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薇月一行人步入院中,爆棚的好奇心终于不必再遮掩了。
“小正太,你难道不该给我们讲讲那小灵兽么?”
某女大刺刺地开口。
静石一听,还没有开口,怀中的紫色小东西就对着任薇月咧了咧嘴,貌似在笑话她没见过世面一般。
哇靠,有人瞬间不服气了,没见过这小灵兽滴可能不止自己一人吧。
刚刚在大坝,见众人的反应,都应该是没见过吧。
为毛这小东西一定要嘲笑自己?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是第一个开口打控它的人么?
难道自己不懂就问,还不对么?
懒得理会那嘲笑自己的小眼神,转而望着静石,等待小正太开口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小静石看了看自己怀中的灵紫,微微笑了。
这一笑不打紧,着急是落在某月眼中就彻底变味了。
偶滴神,这古人的爱恋莫非已经跨越种族问题?
小正太望着那紫色东东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觉着像是看恋人般。
某人正在脑补再回味,就听见小静石开口:
“这小灵兽叫灵紫,师父说它是集天地日月精华而生。行如闪电,能懂人言。”
听完这简单地介绍,众人也是皆知道了个大概,可偏偏就有不上道的人,还用质疑的声音发问:
“静石,你说它行如闪电,那为什么会被滨南太子捕获呢?”任月驰悠悠地开口。
“嗖——”紫光一闪,小静石怀中的小东西已经稳稳地落在任月驰肩头,完全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证明自己的速度,破除有人的疑问。
任月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呆立着,一动不敢动。
任薇月看此情景,也是惊呆了。
不要说自己这个只知饱读诗书的弟弟了,就是从小受训的自己,恐怕也是避之不及。
现在更是两眼放光的望着灵紫,神兽啊,神兽。
要是有不知死活滴人,可能被那小灵紫直接咬住命脉,当场毙命,都还不知道是怎么死滴。
“灵紫,回来——."小静石轻唤了一声,又是大家没有看清的情况下,紫影又落回静石怀中。
静石望着面前几位,貌似想着什么,慢慢开口:
“刚刚那个滨南太子用来捕获灵紫的笼圈,定不是凡物。灵紫的速度,想必刚刚大家都已经看到,即使万千羽箭,都不定伤得了它。”
怀中小兽似乎完全听懂了自己小主人的话,对着众人点点圆乎乎地小脑袋。
小静石这一提,任薇月自然想到那“黄金笼圈”,也是好奇又疑惑地开口:
“是啊,小静石,你是这方面的高手啊,你都不知那是何物吗?”
静石点点头,对着任薇月开口:
“未曾见过,而且刚刚在大坝,我仔细看了那笼圈的构造,真正是精巧绝伦。”
任薇月想着,现在议论这东西也说不出过什么结果,反正那什么笼圈总困不住人,也是懒得多想。
而且今晚闹了半宿,明日还不知是什么比试,就叫大家各自回屋休息了。
几人各自回自己的屋去,任薇月带着夏柳也往自己住处而去。
来了这古朝那么些日子,任薇月还是不习惯有人寸步不离地侍候自己,只是叫夏柳差了几个安排在院中服侍的宫人去打了水,自己准备好好泡个澡澡,然后再美美地睡上一觉。
也好在这屋子的格局不错,任薇月所住的屋子旁边,就配有一间小屋,夏柳就住在那里,完全符合某人不喜欢和人共处一室的喜好。
哪怕当初在翌王宫殿,和旁边这小妮子睡了好几日,那不是没办法嘛。现下有了条件,自己还是非常喜欢一人一空间。
那种静静滴,没人打扰滴,可以任由自己思绪翻飞的感觉,棒!
不一会儿,宫人就打来了水,任薇月叫夏柳去洗洗也休息,自己不要人服侍。
夏柳点点头,这些日子也是习惯了小月姐的生活习性。
夏柳离开后,任薇月泡在浴桶里,真是神清气爽,渐渐感觉水温已经变冷,就起身穿上中衣,躺在了床上。
秋风送爽,尤其这初秋的晚风,吹来阵阵泥土的清香,吹走一天奔波的疲劳。
有人——,虽然自己放松地躺在床上,可耳根一动,就知道已经有气息靠近自己的寝屋。
果然,一身夜行衣的席慕谦旋身跃窗而入。
这个人的身手任薇月是略知一二,就外面那些个侍卫及宫人,如果来人是有心躲避,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一点也不惊讶。
令自己吃惊的是,这次与别次不同,当席慕谦进屋一刻起,带进来的凉凉夜风中,竟然夹着丝丝血腥味。
任薇月第一反应:“喂,你受伤了?”
望着来人,一身黑装,就算是受伤,一时半会,也看不见伤了哪里?
席慕谦走到任薇月跟前,左手一抬,覆在自己面上的黑色面具便落在手中,因着面前的人儿对自己说过,不喜欢带着面具的样子。
任薇月抬头一看,还是那张令人眼花缭乱的脸,可棱角分明的嘴唇泛着微微的白色,果然是受伤了。
不知怎么滴,自己的心就突地跳了下下,想着自己第一次见他,也是受了伤,而且还中毒昏迷了。
这次也是受伤,但是却是清醒滴,按理应该没那一次严重,可就是不知为何,自己就是特别地不安心。
难道不知不觉,自己对此人已经关心至此,这就是所谓滴“关心则乱”么?
想归想,马上上前扶着席慕谦,
语气掩不住的急切:“伤着哪里了?”
虽然不明白席慕谦是怎么受伤地,更加不明白滴是,这人不是天下第一么?
就是说也没是能有人轻易伤他。
席慕谦缓缓地闭了一下眼,复而睁开。定定地看着任薇月,
伸出右手,一个用力,扯下左臂衣袖。
挠是见过诸多伤口的某女,也是眼露愕然,
只见左臂从肩胛处,五根血巢拖致手肘,
看伤形,似乎是爪形兵器所致。
伤口之深,最中间那条血巢,几可见骨。
某女看得触目惊心,头顶传来一道中气不足的声音:
“我已经封住几处大穴,离源泽那个笼圈可化作爪形暗器。虽然无毒,但上面涂有断脉膏,可令受伤之人无法提气运功。伤口也血流不止”
短短几句话,已经把如何受伤,以及伤到何种程度交待得清清楚楚。
原来席大庄主许是知晓今晚大坝之事,寻着来给自家师弟出气来了。
“那现在我要怎么样才能帮你止住血?”这才是任薇月最关心的问题。
任谁是何人,一直血流不止,也是要命滴啊。
“无妨,清凌就在东院,马上就会到。如有闲杂人等,你设法挡住就是。”席慕谦紧接着交待。
这下任薇月蒙了,每个细胞都跳跃着问号。
心想难道这表兄弟二人,有心灵感应?也没见席慕谦吹动上次那个哨子啊,而且在这行宫别院,估计也是不敢乱吹吧?那怎么素清凌就知道他受伤了捏?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席慕谦也是看出面前人儿的疑惑。继而开口:
“紫灵能辨别每个人的气味,我刚刚进你们大院的时候,它已经去通知静石了,估计马上他们就会把清凌带到。”
任薇月点点头,这个古朝的人和物,时不时滴都会有新奇来撞击自己这颗现代心灵啊。
“吱——吱——”门外两声。
任薇月一听,就知道是那小灵兽发出的。
大步走到门前,轻轻拉开房门,就看见同样一身玄衣的素清凌站在门前。
朝着任薇月点了一下头,就闪身进了房间。
“表兄——”一句称呼里面带着急切。
坐在桌前的人,手臂上的伤已经落入素清凌眼中。
一刻也是不敢耽搁,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一边对着席慕谦道:
“静石已经引开一众人等,我马上给你处理好伤口。”
语罢,便将那小包打开。
任薇月一看,是一包白色粉末。
就见素清凌把那粉末均匀地洒在席慕谦的伤口上,一直在流血的伤口居然在遇上那粉末以后,就奇迹般地止住了。
“表兄,清凌现下只能草草给你处理一下伤势,现在行宫,是多有不便。”
素清凌望着席慕谦,从袖中取出一卷白纱,手脚利落地给席慕谦缠好伤口。
紧接着又拿出一粒丸子,给席慕谦服下。
“表兄,一柱香后,你的经络方可慢慢通透。”
席慕谦服下了素清凌的药丸,已感觉周身有气流窜动。只是现下自己是知道正在通经活脉,必不能运功。
望了一眼任薇月,便转头对着素清凌开口:
“清凌,静石必定拖不了太久,此处不宜久留。”
屋内三人都是清楚地知道现在席慕谦与素清凌必须马上离开。
虽说静石引开一众宫人和侍卫,又在门口草草布下障眼法,可今晚席慕谦交手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滨南太子,可能要不了多久,定会有人寻来。
到那个时候,可能皇上不处置左相一干人等,都于理不符。
素清凌马上走到席慕谦身侧,一个使力,架起自家表兄。
两人对着任薇月点点头,便踱到门边。
任薇月轻轻打开房门,便知方圆十米内无人,转身给两人让出道来。
素清凌扶着席慕谦,刚出房门,便毫不遮掩地运足内力,几个起落,跃出院外。妥妥地隐入皇家狩猎场的参天丛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