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您这样子也太窝囊了吧?就因为听到了两个字,现在都吓的钻到桌子下面去了。那您老人家是不是已经尿裤子了呢?要不要我们在这儿等一等,等你去换身干净的衣裳来啊?”季瑶很嘲讽的再人群中大声说道。
嗤,就这样的废物还有能耐当县太爷?那是不是连外面卖猪肉的屠夫都能出来混个宰相当当?
“谁谁谁?是谁在胡说八道?”县太爷很没有底气的反驳。
“我……”
“别惹事,要不我就带你回去,让你没有热闹可看。”
见季瑶还要向县太爷喊话,叶易凡赶紧在他的耳边威胁两句,省得她惹出什么事端来。还说什么保证不会惹事,哼,指不定是谁一直就没闲着,一直就在不停的惹事中。
“唔……那我不说了。”季瑶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她可是还想继续整一整那县太爷呢,不过……她也更想要看热闹。
其实季瑶倒是天真的认为叶易凡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好歹,这还有那么多人在这儿看热闹呢,他们两只小虾米在大海里即便是扑腾几下,大概也不会有人发现吧。还不是有人硬是要瞎操心,想太多呐。
县太爷狼狈的爬了起来,用手稍微调整了一下已经歪掉的帽子,磕磕巴巴的说:“刚……刚才到底是谁在污蔑本……本官?有本事就站出来说……说话!”
“这县太爷原本是个结巴么?”季瑶疑惑了。似乎从这位县太爷一出来,就没说过一句完整的话吧。
“不知道,反正不正常就对了。”不是吓的,那就是本身就这样。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不正常的表现。见过县太爷胆子这么小的么?没见过吧,所以如果是胆小,那就更不正常了。
“嗯,这话倒是很中肯。”季瑶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县太爷左瞧瞧、右看看,反正是没有找到说话的那个人,于是自己很自认倒霉的当做没发生过,又继续坐在椅子上审案。
“那……”县太爷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师爷。
这件事他怎么审啊?分明就是没有办法审。首先,陈家是惹不起的人物,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向着陈家,给陈家一个公道,不然以后他这个县太爷做的就不会太平了。其次,勿悔更是惹不起的组织,这其实也不是惹不起,根本就是惹不上。如果陈家到倒了,顶多就是县太爷不好做,如果把勿悔招惹上了,那就是小命不保了。
县太爷现在是前后难做人,他现在只想有个人可以两全其美的帮他处理一下这个问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既可以继续做着挂名的县太爷,又可以好好的过日子,没有性命之忧呢?反正这办法他自己是想不到,希望师爷可以帮到他吧。
“这……”师爷脸上的皱纹全都挤出来了,整张脸像极了油煎的包子,看来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不知陈老爷,您是何故招惹到勿悔的呢?”师爷想了想,开口道。
既然不知道怎么办,那就先象征性的把事情当着那么多看热闹的百姓们的面前问清楚,至于怎么处理……那就是官府的事情了。总而言之,不论他们怎么处理,百姓们都要信服,因为百姓就是百姓,没有权利干涉这些事情。
“不知道。”陈老爷拉着一张脸,没什么好脾气的回答。
何故?难道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吗?陈老爷很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县太爷。示意他,如果再问这些事情,他那个县太爷就不要再当了。
县太爷虽然是傻了点儿,但是不至于连这种暗示都看不懂。于是,在陈老爷的怒瞪下,他很尴尬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好像是乌龟躲到壳里似的。只是很可惜,他还没长壳呢。所以说,躲是躲不掉了。
“那……”县太爷想要换一个话题来问,但是不知道还有什么话题可以问。
“县太爷!”陈浪开口喊道,并且以命令的语气说:“我们父子两个在城楼那已经挂了一晚上了,刚被放下来,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带到这边来升堂。我们好歹是受害者,你作为县太爷,职责应该是为受害者排忧解难。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对待受害者很不合适么?你难道不认为应当给我们赐座吗?”
“啊!”县太爷后知后觉的拍了自己的脑袋,然后急急忙忙的吩咐师爷:“快!快去给二位赐座!我忘记了,难道你这个师爷脑子也不好么?”
“啊?”师爷先是一愣,然后很迅速的反应过来,“是是是,小的失职了,应该一开始就给二位赐座的,实在失礼、实在失礼。”
现在是什么情况?那陈家父子再怎么说也是百姓吧,那县太爷再怎么糊涂也应该知道自己是官,他们是民。现在倒是新鲜,好像那陈家父子是皇上和太子似的,这叫一个尊敬外加优待。呵,看来这县太爷还真够窝囊的,留他在这边继续窝囊,这瑶城非乱了套不可。
椅子拿来了,在百姓们一片质疑声中,陈家父子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椅子上面,好像他们是客人一般,不但没有做错任何事,而且还为官府、为百姓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似的。
“那个,现在可以继续问案了吧?”县太爷很讨好似的询问陈家父子的意见。
感情这县太爷就是一个小弟,问个案还要征求人家陈家父子的统同意。啧啧啧,作为一个县太爷,要是能做到这个程度,那还真是……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陈浪坐下之后又开始捶腿了,感情他是把这公堂当成自己的家了。
“是是是。”县太爷点头如捣蒜的答应着。
可是……问些什么呢?说实话,虽然是县太爷,但是他明显没有问案的经验,他也不知道究竟应该问些什么。刚刚他只是按照之前师爷嘱咐他的,审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条,现在就已经闹得陈家父子很不开心了,他还是怀疑师爷说的到底是不是对的,他到底要不要听师爷的话继续问下去。
“那个……”县太爷想了想,还是再问问师爷吧。“师爷,你……附耳过来。”
师爷得令,赶紧去帮着县太爷出主意。其实他自己也没什么主意,这件事情……着实棘手啊。
“师爷,师爷……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啊?这案子我要怎么审?”县太爷内心急迫,却又因为担心自己的话被别人听到,所以刻意压低了声音。
“老爷,您还是继续按照之前我跟您说的那样,问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可以了。”师爷小声的回答。
“可……可是,我刚才就是按照你说的,问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后果你也看到了,陈老爷可是很不开心啊。”县太爷一边说着,一边还小心翼翼的向陈老爷那边瞟了一眼,担心自己说的话被他听到。
“那是因为您把勿悔的事情和陈老爷放在一起了,他当然会不高兴。您想想,有谁会愿意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揭自己的短啊?”师爷也下意识的瞟了一眼陈老爷,他的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生怕陈老爷的耳朵好,那他可就倒霉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问?”县太爷又抬起手来,擦了擦自己的冷汗,这案子审的可真辛苦。
师爷皱着眉头,思考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