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慈……你都长这么大了,快给本宫好好看看,这一路上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太后方佳月十三岁的时候就成了皇后,如今也不过三十几岁,保养得当的脸上皮肤仍旧吹弹可破,美艳不可方物。
她的眉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憔悴,红着眼睛拉着宫山慈的手,摸着她的老茧,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太后又注意到正怯生生打量着自己的宫水芙,摸摸她的脸爱怜的说道:“这可是将军的小女宫水芙?生的很是机灵可爱。”
宫山慈五年前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当时就对这位年轻的皇后印象很好,对她一直很照顾。她另一只手摸了摸怀中的玉玺,退了几步低下头行礼:“臣……已经将东西带到了,不知太子在哪里?”
太后微微一怔,笑道:“山慈,这些等你做了修整再议。你身后的这位姑娘……她受伤了吧,要不先把她送去休息?”
“不用。”宫山慈警觉地皱眉,“风盈就在这里行了。”
“也罢。”太后柔柔一笑,使了个眼色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玉玺你交给本宫就是,子规现在还在太傅那里上课。等你稍作休息,晚点本宫将设宴为你接风洗尘。”
宫山慈看了太后一眼,之间她神色自若,并没有一点异样。她定了定心神,才说道:“还望太后不要归罪与臣,这玉玺我必须交给太子,要亲眼看到盖上先皇的传位召,这样才能放心下来。”
“怎么,你连本宫都不信任?”太后眼底涌现出无奈的神情。
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外头的公公过来说:“太后,宁王爷来了。”
宫山慈诧异的将垂在身侧的双手突然握紧,宁王爷——陆易寒,他来干什么?!
太后对陆易寒好像很是信任,即使是秘密召见她,现在也让下人去通传让陆易寒进来。
只不过陆易寒贵为王爷,在宫中也要等待通传,只怕不是那么得宠。
宫山慈心里突突的跳,一颗心仿佛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时隔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有朝一日在这种情况下和陆易寒想见。
甚至……宫山慈要紧紧攥紧了拳头,才不会让自己冲出去质问陆易寒,你到底是敌是友,你想干什么?!
正在她思索间,外头人已经将陆易寒传进来了。
宫山慈一直将头抵着,视线触及的地方,出现了一双绣着精致暗纹的玄色长靴。他就在自己的面前站定,低沉的嗓音早已褪去了少年时候的稚气,此时宫山慈即使没有抬头,都能感受到陆易寒身上不同常人的贵气天成。
“母后。”
“你来的倒是时候,才刚去通知你山慈儿来了,你后脚就到了。”太后笑着对宫山慈说道,“你们以前不是关系好着呢?所以我特意去传了易寒过来。怎么倒是生疏了?”
宫山慈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陆易寒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此时也在微微低头,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便弯起来笑了。头发墨黑,越衬的他的脸庞白皙。宫山慈看着他那一双浓黑的眸子望向自己时,好不容易平复的心便又随着他的眼神随之起伏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