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正在大殿中央翩翩舞动的女子,陆易寒亦然。
他的眼神微闪,但很快就将那锋芒掩盖了下去。
最后一声音符落下的时候,宫山慈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任谁也无法看清楚她当时挥剑的速度,剑尖一转,就直指上了一位大臣的脖颈。
只差一寸的距离,便可以要了他的命。
果不其然,那被一剑指喉的大臣一脸惊恐,僵在了原地。这人是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生的贼眉鼠目,也不知道是什么官职。刚才在陆易寒被太后羞辱的时候,宫山慈看他反倒不低头,还在暗暗发笑,气得她这就来了个下马威。
不过转瞬,宫山慈就把剑收了起来,“太后娘娘,山慈在这里献丑了。”
“不错!真是一曲好舞。”
此时,从外面想起了一道微微带着一丝沙哑喝彩声。说这话的人也从外面慢慢的走了进来,宫山慈回头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竟然是那位在都城外遇到的清浅公子。
不,他不是寻常人。此时他已经换下那身湖青色的长衫,穿着一件深紫色的长袍,衣袖与领口绣着的精致花纹无一不在宣示着这人的身份非富即贵。那双桃花眼却像是有一块千年寒冰,让人看了不由得打哆嗦。
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柳知商来迟了,还希望太后莫要怪罪。”紫衣太傅走到她的身旁,却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朗声向太后说道。
他竟然是柳知商!
宫山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侧脸坚毅,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柔和模样来了。若不是长相一模一样,宫山慈甚至会觉得自己是认错了人。
陆易寒将宫山慈所有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眼底一暗。
“太傅来的时间倒是很巧。”太后是皮笑肉不笑,“来人!赐座,既然柳大人已经来了,那易寒也不必去了。”
宫山慈刚在座位上坐定,陆易寒就继续坐在了她的边上。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原本就是柳知商的位置,这人都来了,陆易寒怎么还坐在这里?
柳知商的目光在宫山慈的宫山慈的身上没有停留过一秒,就像是从来不认识她一样。他在就在宫山慈边上的那张桌子上坐下了,浑身都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除了进来前的那一声喝彩,也没见他再开口与宫山慈说过一句话,她在宴席中几次想与他搭话,都不知道要怎么才好。
“柳知商大人也是都城的年轻女子门追逐的对象。”冷不丁的,她的边上就冒出了这一句话。
宫山慈看了陆易寒一眼,皱着眉正想反驳他,就听到太后在↖开口了。
“既然诸位都在,今日哀家便宣布一件事情。”太后威严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四周,“哀家将太子的登基之日,定在三日后。”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宫山慈观察着太子子规的神情,仍旧是呆滞的,对于自己以后将面临的局面是一无所知。
忽然,有位大臣起身说道:“太后,太子年幼,恐怕难撑起此任,还望……”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柳知商的一声冷笑所打断了。
“呵,李大人是想说,希望太后垂帘听政?”柳知商从座位上站起来,眼中的冰霜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