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想猎杀,有的人想生擒回去养着,然后放进斗兽场里,饿它们几天,看它们互相撕咬。如此一来,便是有了苍狼皇凶残一说。
“要是世间的人都知道纯纯它们那么温顺的话,估计纯纯都不能活到现下了。”入夜抚摸着纯纯的脖子,看着纯纯眼里没了神的神情,蹙着眉头,在考虑着要不要这事情告诉给娘听,“对了,老头,你以前不是当训兽师的吗?怎么连帮纯纯看病都不会!”这话刚落,入夜鄙夷地看了文伯。
文伯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小鬼,我是当训兽师没错,可不是当兽医。我怎么可能会给这些动物看病。”真是的,这小鬼,才几岁,瞧那眼神,才三岁就如此了,长大了还得了啊。
“那我还是回去告诉娘听,你继续再这儿照顾纯纯吧。”说罢,入夜掉头就要往外走去,可却被身后的男人给捉了回原位。
“不用劳烦小少爷了,这是我的份内事,小少爷还是继续在碧桂园陪着纯纯。它现在可需要你了,”说罢,文伯便是转身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留下一脸气愤的入夜。
陪纯纯就陪纯纯,有什么了不起的。
“好吧,纯纯,我来喂你。怎么能不吃东西,不吃东西真的会饿受瘦你。白白胖胖多好看,瘦瘦的就像初初那样难看了。”说罢,入夜正想回屋,将那一大肉拖出来,不料跟前跃出一条体型比纯纯小一号的苍狼皇。
入夜一瞪眼,便是上前去抚摸苍狼皇的头,然而苍狼皇也愿意低下头给入夜抚摸。
“初初,别误会,我不是在说你丑,而是你真的是太瘦了,平时应该多吃点。像纯纯那样胖点多好看,不过,纯纯最近都变得好瘦……”像是在自言自语,但跟前的初初好像是听得懂一眼,摇了摇头。
入夜见状,将纯纯安顿在屋里,然后骑着初初便是在山庄里散步。
“你说说,我娘是不是很过分,不过是顶了她几句嘴,然后离家出走几天而已,就在魂牵梦索乱叫了一个男人为爹而已,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居然叫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喂你们……”边发牢骚边骑坐在苍狼皇背上,捉紧了它脖子上又厚又长的白色绒毛。
然而苍狼皇好像直接无视了入夜的话,不鸟他,继续慢慢地往前走,兜着山庄走了几圈。
真像在帝亚斯人民所传言那般,重生城连续开了几间店名如此特别的酒楼。
帝阎天和阔非刚从魂牵梦索走出来,刚换了一条街道时,便是瞧见了这么一间店名为蒲苇如丝的酒楼。
而且站在酒楼门前,听着里边传来一阵鼓掌声与喝彩声。
这酒楼的风格却与魂牵梦索的不一样,但是店名却是同一风格。
魂牵梦索……
蒲苇如丝……
“主子,要进去瞧一瞧吗?”看见自家主子盯了人家酒楼的招牌看了许久,紫眸里满是复杂的神情,阔非便是提议道。
闻言,帝阎天抿着薄唇,收回思绪,便是走了进去。
“客倌欢迎光临,俩位是吗?”刚踏进门口,一名衣着整齐的店小二便是上前来,热情的招呼,脸上笑意溢散,看起来专业到家了。
然而帝阎天刚进门口时,映入眼瞳的便是一名女子在和琴,一名女子在台上舞动。身穿淡粉色舞衣,身姿柔软而柔美,看起来亦是极为专业。
而可惜的是,和琴与跳舞的女子都是蒙着轻纱,教人纷纷幕赌不到此女子倾国倾城的容颜,反倒是增添了许些神秘感,教人更难以自拔。
“对,帮我们找一个比较安静的位置。”阔非递给小二一些碎银,温声道。
小二见状,笑呵呵的直说没问题,便是领着俩人上二楼。
帝阎天正走向楼梯,紫眸不经意再扫向台上舞蹈的女子,不想女子刚对上自己的眸子,眼里掠过一丝惊诧,随即脚一崴,整个人摔到在地上。正在和琴的女子见状,立即止住了琴声,上前扶起舞蹈的女子。
俩人的谈话根本就听不到。可帝阎天清楚地看到当跳舞的女子一对上自己的眼神时,闪烁了一下,急忙退了下台。
见俩人退场,在下面的客人有些扫兴地发出不悦的喊声。
这里的掌柜见状,便是出来安抚,接着又是一群身穿着黄色舞衣的女子上台表演。
客人这才被安抚下来。
刚坐了下来,帝阎天便是朝阔非耳边低语了几句,阔非闻言,眼中掠过小小的惊讶。
“俩位客倌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需要小的给您们介绍推荐吗?”收了人家小费,小二显得更加热情,笑容亦是停不下来。
“我家主子要见你们方才在台上跳舞的女子,劳烦请那位女子过来见一见我们家主子。”阔非说罢,便是再拿出一些碎银塞进小二手里。
然而小二闻言,连忙将碎银塞了回去,一脸恐慌,“不不不,客倌,你们要见谁小的都可以帮你们请来,可就是方才舞蹈的女子不可。”
“为何不可?”阔非疑惑。难不成这舞蹈女子真有那么清高不可?若是如此,那有何必出来卖艺呢?
“俩位客倌有所不知了,方才在台上舞蹈的女子是我们蒲苇如丝的老板之一,而非卖艺舞女。老板娘平日里压根不接见任何人,所以俩位客倌就别为难小的了。”小二说得有点无奈,不是他有钱都不收,而是这钱收不得啊。
闻言,帝阎天的紫眸掠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阔非见状,还是将碎银塞到了小二手里,“这些都是赏给你的,你们店里有什么好吃就给我们程上来吧。”
“谢谢俩位客倌,小的马上为俩人客倌准备去。”小二接过碎银,眉开眼笑的转身就下了楼去。这一次的小费都相当于他一个月的工资了。
小二一走,阔非便伸手为帝阎天斟了一杯茶水,“主子,你发现了什么?”
帝阎天紫眸微眯,喝了一口水道:“方才那个跳舞的女子,一见到孤,便是崴脚了,眼神闪烁,感觉好像是在害怕孤一样。”
闻言,阔非蹙了蹙眉头,这该不会是个巧合吧,“主子,依我看,这应该是个巧合吧,跳舞的失误的多了去了,更何况那跳舞的女子是这里的老板娘,我看,绝对不可能是绿姑娘……”先不说绿姑娘怎么突然间会跳舞,就说说那身影也不像,还有眸子也不是绿姑娘那样的湛蓝色。
“孤没觉得她是碎夜。”帝阎天放下杯子,紫眸复杂,“如果孤猜得没错,她若是从死亡荒漠活着回来的话,必定会先找到她妹妹……”
“主子您的意思是,方才那位跳舞的女子是颜妃娘娘……”阔非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呢,颜妃娘娘在很早之前就按照绿姑娘的意思放了出宫,然而绿姑娘却是担心颜妃娘娘自小娇生惯养,生怕她在外面受了苦,所以才让王派人出去找颜妃娘娘。然而这三年来,不但是绿姑娘毫无音讯,就连颜妃娘娘的消息都没。
难道这便是代表着,这三年来,她们俩姐妹都在一起?
所以才一点音讯都没?
阔非好像开始有点明白了。
“主子,他们并不让我们见跳舞的女子,那我们现下该怎么办?”阔非蹙眉,若是没见到方才跳舞的女子,他们都还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俩人沉默了半晌,小二便是兴冲冲地来上菜了,“俩位客倌,菜来了。”
帝阎天看着小二刚端上来,还冒着轻飘的烟雾的菜,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在蒲苇如丝的三楼厢房里,风琴拉下了面纱,拿着药酒替坐在床榻上的人儿揉着那已经有些红肿的脚。
“夕颜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瞧你这脚伤成起这样,若是没休息两三个月都别想要继续上台跳舞了。”风琴眸光带着心疼的揉着,道。
闻言,沐夕颜也拉下了面纱,紧蹙着柳眉道:“我想我这几个月还是不要露面好了。”
“你一直都没露面好吧。”风琴没好气的看了沐夕颜一眼,继续替她揉着脚,一直出现都是蒙着面纱,哪叫露面啊。“一开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后来就跟丢了魂似的,你瞧上哪家公子了?告诉殿下让你做主去。”
“做你的头啦。”沐夕颜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不悦的道:“姐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过来蒲苇如丝……”要是现下过来的话,肯定会碰到他的……
是啊,他怎么来了重生城了?他不应该好好地在帝亚斯继续当他的帝王吗?怎么会那么突然的出现在重生城?
不,不行,她必须尽快地将这件事情通知给姐姐听……
想着,沐夕颜便开口问风琴,“风琴你能不能帮我到……”
不,不行,绝对不能让姐姐过来蒲苇如丝,否则肯定会被帝阎天认出来的,姐姐也一定会看到帝阎天的。
那男人将姐姐伤得那么重,她再也不能让他继续伤害姐姐了。
思及此,沐夕颜正要起身,却被风琴按坐下来,“脚肿得那么厉害,你还想去哪里?还有,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直接说就行,吞吞吐吐什么呀?”
“我……”顿了顿,沐夕颜蹙眉道:“有件事情我必须亲自跟姐姐说,所以我现在要去魂牵梦索一趟。”
“你给我坐下。”风琴不依她的意,直接将她按下,道:“有什么事情那么着急啊,非得要亲自说才说,我帮你去说不行吗?”
“不,说不清楚的,必须我亲自去。”沐夕颜的话刚落下,门外便是传来一把熟悉的嗓音。
“什么事情非得要亲自跟我说啊?”这时,碎夜推门而进,身后跟着一抹高大的身躯。
看着面戴面具的碎夜和银风,沐夕颜欲想起身,但还是被风琴按坐在床榻上。
“姐姐,你和银风是怎么进来的?”略带惊讶,沐夕颜看着面戴面具的碎夜,她幽黑的眸里并无异常,而银风也是。难道他们进来蒲苇如丝的时候没有见到那个人吗?
“当然是从后门走进来,不然俩个面戴面具的人走进这么平常的酒楼,还不惹眼。”碎夜上前,看着坐在床榻上,一脸心神不宁的妹妹,“你有什么事情要亲自跟我说,脚都伤成这样还要过去魂牵梦索找我?”
直觉告诉自己,妹妹说给自己听的消息,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个……”沐夕颜抿唇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风琴,欲言又止。
而风琴见状,便是识趣的道:“殿下,少主,风琴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就先退下了。”
只见银风和碎夜都点了点头。
风琴便是朝沐夕颜吩咐道:“你啊,好好休息,这两三月都别到处乱跑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风琴。”沐夕颜朝她感激的点点头。
风琴闻言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打开门便是出了房间,顺带关了上门。
碎夜看了银风一眼,再问妹妹,“什么事情?”
“姐姐,我看到了帝阎天。”沐夕颜的话,像是在碎夜的心里深深地打了一椿木桩。教碎夜脸色唰的一下便是白了。
“怎么可能,他……他现在应该还在帝亚斯,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重生城?”对对对,这不可能,一定是妹妹自己看走眼,认错人了。帝阎天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重生城里,这个亡国的首城,他现在应该还在他自己的帝亚斯那里,好好的当他的帝王。
“是不是有人长得跟他很像,所以你认错了?”银风自认也绝对不太可能,而且看着殿下的反应,这事情实在是不应该让她知道。
“不,不可能有人长得像,连眸子的颜色都是跟他一眼,就连随从也长得一模一样。”沐夕颜有点激动,不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姐姐现下的脸色苍白,说明了那个男人对自己姐姐来说,还是有一定的杀伤力。
“这么说,他是跟阔非来到重生城?”碎夜的脸色有些苍白,身子的力气更是好像被抽走许些,现下她觉得自己连站着有点吃力。
他怎么来了,他到底来干什么?
不过,她在害怕什么,也在紧张什么,他来了就来了,他跟阔非来重生城干什么也不关自己的事情。
反正她现下这个样子,他也绝对不会认出自己来,所以她根本不需要害怕也不需要紧张。
“是,我方才在台上跳舞,他与阔非一起走进了蒲苇如丝,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认出他来了,所以才会有点惊慌地崴伤了脚。”一开始她也以为自己是眼花看错人了,结果一对上他那一双紫眸,她便是崴到脚了。
碎夜闻言,抿唇不语,他跟阔非俩个人?
那到底是来干什么?他到底来重生城干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还在蒲苇如丝里?”银风蹙眉问道,眼神掠扫向身旁的碎夜,只见她脸色略带苍白,一双黑眸有些空洞。
“估计应该还在楼下没走。”沐夕颜叹了叹气,不知道方才她这么一崴伤脚,他有没有起什么怀疑。
不过,他能起什么怀疑,说不定他早已就不记得有沐夕颜这一号人物了,所以她在担心什么?
如果,他是来找姐姐的话,那就不得不担心,方才她一对上他的紫眸时,就这么不小心的崴到脚,说不定,他已经在怀疑自己了……
但是他找姐姐干什么?
帝亚斯的人都已经在传言,黑雪幻国的太子殿下被他们的王送进了死亡荒漠,早就在三年前已经死在死亡荒漠了。所以他怎么可能会还以为碎夜活着,亦更不可能知道姐姐回来了重生城。
所以,这一切应该只是个巧合,这一切只不过是刚好而已。
他就是刚好跟自己的手下来到这个他五年前的战胜品的地方,他只是来看看这儿的发展得如何而已,所以她根本不需要想那么多。但是……
沐夕颜抬眼看向站在跟前的姐姐,发现她眸子却是有点迷离,像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一样。
“姐姐……”沐夕颜不安的唤了一句,想问一下自己姐姐,接下来他们应该怎么做。
可就在沐夕颜的唤声刚落下,屋外便是传来风琴的通报声,“殿下,少主。”
若不是有急事的话,风琴绝对不会开口打扰他们三人的。
那就是……
要来的始终都挡不住了。
“进来。”平复了一下心情,碎夜用着平稳的嗓音道。
在门外的风琴闻声便是推门而进。
“殿下,少主。”风琴面带不安,双眉紧蹙,“一楼有两客人说我们蒲苇如丝的膳食不干净,说其中一位还因此中了毒。现下正在楼下闹着要见老板。”
这要知道,整个重生城的人都晓知,他们老板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平时出了什么问题还可以让夕颜下去挡一下,毕竟夕颜声线甜美,秋眸水润,即使蒙着面纱,也教人不太敢对她大声说话,所以很多时候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不过这次,夕颜的脚崴伤了,估计不能出面解决了。
况且楼下那位两位好像是不见到老板就不罢休的样子,她们也只要上来通报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只见碎夜喃喃的几句,神色有点不对劲。
银风见状,便是拦在碎夜跟前朝风琴道:“我跟你一道下去。”
“不……”然而碎夜却是挡住了银风,“若是他们的话,你下去绝对会被认出来的,还是由我自己下去吧。”
“但是,殿下你……”银风蹙眉,不安地看着碎夜。
“没事的,我不是戴了面具,还有我已经不再是蓝眸,再加上声音再变点,他根本就认不出我来。”碎夜,他并无忘了自己,而且他甚至是还在想着自己,爱着自己,因为她到现下还没消失便是最好的证明。
银风抿唇,黑眸微微沉了许些,不发一语。
然而风琴好像是知道了一点,一脸为难的看向银风。
“要不,还是由我出面好些……”坐在床榻上的人儿细声的开口,他们俩个去会他都太不安全了,帝亚斯曾经几度传出帝阎天对姐姐的深情,就算姐姐化成了灰,帝阎天若是还爱着姐姐的,他绝对会认得出姐姐的……
而银风,本是帝阎天的弟弟,他更不可能说连自己的亲生弟弟也认不出来。所以,还是由自己出面比较安全。
毕竟帝阎天已经三年没见过自己,当初被他带回帝亚斯的时候也没跟他相处多长时间,所以估计他应该是认不出自己。
“不,不用,夕颜你好好地在这休息,我自己去就行了。”说罢,碎夜便是看向跟前的风琴,“走吧,我与你一道儿去。”
风琴闻言,将目光转向站在碎夜身旁的银风,眸光略带不安。
她还以为银风还会说些什么,不料他却是朝自己点了点头,虽是眉头深皱,但还是没阻止殿下的决定。所以风琴便是先走出了房间,碎夜也一并跟了出去。
“一会儿,我上来再跟你们说说。”她要去看一下,她要去探究一下,他来重生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且身边只是跟了阔非一人,难道他就不怕想被刺杀他的人有机可乘吗?
碎夜便想着便下了楼,双拳亦是紧握着。
直到下了楼时,风琴领着自己到一桌坐着俩人的桌子,那俩人并不是他和阔非……
“这位大爷,这是我家老板。”风琴即使再怎么不爽这个闹事的人都好,还是好声好气的朝跟前这个高大的男人道。然而他身旁却是躺着一个唇色发紫的男子,看起开年纪尚小。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高大的男人粗声粗气朝碎夜道,眸中掠过丝丝不悦,“怎么,酒楼的东西出了问题就不敢以真面目视人了吗?戴个面具算什么?”
碎夜微微蹙眉,面对这些人,其实还真的没必要由自己出面,直接让风灵出面就行了,可是恰好风灵请了几天的假出门了。不过,若是知道是这人的话,可以直接让银风下来处理……
只是她还以为是他而已……
不过……
碎夜环视了周遭一眼,发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然而这客人里面却是无一个是紫眸的。
他走了吗?
莫名的,碎夜胸腔掠过一丝失落,同时也是感觉自己放松了许些。
“现下不是谈论这个的问题,风琴赶快请人送这位小哥到医馆。”冷睨了高大的男人一眼,碎夜便是朝身后的风琴下命令。声线沙哑,教人听了感觉有点不舒服。
风琴闻言,便是朝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她身后的四个男子立即上前将那个唇色紫的男人抬起。
“你们这是干什么,想毁灭证据吗?”不想,高大的男人不从,压根就不允许别人碰中毒的男人,看着碎夜一脸凶神恶煞,“你们蒲苇如丝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碎夜冷凝着跟前高大的男人,依旧沙哑着自己的声线道:“说法?那我们更必须要将这位客人送到医馆,让大夫好好诊治,倘若他的中毒真是因为我们蒲苇如丝的食物,我们必定会负全责,但若是给我知道,有人是来故意找茬的话,那就休怪我无情。”
碎夜的话刚落下,高大的男人身子颤动了一下,但依旧理直气壮那样,“我不管,反正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风琴姐姐,我把大夫请来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把女嗓音,而这话刚落,大家往大门口看去,便看到一个女子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人。
大高的男子见状,脸色大变,然而趴在桌上的男人闻言,更装不下去了,直接跃起来就想跑,当却被刚从门口进来的女子挡住了,“别走吧,让身后的大夫为瞧瞧……”
“不,不用了,我突然觉得精神很好,不用看了……那个我要回家了……”唇色发紫的男人眸光掠过一丝闪烁,除了唇色发紫,其他看起来根本就没有问题。
而高大的男人却是看着碎夜,脸色发白。
“现在该是客倌你给说法我吧?嗯?”沙哑的嗓音裹着教人不寒而颤的冷意,碎夜用着一双黑眸散发出阴寒,教跟前的高大男人一下子就跪在地上了。
“老板饶命啊。”
碎夜微眯眸子,并无开口。不知为何,感觉就是跟前的这件事情显然是有人指使他们的。
“我们也是受他人的指使,所以才会诬陷蒲苇如丝的。”高大男人见失败了,便是将自己的苦衷道出。
“是何人指使你们?”碎夜冷道,因是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出她现下有何表情。
“是两个男人,他们给钱我们俩,叫我们诬蔑你们,然后要把老板叫出来。”高大男人这一下子没了气焰,看起来也极让人讨厌。
碎夜阴沉着眸子,一刻都不想见他们,便是道:“马上给我离开蒲苇如丝,从此不得再踏进来,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是是是……”高大男子急忙点头,与合伙的男人连滚打爬地出了蒲苇如丝。
这一场闹剧也是落幕了。
碎夜环视了周遭一眼,发现全部的客人都看向这边,但他们并无因为方才有人说中毒就立即结帐离开,这令碎夜感到很欣慰,说明自己的努力还是有人看得到的。便是朝身旁的风琴细语了几句。
风琴接到命令,点了点头,朝各位在座的客人道:“各位客人,真不好意思,因方才的事情打扰了客人的用膳时辰,我们老板说感到很抱歉,因此每桌特送葡萄美酒一壶,望各位客人见谅,更是吃得开心。”
“谢谢老板……”在场的客人闻言,开心的齐声感谢。
而碎夜点头,也不知在何时就退了下场,直接上了楼。
在角落,从碎夜方才站的位置所看不到的位置。
帝阎天品尝了一口这小二刚端上来的葡萄美酒,醇香可口,浓香的葡萄味在舌尖蔓延,这果真是蒲苇如丝出了名的美酒。
估计喝了这酒以后就再也对其他酒不感兴趣了。
“主子,你觉得刚才那戴着面具声音沙哑的老板是绿姑娘吗?”阔非皱眉,身型倒是挺像的,但是,主要是绿姑娘的嗓音是挺好听的,可这位老板就,“而且她并不是蓝眸。”
帝阎天闻言,剑眉微蹙。
对,身材很符合,声音沙哑是可以假装出来的,但是那眸子就不知如何了。她天生蓝眸,怎么可能改变眸子颜色。可是方才那戴着面具的女子确实是黑眸,而非蓝眸。那如果,这个老板不是碎夜的话,可方才那台上跳舞的人却又如此的像沐夕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感觉呢,你觉得她是吗?”帝阎天心里也没底,主要没靠近她,压根没机会去试探她到底是不是碎夜。
不管如何,他都希望她是……
因为若是不是的话,他便是没了线索了。
重生城里,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要找一个人的话,便是真的很难了。
毕竟也不知碎夜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我……”阔非蹙眉,也拿不定主意,但张口还是道:“我希望她是绿姑娘,不管绿姑娘变得怎样,主子还是一样爱着绿姑娘,而且她是绿姑娘的话,那就说明了绿姑娘这三年来都过得很好。”
闻言,帝阎天敛神。
过得很好?
怎么可能会过得很好,碎夜怎么可能会过得好?
将她送去死亡荒漠之前,他是那样的对她,她肯定又伤心又心死定了……
他是那么的不信任她,那么的伤她。可是为何当初她为何不解释,她为什么不跟自己解释清楚,如此一直误会着,甚至自己想要她的命,她也怎么可以看起来那么毫无感觉了……
难道她真的像墨修所说……
不,到现下,他怎么还可以如此的怀疑她?
她若是真的想杀自己的话,之前的机会多的是,可是她并没有,说明……这说明,那时候,她真的是爱着自己的……
可是自己却是……
思及此,帝阎天的紫眸不禁掠过一丝悲怆。
是他负了她……
所以他发誓,若是真的给他找回她的话,他绝对不会放手了,绝对不会再伤她的心了。绝对不会!
“那主子,现下该怎么做才能证明那个老板就是绿姑娘呢?”阔非现下可是出不了主意,主要是出这样的主意,他并不擅长。
帝阎天抿唇不语,神情像是在思考。
然而就在这时,便是有一女子,身穿着的衣裳与方才站在老板身旁的女子差不多,急忙走了进来,甚至是直接小跑到那个面带轻纱的女子跟前,低头细了几句。蒙着面纱的女子听着听着,脸色微变,便是急忙上楼。
才一会儿的时间,蒙着面纱的女子边是跟方才的老板和一名亦是戴着面具的男人下了楼。急忙出了门口。
帝阎天见状,便是拉起阔非摆下一定银子亦是跟了出门。
“客倌,小的还没找你钱呢?”小二在他们身后喊道。
可帝阎天已是听不到他的话了。
一路上跟着那三道身影,帝阎天和阔非都显得很小心翼翼。
“主子,您发现了什么吗?”阔非蹙眉,看着那三道身影,怎么现下会多出了一个男人?
“跟上去就知道了。”帝阎天现下无时间向阔非解释那么多,只是他的直觉,他感觉跟上去必定能发现些什么。
阔非闻言,也不再多问,跟着帝阎天小心翼翼的跟在他们三人后面。
几次欲被发现,所幸这重生城的街道人口多,黑压压的一群人,根本就看不到是说什么被人跟踪。
所以前面那三个人根本没发现自己被人跟踪。
火速地回到魂牵梦索,碎夜便是见到了从山庄下来的文伯。
“文伯,山庄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虽然知道文伯一个月都会下山几日,但是这个月他已经下山过一次,所以若是没什么事情的,她知道文伯也不会跑下山来?
难道是入夜在山庄里闯祸了?
“殿下,纯纯好似生病了,已经几日不吃东西了。”一见碎夜,文伯也不拐弯抹角,直杀主题。
闻言,碎夜便是顿了一下。
纯纯生病了……
这……
这重生城里,她只见过有帮人家家畜看病的兽医,从未见过说有帮苍狼皇看病的。而且碧桂园里头全是苍狼皇,只怕是有,人家都不敢进去了。
而且她养了纯纯它们三年都不曾见还有说苍狼皇会生病的。
可以说,是压根没想过这问题……
“殿下,这可怎么办?”文伯慈祥的脸庞上掠过丝丝担忧。她就是没办法了,想尽办法喂了纯纯吃东西,它就是吃不下。要不就是吃了就吐了出来。没了任何办法,他才想下山找殿下商议。
但貌似殿下也遇到过这样的问题,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我跟你到山庄一趟。”朝文伯说着,碎夜便身后的银风道:“这段时间,魂牵梦索和蒲苇如丝就交给你和风琴了。”
“殿下……”银风蹙眉,显然是想跟着碎夜一并而去。但是想了想,这两间如此大的酒楼若是交给风琴的话,的确是放心不下。而并非说风琴有二心,而是风琴管理不来。
碎夜决定要好的事情也不再多耽搁,马上就跟文伯一并去山庄。
然而在屋顶偷听的帝阎天,微蹙着眉头。立即使用轻功跃了下去。
“主子,如何,探出消息了吗?”阔非在外边的地上等着,一见到主子跃了下楼,悬浮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因为这个举动实在是太冒险了。
“你先在这儿住下来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我去去就回。”说罢,帝阎天便是朝着碎夜和一个老头的方向走去。
留下了蹙着眉头担心的阔非。
不晓得自己跟初初在山庄上逛了多长时间,入夜只觉得无聊,且有点肚子饿。便准备要回去。
不想不远处传来一把女子的尖叫声,顿时都要吓坏了入夜了。
山庄围起来的,如果一般不特意闯进来的话,应该不会有苍狼皇跑出去的。那么这把尖叫声,应该就是有人闯进来了,而且还是一个女子!
没多再想,入夜便是驾驶着初初急忙往那把尖叫声赶去。
不料……
赶到‘现场’的时候,却瞧见这一幕。
一个身穿素色衣裳的女子正抚摸着两头苍狼皇,清秀小巧的脸蛋上带着浓浓的满足感。
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女子闯山庄里,看见如此巨型的苍狼皇居然还可以如此无动于衷,甚至还敢脸带笑意地抚摸着苍狼皇的头部。
“你们都好可爱啊,在这个地方出现,肯定是有人饲养。”揉拉揉两头停在自己跟前温顺的苍狼皇,女子咧嘴笑道。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入夜骑着初初的接近。
看着女子与苍狼皇相处得如此的融洽,仿佛这个女子本是当驯兽师似的。入夜蹙着小眉,他的占有欲很强,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跟别人分享,也不喜欢自己的东西对别人好。
“你是谁?”骑在苍狼皇背上,入夜驾驶着初初上前,黑眸冷漠地看向女子。
女子看起来应是在桃李年华,笑靥如花,听到入夜的声音时,抬眼看向入夜,一双清澈的杏眼顿时睁得老大。
“这些苍狼皇都是你养的?”女子嗓音悦耳,面容长得也是极为讨喜,莫名的让入夜讨厌不起她来。
“对。”稚嫩的嗓音刚落,入夜并无因为觉得自己骑在初初背上就有一种居高临下看人的感觉,所以也没下来,直接朝女子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哦。”女子咧嘴一笑,笑容如冬日的暖阳般,温暖人心,“我从帝亚斯来的,就是想到重生城,可惜在这儿迷路了。”
闻言,入夜盯着女子看了几秒,用着不善的口气道,“你还是赶紧离开,这儿不是你呆的地方,除了这几头苍狼皇,山庄里到处都是。”
“我才不怕,我在宫里可是经常跟它们玩呢。”不过,宫里也只有两只苍狼皇,之前在水城只听过有这么一种猛兽,生性凶残,比什么都要大只,不过到底是怎样的,她都没亲眼见过。但是自从进了宫,她就在驯兽场里见过一次这种野兽后,她就对苍狼皇一见钟情了。
她觉得苍狼皇并无像爹爹跟自己所说那般恐怖,反而还长得如此可爱,只要它不张嘴,不露牙,那样子可是像极为了一只大型狼。真的是超级可以。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就有她一人是这么评价苍狼皇的了。
只是她想不到的时候,她只不过是想来重生城找人而已,居然就被她碰到这么多苍狼皇,还真没想过重生城这边,居然有人把苍狼皇圈养起来,而且还调教得那么温顺。要知道,她在宫里的时候,可是费了好长时间把那两只带着浓浓的野性苍狼皇靠近自己并且不咬自己的。
然而这里的苍狼皇居然都是这么听话,这里的主人还真是厉害,居然把这么多苍狼皇调教得如此好。
“宫里?”入夜蹙眉,敏感的捕捉到这两个字。跟前的这女子是从帝亚斯的皇宫出来的?
那她来重生城到底要干什么?
“哦,不是,我是说家里……”发现自己说漏了,女子急忙改口道,“我家里大哥也养了这么两只苍狼皇,不过野性十足,也不像你养的那么温顺。”
这个小孩子看起来也不过只有五岁,观察力居然有如此的敏锐,还真的不简单。重生城里的人都是这样吗?
那岂不是大街上到处都是小天才吗?
真羡慕。
“你赶紧离开,善善和离离温顺但我也不能保证其他的苍狼皇也是如此温顺。”入夜眸中带着不善,只觉得跟前的女孩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对苍狼皇爱意太浓,所以他不喜欢。
“哦。”瘪了瘪嘴,女子蹙着柳眉细声道:“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走出这里啊?”怪只怪自己想要抄近路,所以才选择了走山路,结果碰到山贼,马丢了,她的人还差点被捉去当压寨夫人,所幸自己身上带着自己研究的毒药,能够防身也不是置人于死地,所以就这样逃了出来。爬进了这个山庄里,走了许久,到处都是听到狼的叫声,而幸运的是,跳出来的这两只苍狼皇根本就不伤害人的,而且看起来温顺得很,而她是太喜欢这种大型的动物了,所以才会这么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摸它们,然而它们看起来也挺享受被自己抚摸的感觉,看来是有人经常抚摸它们,当时是这么想着,就冒出一个小孩骑着一只苍狼皇出来。
不过,这小孩刚刚说什么来着?
善善和离离……
“哪只叫离离?”女子骤然出口问道。
入夜蹙眉,看着女子那一双充满了教人无法忍心拒绝的光芒,便是伸出小手向左边的一只,“它叫离离。”
“啊……”只见入夜的话刚落,女子便是激动地抱住离离的脖子,兴奋的道:“我们真有缘分,我名字也有一个璃字耶,不过我叫银璃。”
没错,银璃自小便是很喜欢动物,以前在水城的时候,就是经常拿剩饭剩菜到小巷子里去给流浪猫吃,看见流浪狗总想收养,但是她爹爹总是不喜欢她从外面捡回来的狗,所以她只能在外边偷偷养。
但,即使只能这样,她也很心满意足了。
然而被帝阎天带进了帝亚斯皇宫里时,帝阎天并无限制自己做什么,可以说,她要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挠。而宫里的人也照顾自己,或许是因为帝阎天曾经说过,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吧,所以宫里的人都很尊重自己,看到自己还行李,唤自己为‘恩人姑娘’。
她很不喜欢这个称号,开始向他们纠正过,可他们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还是一如既往的这样唤她,久而久之她就习惯了。
然而慕容却是死了……
不过,她在书房那听到阔非和王的对话,他们要出宫到重生城找慕容,一听到这个,她就推门进去说要一起跟着去,可却被王拒绝了,说什么带个女子在身边,碍手碍脚。
她哪里碍手碍脚了,换个男装,她也可以变成男子啊,哪里碍手碍脚了。
她也想去找慕容啊。
当初,知道王将慕容送进死亡荒漠的时候,她和紫熏都哭着去求王开恩,放过慕容,结果王不但不听,还将她们俩个关在了曼陀宫三个月。三个月后,王却是放了她们出来。
王却是接近半年来上早朝。听阔非说是身体不适,却是不肯召唤医师,反是整日将自己关在曼陀宫,害得她跟紫熏都搬到了祭夏宫,也因为在祭夏宫里,她的医术才逐渐有了提高。
在祭夏宫住着住着,紫熏就突然不见了。想起来,紫熏现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傻丫头该不会真的跑到死亡荒漠找慕容吧……
而那一天晚上,她悄悄地潜入曼陀宫,本想那个半生不死的王拖出来医治,看看到底是有什么病,居然那么长时间都不上早朝,而且连阔非也不肯见。
但结果发现他居然里面猛地灌酒,看到自己还拉着自己叫,“夜儿,夜儿,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他说:“我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做出了那个决定,后悔得真的恨不得就这样杀了自己,可是我不能,因为我还要派人去找你。”
他说:“要不是帝家只剩下我一人了,我绝对不会独活,我绝对会去找你,你会等我吗?”
他说:“对不起,夜儿,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我不应该不问你为什么,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解释,我不应该做出了如此草率的决定,就那样的把你从我的身边推开……”
他说:“夜儿,你在哪里,夜儿,你在哪里,我好想你……我们还未来得及好好相爱,却要以这样的方式分开了……”
当时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自王下令将慕容送进死亡荒漠时,她心里就开始非常恨王,慕容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子,却是要如此的对她。而且王不是很喜欢慕容吗?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然而自从那晚之后,银璃发现自己已经没那么恨她了,毕竟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而帝阎天如此的将慕容送到死亡荒漠,如此的置慕容于死地,可他的心却是依旧牵挂着慕容,那痛苦一生的便是他自己了。
“还不赶紧跟上来。”骑坐在苍狼皇的背上的小孩朝自己道,稚嫩的嗓音带着一点不善。
这是谁家的小孩,怎么如此的厉害?小小年纪就与这些苍狼皇为群。而且他父母又那么放心他跟狼群一起。
难道它是个狼孩子?
思及此,银璃便是笑了。
这怎么可能呢。别想太多了。
入夜骑着初初往山庄的门口走去,而身后的女子一直跟着,就连善善与离离也一并跟在后面。
女子高兴地伸手柔着它们的脖子。
这女子到底是谁啊,怎么那么奇怪,居然还不怕苍狼皇……
在去山庄的路上,碎夜骑着马,顾于文伯年纪已高,所以并不骑得很快,然而是跟文伯一并而行。
“纯纯在这样的情况下,已有多少日了?”碎夜面具下的脸庞蹙着眉头,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自己担心纯纯的病情。
说起来,纯纯可是入夜的救命恩人。若是没了纯纯,她现下已经没了入夜了,所以她才会下决定把这一群苍狼皇圈养起来,不然日后若是山上已没有猎物,它们跑到城里伤人,这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还好,这山庄里的苍狼皇听话乖巧,好像一早便是被人驯服过一样,所以她的计划才能进行得如此顺利。
“已经持续三日,看起来都很没精神。”文伯皱眉,说起纯纯的情况,他有点怀疑纯纯是因为太老了,才会如此。
据他所知,一般正常的苍狼皇,到寿终正寝的时候,大概刚好在三十年左右,而在几年前,刚遇到纯纯的时候,纯纯看起来已经很老了。
估计它是不行了……
“都三天了,文伯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给我听?”若是早些的话,说不定纯纯的情况还有点改变,别人再怎么不敢进山庄,她就不信,她高价请兽医来看纯纯,会没有会动心。
“一开始我以为纯纯只是在外面吃过什么,回来才不吃,但后来发现纯纯都是在木屋附近走来走去,根本没有去过别的地方。而且给它的肉都是最新鲜的,可它都是提不起食欲,我这才觉得出了问题了。”可他并不是兽医,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拿纯纯怎么办。
一直以来,他照料如此多的苍狼皇,就数纯纯最通灵性了。平日他跟纯纯说说话时,纯纯都好像能听懂一样,其他的苍狼皇有挣扎撕咬时,纯纯都会去阻止。在狼群里,纯纯应该算得上是狼头了。
如果纯纯就因此而去世了,他想他肯定搞不定那一群狼。
闻言,碎夜便是微蹙着眉头,面具下的神情是一脸忧愁。
她又何尝不知道苍狼皇的寿命长短,可是若纯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
碎夜真的不再敢往后想了。
然而就在这时,树林里的鸟儿蓦然整群整群地从树林飞出。
碎夜的警惕钟一下子被敲响了。一阵嚯嚯的响声盖过了马蹄声,从树上飞下几十个黑衣人,将两人紧紧地包围住了,马儿长啸一声便是停了下来。
碎夜看着这一圈的黑衣人,心里升腾一股浓郁的不安。
“不知老板如何称呼?”其中一名好像是黑衣人里带头的,站出来便是问道。
碎夜勾唇冷笑,“我还真不知各位壮士此番拦路,到底所为何事?”虽是冷笑,可面具下的脸蛋可是紧蹙了眉头。
文伯表情不安地看向自己,碎夜正在想办法。文伯并不懂武功,若是真的跟他们打起来,她还真的没办法能够保证俩人可以全身而退。
“我们主子想见老板一面。”带头的黑衣人飞扬着眉,神情看起来是极为嚣张。
主子?想见她一面,到底是谁?这人既然叫得了自己老板二字,那便是晓知她是魂牵梦索的老板,可他所说的主子到底是谁?
“敢问壮士,你家主子是何人?”碎夜盯着带头的黑衣人,莫名觉得有些耳熟。
“凤家堡的逢梓世。”反正此番目的一定要达成,黑衣人也不打算再隐藏自己,便是拉下了蒙面黑布,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是你?”碎夜见状,眼底掠过一丝厌恶。
凤家堡在碎夜未到重生城前,可算得上在重生城的第一富商。同是经营饮食方面,可自从碎夜开了魂牵梦索蒲苇如丝后,凤家堡的生意便是一落千丈,而凤家堡曾经几次都暗中派人到她的酒楼砸馆子,不过都是负伤而回。
因为重生城是刚发展起来不久,所以在国律制度方面还是有些漏洞,所以导致碎夜都拿凤家堡没办法。
所以便是继续经营着自己的生意,逐渐地凤家堡的产业一间又一间的倒闭。最终逢梓世找上自己,意思是要联盟。可碎夜根本不接受,连续几次都是拒绝他的好意。
原因没别的,她觉得自己的经营方式很好,不需要跟别人分一匙羹,况且她一向都不喜欢逢梓世,为人长得俊美,但处事却是心狠手辣。
根本不懂人处事之道。只要对自己有利益的事情,他便是放手去做,不管任何的生死。
然而,这一次派了他身边的得力助手和这几十个黑衣人,是不是她不跟他们回去见逢梓世的话,那自己就走不出这个树林了?
自己的话她倒是无所谓,可坏就坏在文伯还在。
该死的,她怎么可以如此大意。
“对,是我。老板,你还是跟我一块儿回去见我主子吧。”逢守虽是很敬佩跟前这个女子,如此年纪竟是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将自己的事业捧上高峰,这女子肯定不简单。只是她讨人厌一点就是,她从不透露自己的姓名,然而就听见她手下唤她为殿下。
哼,装清高,等捉回去凤家堡的时候,他便要好好地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是长得个什么样子。
“如果我是说不呢?”碎夜勾唇,薄唇溢散出一股冷笑。
倒是挺教人不寒而颤。
但只见逢守冷哼一笑,闪动了一下手中的长剑道:“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逢壮士打算如何不客气个法?”碎夜依旧冷笑,丝毫没有惧怕的感觉。
一直躲在一棵树后看着这一幕的帝阎天,不禁怀疑起来。
几十个黑衣人,若是武功一般的人,根本就是打不过……但是他的夜儿的武功已经丧失了,若她还是活着的话,也根本不懂武功。
难道她真不是夜儿?
思及此,帝阎天的心胸不禁掠过一丝失落。
“文伯快跑!”
不等自己反应过来,前面的情况便已是开打起来,然而只见那一抹清瘦的身影抽出腰间的长鞭,狠狠地甩落老头的马侧。
老头骑坐着的马像是吃痛的长啸一声,嗒嗒嗒接近失控地疯狂奔跑而去,甚至还是冲过了黑衣人的包围。
好几个黑衣人被撞倒在地上,女子长鞭一一挥落在黑衣人。黑衣人顿时散落一地。
“殿下……”老头接近歇斯底的嗓音从远远地传来。
女子听见,帝阎天清楚地看见女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种充满了自信的笑意,是自己未从夜儿身上看见过的。
难道她真的不是夜儿?
那夜儿现下到底是生还是死?
生的话,那她现下在哪?
死……
不,夜儿不可能会死,对,不可能……
帝阎天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一想到碎夜已不在这个世上,他的胸口就觉得窒痛难受,根本就承受不来。
“还真没想到,老板你的经营之道如此好,武功却是一般。”
在自己失神之际,清瘦的女子已是落入黑衣人手里。
即使挥动长鞭,可她毕竟只是一介女流之辈,怎么可能会打得过这些牛高马大的黑衣人。
“逢守,不若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看我那些手下会不会带人将你们凤家堡踏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