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精似乎是这里唯一的守护者。
解决了他之后,再去探索附近的房间就没有了任何压力。
古墓之中并非没有机关陷阱,但这些机关大多都已经被激活了,只有少数仍旧在运作。
这种难度的古墓自然无法对顾梵造成任何负担。
相比之下,他似乎更在意我的情绪能牵动毒火的事情。
我问:“你不是说希望我能在实战当中学会运用毒火吗?可你现在怎么好像并不开心?”
顾梵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冷冷看了我一眼。
他的表情很淡漠,仿佛是在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我沉默着,跟在他后面缓缓往前走去。
身体深处似乎浮现出一股淡淡的寒意。
我叹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多想。
其实我也明白顾梵的意思。
虽然我现在的确是能够使用毒火了、而战斗之中情绪激昂也是正常现象。
但毒火受到我情绪影响这件事儿,仔细想想就知道其实特别坑。
若是斗志高昂火墙半尺高,那当然是最好的事儿。
但着同时也代表着我只要稍稍一怂,就可能在激战之中发不出攻击来的坑爹现象。
我踢了踢地上的一块碎石,心想:看来,想要从顾梵手中获得自由,我眼前的路还长着呢。
我们的脚步在空旷的地下墓穴里回荡,空荡荡的声音敲得我有些心慌。
不知道走了多久,顾梵终于停下了脚步。
我捏了捏酸痛的大腿肌肉,问:“到底了?”
“不是到底,而是再走下去也没有意义。”顾梵的话顿时让我如蒙大赦。
我露出笑容来:“既然如此,我们上岸吧!”
但顾梵却没有理会我,反而脸色阴沉地盯着面前石台上的一个小盒子。
他杀气涌动的表情吓到我了。
我小心翼翼地不敢说话,却又忍不住满心的好奇,视线不断往那盒子上瞟。
“打开吧。反正,里头已经空了。”顾梵冷冷地说道。
我哦了一声,走上前去将盒子拿在手里,却差一点脱手将东西砸了。
好冷啊……
我低头一看,发现就这么一瞬间我的掌心竟然结了一层淡淡的霜。
我双手搓了搓,再次拿起盒子的时候,寒意却已经消散了。
那盒子通体漆黑,表面有细细的水纹,其中藏着浮雕的小花,做工颇为精致。
但盒子里却是空的,只隐约能捕捉到一丝淡淡的清香,但很快香味就如之前的寒气一样消散了。
我明白过来:这恐怕是里头的宝贝遗留下来的痕迹吧?
我转身问顾梵:“你知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
“知道。”顾梵冷冷地回答,而后招呼我跟他离开。
我不依不饶地追问:“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顾梵皱着眉头道。
我不爽:“不想说就不想说呗!哼,反正东西也已经被那槐树仙拿走了。”
顾梵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阴沉了。
我后怕地吐吐舌头,不再去触他霉头,心里却愈发好奇起来。
我一直以为自己老家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穷山村,可现在看来村子里的门道似乎多得很。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婆婆。”我喃喃自语,“找到她,有什么问题也就都解决了。”
“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顾梵轻笑起来。
他一字一顿地问道:“就算找到了人,难道你就能相信她所说的话?”
我顿时对他怒目而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婆婆最宠我,绝对不会害我的!”
“姑且相信她不会害你。”顾梵仍旧摆着一副趾高气扬让人生气的态度,问我如果婆婆为了保护我而撒谎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我哑口无言:好吧,我的确是没考虑到这种可能性。
事到如今,我而只能死鸭子嘴硬:“婆婆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事到如今,我想不出来她为什么要刻意对我隐瞒。”
顾梵讥笑道:“不见黄河不死心。”
“我看你才是,不和我吵架就浑身不舒坦。”我反唇相讥。
顾梵却火了,轻飘飘地一步来到我面前,将我整个人按在了石台上。
他一只手灵巧熟稔地卷起了我的裙子,冰冷的手如同一条蛇,贴着我的大腿往上游,琥珀般的眸子里带着满满的恶意。
我一点都不怀疑他会在这里将我就地正法!
我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你、你放开我!”
“为何?”顾梵眯起眼睛,模样活像是看准了猎物随时待扑的猎豹。
他说:“我们本就是夫妻,难道本君碰你,还要先写张条子寻求你的批准?”
我怕了:顾梵的表情是认真的。
可他莫名其妙地生气了,便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羞辱我吗?
我骂道:“亏你还是佛家中人,做这种事,不算犯戒吗?”
“犯戒?”顾梵一愣,转而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他的眼睛是冰冷的,没有半点笑意。
而后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琥珀般的双眼一眨不眨地锁定着我,其中氤氲的晦暗情绪仿佛两团乌云,压在我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顾梵问:“我的音音,你似乎误解了什么。我何时说过我许可守着佛家的戒律?你难道以为本君是什么普通的修佛者么?”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浮现一个邪魅的笑容来:“本君的佛祖自在心中,无须做什么受戒修行的表面功夫。”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顾梵脸上的疯狂让我感到无比陌生,可谁有能说,此时此刻的顾梵不是本色流露呢?
我从来就不了解他,可笑还自以为与他周旋,结果,就让自己陷入了如此尴尬的境地。
顾梵说话间手并没有停,宽大的手掌顺着我衣服下摆爬了上去,环到我背后在我皮肤上留下一行阴冷的痕迹。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有了反应。
“求你,不要在这里……”
我看着四周空旷的墓室,绝望地留下了屈辱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