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秀秀没事。”颜秀彬捂着双目,虽然嘴说没事,实际上这样最让人焦急。
“表哥,让我看看吧,你忘了,我可是懂得医术的。”慕容云华缓缓起身,走到颜秀彬身边。
“把秀彬送回去。”慕容南迦负手而立,对慕容云华说道。
“跪下。”慕容南迦厉声喝道。
罂粟当然知道他是对自己说的。罂粟像是认命一般,缓缓跪在雪地上。
“这,皇上,今天您还是比这么大动肝火,你这样实在太可怕。那酒水都是上好的佳酿,再说有云华在,秀彬应该会没事的。”慕容云峰在一旁嬉皮笑脸,胡乱搅和着。
慕容南迦眸光紧锁罂粟,似乎要将她的灵魂看穿一般。忽然,罂粟觉得下颌吃痛,慕容南迦的手已经狠狠的捏住了她精巧的下巴,毫无怜惜之意。
“你究竟是谁?”
慕容南迦突然的疑问让罂粟心下一惊。难道他已经认出了她了?不过,罂粟转念一想,她似乎多疑了。她除了在慕容南迦面前提过两次罂粟的名字外,并未在他面前表现的与罂粟有任何关系。最起码,今天她的表现和曾经的罂粟完全就是两个人。
“你究竟是从何处听到罂粟这个名字的?”慕容南迦缓缓贴近罂粟,仅隔咫尺。声音也渐渐细微,似乎仅能他们两个听到。
“妾身不懂皇上的意思。皇上若是追问妾身的名字的话,妾身只能说是巧合。皇上可是忘了,白蔓君的另一个名称就是罂粟。”
“来人,把这个女人拖出去,廷杖三十,发配浣衣局。”
“皇上,这可使不得啊,白八子才进宫,难免有差池,若皇上不弃,臣妾愿意带着白八子,好好教导她,让她从宫中最低级的宫女做起。”瑾妃突然的求情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慕容南迦深深的看了瑾妃一眼。
见此,颜秀彬竟然也顺着瑾妃,为罂粟求情。
而罂粟低着头,一言不发。
瑾妃为人善良,为她求情她倒是不意外。但是颜秀彬,以她的身手,刚刚那些酒水怎么就那么溅到她的眼睛里呢。现在,她来求情,真是令人意外。
“白八子,这么多人都为你求情,你又作何感想。”慕容南迦紧盯着罂粟。
罂粟缓缓抬起头,眼中尽是惊慌。
“妾身,感激各位,妾身希望皇上给妾身一个机会。”
“皇上……”瑾妃哀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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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仪宫
红烛摇曳,滴泪成花。 颜秀彬的双眸蒙着一层白色纱布,虽看不清周遭。却已经在心里找到了那个人的位置。
“秀秀,既然你的眼睛已经无碍,朕就先回去了。”
“等等,皇上,你能不能别走。”颜秀彬跌跌撞撞的,终于抓住了慕容南迦。然而,那双小手却被缓缓拉开。
“秀彬,你应该记得你的位置。”
颜秀彬一听慕容南迦叫自己的名字,心渐渐冷了。但是被拉开的手却并未收回。
“南迦哥,你还是没有放下罂粟姐是吗。”
“秀彬,够了。”
“让我说完。”秀彬这一次并未妥协。“今天,你在看到白八子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可是,南迦哥,你比我更清楚,罂粟姐的肉身虽然存在,可是她的灵魂已经魂飞魄散了。是你亲眼看到的。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颜秀彬,你为慕容家,为我慕容南迦付出的一切,朕都记得清清楚楚,有生之年,朕定当奉还,所以,不要再挑战朕的底线。”慕容南迦抽回衣袖,转身离开。
秀彬好像失了魂魄一般,缓缓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你不相信你的亲眼所见。”秀彬猛的扯下纱布,那双黑亮的眸子眼神却渐渐变淡。
“噗……”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幕血色。秀彬看着手里的鲜红,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