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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0章
作者:暴怒的戈多 时间:2020-05-14 05:53 字数:3220 字

他表情看起来很严肃,就像回忆起来以前的事让他觉得依稀有胆战心惊的感觉。

没等董天天开口,我就忍不住问是什么。

他顿了很久,我们四个人一直等着,他才慢慢开口说出那时候的故事。

其实当年被贬到乡下去的时候他并不是所谓的乡痞,那时候在城里也是因为领导想占一个便宜女生他才大打出手,所以被记恨,照这种观念来说他算一个正经人,谈不上正义,但至少不坏。

当然,乡下的日子不好过,他确实精神不振,眼看自己前途迷茫,就靠喝酒来麻痹自己,但是偷盗和抢掠事情他从来没做过,这些讹传不知道是从哪里说出来他,不过据他估计应该是他领导对他记恨没消,又见他疯了才故意破坏他的名声。

只是这些都是小事,主要的那天他们下野地里抢那户人家的事,根本就是另一个版本。那天是其余三个人做伙,董舅是半夜出去打酒的时候遇到的,而后悄悄的跟着。

我不由得问他那个关于财主的房子,难道也是假的吗。

他点点头表示对的,当时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财主房,阿乐三个人直奔的就是那个野地后的树桩下。并且那个死人坑的发现也不是出于偶然,他们三个人很明显的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

当时这个三个人是正儿八经的不要命祸害人,虽然董舅舅那时候只是一个小乡保,但是还是跟了上去想看个究竟,野地里的时候他就躲在十几米开外,看着那几个人下洞,但是奇怪的事那三个人下去后完全没有上来,一直等到天蒙蒙亮,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董舅很奇怪,这下面不知道有什么,难道是一条地道?等了这么久他也不耐烦了,就上去看个究竟。

那个石板洞并没有盖上,他也顺着爬了下去。

我很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可是董舅舅不说话了。我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后面的事,恐怕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忘,因为说出来实在太多惊悚了,我不知道你们听了会怎样,不过听说你们在云南那边也有相似的事情,能给我说说吗?”

他道。

既然是一个信息的交易,那我也没什么藏着,把云南那边的事都说了个通透,董舅皱着眉头听我们说完,然后问道:“那里面除了尸体,还有别的东西吗?”

“别的东西?您是指什么?”我问道。

他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对我们说道:“我和你们说了之后,你们是不是打算去那个死人坑里看看?”

我不可置否的点头。他朝我们摆摆手:“你们要去我不会阻止你们,要我带路我也会带你们去,因为时隔多年,我还有一些问题留在那里没有解决,但是你们回去考虑下,如果去了,有些东西是否能够接受的了。”

话说到这里就和我们告别了。

在回家的车上我一直在想关于他说的话,这一个多小时相处下来,我并不觉得董舅的性子很柔弱——起码来说不会简简单单的被几百条尸体给吓成要住院的模样,连我们都能承受的住,何况他一个经历过大风浪的人,所以究其根本,让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还是他嘴里所说的,坑里还有其他东西。

到家里我们几个人就沉默了。说句实话是被董舅吓得不轻。阿缘有点害怕,提议我们不要继续了,况且这事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木头没什么别的意思,一切看我们。我看着董天天,问道:“你怎么想?”

“我倒是蛮有想法。”他嘿嘿笑道。

事实证明我们都是一些疯子,有时候事情越是夸张我们心里的好奇就疯狂的膨胀,至于后面会不会撑爆我们的身体谁也说不定。

他们想法不同,不过最后一定会听我的,所以我揽了决定性的任务,去,还是不去,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通视频请求发了过来。

我接起来,是三丫打过来的,这是云南走后第一次联系,我点开,看着她那边的脸,打了个招呼然后问怎么了。

她没有跟我们寒暄,直接要木头接电话,看起来是有要紧事。

我就让他们两个聊着,自己则在一边继续想事情。

我质疑了一下董天天和我们说的版本,为什么和董舅亲口说出来的不一样,他很委屈的回答我:“我从我舅舅嘴里听这些事儿的时候他说话含糊不清的,当时病也没这么好完全,故事是我听一半自己想一半的,没跑偏就不错了!”

我点点头,董舅的叙说方式是以自己为中心,而听故事的董天天则是把自己代入,相当于第五个人,虽然路线没错,但却判断错了舅舅的位置,他只是属于一个旁观者而已。

走到窗户边看着楼下的夜景,现在时间算是夜市,街头巷尾的路灯都亮了起来,只不过比起白天来说晚上得行人更多,大部分都是一些荒淫无度的夜猫子,找刺激的存在,偶尔经过一两台车,还有一些卖唱的流浪艺人。

看的入神,后面有点动静,我回头一看木头颤巍巍的跟我说有事儿。

我没理他,接过手机,问三丫道:“怎么了?”

“奶奶今天下地干活儿,踩到掩草摔断了手。”她带点儿哭腔道。

我担心起来:“怎么回事?问题大吗?”

“去县城打了个石膏,当时疼的很,现在睡着了没什么问题,只是老人家骨质不好恢复的比较慢,可能不能干重活儿了。”

“我奶奶这个样子怎么可好啊。”木头还真的哭了出来。

我嘲笑他承受能力有点过低了,只要没出人命都是小事,能恢复就不用掉眼泪。三丫拿起手机给我们看看了侧躺在床上的奶奶,手臂整个都厚厚的糊了一层白石膏,衣服穿的很薄,就盖了层薄被子。

本来觉得没什么事儿,我忽然眼睛一尖:“三丫,视频放近点!”

木头拍我脑袋:“你丫什么人啊,老太太的便宜你都占”

我没理他,专注的看着视频里,拉近后我果然看到了东西。

“有事儿!”我站起来,吼道。

他们都被我吓了一跳,懵圈的看着我,我拿起手机放在地上,指着里面示意让他们自己看。

看是半天后还是没人看出名堂,董天天问我什么情况,解释一下。

“那个图案!”

我指着肩膀后又指了指视频:“肩膀上!”

木头和我一起进过死人坑,有最直观的记忆,也是最先反应过来,大叫道:“我靠!我奶奶肩上怎么有这个东西!”

这么一说听我说过事情细末的天天和阿缘也反应过来了,侧躺在床上的奶奶肩膀上有一个和死人坑里尸体一模一样的图案。

“怎么回事儿啊!”木头问我道。

我也不知道这情况,嘱咐几句好好照顾下奶奶就把视频掐断。

他们在那边讨论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自己却沉默了下来。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个东西属于一个组织的标志或者某个信仰图腾,不过具体是什么无从考证,因为这个图案属于已死之人,可是当一个活生生的标志出现在活人身上的时候,诧异感不弱于你看到自己的身份证被刻上了死亡证明一样。

奶奶的处境就是这样,我甚至想到她会不会是死人坑的一员,侥幸生存下来的偷生者?可是不存在这样的事啊,如果真的是偷生下来,还会呆在自己本该死的墓地附近生存这么久么?

但是我想不出了理所当然来,木头他们也没商量个结果,董天天倒是保持一种很乐观的心态。

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就算是爱因斯坦也没办法解决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

我被他逗笑了,压力稍微缓解了一下,但是也给我们提了个醒,这个死人坑,还真的去一趟不可,不单单是我们,还牵扯到了木头奶奶这辈儿的人,或许还能拉出一个不得了的秘密来也说不定。

睡觉的时候我和木头一个房间,半夜里看他转辗反侧睡不着觉很难受,不过我也没好到哪里去,第二天醒来我们都顶个熊猫眼,阿缘和董天天也一样,八目相对,都忍不住笑起来了。

简单收拾一下,吃过饭我们就上车前往精神病院,和护士打过招呼就坐在昨天老地方等他。

没过一会儿董舅舅就下来了,穿着正装和球鞋,比昨天那副样子精神了很多,难以和一个病人联想起来。

他走到我们面前,微笑道:“听说你们来了,看来应该打算去那个地方了,我也就早点准备好不耽误时间。”

我们互相一笑,一帮人直接出了院。

坐上火车后我有点纳闷,听说那个死人坑是位于长沙本地,为什么要坐火车。他跟我们解释,其实当时被派遣下乡后,当时那个村被拆迁重办,舅舅没地方去,支书就托关系安排到了另一个地方,不过这事儿他没说起过,那时候那状态,这个乡那个乡没什么区别,上头也不管,这个人丢的越远越好。

所以其实真正的地方是位于湖北和湖南交界的一座大山沟里。

趁着赶路的空档,董舅跟我们说起了昨天没说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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