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还愣什么神儿啊,还不快躲开。”眼见着马球就要到眼前,罂粟大声提醒着。
一个小太监眨眨眼,拽着罂粟就闪。可是雪地掩盖下,石块绊住了小太监。罂粟腿脚不好使,也跟着歪倒。眼见着就要撞到小太监的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一抹明黄乘风而来。慕容南迦长臂一展,将罂粟捞到怀里,背对着那只飞来的马球。
嘭,一声钝响。那是马球被击落的声音。
罂粟扶住慕容南迦的双臂,却看到另一个身穿红色盔甲的身影。在罂粟的注视下,慢慢摘下了头盔。
那是一张年轻的俊脸,眉宇间透露着坚毅。那双黝黑的眸子紧锁在罂粟身上,眸色复杂。
罂粟吃惊的瞪大眼睛。
竟然真的是他!
白蔓君的哥哥,白敬辰。
“皇上,恕臣惊了圣驾。”
“白卿家何罪之有,朕还要谢你帮朕解除了这马球之扰。”
罂粟看着白敬辰,眼中尽是惊讶。白敬辰什么时候成了武状元了,白家怎么没有告诉她。白家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能走吗?”罂粟思索间,慕容南迦拉回了罂粟的注意力。不等罂粟回答,慕容南迦竟然抱起了罂粟,大步流星的向校场外走去。
“皇上,快放我下来。”
罂粟惊呼一声。她不想像这样成为全场的焦点。
若是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顶多引来点视线。但若是皇上抱着一个女人,那引来的就是千刀万剐的仇恨。
“皇上,臣是蔓君的兄长,蔓君不能走,就让微臣代劳吧。”白敬辰跪在了慕容南迦的身前。
白敬辰为自己的妹妹着想,罂粟十分感激。却没想到引起了慕容南迦的反感。
“朕自然知道你是她的哥哥,但是朕更是她的皇上。”
白敬辰将头低下,闷声称是。可是罂粟的脸色却一点也不好。
慕容南迦他果然变了。从前不愿应对,而现在可以对任何一个女人说情话。
皇上走了,等于马球比赛最重要的主角走了。马球比赛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原本预计精彩绝伦的比赛就这么散了。
罂粟被慕容南迦抱在怀里。虽然紧靠他的体温,但是她却感受不到一点儿温暖。
“皇上,放我下来。”
“你现在能走吗。”
罂粟没有回答。她不知道慕容南迦想干什么,但是既然在那么多人面前,他抱起了她,现在放下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不如抱到终点。
“既然你那么想自己走,朕也不勉强,你现在就下来吧。”
罂粟不可置信的看了慕容南迦一眼,她以为他在说笑。但是,慕容南迦是说到做到的。
宫城校场到后宫,走路要一个时辰。刚刚慕容南迦带着她走的是近路。越过皇城的朱墙回到皇宫里。
刚刚下过一场大学,这里的积雪还没来得及清理。罂粟一双绣鞋站在雪地里,白雪很快就侵入了绣鞋里。罂粟本就不富足的体温融化了冰雪,脚底冰凉。
罂粟脸色极其难看,她突然推开了慕容南迦。一双本该温柔似水的眼眸满是盛怒。
慕容南迦倒是没想到罂粟会这般,凤眸里满是错愕。
罂粟转过身,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行走。堆积的白雪上,她一步一步的开拓道路,有好几次,绣鞋差点掉在雪地里。
“白蔓君,你疯了!”
慕容南迦声音沉稳,隐隐中带着一丝恼火。罂粟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比起慕容南迦的恼火,罂粟心里更多的是疑惑。
今天的一切,就像是他安排的一样。
这场马球比赛来的意外。而且她不知道白敬辰在比赛之中。
白家人之前能送进来消息,现在却不能,罂粟有些怀疑这两件事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刚才她只是想找一间暖室取暖即可,可是他却偏偏把她抱走。还带到这条满是积雪的道路上。
慕容南迦不是傻子,回宫和就近找地方取暖哪个更省事他最清楚。他那样在大庭广众下抱着她,根本就是帮她招人恨。
一连串的疑惑在罂粟心里形成,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罂粟心乱如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