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甜顶着冰锥子似的目光,硬着头皮接电话:“慕尚……又怎么了?”
陆锡辰眸光一闪,眼神无声地冷了三分,丢下药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还要工作。”
“男人的声音?小甜甜,你是不是耐不住寂寞去找小白脸了?”慕尚夸张地吆喝一声,哼唧道:“宁家白莲花跑来找你的茬,我帮你挡灾,你却背着我去撩汉?”
“你丫闭嘴!”宁甜正想问清楚那头发生了什么事,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直接把电话挂断。
“吵。”陆锡辰面不改色地把手机递给她,硬生生地把话题扯回来,“刚刚,你还没说完。”
宁甜耸了耸鼻尖,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之色:“陆先生,你不就是想知道慕尚的身份?犯得着这么旁敲侧击吗?”
陆锡辰闻言,薄唇抿了一下,伸手就要送客,胳膊却被宁甜搂住,“陆先生,慕尚只是个路人甲。”
她强行拉着他的胳膊环住自己腰身,接着踮起脚,双手勾住陆锡辰的脖子,红唇猝不及防地落下来,强势地撬开男人的唇瓣,舌尖探进去,端着有些小心翼翼的姿态,呼吸都轻了几分。
陆锡辰呼吸陡然粗重,大手反被动为主动,紧紧握着她纤细的腰身,大手一提,将人拎上办公桌坐好,火热的吻席卷而来,毫不犹豫地在她口腔中攻城略地,在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气息,强势而霸道。
宁甜的吻很生涩,陆锡辰也好不到哪里去,唇齿间的磕磕绊绊不可避免,淡淡的血腥味在交织的呼吸间弥漫开来,可是谁也没有叫停。
直到,宁甜实在喘不过来气,软软地喘了几声,含糊不清道:“唔……你想亲死我吗……”
陆锡辰深深凝她一眼,只见小女人憋得眼角都泛了红,眼睛湿漉漉的泛着春情,三分娇七分媚,很是勾人。
他艰难地喘了一口气,压制着体内的火气,喉咙滚了滚:“勾引我?”
宁甜舔了舔唇瓣,忽然凑过来含住他耳垂,咕哝一句:“光说不练假把式,我这是在向你证明……”
顿了顿,她偏过头看着他幽深的眸子,耳尖悄然红了几分,语气却一本正经:“我不是随便的人,现在,只稀罕你。”
向来思维敏捷的陆锡辰,愣了好一会儿,才犹豫地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力道很轻,却不容她挣扎:“稀罕?”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还有疙瘩,陆锡辰,我马上证明给你看。”宁甜乖巧地一动不动,目光柔和清亮,“当年的事,我一直欠你一个交代。”
陆锡辰并不想要什么交代,可对上宁甜执拗的眸光,他无法拒绝:“怎么证明?”
宁甜扬起手机,弯唇:“等着瞧吧。”
宁甜刚刚回到造型室,迎面撞上了脸色铁青的宁岚:“呵!宁甜,我还以为你这个缩头乌龟打算躲一辈子呢。”
房间里多是寰宇的人,见状也是一头雾水,安唯唯和慕尚上前拦住情绪激动的宁岚,“这里是金氏的会场,宁小姐最好别在这里找事。”
“滚开,你们算什么东西?”宁岚输的一败涂地,怎么甘心就这么算了?
“宁甜,你……”
宁甜慢条斯理地笑了:“换个地方谈吧,这里人多眼杂,若是宁大明星这副狰狞面目被粉丝看到,人设岂不是崩了?”
“sweetie!”安唯唯目含担忧,“有任何情况,随时打给我。”
宁岚咬了咬牙,撞开宁甜的肩膀:“怕什么?这里到处都是监控,我还能吃了她不成?”说着,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小助理,趾高气扬地离开。
“寰宇赢了代言,媒体还在外面等着,唯唯,你和慕尚一起去接受采访,我很快回来。”宁甜安抚地看了众人一眼,转身跟着宁岚离开。
宁甜跟着宁岚进了一处奢华的休息室,门刚一关,宁岚就开了嗓,“宁甜,你还是个白眼狼,宁家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你知不知道爸爸为了这个代言付出了多少心血,因为你,现在一切全毁了。”
宁甜好笑地绕过她,悠哉地坐在沙发上,跷着腿:“宁小姐,你年纪轻轻脑子就记不住事儿了?五年前是谁算计地我身败名裂,是谁撺掇着宁先生把我赶出了家门?又是谁逼地走投无路的我和宁家恩断义绝?”
提起旧事,宁岚胸口沸腾的怒火平息了几分,冷笑:“那是你自找的,谁让你犯贱?”
“宁小姐怕是对“犯贱”二字有什么误解,当年我那是蠢,所以才会相信你这个面善心恶的姐姐,引狼入室,掉进了你和顾唯新联手设计的爱情陷阱。”宁甜眸色转深,褐色的瞳孔卷起一股沉冷的漩涡,“至于犯贱,建议你好好学学汉语,这个词形容的是那些“行为不自重,显得轻贱”的人,当初你明知道陆锡辰是我的未婚夫,却还眼巴巴地脱光了衣服爬上他的床,这才叫犯贱!”
“你!”
这件事是她的耻辱,宁岚被陆锡辰拒绝后自觉颜面无存,这事儿从未和任何人说起,宁甜是怎么知道的?
宁岚有些恼羞成怒:“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自重”!你别忘了,当初顶着陆锡辰未婚妻的名头对顾唯新纠缠不休的人是你;嘴上说喜欢顾唯新转眼却带着鸭子开房彻夜放纵的贱人也是你;背叛了陆锡辰现在又不要脸地缠上去的贱人还是你……”
“啪”的一声!
宁甜忽然伸手,一把将趾高气扬的宁岚拽下来,压在沙发上反手就是一巴掌:“你还敢振振有词!要不是你给我下药,害得我稀里糊涂地丢了清白,我怎么可能一时糊涂地听信了顾唯新的教唆,草率地跟陆锡辰解除了婚约?你和顾唯新算好了时机,等我没了陆锡辰这个靠山,就和媒体曝光我私生活紊乱的丑闻,害得我身败名裂,被宁家扫地出门……这些仇,我慢慢跟你算!”
“你敢打我?”宁岚震惊地捂着脸,反应过来就要挣扎,可到底力气不如宁甜,反而累得大喘气,怒声讽刺:“谁让你自己作!你以为爸爸真的宠你吗?若不是你那下贱的妈临走前硬生生给你攀上了陆家这桩婚事,爸爸根本懒得看你一眼!你以为陆锡辰有多爱你?你前脚和他解除婚约,他后脚就带着心爱的女人出了国,自此对你不闻不问!至于唯新,他自始至终都是在利用你,对你根本没有感情!是你瞎了眼,看不清楚事实,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以为全世界都把你当宝贝!”
宁岚炫耀道:“你对唯新死缠烂打的时候,他却在追着我献殷勤;你被那个鸭子玷污的时候,他抱着我在床上说甜言蜜语;你声名狼藉的时候,他一手将我捧成了一线女星,万人追捧……你多可悲……”
“所以,你该死!”宁甜一把拽住她的头发,狠狠将人丢下沙发,当年的狼狈落魄犹在眼前,回忆每多一幕,眼眶充血地越厉害。
宛如暴怒的小兽,她甩手又是一巴掌,“你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