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便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片刻,百娇阁大厅内涌进一群手持兵器的男人。
“楚轻纺在何处?对我家少爷不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未到,楚轻纺耳边就嗡嗡的响起一阵惊慌中的愤怒声音。
挑眉望了望大厅中猖狂的几人,衣着打扮看来,像是哪家的侍卫。楚轻纺回想近来的客人,除了陆天之与那醉汉,似是再无他人。
醉汉在大厅受了那等侮辱,早已是四方八面的笑柄,定是不敢如此堂而皇之闹事。如此看来,是陆天之的人不错……兵部尚书,兵部尚书!
心下了然,楚轻纺卷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墨色眸子里沉下一片阴沉,换之嫣然浅笑:“几位爷这是作何?奴家正是楚轻纺。”
她弯弯的月牙眉眼煞是好看,令人刹那失神。
右边的一侍卫首先回过神,木然的眼神忽的全是狠厉:“你这婊子,竟吃了熊心豹子胆,对我们陆……陆天之少爷不敬!”
果不其然,陆天之!
为首的侍卫也被他一声吼给吓得回神,顺手将桌子推翻,酒菜的污渍溅到楚轻纺雪白的羽衣上,很是扎眼。
楚轻纺眸光冰冷,却如同石块般不为所动,继续任凭那几人怒骂,砸百娇阁的东西。心中暗自窃喜:使劲砸,使劲砸!
见打骂无用,那几人眼神越发的阴狠,相视一眼,微微颔首示意后,作势就要冲上前来抓她。就在此时,带着污渍的灵动白色身影动了。她朝着右边雅间跑去,边跑还边捡了地上的杂物扔向几名侍卫,惹得他们追赶的脚步更快,有两个被砸中的更是气的红了脖颈。
楚轻纺假意喘气,拉进了与几人的距离。惊慌失措之下,她跑到架上拿了一个杜箬最为宝贝的瓷瓶,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一丝狡黠闪过,瓷瓶到了侍卫头头手里。
轻蔑的笑了几声,看着倚在架边气喘吁吁的楚轻纺,发红的眸子微眯,像是在瞄准她的头。
本是弱柳扶风的楚轻纺突然身形一闪,轻巧的跳开,躲过了那瓷瓶。
她望着几个侍卫,嗤嗤笑了一声,阴沉的眸子便紧紧地盯着门口。
杜箬,你再不来,我便由得他们把你这些宝贝砸个精光!
楚轻纺心里正念着,门口突然被略微臃肿的身躯挡住,浓妆艳抹的一张脸看到房内景象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啊!楚轻纺!你又做了什么?!”
不等侍卫开口,楚轻纺薄唇轻启,墨色眸子里噙满了泪花:“妈妈,这几个侍卫说是要抓我走,我……我是被他们逼到这里来的!”
脸色铁青,厚厚的朱唇不住的颤抖。手也在颤抖,双腿却似灌了沙,移都移不动。杜箬不是没听说这些是谁的人,只是……清楚了之后她才更知晓得罪不起。
“听好了,你们要么赔偿妈妈和百娇阁的所有损失后抓我,要么立刻滚出百娇阁。”清冷的声音从楚轻纺口中传出,眸子里寒光迸射:“若是没想好如何定夺,我倒不介意留你们在此处慢慢清点损失。忘了告诉你们,我脚上这被你们弄脏的舞鞋,是相府二少爷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