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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怎么了
作者:文思笔 时间:2020-02-14 05:42 字数:3646 字

  

  

  两个黑影消失后,任薇月转身回屋,马上关上了门。

  

  心里那丝担忧始终是没有放下。

  

  就刚刚看来,那帅哥太医可能不仅限于医术高明,武功也是了得吧。有他护着席慕谦,应该不会有大意外。

  可是滨南那个太子,根本就是当世高手之一,万一碰上,席慕谦现下是不能运功使力,两人未必能讨到好。

  思及此,火爆月是坐立不安。

  脑中是灵光一闪,此次秋猎的安防问题不是交给翌王了么?席慕谦也告诉过自己,曾有恩于翌王,那现在要是翌王能出手,率先找到丛林中的两人,不是比碰上那人妖太子要好一万万倍么?

  行动派的某月是马上走到衣柜边,从里面翻出准备好的骑术装,飞似地换上。

打开房门,左看右望,走到檐住,一个跳跃,紧接着双臂一使力,漂亮后翻,两脚尖就稳稳勾住房檐,翻身上了房顶,往翌王所住的小院飞奔而去。

  亏得自己识路的好本事,穿到这古代,真真是作用不小。白天只是听说是怎样安排所住,晚上虽说是摸黑,可也能清楚是辨出翌王所落住之处。

  而且前世自己苦苦接受训练二十年,如今到了这里,要想刻意躲避隐藏,自己还是有十分的把握可以不为人知。

  勾着身子,却是稳健地在房顶前进,不刻,就到了车非逸尘的院顶。

  只见主屋淡黄的烛光微闪,但窗纸上并无人影映出。

  任薇月纳闷,莫非翌王已经出去捉拿行凶之人了。

眼下自己是不可能再满行宫地跑了,难道只能在这里等。

正在进退两难间,只见一黑一紫两道人影落进眼帘。

  定睛一看,那黑衣人不就是刚刚救走席慕谦的素大太医么?紫衣身影正是自己想找的车非逸尘。

  心底竟然松了一口气,看来有人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这席慕谦和翌王的关系果真非浅。自己从院内到这里,不过短短半柱香时间,素清凌不但带人隐入了丛林,更是高效率地寻到了翌王。

  任薇月见此行的目的,已经有人帮自己实现了。那现在还是早早撤退为妙。毕竟翌王和素清凌都是高手,难不保两人会发现自己。

  正欲转身往回,便看见一幕让自己移不开脚步的画面。

  只见刚刚正身挺立入院的两人,一靠近主屋,素清凌就马上伸出手托着紫衣的车非逸尘,这一出,差点没把屋顶的某人给惊得翻落下来。

  这是什么个鬼?莫非今晚自己撞见了某些人不为人知的一面?鬼使神差地,缩回抬起想离去的那只脚,更加注意隐匿身形,连呼吸都调整成几近没有的状态。

  跨进主屋的两人,注意力也根本没有放在别处,更不会想到有人大胆地敢在堂堂翌王殿下的寝屋上偷窥。

进屋后,素清凌便把车非逸尘扶到小桌旁坐下,这个位置,刚好让隐在屋顶檐角的人看了个满视线。可某人并没有看见让人血脉膨胀的一幕。

  落进眼中的,却是翌王坐下后,素清凌就转身在桌上倒了一杯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通透的小丸子,将水和丸子一起递给了车非逸尘。

  这个时候,任薇月借着屋内的烛光,才发现车非逸尘的脸色不太好。怎么翌王有什么隐疾么?

  正自顾地想着,就见服了药地车非逸尘将杯子递给素清凌,那姿态,真是轻车熟路,好不亲热,仿似这个动作已经是做过不止三五两遍般。

  有戏!某月心中暗爽,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留下来这一决定。贼贼地在房顶等着自己期待的后续发展。

  而房内的二人,似乎更是默契地不让房顶的人失望一般。但见素清凌接过水杯放好后,就走到车非逸尘身后,轻轻地解开车非逸尘的紫色外纱衣。

  车非逸尘也是万般配合。好一个浓情蜜意。

自己就说嘛,为毛仙人一般的翌王,精灵一样的太医,就愣是没有婚娶捏,原来是两人早已暗通曲款,一切都了然了,是两美男的取向问题嘛。

这一重大发现,一旦外露,还不知伤死多少贵女们的心。

  一番恶补后,只见素清凌已经成功扒下车非逸尘的外衣。然后一改之前的温柔,居然双手抓住车非逸尘的中衣袖,柔中带刚地一用力,“嘶——”,直接从肩膀处撕到了袖口。

  哦靠——,居然那么暴力,那么奔放,这古朝的重口味,真让自己这个千年后的人冷汗连连了。悄悄咽了一下口水,偶滴神,还要看么?还要继续看么?好纠结啊。

  一个人纠结得不知如何,车非逸尘的臂膀已经彻底裸露了出来。

  任薇月望着那人裸露出来的手臂,一下呆住了 。受伤了,而且这伤形怎么就那么眼熟?一下从呆愣中反应过来,这伤开不就和刚刚席慕谦所受之伤一样么?

  怎么回事?难道翌王也被那人妖太子所伤?甩甩头,让自己冷静下下。

  不太可能吧,车非逸尘是屹东王朝堂堂亲王,还手握重兵,不要说有那么大的权力,就是一般一个闲散王爷,滨南太子也怕是不敢胡乱动手吧。

  没有搞清楚眼前这一切的任薇月,更是被接下来听见的言语雷焦了——

  “表兄,现下还有点时间,这里也安全了,清凌给你彻底清洗伤口,重新包扎。”素清凌虽是对着车非逸尘一番话,可把屋顶窃听之人的脑袋搞得风云变幻。

  表兄,表兄,表兄。这两个字一直不停地在任薇月脑中盘旋。

  素清凌的表兄不是席慕谦么?刚刚受滨南太子所受的,不是席慕谦么?

  可现在房内坐着的人,是翌王,是车非逸尘啊?

  任薇月现在是脑中一片浑顿。仿似近日来的一切都颠覆了。

  思不清,也理不明。

  “有人——”素清凌已经发现因为吃惊,而彻底忘记自己在隐匿偷窥的人。

房上之人,现在不但呼吸没有调整过来,居然还因为震惊,而碰响了房檐。

  黑影一闪,素清凌已经跃上屋顶,看见愣在屋顶上的任薇月。

  车非逸尘和着中衣,也走到院中,清楚地看到了屋顶上的来人。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因着受伤,自己无法运气,五识也不清明,故而确实没有发现。

而清凌因为担心自己的伤势,也怕是放松了窥听周遭一切。车非逸尘虽然在心中思忖。可当下还是作出了决定,对着素清凌开口:

  “清凌,带她下来。”

  彻底被惊翻的任薇月,在车非逸尘开口后,总算回神,对着院内的人恶狠狠地开口:

  “不劳素大太医大驾,臣女自己下来。”

  语毕,站了起来,一个翻身,抓住梁柱,漂亮地滑至院中。

  车非逸尘和素清凌交换了一下眼神,从刚刚这小女的口中,两人已经知晓屋内的事情以及对话,她都已经全部看到听到。

  车非逸尘也不便多说什么,便抬步往寝屋而去,路过周身戾气的人身旁,轻轻开了口:

  “进来再说。”

  任薇月也不做作,大方地跟着走了进去。

  素清凌最后进门,便转身关上了屋门。

  这时最难过滴,当属帅哥太医了吧。说是走呢,表兄的伤还没有处理完好。说是留呢,这气氛,自己怕是不太受得了。

  只有硬着头皮立在门边,时不时地瞄一眼桌前的两人。

  车非逸尘还是坐在桌边,任薇月就站在他面前一米处。

  “臣女现下不知是该称呼您为尊贵地翌王殿下呢?还是盖世的席大庄主?请您赐教?”任薇月定定地望着车非逸尘开口。

  不管是前世今生,自己最痛恨滴就是欺骗。如果说是不相干的人欺骗自己,自己还可以打他个满地找牙,让他说不出话来。

  可到了这古朝,这些个时日,不知不觉间,自己仿似已经把眼前这人当了朋友,把他的另一个身份当成自己最信任的人。

  可今日,居然这两个人重合在了一起。

  想起当日的求娶,想起慕云山庄的种种——,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席卷全身。

  自己真的就是个傻蛋么?就这样被眼前这个双重身份的人玩弄于股掌么?

  如果说之前对他有多信任,现在就有多恨。如果不是自己一心想亲耳听到答案的话,可能早就转身决然离去。

  车非逸尘也是定定地望着眼前被火气包围的女人,以往的亲近已然全无,眼中能看到的,都是满满的恨意。这女人的所想,自己哪能不知晓,现在可能已经把自己当成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忽视掉身体所有的不适,因为现在自己揪紧的一颗心比身体更不适。千想万想,都想不到自己的身份会以今日这种方式暴露在她的面前。

  自己虽然现下是没有打算告诉她,可也并没有想过要永远瞒着她。但眼下的事,已经有点偏离。

  突然感觉到,如果不让这小东西释然,也许就会失去她。而自己,没有哪一刻会像现在这般害怕失去。对,就是害怕。

  车非逸尘伸出未受伤的手,想把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的人儿拉至面前,却不知那人已经巧妙地回避开去。

  无奈之下,只好缩回手,薄唇轻启:

  “月儿,我本想着秋猎之后,和你道明一切。”车非逸尘认真地开口。

  

可一句真心的话,现在听进任薇月耳朵,是怎么都不对,

  “翌王还是换个称呼吧,臣女担不起。”一句话,像一桶冰一样落到车非逸尘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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