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浣月的往事
作者:同花顺 时间:2020-02-14 06:49 字数:3244 字

第五十二章 三夫人浣月的过往

这日,香君和大夫人去了外面的集市买了许多好吃的,金陵的吃食倒是和阖门的相差挺大的。

但香君也吃的习惯了,便也觉得各有千秋。

而香君今日也是得到了大夫人的特赦,今日可以不必硬性地完成那些任务,于是香君便来到了金家的别院玩耍,闻到淡淡茶香,便知道是来到了三夫人浣月的住所。

可是,每当他想和她玩的时候,义父就告诉他……

“萧儿,不要与公主走的太近。”

“萧儿,她是公主,你只是小小的侍卫。你不配!”

年仅十三岁的凌箫心里谨记了这些话。

十岁的欧阳静总喜欢跟比她大三岁的凌箫玩。她喜欢欺负他,她喜欢他皱着眉毛的时候,她好想看到他笑……

每当欧阳静来找凌箫玩,凌箫总是一副不搭理的样子。

欧阳静不管他有没有在听她说话,她就是喜欢缠着他,跟着他。

“凌侍卫,我饿了……”

“凌侍卫,我渴了……”

“凌侍卫,我累了……”

“凌侍卫,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欧阳静瞪着大眼睛,愤愤的看着他,凌箫才会有一丝反应。

“是,公主!属下这就去。”

当凌箫转身离开的时候,欧阳静总是习惯性的跟在他后面。

凌箫看着这个无理取闹的公主无奈的皱起了眉。

“耶耶耶,凌侍卫,你皱又眉嘞。”

“咦,凌侍卫,你怎么不笑呢,我都没看过你笑哎!”

“凌侍卫,我命令你笑!”

“凌侍卫,呜呜,你不听我话,我要告诉父皇!”

他早已习惯了她的这种无理取闹。无奈的摇了摇头,捧起拿来的糕点,“公主吃吧!”

“我是渴了……”她努努嘴。

“我去给你拿水!”嗖的一下,他以用轻功飞远。他从不轻易在别人面前展示武功,唯独在她面前。他的武功,是她找人教的,她说,我喜欢看你练武的时候。

“呀,你又不带我!”气的欧阳静在那里直跺着脚。缓缓之后,就独自坐在石凳上吃起糕点来。

听到有响声,她抬起头来,“凌侍卫,好厉害,这次是三分钟哦。”

“公主,你的茶。”

他永远都是这样,不愿与别人多说一句话。如果不是认识他这么久,她会以为他不喜欢跟她玩。还好,他对其他人更冷淡。谁都清楚,瑞王储沂烨在先皇生病期间,将之幽禁于长生殿,残害手足,篡改诏书,谋权篡位,最终才得以登上帝位。而今番被邀请的老臣并非拥护新帝一派,抑或可以形容是被诛太子的死忠派系,随时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谢大人,下官敬您一杯。”吏部侍郎苏绍端起酒盏,隔空敬向官位最尊的尚书大人谢谦。

谢谦面色未变,端起杯子,象征性地敬了一下,将酒酿一饮而尽。

  或许是喝得十分开心,作为主人翁的苏绍对着众人笑了起来,招呼道:“我皇登基,新政开始,愿苏某能和各位大人一起辅佐新帝,共谋共存。”这是在向在座老臣们发出邀请,也是在提醒他们现今局势——太子已死,无力逆天,不如归于新帝麾下,还能落得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名声。声落,无人响应。在一片琴声缭绕中,众位大臣把酒言欢、言笑晏晏,似是以一种圆润的方式回避着这一敏感话题。

 面对着众人的不置可否,吏部侍郎苏绍也不恼怒,反是笑得更为欢畅了,“难得的好兴致,不如叫小女为大人舞上一曲。”

七名身着明艳盛装的女子踏着碎花莲步,轻盈而来,当中要属领舞之人最为娇美。她着了一身粉红曳地舞裙,宽大领口,广袖飘然,头绾飞仙髻,发鬓如墨,肤若凝脂,目似明珠,袅娜纤腰不足一握,乍眼一看,真像是画中走出来的妙人儿。

众人已然纷纷发现此女子并非是那以卓绝舞技享誉上京的苏家嫡女苏婉婷,至于是谁,却是猜测不出。“这是小女云锦。”像是看出了他们的困惑,苏绍主动介绍道。

苏云锦恭敬地福身行礼,“小女云锦,斗胆献舞,技拙舞丑,还望各位大人不要取笑。”她谦虚地说着,声音婉转动听,后在琴声悠扬中开始舞蹈。她舞得极是优美,步履轻巧如燕,姿似弱柳扶风,在一曲似水的舒缓琴声里,竟是将人引入了恍若江南般的美景之中。

众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却怎料耳畔乍然响起“啪”的一声极不和谐的脆响,生生打断了这份难得的美妙意境。原来是苏云锦不慎将手中镂空绣球甩了出去,不偏不倚刚好甩到坐于上宾之位的谢尚书桌上,溅了对方一身汤汁。

“大人恕罪。”苏云锦连忙跪地,声音里尽是惊慌。应声,身后的六名舞娥也纷纷跪了下来。

 苏绍面色一沉,离开席位,对着谢谦作揖赔罪,“小女云锦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难免紧张,还望谢大人海涵。”当歌吹般的鹤唳在汴梁宣德门上空响彻云霄时,宋徽宗赵佶的灵感与热情也似翠竹笔秋兔豪上湿润饱满的石青,在绷紧的生绢上一片片晕染开来,翩翩起舞的鹤,流丽漫卷的云,在他用孔雀石、铜绿石和香蓝草碾制的色彩中留出皎白的形影,他正细细勾勒着一只停在鸱尾上的栖鹤轮郭,内侍邓珪缓步走到画案前跪下,朗声秉报道:“恭贺官家喜得公主。”“哦。”赵佶沉吟道,并未停下手中的笔,“是哪一位美人所出?”“是王贵妃娘子。”邓珪迟疑了片刻,他看面前这位沉浸在画作里俊美温存的青年天子,继续说道“虽然打搅了官家作画,但公主实在生得玲珑可爱,晶莹皎洁宛如珍珠。”徽宗的脸上荡漾起一丝飘忽的笑意,把自己从浩瀚的灵思中抽拔出来,向邓珪点头道:“备辇吧。”

此时正是政和二年上元的次夕,就算身披貂氅,怀抱银炉,行辇于宫道,也感到初春的寒冷,徽宗白皙的面颊很快就变得冰凉起来,但他的心是热烈的,娇俏妩媚的王贵妃是他最宠爱的妃子,这位公主应当是她为他生的第五个孩子,他已经有了十多个美丽的女儿,但王贵妃的前两个女儿瑗瑗与缨络却是其中最为聪慧的,如今这个最小的女儿一定也非常讨人喜欢。他来到兰熏阁,任侍女解下貂氅,暖阁内温暖如春,兰花炭火中添着沉香屑,轻盈而芬芳,他看着那个襁褓里小小的女儿,果然如邓珪说的一般美丽,那纯净而柔软的笑容,让他禁不住想亲吻。“官家肯定喜欢这孩子。”他听见躺在床上的王贵妃轻柔地说:“她后肩上有一只官家最爱画的蝴蝶呢。”徽宗一惊,连忙让侍女把襁褓拉开来,侧过婴儿的身子,果然,那如雪的肌肤上的,真有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一块浅浅的樱桃色胎记。知了躲在柳荫里嘶声力竭地叫唤,夏风淌过水池吹来也还是闷燥得慌,水逐漪揉揉眼终于决定躺倒竹榻上歇一歇,那白色刺绣底布在正午阳光下实在晃眼。

原本闭眼只是想歇歇眼,哪知两眼皮粘一块儿就分不开了,水逐漪渐入佳境与周公刚摆好棋盘,耳边猛起聒噪——

“小姐小姐,韩公子来啦!”

门“啪”的被花弄撞开,两扇门叶吱呀吱呀地来回摆动表示受伤惨重。水逐漪还未来得及为门默哀,双肩已被虎爪钳住,身子被摇得比筛米的筛子还快。

水逐漪软得跟面团似的,头不住地点,嘴里嘟哝道:“笼包你力气越发地大了……”

花弄扳过水逐漪的头吼道:“我说你媳妇儿来了,小姐你咋还迷糊糊的呢!”

水逐漪抹了把脸上的吐沫星子,终于睁开眼:“你说韩笙那混球啊,哼,他不稀罕我,我又为何要眼巴巴地盼着他?”

“是的噢~”花弄歪着头想了想,忽然眯眼笑道,“美少年也不只他一个,我偷偷看了这几天来的宾客,啧啧,俊俏公子还是很多的~”

见花弄一脸荡漾,水逐漪拍拍她肉嘟嘟的脸颊:“韩叔叔也来了?”

“嗯,在大厅和庄主应酬呢!哎~小姐你这就是要去吗?”花弄追在后面嘟哝道,“说得潇洒,还不是眼巴巴地去看人家!哎呦,羞死人了。

那天去水秀山庄的宾客都看见回廊里一个十四五岁的圆润姑娘一会儿嗤笑,一会儿捂脸,实在弄不明白她那圆滚的小腰是如何娇羞扭起来的。而庄内的仆人显然是司空见惯了这情景,只在心中默叹,能把春天的心房保鲜到炎炎盛夏也是花弄姑娘的一大特色。

可还是没看见浣月在房里,香君觉着无聊,想要回自己房里的时候,却听到了角落里头好像是传来了浣月夫人的声音。

香君正觉得欣喜,想要循着声音过去的时候,却远远地瞧见了一个打扮朴素的男子在拉扯着浣月夫人,动作幅度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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