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莫如深低头看着祁途的手掌心,原本手上推开他的动作,不自觉停了下来。
她缓缓伸起手,小心翼翼的碰一下那些伤口,祁途就瑟缩了下,莫如深原本一些旖旎的心思也没了,低声说:
“我先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祁途心中哪里还管的了这些,药性太强烈,如深又太诱人。
要不是他担心如深会生气,早就在看见她的第一时间,就
他见莫如深的态度松软了下,连忙继续说道:“如深,好不好,等会再处理,我真的忍不了了。”
莫如深趁机握着他的手腕,探了一下脉搏。
眉宇瞬间皱起,这药性竟如此之狠,祁途他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
就在莫如深愣神的期间,祁途的手已经探进她的衣内,莫如深倏地惊醒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
“我我还怀着身孕。”
她现在又羞又怕,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感,说出的话也是不自觉的娇嗔。
“好软软,我知道分寸的。”
第二天早晨,莫如深是被热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结果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祁途怀里。
莫如深脸颊有些热,脑海中又浮现出昨天晚上的那些事,这下整个人更热了。
莫如深小心翼翼地从祁途的怀里挪开,结果,她刚一动,就被祁途给搂地更紧了。
莫如深:“”
她张了张嘴,本来想叫醒他,但是抬眼看见他眉宇间的疲惫之色,便没再说什么,默默抬起靠里面的那只手,想要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拿开。
“嘶——”
莫如深这才发现,她的左手臂酸麻的抬都抬不起来,手掌心现在还感觉有那热黏的触感。
“怎么了?”
莫如深一动,祁途就醒了,声音沙哑问道。
“没怎么,就是有些热,你继续睡吧。”
话还没说完,莫如深就感觉自己的额头处贴上了一物,莫如深眨了眨眼。
祁途嘴唇在她额头上碰了下,轻笑一声,“软软是不是手酸了。”
莫如深:“没有。”
既然祁途已经醒了,莫如深便挣开他强有力的臂膀,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怎么了,再休息一会,昨晚你也累了。”
“你闭嘴!”莫如深忍无可忍,瞪了他一眼。
他不提还好,一提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些东西,莫如深感觉自己脸都发烫了,越过他从床上起来。
“啊——”
莫如深刚迈出一步,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祁途眼疾手快地将她揽住,笑出了声,“软软,你再休息会吧。”
“嘶——”
祁途在揽住她的时候,特意避开的肚子,然后,她腿也是酸疼的,手也是酸的。
她昨天就不应该心软!
不能再想了,莫如深愤愤挣开祁途的手,慢慢地走到桌前坐下。
结果,祁途还一直在笑,莫如深本想起床后跟他处理一下手心的,现在都不想管他了。
祁途看着莫如深气鼓鼓的样子,笑的都有些停不下来。
“笃笃笃——侯爷,夫人,醒了吗?”
“醒了醒了。”
莫如深觉得她不能再单独跟祁途两人在这小房间里待下去了,听见赵适的敲门声,连忙应上。
赵适带着店小二端着脸盆进来,瞟见祁途还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说了句“侯爷夫人,您先洗漱一下”,就带着门出去了。
莫如深:“”
“软软,我手疼。”
祁途说着,还举着他那只受了伤的手摆了摆
景王府。
“王爷回来了!”
“什么,王爷回来了?”
子青子矜还听到动静的第一刻就冲了出去,果真看见容景站在府内。
子青看见容景的那一瞬间,眼睛就红了,“王爷,你昨天去哪里了?”
“没去哪,一直在皇宫。”
前天夜里,他就去了原来小时候时常跟赵容铭一起待着的那间殿里。
中午的时候,赵容铭就找了过去。
两人就在那间殿里默默无言的坐了大半天。
到了晚上的时候,安德福找来,两人才离去。
在这期间,赵容铭也没问他为什么要逃婚,也没问他想不想娶蒋小灵。
容景的身影有些疲惫,仿佛经历了昨天一天,就年长了好几岁一般,府里的下人看着他这般样子,都有些心酸。
原来那么意气风发的王爷啊,一夜之间就老了这么多。
“夫君回来了?”
蒋小灵扶着碧幽碧环的手走了过来,嘴角噙着笑,但是眼里却一丝笑的没有。
她昨晚也是一夜没有睡,就坐在镜子前,坐了一夜。
一直到现在,他身上的大红色喜袍仍没有换下。
子青子矜的脸一僵,退到容景身后。
经历过昨日的事情后,她们对蒋小灵的厌恶都更深了一层,而且还有些惧怕。
她都敢当着这么多宗妇的面划烂将军千金了,她们这些下人,恐怕在她眼里更不算什么。
容景淡淡瞥了一眼蒋小灵,就收回视线,抬脚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夫君!”
岂料,蒋小灵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仰首看着他,“昨晚新婚夜,夫君一夜不归,不给妾身一个解释吗?”
容景眉头紧皱,“福寿郡主,这个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本王相信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本王希望你好好在这个侧妃的位置上待在,要是做出什么事,现在你也没有蒋国公府护着了。”
容景话语里的警告和讽刺太过明显,府里的下人都在心里心灾乐祸起来。
蒋小灵嘴角的弧度僵住,眼睛慢慢变红,“景哥哥,昨日你将我一人扔在婚礼现场,一人扔在新房,今天又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下我的面子”
蒋小灵说着说着哽咽住,而容景只是漠然的睨了她一眼,扔下一句,“你可以不嫁”,就绕开她走了。
“赵容景!”
蒋小灵再也忍不住,红着眼大声叫他。
然而,容景像听不见一般,连步子都没有停顿一下,径直向书房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