁的来到画室,同学们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老师讲一些绘画技巧之类的懂课题。却被叶子和萧劲云的突然闯入而被迫停了下来,全画室的人的注意力一齐集中在了他们两人的身上。
老师并没有太多的责备,萧劲云在学习上不是好学生,但在绘画上,他是百分之两百的乖学生,他的画也经常被老师拿出来做展览,所以面对着萧劲云这样的得意门生,老师是舍不得批评的。而叶子,跟他的时间最长。也是最有感情的。在整个画室里面,最优秀的两个人把他的色彩绘画技巧的课题打断,也是无可奈话的。
老师瞪了萧劲云和叶子一眼,说道:“还不回到座位上去。”
画室的老师是省师范大学最年轻的美术教授,也是省美术协会的骨干成员。身体稍胖,戴着一副黑色镜框而没有镜片的眼镜,用他自己的话说,身为教美术这样崇高的职业而言,总得给自己一副文艺范儿。白天的时间,大多都奔走于省师范大学和美术协会一些活动。 所以每每到晚上,对于这群进修的学生而言,这样的时间是极其宝贵的。而就在此时这样宝贵的时间里,萧劲云和叶子也要将他们搅的不得安宁。
萧劲云心中满是愧疚的低下了头,在低头的那瞬间还不忘狠狠的瞪了叶子一眼。而叶子好像无所谓一般,天真的笑了一下,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假装认真的听着老师讲着色彩绘画的讲题。看着萧劲云愣愣的呆在那里,便又转身拽着萧劲云回到属于他的位置。老师好像讲不下去了一般。说着:“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吧,同学们,今天作业是,在没有任何参照下,完全是靠自己想象去画。学画画,不完全是学它的技巧,还要学创造力。和丰富的想象力。 ”
老师走到萧劲云的旁边,轻声的对萧劲云说道:“怎么样,事情都办好了吧。办好了就专心画画吧。在这么一大群学生里面,我最看中的就是你。” 说完,便狠狠的瞪了瞪叶子,叶子看着老师瞪他,也只是笑着吐了吐一下舌头。可能是和老师呆久了,也不拿老师当外人了吧。老师无奈的看着叶子的表情,笑了笑。便又巡视了起来。
萧劲云想着老师的画,没有任何参照物画一幅画,那便是随心所欲。不禁笑了起来,心中想着这样是很好画的。但是,他拿起画板时,他迷茫了,他突然想着要画什么。以前总是按照着参照物画,已经潜移默化的成为了一种习惯,而入境真要随心所欲了,倒是真的不知所措了一样。看到画室讲台上面摆放的水果和饮料瓶之类的东西,自己会习惯性的想到就画他们。
为了让自己的心彻底平复下来,萧劲云只有看着画板,在脑袋一片空白的情况下,慢慢的勾画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灰暗色的天空下,几条弯弯曲曲的铁轨,铁轨旁边绿化的树叶尽已凋零,一个少年,在铁轨上面奔跑。 萧劲云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不妥,应该有火车的,便将少年奔跑的方向加上了一个他正在追逐的火车。萧劲云将这幅画取名为《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