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途没想到莫如深重点抓的这么偏。
先是愣住,随即笑了出来,“如深,你这是在吃醋吗?”
莫如深也是听见祁途的笑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别开脸,反驳他,“你才吃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就是在听见他说到青楼的时候,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还没等她弄清自己是为何不舒服,就问出了那句话。
祁途一下子笑的更欢了,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如深放心,我那都是从别人那里得知的,你不知道你夫君自制力有多强吗?”
莫如深:“你快把我放开,这被下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祁途将莫如深搂地更紧,“你我本就是夫妻,连孩子都有了,何须在意他人怎么看。”
在那一晚后,祁途不时会对她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
莫如深起初都是打心底里排斥,但是祁途像完全感受不到她的排斥一般,仍是不时地亲吻她,莫如深也就慢慢习惯了。
不过在莫府,他们这般亲密还是第一回。
莫如深一想到,那些看着她长大的下人,看着她跟祁途这般亲密的样子,她就羞地连头都抬不起来。
莫如深:“你快放开我,莫伯要来催我们了。”
“没想到,莫姐姐现在与侯爷的关系竟这般好。”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柔丽的女音,莫如深将脸从祁途怀里抬了起来,就见阿丽披着件斗篷,笑盈盈的看着他们。
“你快放开,阿丽和赵适出来了。”
突然被人打断,祁途十分不满,不耐烦地瞥了阿丽一眼,“本候与如深关系一直好。”
“是吗?”
阿丽睁大着杏眼,“看来阿丽的记忆也出错了。”
她歉疚地冲莫如深弯眼笑了下,“莫姐姐,阿丽刚才那样说,你不会生气吧?”
莫如深要是再看不出来这女人是在挑拨她和祁途的关系,就是傻子了。
原本她收留她,是因为这名女子在见到她时的那喜悦不似作假。
再加上祁途和赵适也都认识她,结果没想到,她竟有这样的心思。
于是,莫如深也朝她笑了下,“生气。”
祁途都没想到莫如深会这般,大笑出声,“如深,你怎么这般可爱。”
莫入射:“你说什么呢。”
阿丽看着他们两个若无旁人的调情,嘴唇都要咬破了
阿丽就这样在莫府住了下来。
中间她也提过一次要离开,但是那时她身体还没有完全好,一阵风就能吹倒似得,莫老伯就开口把她留了下来。
从那后,阿丽就再也没有提过要离开了。
不过,阿丽也没有再像那天一样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随着她身体慢慢养好的同时,她脸上的笑也多了起来,整个人活泼又明媚,整个莫府的下人都对她印象极好。
莫如深都开始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误解她了
这天上午,风和日丽。
光秃秃的树枝头,冒出了翠绿的叶尖,暖暖的阳光,一切都昭示着春天来了。
莫如深闭着眼坐在她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晒着太阳,一旁的两位丫鬟替她揉着小腿。
她身孕已经快四个月了,小腿处总觉得有些酸胀,莫老伯便调了两个有些身手的丫鬟在她身边。
一名叫灵玉,一名叫灵璧。
这两名丫鬟自小习武,派她们两人在莫如深身边,一是可以帮她揉揉腿,二则是可以保护她。
祁途在京中树敌颇多,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祁途带着他怀孕的妻子回来了,并且一同住在莫府。
尽管大家现在都知道,祁途两次娶的妻子其实是同一人,即当今圣上的表妹,莫老将军的千金——莫如深。
但是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些人胆大冲莫如深下手。
毕竟她现在怀着身孕,行动不便,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
所以,不只有莫老伯,还有祁途也安排了许多影卫在暗中保护她。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
一名丫鬟突然急冲冲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慌张无措。
莫如深眯着眼,伸手在眼上挡着,问道:“怎么了?”
“咱们莫府被大理寺带人给包了!”
“什么?!”
莫如深顿时清醒了,坐直身子,“大理寺?”
“是的!”
那丫头连连点头,说话的时候都带上了哭腔,“他们说,咱们莫府包庇齐国余孽!”
莫如深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齐国余孽?”
那丫鬟满脸委屈。
要知道,他们莫府百年清誉,世代为兵,为了保护南楚,不知道多少莫家子弟战死沙场。
现在居然这么大顶帽子给扣在莫家身上,府里所有的下人都非常愤怒。
莫如深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灵玉、灵璧吓得赶紧跟上,“小姐,你现在还怀着身孕呢,千万别冲动。”
莫如深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快步走向大门。
还没到到正门的时候,就远远望见门外有人带刀守着。
莫如深深吸两口气,提步走去。
“任何人不得外出!”
莫如深刚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她冷笑一声,“奉谁的命?!这里是莫府,你们大理寺的手插的太远了吧!”
“奉大理寺卿程东之命,莫府窝藏齐国余孽,在事情查清之前,任何人不得外出!”
莫如深后退一步,“你们大人呢?”
那侍卫始终冷着脸,“抱歉,无从告知。”
莫如深一直知道,大理寺的人办案铁面无情,但是还是第一次知道,他们竟然铁成这样。
“我再说一遍,我要进宫见皇上!”
就在莫如深与这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程东走了过来。
“侯夫人,不知侯夫人找本官所谓何事。”
莫如深转身看向他,见他“程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做事讲究争证据,你平白无故的将莫府封住,是不是太过霸道了。”
程东扬眉一笑,“莫慌,夫人,证据正在收集中,本官做这决定,不过是怕余孽跑掉,以防万一而已,望夫人见谅。”
程东其人,及其难缠。
莫如深知道,只要他在这里,自己是出不去的。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敢问程大人,这齐国余孽,究竟是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