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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哭泣
作者:杨梵 时间:2018-05-17 03:06 字数:7273 字

“你说的应该是《浪客剑心》的主人公?”

“当然了。绯村剑心,幕府末年为明治维新而杀人无数,成为传说中的杀人魔王,一旦维新成功就放弃杀戮,使用逆刃剑不再杀人四处流浪,流浪了十年。这种人该锋芒毕露时如闪电暴风,该温和时又是和风阵阵。这就是收放自如,是最好的状态。如果你能做到那样就好了。”她手舞足蹈。

“毕竟是虚幻出来的人物,真实的人能这么简单就好了。另外,不要回避我的问题。”

她犹豫了几秒,才说:“我看好你。”

“既然我们两个都不够理想,你凭什么看好我?”

“一个懦弱又乡愿的人,不可能做到锋芒毕露的;锋芒毕露的人,受些挫折假以时日,一定会达到收放自如的状态。”她认认真真的说道。

我哈哈大笑。

“笑什么?”她气恼地问道。

“貌似很有道理。没想到还要你这个没读过几本书的女人来评断。你该不会是在讨好我吧。”我大笑着说道。

“哼!你们没什么了不起。我的社会经验丰富,远远胜于你们,尤其是你。”她露出不屑的神情。

“不过,有一处你说错了。我和张武骨子里就不一样。你所认为相同的不过是表象。除此之外,我并没有被书关进牢狱,这也是我说张武不入流的原因。”我严肃的说道。

“算了,我才不想知道你俩究竟谁不入流。我懂一个道理,饿了就要吃饭。我去吃饭了。”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着就逃似地离开了。

“等等我。”我边快速的穿鞋边喊道。

“快点儿。”她站住了,在楼道里催促道。

两个人下楼时,才见一些人零零散散地出来,估计他们也是刚起床。小孩儿倒很勤快,早就有几个聚在一起放炮了。

“我想到一件事。在小学时候,有个同学一向比较淘气,有次将燃着的小炸炮扔到另一位同学的口袋里。口袋被炸掉了。幸亏冬天穿得厚,才没受伤。”我笑着说道。

“太过分了,开玩笑没有一点儿分寸。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嘿嘿笑。”她嫌恶的说道。

“对,你批评得对。”我玩笑似的回应道。

“溜须拍马,惯于奉承,更不是好东西。”她假装正义的口吻。

“哦,你是错误的,错得一谈糊涂。”我顺着她玩,连忙改口道。

“粗鄙小子,竟敢妄议圣意,该打。”她顺手打了我的背。

两人哈哈大笑。

吃完饭,我准备回住处。

“不去散步吗?”她在身后叫道。

我又退了回去,说道:“挺无聊的。还是回去吧。”

“做什么不无聊?”她一副虚心纳谏的样子。

“做什么都无聊。”

“那好,你回去睡觉吧。”她说完,转身要走。

“睡觉也挺无聊的。”

她一把拉住我,说道:“我明白了。你是懒散惯了。走,自现在开始多走走路,出出汗就行了。”

“也许是个好建议。”我嘀咕道。

才走了一两步,她就停住了,犯难道:“去哪里比较好?没有一个目标,总觉得会很累。”

“去太康路吧。”我别有目的的提议道。

“不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新华书店在那条路上。”

“大一时候我经常去买书,不过,自从知道网购这玩意儿后,再也没去过。”

“好吧,就去看看吧。”她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沿着马路直走,看着路上的车辆缓缓而过。

“每天交通都拥堵,车辆比蜗牛都慢。”我抱怨道。

“这才好。车速慢,起码不会出现车祸。”她嘻嘻笑着说道。

“但是,办事效率太低。人类失去了优越性。”

“你真能胡扯,怎么又扯到人类了!我向来讨厌那种动辄就大谈人类和世界的混蛋。”她瞥我一眼,嫌恶的说道。

“我只是想说,人的身体与动物相比,几乎一无是处,唯一的优点是大脑比较发达,会制造工具。不能使用工具,就到了灭亡的时候。”我才不会考虑她的喜好。

“我讨厌你这种人。动辄扯到国破家亡,人类灭亡,搞得像是真的懂。你们杞人忧天,不过是将胡思乱想误以为是真实。”

“我同意你的观点。我前几天看到有人大谈科技的危害。现在人类的工具就是科技,放弃工具,要回到原始人类的状态吗?要和老虎比力量,要和鹿比速度,可能获胜吗?工具在发明的初期,必然有缺陷,接下来要做的不是吓唬自己,而是日益改进……”我有一肚子话要说。

“闭嘴吧。我对你说的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她愤怒的吼道。

“在大庭广众下,女人要矜持。”我指着路上注视着我俩的路人说道。

她环顾四周才发现出丑了,脸色很难看,急急地走着,妄图逃离难堪。我在后面偷偷笑着跟随。

“你是个混蛋。”她气急败坏的骂道。

“对。”我笑着应答道。

我的甘愿受骂,更是激起了她的怒气。

她突然转身,踢了我一脚,狠狠地。

我暗骂着,强忍住痛,依旧对她嘿嘿笑,想激起她更大的怒气。

她大概也知道那一脚踢得太狠,不好意思再生气。

两人不言不语,又行了一段路。

她又突然停住了,很惊慌的样子。

“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我没好气的问道。

“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今天是大年初一,新华书店一定不会营业。”她笑着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我抱怨她道。

“还要我说?你应该知道的。”

“我怎么会知道?我从来没注意过这种琐事。”

“算了,不是没有好处,走了一段路对你来说,算是不小的进步。再往前面走一个小时咱们就回去。”她没有得到我的同意,就开始向前走。

我快走了两步,与她并肩,说道:“你太小看人,把我当做老年人。一直以来,我是从住处走到书店的,只是在春节时稍微慵懒而已。”

“哦,不过也不能怪我小看了你,是你的身体太有欺骗性。”她打量着我,嘻嘻笑道。

我不想在这个无聊的话题上纠缠,说道:“咱们还是回去吧。”

“怎么?累了?还不是个老年人?”她揶揄道。

“我只是觉得外面太脏,尘土太多,车辆总是按喇叭,太吵了。出来一趟,要少活十年。”我挥手驱散着身边的尘土,说道。

“你骨子里是个宅男。宅男大多是屌丝。”她嘲弄道。

“错了,几个月后,我会出去旅行。”

“书店怎么办?”她急切的问道。

“书店就交给你了,算是送给你。”我说出了春节前做出的决定。

“这么大方。你出去旅行有多少钱?”

“旅行还需要钱吗?我可以像个行脚僧。”

她怔住了,突然开始大笑,无视周围人怪异的目光,笑到流出眼泪。

“你真是个书呆子。平日你说话,好像什么都懂,可是一做事就成了个傻蛋。”她勉强忍住笑,说道。

“我之前想过,有钱了再去旅行。可是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是遥遥无期。”

“你那个不叫旅行,而是流浪。”她笑着更正道。

“我不是身无分文。上学时候,参加过一个翻译的团队,我原以为是娱乐性质的,就进去玩一玩。没想到前不久他们告诉我,团队有了盈利要付给我一笔钱,算是稿酬,而且还需要与我继续合作。”我笑着推翻了她所有的误解。

“你不是上的大专,学得是机械专业吗?”她不相信的问道。

“嗯。我不仅没去领大专毕业证,而且连高中毕业证都没要。学历代表不了我的实力。陈寅恪不要任何学位,论实力,连梁启超都不得不佩服为大师中的大师。傅斯年更是夸赞他三百年中仅一人而已。另外,学校的文凭能信吗?学校考试,在考试前,大家已经知道正确答案。连哈工大都集体作弊。所以说,文凭不能决定一切。”

“随你贬低文凭,我不介意。反正我是高中辍学,离家出走的。”她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之后,却又说道:“社会上还很看重文凭,招聘时注明了必须是本科以上。我找工作的时候,处处碰壁,能做的只能是售货员之类的。”

“我知道。我半是实力半是运气。我参加时,那个团队时还是非盈利的。他们够努力,有了名气,就有了经济来源,就有了做大的可能。我不过是沾了他们的光。其实,他们原本可以不付给我钱的,当时没有签合同之类的。大家只是以玩玩的心态去做的。”

“有钱了就好。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她淡淡的问道。

“一两个月后吧。我要准备充足了再走人。”

“也好,刚才你说要流浪,吓我一跳,让我担心。”笑意重新爬上了她的嘴角。

“担心?不要美化自己了。当初你是大笑不止。我还以为你突然犯了神经病。”我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才是神经病!听你说要流浪,我半担心半觉得可笑,还以为你有神经病呢。”她说着,又有了大笑的痕迹。

“算了,别再提这个无聊的话题了。”我厌烦的说道。

“是你先开端的。”她不服气的说道。

我懒得和她纠缠,开始往回走。

“怎么?体力不行了?”她的语气中明显有取笑的意思。

“几个月后,有很多路等着我去走呢。现在我要多看书,多翻译一些作品。”

“读书读书,只知道读书!不就是一些字,有什么好读的?”她气呼呼的说道。

“你们这些女人,只会在脸上抹呀抹呀的,还不是一些化学产品?”我针锋相对。

“我真受不了你这种人。”她却跟着我往回走。

“你一直很亲近我,应该是和柳恽有关吧。你误以为我和他很像,所以,依恋感从他身上转移到我身上。”我勉强自己笑着说,以免气氛尴尬。

“不对,我看中你的是远超他的部分。你的坐怀不乱和对女朋友的忠诚,是他修炼一百年也做不到的。”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了出来。

“你会夸我贬他,是因为他不在身边吧?背后损人不是好习惯。”我阴阳怪气。

“混蛋!我说的都是真话!”她突然生气的大声吼了起来。

我被震住了,不再言语。

然而,发怒的她却哭了。

对于女人的哭泣,我向来不给予同情。女人善泪,泪不过是欺骗的道具。因此,看着她在我面前哭泣,我没有上前劝慰。

但是,想到哭泣前的愤怒,我不太确定她是假装的。

“走吧。”我轻声说道。

又过了一小会儿,她才算是收住了哭泣,在回去的路上情绪一直很低沉,也没有说话的欲望。

我觉得此时最好不要招惹她。

于是,两个一声不吭的回到住处。

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突发状况,明显与柳恽有很大关系。过去对她而言,是个心魔。虽然她一直很小心的处理,笑着对待,但是往事像是一根根木楔子已经深植在心上了,不是一两句安慰话或者是一两件小事就能够拔除的。

我觉得更有必要去见柳恽。

外面的鞭炮声又开始此起彼伏,火药味已经扩张到我的房间了。

我起身关上窗子,突然想起了女邻居,想去安慰两句。

我打开门时,恰巧看到了准备敲门的她,笑了,请她进来。

“我今天失态了。”她笑着说,笑意却很勉强,藏不住眼中还残存的泪水。

“别介意。我有时候比你失态得更过分。今天吃饭时,我想起了一件趣事。上学时候,我从太康路买书回校,走到新疆人的小吃街时,突发奇想,想尝尝他们的食物,就进去买了些东西,还有那个大大的馕饼。说实话,那些东西还真是难吃,这句话不太利于民族团结,应该说,不太对我胃口。那个什么汤,不过是很清淡的汤水,放了几片胡萝卜和洋葱,还有一块拳头大小的骨头。”我尽量东拉西扯,让她忘记之前的不愉快。

“骨头?”她诧异地问道。

“嗯。我买的不是骨头汤。那几个伙计看着我贼贼的笑,用我听不懂的语气兴奋的交谈。我感觉被耍了。”

“哈哈,你准是被骗了。你还真是个傻货。”她笑了,像是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哭泣。

“应该是的。耗去我一本书。”我淡淡的说道。

“怎么还和书扯上关系了?”

“饭钱足够我在新华书店买一本书了。”

“你用书计算钱?”她的眼睛睁得很大,惊奇得有些浮夸。

“嗯。”我点点头,说道。

“你在新华书店买一本书一般要多少钱?”她恢复了原状,不咸不淡的问道。

“这个很难说,有时候是三四十,有时候是七八十,有时候是一百二三。一般情况下,我是按四十一本算的。新华书店的书还真是贵,自从知道可以在网站上买书后,我就不再去书店了。”

“不说那些,还是讲讲你做了冤大头的事吧。”她将话题扯回到我的难堪上。

“也不全是。现在我想起来,倒是有些高兴。”我嘿嘿一笑。

“你脑子有病!”她不屑的说道。

“我的高兴与吃饭关系不大。那次饭馆里有不少的新疆女生和女人,相貌身材都属于上等。大饱眼福,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我一副色色的样子。

“唉!你这人真是不可救药了。”她鄙夷的看着我,说道。

“这就是我的生活哲学。在发现自己被耍后,就开始寻找美好的一面,不然,我会为那些不可挽回的结果而心情糟糕。”

“你是在劝慰我吗?放心,我只是一时激动。”

“我在讲一件过去的事情,仅此而已。”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一直受你照顾。”她站起身,庄重地对着我鞠了一躬。

我实在难为情,就急忙说道:“小事而已。”

“这是应该的。”她重新坐下,郑重其事的说道。

“搞得真严肃。我向来喜欢玩世不恭,游戏人间,最怕别人太严肃。来,小妞,给大爷笑一个。”话刚出口,我的脸就抢先红了,语气也柔柔弱弱的,伸出去的手指犹疑着。

“你装流氓都装不像,表演真够拙劣的。”她用手挡着嘴,笑了起来。

“女人笑的时候,都喜欢用手挡着,是笑不露齿的古训吗?”我这个人喜欢究根问底,不得到答案,百爪挠心。

“自记事起就有这个习惯。”她沉默了两秒才说道,那神情也是困惑的,像是深陷迷雾中,却被人询问出路的困惑。

“算了,换个话题吧。”

“我来找你,是要谈谈书店的事。你真的送给我了吗?”她面色凝重。

“别太严肃。放在我手里,终究是糟蹋了。”

“必须要严肃。”她更是一本正经。

“要不我写下来作为凭证。”我不好再笑,努力板着脸。

“好。”她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我转身拿纸笔,在纸上一五一十的写道:店主苏波,因经营不善,难以维持,遂将书店所有权转让给张梅,绝不反悔。我又写明日期,签上了名字。

我边递给她边说:“我没有写过合同,觉得大概是这样的。无效的话,到时我给你补一份。”

她接过去,看了两眼,随手撕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哪里写错了?”我开始糊涂。

“那倒不是。我只是试探你一下。不好意思。对不起。”她的歉意很诚恳。

“为什么要试探我?”我禁不住笑了,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出人意料,有趣。

“我已经上过太多男人的当。他们对女人很温柔,很体贴,经常说要为女人做些什么。天真的女人一时轻信,以为对方是真心实意的,到后来才发现男人不过是以承诺为饵,骗女人和自己睡觉。”她的脸色阴沉。

“所以,你会怀疑我。”我的声音低沉。

“对不起。我知道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但还是怕看错了。”

“当你发觉被骗,是什么感觉?”我说出来后,才发觉问话残忍,是让她将当时的痛苦又体验一次。

她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被搂在怀里,听他不断的蜜语甜言,我觉得已经身在天堂,拥有世间所有,别无他求,然而,当发现对方的目的不过是和自己睡觉时,感觉连街边乞讨的乞丐都不如,感觉全世界都在唾弃我,太天真,太傻了。”

“那滋味的确很难受。在这个世界上,不只你一人遭遇到这种痛苦。你对我是什么印象?”

“你很努力,很乐观,总是做着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梦,但还是义无反顾,有些愤世嫉俗,总体感觉是一个不会长大的小孩儿,像是彼得潘。”

“唉!其实,我想让你说的是前两句。”我挠挠头,有些扫兴的说道。

“哦,你是想让我夸你努力和乐观?”她像是发现了稀奇物品一样的兴奋,说道。

听她说了实话,我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对。”

她捂着嘴笑。

“如果你对别人全抛一片心,最终却发现对方和那些明着捉弄你的家伙是联合着的。你会怎样?”我冷静的问道。

“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什么代价?骂他们?只会让他们更高兴,打人更是违法。”我看着她愤怒的样子,笑着说道。

“那该怎样?”她不甘心的问道。

“还能怎样?应该庆幸,发现得及时,只是受了些捉弄,不是骗得倾家荡产,不是被骗丢掉了性命。”我耸耸肩,说道。

“太消极了。”她失望的说道。

“生活不是武侠剧,学会了绝世武功,去找对方报仇。被人绊了一脚,头给磕破了,拍拍身上的土,继续前进,注意些,不能再被绊倒了。绊倒你的人,就是要看你伤心难过,大发雷霆。偏不让他们如愿,偏要哼着快乐的小曲儿前进。”我哼了几句,逗得她笑了。

“呵呵。被磕得头破血流,很难哼出快乐的曲子吧?”

“你觉得美国总统怎么样?”

“很威风,很潇洒。”她立即答道。

“那个职位,千万人眼红,紧紧盯着,竞争激烈。能站在顶峰的人,哪个不是被人屡屡绊倒,磕得头破血流?他们不是依旧谈笑风生,威风潇洒?

不说他们,说说我喜欢的女歌手泰勒·斯威夫特。她才二十四五,就获得无数格莱美奖项,捐款一出手上百万,够潇洒了吧。但是,她所吃的苦不会少,拼命练习不会少。

不说他们,说说那些伟大的思想家吧。很多时候,就只是说了一句真话,就被长年累月地折磨。难道他们要舍弃自己的工作,要折磨自己的人付出代价吗?还不是依旧如常,继续研究学问。历史书上提到的他们,不是很威风潇洒吗?

因此,这个世界上不只是你受了苦。再者,你受的苦,又算什么?过往永远消散吧,以后威风潇洒才是最重要的。”

“你东拉西扯,不觉得累吗?”她笑着问道。

“求美人一笑,这点儿累算什么?没有为了你,把国家失掉。”我报之以笑,说道。

“油腔滑调,倒像流氓了。”她假装嫌恶的说道。

“这也算是油腔滑调?你的标准未免太高了吧。再者,即使丑得灭绝人性的女人也喜欢听油腔滑调。在向女人借大额金钱时,没有油腔滑调是很难成功的。你敢说不喜欢这种油腔滑调吗?”

“不聊这个了。你尽管旅行吧,书店还是你的,只是交给我暂时打理。”她很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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