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雳!当红小天后林遥发博宣布退圈!”
林遥:“演唱会圆满结束,也算是善始善终了。我十五岁出道,今年二十五岁,整整十年,这是我人生最好的时光。而所有的粉丝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谢谢你们,这么多年,都陪着我支持我!希望我的粉丝们都幸福平安。我们有缘江湖再见。”
微博一发,评论就风起云涌,粉丝们哭天喊地,难以置信。
还有一堆黑粉上蹿下跳,嘲讽林遥演唱会一结束,就无缝衔接地炒作,先是自杀未遂,又是退圈,说不定隔几天就要宣布回归了!
林遥曾经无比介意黑粉的抹黑造谣,可现在看到这些恶意揣测,她可以不放在心上了。
就让这些键盘侠过最后一次嘴瘾吧,反正他们以后没机会骂她了!
林遥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目光放空地望着吊顶。
夏安安本想和她说说话、分散她注意力,谁知方嘉玉打了电话过来,大意就是让夏安安来公司商量带新人的事情。
林遥听了一耳朵,摊着手笑开:“我这个‘旧爱’怕是马上就要成为明日黄花了。”
夏安安捏了一把她的脸,“胡说,你永远是正宫!”
夏安安当初带着林遥跳槽艾娱传媒不久,便出去开了历时两年的全球巡演,所以夏安安和方嘉玉这个艺人总监接触并不多,这两天接触下来,发现这位女强人真是雷厉风行。
她刚到会议室,方嘉玉便叫秘书拿了一叠文件进来:“你看下,这都是公司新招的练习生简历。看有没有能入得你眼的。”
第一份简历上照片里的人异常眼熟。
夏安安嫌恶地皱起眉,“这个成思云不是早就出道了吗?”
公司之所以强调要带个新人,是早就做好了规划——新人借着林遥热度出道,经纪人也是林遥的前经纪人,这个新人出道是要被打着“林遥小师妹”、“林遥接班人”标签的,这样一出道无疑就会惹来关注。
方嘉玉笑了笑,“公司想捧新人上位、需要花多少钱你是知道的。这个成思云家里有点小钱,她家里早就有意出资金和公司联手给她铺平道路,可惜本人不争气,或许就缺你这么个引路人,至于新人不新人,反正她之前水花不大,大不了换个名字就是了。”
夏安安嘲弄地牵牵嘴角,没接茬,手不带停地继续往下翻简历。
方嘉玉打量着她的神色,笑问,“嫌她资质不够,扶不上墙?”
夏安安手指动了动,头也不抬地冷淡道,“我和她有过节。”
不待方嘉玉问什么过节,夏安安忽然把一张简历往她面前一推,“就这个女孩吧。”
方嘉玉随意扫了一眼那张简历,便发出感慨,“你挑美人的眼光真好。”
照片里的女孩眉眼稍显稚嫩,无风情可言,却有别具一格的天真青涩,眼角下方有颗泪痣,淡淡的红,让她的天真中多了份诱人。
而且,她似乎有点像圈里当红流量小花旦楚乐榕?
不对,初看眉眼仿佛有些相似,细看之下又不像,可她看起来又的确很像某个人。
方嘉玉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到底像谁,心说,反正无论像谁,她就是夺目啊,天生注定要吃这碗饭的。
出生日期显示她今年只有十八岁,名叫苏晚,音乐学院在读。
方嘉玉想了下道:“今天练习生好像有形体训练,她应该在,我叫她上来,你们熟悉下?”
“不急,公司先按程序通知她吧,说不定她未必愿意跟我。就算答应了,不是还要拟合同吗?”
夏安安一眼相中了苏晚,但对见苏晚本人又表现得兴致缺缺。
方嘉玉见她神色淡漠寡白,以为她是累了,笑着道,“这几天你为了林遥的事忙前忙后,也休几天假吧。休息好了,再回来工作。”
夏安安从公司离开,开车在街上晃了一会儿,想想转道去了楚家私人医院。
鉴于昨天夏安安才来过,这回保镖没拦她,她畅通无阻地直接走到病房套间门口,门开着,楚辞正坐着听人汇报工作,视线专注在文件上。
讲真的,这男人长得可太好看了,万千人里都能脱颖而出。
夏安安想起刚上大一时、新生文艺汇演,她站在舞台上,看着底下乌泱乌泱的观众,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群里的楚辞。
她很没出息地几乎看呆,差点忘记说角色台词。
什么叫美色惑人——这男人用五官向她生动诠释了。
夏安安没忍住,摸出手机,悄悄地对着男人拍了张照片。
她以为足够隐蔽,谁知楚辞这般敏锐,她刚拍下,他就转过头来:“删掉。”
夏安安飞快地把手机塞回兜里,软着语气,和他讨价还价:“我就拍了张侧脸照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拍。”
楚辞那里却仍是毫无商量余地:“删掉。”
“我保证照片绝对不会流露出去!除了我之外,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看到!”
虽然偷拍行为显得有点痴汉,被要求删掉还要竭力求着保存显得有点厚脸皮,但是夏安安异常执着。
可能她就是想和楚辞对着来,他要删,她非要留着!
楚辞淡淡瞧着她,和她近乎恳切的杏眸对视上,他顿了下,问:“为什么偷拍?”
夏安安脱口而出:“因为你好看啊,我心猿意马忍不住。”
楚辞:“……”
他身前站着的公司高管狠狠咬住牙,才勉强没笑出声来。
他微微掀眸:“今天就到这儿,你们回去吧。”
无关人等离场,楚辞倒也没再追究照片的事情了,只是貌似不太耐烦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知道你在住院,我当然得天天来啊!你哪天出院了,我就不来了。”
她过于理直气壮,反让楚辞词穷。
可能只要脸皮够厚就真的天下无敌吧,楚辞连赶她都懒得赶了,干脆直接不管她。
他兀自进了里间,夏安安屁颠屁颠地跟上去,一进去,就看到了窗台上奕奕盛开的一捧向日葵。是她来探病买的那束。
她高兴地问:“你喜欢向日葵啊?看来我买对了!”
楚辞捡起放在桌上的一本书,翻了起来,凉凉回应:“我不喜欢,南声闲来无聊打理的。”
夏安安脸上笑容不散,不屈不挠地问:“那你喜欢什么啊?”
他沉默了下,抬起头:“想投我所好?”
夏安安毫不掩饰地连连点头。
“那就离我远点。”
“……”真是铁板一块,太难撩了吧。
夏安安垮下肩膀,沮丧又气呼呼地盯着他。
楚辞简直坚如磐石、稳如泰山,硬是没赏给她一个眼神,夏安安瞪的眼睛都累了,揉揉眼睛,她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今天不理她,那就明天再来!
楚辞的目光这才从书上移开,落在她略显垂头丧气的背影上。
他一瞬间在想,她真的有那么想嫁给我吗?
那顾霆呢?
心里揣着一个男人,却要嫁给另一个男人,她不委屈吗?有一天顾霆回来,她该多后悔?
她要做的事情也未必非要搭上她的终生幸福。太不值得了!
至少在他看来,很不值得,没有谁配让她付出这样的代价。哪怕是为了辛婳的死,也不行。
楚辞被她娇娇小小的背影逼出一声若有似无的无奈低叹,他站起身:“你算计我,想嫁进楚家,为了膈应乐榕抑或是为了找到乐榕害死辛婳的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