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些在唱歌跳舞的舞姬见太后一发怒,也不敢跳舞了。一时间大殿中一片死寂,连气都不敢大声喘。
“母,母后。”
当子规的声音出来的时候,宫山慈还十分诧异。
“怡嫔,怡嫔是好的,不是坏的。”子规呆滞的眼睛里茫然的看向远处,但是手却拉着太后的衣袖,“母后不要,动,动气。儿子有些,有些累,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休息一下。”
宫山慈听着子规结结巴巴的对着太后说话,之前怎么没人说起过太子子规是结巴?
“子规!”太后看向太子的眼神带了一丝狠厉,但是偏偏说出来的话却是温柔无比的。
“听母后的话,陪着母后在这里先用完膳,到时候和母后一起回去。”
宫山慈此时正想站起来,身边有双修长的手就按住了她,与此同时,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母后确实不必动怒,柳太傅素来是这样我行我素的,母后也不是不知道。”陆易寒端着酒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声笑着说道,“母后不是说,今日是个好日子。兴许再去请太傅,那便是要过来的。”
太后听到陆易寒这样说,非但不领情,反倒是冷笑了一声说道:“易寒如此清的到太傅的路子,那不如让你去请如何?”
宫山慈听得出太后这话中的嘲讽,忍不住皱了眉头,这不是当众给他难堪。刚才还和陆易寒亲昵寒暄,现在这又是哪一出了。宫山慈的观察力敏锐,早就看到有几个人,甚至乎是太后身后的心腹宫女,幸灾乐祸的抿了抿唇。
陆易寒却像是没有感觉到太后语气里的嘲讽一样,继续自得的笑着。只见他站在殿中将那酒杯里的酒液一饮而尽,垂眸道:“既然母后让儿臣,那我去便是。”
在他转头要往外走的时候,最后看向了宫山慈一眼。而这个时候宫山慈刚好也在看向陆易寒,他投向自己这一眼里包含着心酸,隐忍。面上却偏偏带着那么好看的笑,更加显得对比强烈。宫山慈仿佛魔怔了一样,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慢着!”宫山慈缓步走了出去,就站在陆易寒的身边。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不如王爷看完这个节目再走吧。”
陆易寒眼神中有一丝惊讶,低声道:“别闹。”
宫山慈并不关他的话,转头对着太后拱手道:“既然今日是太后设宴,我初来乍到,又只为粗人而已。便以一曲剑舞来给太后助助兴吧。”
“哎哟,你这孩子真是……”太后掩着唇笑了,“哀家这什么记性,都忘记介绍了。这是宫秦大将军的女儿,山慈。”
太后往边上的人一示意,便有人拿来了一柄长剑。
宫山慈接过后,《归月曲》的欠揍便徐徐响起。这首舞曲,名字取的风雅,确实一曲行军的慷慨激昂之曲。自然搭配的剑舞是英气飒爽,动作利落。宫山慈只看过母亲舞过一次,柔和了女性的柔美之后,更加地惊为天人。
当第一声重锤落下的时候,宫山慈一跃而起,在空中飞快的回旋而下,舞出无数炫目的剑花。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地飞舞,衣炔飘飘之间只看得到她英气的眉眼亮的惊人。加之她今日穿了较为鲜艳的华服,但是举手投之间都是利落干脆,更加杂糅出一种异样的美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