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山慈马上变得警戒起来,因为她已经看到城门口把守的士兵。此时她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翻身下马对着那农夫问道:“可否请问一下,这外头怎么这么多的士兵把守?”
“平常也不是这样,就这几日查的严一些。”农夫回答,“不过也没事儿,我过了城门就要去城中的马场了,你们姐妹自己进去即可。”
宫山慈心想,那守着的士兵也不知道是敌是友。现在带着宫水芙进去,如果外面这些是风寻那边的,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她看着还在稻草堆上紧张的坐着的宫水芙一眼,心里就做下了一个决定。
“这样可好?您要去东边的马场,那条路上不是有间糖铺吗,我妹妹喜欢的紧。能否先送她去糖铺?我和妹妹在安宜举目无亲的,我需要去找个事情做安顿下来,带着小妹怕不方便累着她。”
“这……也行也行,那糖铺老板素来心善的,我便带她一程吧!”农夫心地纯善,思索了一下就答应了。
见农夫答应了下来,宫山慈对着宫水芙说道:“妹妹,听到了没?等姐姐好了马上就去糖铺接你。”
宫山慈五年前来过都城,很多事物早就只是模糊的在印象中了。只是现在一时情急,已经来不及想别的办法了。她看向宫水芙,用眼神询问着她。
难得的是这个爱哭包虽然看着一副要哭的样子,眼神里却透露着坚定。看来这次让她这个小妹,一夜之间就稳重了不少。
宫山慈走到稻草堆边上,掏出几枚铜钱给她,“阿芙,姐姐进来后就来找你,不让你等太久的好不好?”
“好。”宫水芙点点小脑袋。
看着农夫带着宫水芙走远,在城门那虽然被停下来盘查,但是不过多时就进去了。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妹肯定是安全了。
宫山慈看了那边一眼,从地上抓了一把灰擦在衣服上,又拍了拍自己白皙的脸颊,瞬间就变得灰头土脸起来,刚才那个英气的少女瞬间就被藏起来了,活脱脱就是个落魄的农家女。
她将头发又弄乱些,将玉玺仔细的藏好,假装跌跌撞撞的往城门那走。
守在门口的士兵只看了她一眼,有个像是领头的在她快要走进城中的时候拦住了她,“站住!干什么的?”
“大,大人……我爹今日生辰,我想去城里给他打壶好酒。”宫山慈怯怯的抬头看了那头领一眼,小心翼翼的抓着手心里的几枚铜钱,有凑近了一些问道,“不知大人知不知道哪里有便宜一些的酒卖?”
那头领见她一副脏兮兮的样子还往这里凑,嫌弃的看着她:“去去去,赶紧给我走,别耽误大爷办事!”
“是,是。”宫山慈唯唯诺诺的低下头,快步走了进去。
她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将头抬起来,安宜城中,如今一片熙熙攘攘的模样,早市摆摊的人很多,看来皇家内部的争斗,并没有给这些普通老百姓多少影响。
宫山慈突然很是羡慕,这样平民的生活,起码……不会在一夜之间就经历生死。
想到她现在还生死未卜的家人,她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涩。阿芙还在等着自己,宫山慈谨慎的观察了周围,才拐了个弯往东边走过去。
这周围的街道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铺子倒是变了不少。宫山慈一路疾走,心急之下使起了轻功,只不过只是离地半寸,别人看不出来,她却更加的快步如飞。
“姐姐!”宫水芙开心的拿着一支糖画从铺子里跑出来,宫山慈看到她安然无恙的时候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后头又跟着出来一个人,一身黑色的衣衫,还有几处更深一些,明显是受了重伤。
“主子,属下该死,来迟了。”风盈看到风尘仆仆的宫山慈出现在自己面前,马上跪了下来。
“怎么回事。”宫山慈的声音发冷,但一边还是将风盈从地上扶了起来。
她已经受了重伤,何况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活着到这里了,肯定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风盈还没来的讲话,宫水芙就抢先说道:“我一过来没多久风盈姐姐就来找我了,还有,姐姐,铺子的那个哥哥心真好,都没有收我的钱。”
宫水芙舔了一口糖画,里边的一道声音便已经来到了跟前。
“看姑娘的朋友似乎受了伤,不如到铺子里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