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不管你有没有错,就当我们闲着无聊打个赌吧。”季瑶很识时务的给叶易凡找了一个台阶下。
闲着无聊?打赌?他难道闲着无聊吗?呵,他长这么大倒是还不知道自己能有闲着无聊的时候。打赌?打什么赌?她古灵精怪的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叶易凡一边想着,一边狐疑的打量着杨怡。
“怎么?你堂堂男子汉,还担心和小女子我打个赌吗?”看叶易凡那么认真的思考,季瑶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她长得就那么像是会算计人的人啊?“我不过是为了好玩,所以才和你打赌的,你干嘛那么严肃?你以为我会耍什么花招还是诡计算计你啊?胆子也太小了吧!放心,我不会和你赌钱的,不用担心你会连着你那个茅屋都一起输给我,我是不会让你倾家荡产的。”
“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可是比倾家荡产还可怕。”叶易凡没什么表情的说道,但是他的眼镜却是很有神的盯着季瑶看,似乎要把她看穿似的。
“你就那么担心我会出……”季瑶很不开心的大声质问,但是很快便发现自己差点用了不该用的词,所以又转为小声,但极具威胁性,“担心我会出卖你啊?”
叶易凡瞥了季瑶一眼,没说什么。
“哎呦,我就想说,反正也很无聊,就顺便打个赌的。”
“赌什么?”
不管赌什么,她都输定了。他在江湖上行走了那么多年,而且自己还是勿悔中的人,江湖和人性他看的太多了,而她不过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单纯有余却智慧不足。这赌其实打了也是白打,因为胜负早就很明显了。
“嗯……就赌……”季瑶已经想好了一个赌注,嘿嘿嘿,这个赌注可是很牺牲呢。“如果你赢了,那我就一辈子跟着你。”嗯,她可是很牺牲的,这可是一辈子的幸福哇……
“这是什么赌注?”叶易凡皱眉。
不得不承认,这个赌注倒是蛮不错的,他甚至觉得有些喜欢这个赌注。可是……一辈子跟着他?之前她不是已经后悔了吗?所以现在才要拿这个来当赌注吗?她是不是以为自己一定会赢,而她胜利了,她就会离开他吗?
“这样不好吗?我觉得很好啊。如你赢了,我就一辈子跟着你;如果你赢了的话,那你就一辈子跟着我好啦。”季瑶在心里偷笑着。
这个赌打的可是太好了,季瑶都不由得在心里为自己鼓掌。反正,不管她是赢了还是输了,他们都要在一起,她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只不过是谁跟着谁,谁情不情愿的问题。不过,叶易凡应该是一个很守信用的人,如果他真的输了,一定不会耍赖的吧,嘿嘿嘿。
“你没说错吧?”叶易凡确认道。
是她太兴奋,所以说错了?还是他耳朵出问题,幻听了?她应该是要说,如果她赢了就离开他吧?怎么变成他跟着她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错?”季瑶很认真的回忆了一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回忆过后很肯定的摇了摇头:“绝对没错!”
叶易凡不可置信的再一次确认:“那……你的意思是,不管你是赢了还是输了……”
“我都会跟着你!”
“你……”
“让开,快让开!”
原本叶易凡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群官兵却横冲直撞的往人群里闯,硬是他断了他要说的话。
“干嘛啊,没看到这里那么多人!”季瑶被官兵推挤得晕晕乎乎,相当不满。
“他们是去救陈家父子的。”叶易凡抬抬头,示意她看向城楼。
“官府的人是不是有病啊?陈家父子罪大恶极,不绑回去法办也就算了,正大光明的放了他们也太过分了吧!”
那些官府的人小心翼翼的把陈家父子放了下来,就好像是伺候太老爷似的。旁边的百姓那样谩骂他们都置之不理,倒是十足的走狗样子。
“所以我说,他们这把野火一定会再一次烧起来的。”叶易凡冷冷的看着前面发生的事情,但语气中倒是可以在提示季瑶:你输了!
官和民的关系好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这也要看是和什么样的“民”交好。好官、廉官,他们该交好的是那些饥寒交迫的贫民以及辛苦维生的平民。而恶官、贪官,他们则是交好于那些巨商富贾。虽然和巨商富贾交好并不是什么要不得的事情,但至少要有个底线,一旦越过了底线,那这县城甚至是这国家也就乱了。
“也许……那些官兵就是带他们回去官府审问的呀。”不过,看着情况,倒还真不像。
虽然说这赌赢了还是赌输了,她季瑶都得跟在叶易凡的身边。但是是她跟着叶易凡,和叶易凡跟着她,这两个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如果是她跟着叶易凡的话,那叶易凡说一,她就不好说二。虽然她偶尔可以耍个赖什么的,但是比起正大光明的命令他,耍赖明显就不好玩了。所以,就冲着这个,她也要努力地向上天祈祷,祈祷陈家父子可以良心发现,好好的改过自新。
“看来你还是不死心。”叶易凡摇了摇头,对这个倔强的丫头真的是无奈了,“那我们就跟去官府,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啊,好啊,我也正想去看看呢。”季瑶早就迫不及待了。
叶易凡看了一眼跑在前面跟着官兵和陈家父子的季瑶,无奈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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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没想升堂,只想要私下解决的县令,迫于百姓们的压力,终究还是决定升堂问案,这可真真是苦了他了。
惊堂木一拍,某个脑满肠肥的县官没有一点儿官员的气势,颤颤巍巍的喊道:“升堂!”
也难怪他那么担惊受怕的升堂了,平时他这个县令也就是个挂名的,大事儿有陈家帮忙处理,小事儿就遵循着“小事化了”的原则,一带而过,不予审理。现如今他要审理的这件事可是绝对的大事,而这件事还事关陈家,所以没有人帮他解决,他只能硬着头皮自己来了。
“堂……堂下何人?”县老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鼓起勇气终于开口了。
“回禀老爷,堂下是陈家父子。”师爷在一旁回答。
按说这应该是由堂下的人自己回答,但是这下面的可是陈家父子,将来这县衙还要仰仗着他们照顾,怎能得罪他们呢?
县老爷看向师爷:“那……那所犯何事啊?”
“回禀老爷,陈家父子今早被发现悬挂在城门口。”师爷如实禀报。
“什么?”县太爷拍桌怒起,“是谁如此大胆,竟然在本县的眼皮底子下犯事?”
得知陈家父子是被人悬挂在城门口,县太爷也松了一口气。好歹他们是受害者,只要他偏向他们多说几句话,承诺追捕犯人伏法不就得了?
“是勿悔干的好事儿。”陈浪一边扭动着自己被吊麻了的手臂,一边说道。
“勿悔?什……什么!勿悔?”
这下字倒是好了,县太爷听到“勿悔”两个字之后先是腿软了,腿软了自然要找地方坐了。于是,一个不稳当,再加上他本身就有点儿紧张,他就顺着那大堂的椅子滑下去了,整个场面可真的是滑稽的很。
虽然他不过是一个脑满肠肥的县太爷,但是勿悔这种组织,他还是略有耳闻的。谁都知道,惹上了勿悔必死无疑,只是……这陈家父子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而且听说陈夫人现在可是还在陈家吃斋念佛,一点儿都没有影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