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白老有心撮合玉珍同许老,许老再没想到玉珍一口答应。许老娘闻听乐坏了,急忙下地,杀鸡宰鸭重整杯盘,白老帮忙设下香案。又叫过白老娘同女儿。玉珍果然三拜九叩认作义父母。随后白老为许老夫妇贺喜。这一来白玉洁以亲戚为名,恨不得与干哥哥日日相守,一时不见就如丢魂一般,不免进进出出多走了几趟。正好被云阳城中第一财主金三撞见。金三瞪起三角眼眼放蓝光,心说这是谁家女儿如此妍丽,自己从未见过,急叫停车仔细端详。玉洁忽有所觉,见一个胖老头死盯着自己心中厌恶,急走几步转入门内。金三见玉洁年少貌美早生淫心,当下叫跟随打听明白。第二天一早,便着人来求玉洁为妾。白老夫妇久住云阳怎会不知金三底细。家中妻妾成群,还要年年纳妾,把女儿嫁到他家无异送入火坑。几天新鲜,过后猪狗不如。一急之下白老便说女儿早已许了人家,自己不能一女二许。可这提亲的受过金三多少好处,金三爷的事办砸了那还了得,再看白老惊慌无主早知是在扯谎。笑说:“白老心思小的明白,多要钱好说,随便开口。”白老急道:“小女的确许了人家,你可回报三爷,小老儿不为钱财。”听说,媒人把脸一沉道:“白老别不识抬举,多少人上赶着把女儿送给三爷,三爷还不要。看上你女儿是你女儿有福。云阳城中只要是三爷看上的人还没谁不愿给。三爷要的是黄花闺女。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只要没嫁就得给三爷送去。”这媒人说的不假,金三虽说不硬抢,可他看中的人没谁能逃出手,软硬兼施又肯花钱,穷家卖女的又不在少数。偏是今天白老不想把女儿作为猪狗卖掉。娇女心中有人,俩老夫妇又看中了玉珍。便一口回绝。媒人冷冷一笑回见金三。金三觉得自己从来说一不二,老家伙敢卷面子是不要命。冷冷一笑道:“办事不利还敢回话。”媒人奸笑说:“不得三爷示下小的不敢做主,只要三爷点头,事情没个不妥。”金三喝道:“还不快去,三爷我要的是人。”媒人道声放心,转身出来见管家,如此这般说了一回,管家急忙分派。
再说白老虽然打发了媒人,心中没底。明知金子善不会罢休,急忙来找许老商议。四个还没做出决断,娶亲人马已到。媒人指使从人下手,进门后放下聘礼,随后就请姑娘上轿。早过来俩建妇帮凶,架起玉洁就走,又几个豪奴拦住白家二老吵吵嚷嚷道喜。可见这些人坏事没少干,各有角色配合默契,只想回去领赏那管别人死活。俩健妇坐车中抱紧玉洁,外面锣鼓喧天,任你喊破喉咙,不知道的还真当做是喜事。可叹那玉洁姑娘恰似被捆的羔羊送入虎口。
且说金三见美人到手喜不自胜,别的不想就盼日落。眼看红日西下心中高兴,吃饱喝足已是天黑。美滋滋来到新房,见俩健妇正在侍候,玉洁早被强行换了装束蒙了头坐在床上。金三把手一摆,俩健妇退出。别看老家伙年过花甲,身体健壮,那管姑娘愿是不愿,伸手把玉洁推倒床上。玉洁挣扎了一天,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这样个弱女子怎逃金三之手,想挣扎手脚无力,哑着嗓子绝望喊道:“丘郎快来救我!”喊声未绝,单听一声轻响,金三急回头时,见一个手持宝剑之人直奔自己,可笑金三连喊一声都没来得及人头已落地。玉珍伸手来拉玉洁,见她已昏倒床上。急忙一手挟起奔出门来,寻原路向家奔去。走在半路上玉洁已醒转,觉着有人背着自己,睁眼一看正是心上人,自己不知是真是梦紧紧抱住。到家后玉珍对白家二老说:“此地不可久留,快快带着女儿逃命要紧。”白家二老见玉珍救回女儿别提有多感激,听她说的有理赶紧收拾东西要走,怎知玉洁姑娘只哭不动。几个老人心中明白,只好把事挑明。说明玉洁有心相许,求玉珍许婚同行。玉珍一听吓了一跳,急忙说:“你们快快走吧,这事万万不成。而今我杀了人吉凶末卜,既然救了你又怎肯叫你受牵连。”到了这会儿,玉洁不再多想,一把拉住玉珍哭道:“丘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说什么我受牵连,不是为我你又何用去杀人。我早想好了,今天嫁你明天就死也不枉做人一场。何况你不救我,我是必死无异,我又怎么肯容那老鬼蹂躏。要走一起走,丘郎不走时,白玉洁死不离此地。”正在争执外面闯进三班衙役,不容分说把白家三口全都带走。
原来俩健妇看守玉洁一天没得好吃好喝,出门后先去吃饭,吃完饭回来休息,路过新房时见屋门大开,暗笑老爷着急门也不曾关好,竟被风吹开。两个本是金三心腹,再说金三娶妾也不是啥新鲜事,只想赶前去关门,没想到门还没关吓得两个妈呀一声回头就跑。边跑边叫:“杀人了!不好了!新人把老爷杀了!”这一叫不要紧,金家人全被惊动。儿子夫人赶到一看,立刻狼哭鬼嚎。还是大少爷有主意,亲自赶到县衙喊冤,此时衙门已关。急忙唤起班头送上银两,众衙役得到好处飞奔前来,猫抓耗子一般把仨人一齐带走。
次日一早肖县尉升堂,接过状纸一看便知其中有弊。提审过后先放走白家二老,斥责衙役不该乱拿无辜,按口供细查金三死因,亲自到场验看。回来后刚坐堂上便有人喊冤。肖刚叫把喊冤人带上堂来,看是一位美貌少年。
来者正是丘玉珍。单说这天玉珍打猎归来,把猎物送到饭馆去卖。掌柜的觉得玉珍不同一般,不但出猎必得,价钱多少又不争。一高兴叫小二上来四个菜,要与玉珍喝两杯,心思叫玉珍有野味别送旁人。玉珍觉得是个机会,便坐了下来。饮酒间先说自己初来乍到,再问乡土风情。话题一转问到县太爷身上。掌柜的把肖刚好一番赞扬,玉珍见时机已到,问:“听说县尉有个公子被杀,不知是真是假?”掌柜说:“那是四年前的事。”便把夫人如何护短,肖权在外胡作非为,最终酿成大祸,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玉珍这才得知,自己走后直到第二天上午,俩丫环眼看太阳多高不见开门,这才觉得有异。扒窗一看只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跑去告诉夫人。夫人听说儿子惨死放声大哭,急召肖刚,定要追查凶手为儿子报仇。肖刚听说儿子被害岂能不急。等到地方一看觉得事有奇巧,连自己都不知儿子另有私宅,叫过俩丫环一问,俩丫环吞吞吐吐。肖刚明知有因,把俩丫环带回大堂,一拍惊堂木吓的俩丫环把肖权所作所为全都说明。气的肖刚把夫人臭骂一顿:都是你平日纵子胡为,如今自食恶果,还有什么脸张扬。真追查起来怕连自己的乌纱也不保,夫人这才脸白,再不敢大呼小叫。肖刚叫把儿子草草埋葬。要打发俩丫环时,其中的杏儿早已怀孕。说起俩丫环也都有些姿色,肖权早把俩个置于房中。肖刚只好留下杏儿姑娘,最后生下一女。也是肖刚为官清正,留下一点骨血。怎料到,好个胡涂的夫人还不罢手,也是肖刚错娶个有钱无德的妻子。不把这位清正的县太爷人头送掉势不罢休。此是后话。
单说玉珍探得底细好不高兴,暗道一声苦也,自己一走四年,爹娘公婆不知有多想念。全都是自己不是,打算明天就回家,恨不得一刻不留。那晓得回到许家一看,乱糟糟四个老人抱着团在那哭。由其俩夫人哭的凄凄惨惨。玉珍不知端的吓了一跳,不等她问,许老上前一把抓住,象见了救星似的哭诉经过。只气得玉珍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心中升起一把无名火,暗咬银牙心中骂道:“可恶猪狗,不杀金三淫贼怎消我胸中怒气。这才把四个老人安尉一番,不等天黑先到金府查看路途,就近找个地方休息。天一黑翻墙而入,寻到洞房外等候,直等金三来到俩健妇离去才下手。干这点事对玉珍来说实在太轻松。别说是个笨老头,就算是匹猛豹也不在话下。等到白家三口被抓,玉珍心中好恨。对许家二老说:“孩儿明天有事出门。一旦回不来,就请二老把这孩儿送到郝家庄,交给郝全德夫妇。告诉二位,这是二老的孙子,郝继祖之子。这里有玉钗作证。自己把孩子亲了又亲。这一晚除了孩子,仨人再不能入睡。天亮后许夫人做饭给玉珍吃,玉珍眼望孩儿不能下咽,心说:“我儿为何命苦,没生下来就没了爹,眼看娘也要没命。”只见她泪如雨下,洗漱过后直来县衙领罪。
却说玉珍来到堂上,说明白家三口全是冤枉,杀金三的是我。便把金三强下聘礼,强求强娶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所说与白玉洁说的一点不差。自己抱不平才去杀奸救人,又把杀人宝剑送上。肖刚叫玉珍站到一旁,重新提出白玉洁审问。白玉洁仍旧一口咬定是自己杀人,被逼无奈行凶。肖刚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大胆女子,竟敢欺骗本官。我问你是用什么杀人?”“小女子用剑杀人。”“宝剑从何而来。”“是在洞房中挂的。”“胡说!谁家洞房中挂宝剑?分明是在信口雌黄。除此之外本官已去现场踏看,杀人者武艺高强,凭你一个弱女子怎会一剑取其首级,还不从实诏来。”几句话问的玉洁张口结舌,再无话可答。肖刚喝声:“众衙役,把这无知女子赶出大堂,把这真凶押入大牢好生看守。”白玉洁大叫冤枉,肖刚问:“你还有何冤?”“大老爷,丘小郎是为我杀人,要偿命也该我去,就求大老爷放了丘小郎,我白玉洁甘愿替金三抵命”肖刚听说差点没气乐了。叫声:“还不叉出去。”众衙役上前不容分说,把白玉洁推出大堂,又把玉珍押入大牢,堂里堂外一片喧哗。众人全都佩服肖刚明断,也都头一次象听奇文似的看玉珍玉洁争担杀人之罪。肖刚这里退堂,暗中嘱咐牢头,不要为难这位壮士。其实肖刚是要先开脱白家,再把状纸推翻,完了再设法开脱玉珍。
且说白许两家正愁没法。玉洁被关,丘小哥又不知去了那里。虽说相处几日却象得个靠山。正要到牢里去看玉洁,玉洁已回到家中,哭诉丘干哥出堂领罪,现在已被打入大牢。四个老人先喜后忧。玉洁出来高兴,现在又进去个丘小哥。许夫人明知玉珍临走一口饭没吃,急忙把准备给玉洁的探监饭带上,几个一齐到大牢来探看玉珍,牢卒见几个是来看玉珍的,也不难为。一是有大老爷吩咐,二都见玉珍是位义士。几个进去一看玉珍披枷带锁,早把个玉洁哭的肝肠寸断,许老夫人更是两眼通红。玉珍连说带劝,与许老说:“孩儿所托之事义父千万办到,不可耽搁。我这里不要你们再来。”白玉洁哭道:“丘郎放心,你说的事马上就办。从今儿起你我就是夫妻,我白玉洁与你生死相许,倘若苍天有眼你能活在世上,无论等到何年何月我白玉洁绝不变心。如果丘郎不幸,我白玉洁终生相守。”玉珍笑说:“好妹妹,千万不要为我耽误一生,果然真心,听我话快快离去吧。”白玉洁上前跪倒说:“丘郎,今儿个我就上拜苍天,如我白玉洁违背誓言天诛地灭。”拜罢与四老归去。
次日留下许家二老照顾玉珍,白家二老同玉洁抱着孩儿直奔郝家庄。一路急行进入山林,忽听背后马蹄声急。几个回头一看惊得魂飞天外。眼看着追来四匹快马,马上四位手提钢刀,明闪闪寒光夺目,呼喊不绝杀气腾腾。头两匹马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正是金府家奴赵驴子同何六子,当年肖权的帮凶,后来被金三看中,就是因为两个心狠手辣。几个吓的胆裂魂飞。白老爹打马快跑,玉洁和妈妈也连哭再叫。吓的小孩也哭叫不止。别说两匹瘦马还拉个破车,便是放单也逃不出金府的快马追杀。刹那间快马追到面前。一个个瞪起杀人的怪眼,那有半点惜老怜弱之心。奔上来举刀就剁,刀起处白老夫妇一齐丧命,玉洁抱着孩儿早掉到地下。赵驴子何六子一齐勒马奸笑,一个个全没安好心。就在这时,只听弓弦连响,四个恶奴应声落马。正是因为几个呼唤叫喊,惊动了一位英雄,此人正是深山射猎的崔公子。眼见强盗杀人上前已来不及,这才操弓放箭救人。战马嘶鸣咆哮,势如腾云驾雾,转瞬来到面前。再看四个豪奴,重伤的趴那哀叫,轻伤的起来还想跑,哪能跑得了,别说是人,便是兔子都难逃得性命,没跑多远全都拿住。崔公子叫手下给几个包伤,又上前叫玉洁起来,问被杀的是什么人。白玉洁哀哀哭泣,哑着嗓子说:“恩公,被杀的是奴家爹娘,这些人全是金府豪奴。”崔公子猛的看见她怀中小儿,眼前一亮急问:“小娘子,这孩儿可是你的?他又是你什么人?”玉洁闻听一时哭倒在地。口尊:“恩公,要问这苦命的孩儿说来话长。还求您老救救我那苦命的丈夫。”说着跪地叩头不止。白玉洁这是有病乱投医有苦无处诉,话说的无头无尾不明不白。崔铎见她抽泣难言悲悲切切,安慰道:“小娘子起来说话,到底为了何事你得说个明白。”听崔公子问她才从头说起,只听的崔公子惊心动魄。急道:“你说那丘小郎就关在云阳县狱中?”“恩公,的确关在大牢之中,无论如何,求恩公救他性命。”“那好,就请姐姐放心,我包你小郎无事。”转头对小校说:“张忠,你带四名军士保护这位白姑娘去郝家庄,寻到郝老后务必再把白姑娘同这孩儿带到南阳交到我手中。”又对玉洁说:“白姐姐可与几个放心前去,二老的尸体同你的丘郎就交给在下。”白玉洁说:“恩公,小女子听从吩咐,但愿恩公不失信于小女子。”说完叩头,又转身拜倒在爹娘尸体前,痛哭道:“爹,娘,恕女儿不孝,不能在此安葬爹娘,但愿爹娘在天之灵保佑丘郎女儿平安,到时女儿会重来立碑建墓,完成那不了心愿。”拜罢起身,抱起孩儿上车离去。
崔铎这里先安葬了白家二老,随后押解四个恶奴赶奔云阳,直到县衙前求见肖刚,肖刚闻报亲自出迎。崔铎先把四个追杀白家,白家二老已被害经过说明。肖刚听完愤怒道:“金家依仗财势无法无天,本县正愁抓不到证据。幸得公子到此,助了本县一臂之力。不但可将金家正法,又可开脱牢中壮士。”崔铎道;“肖大人,崔铎正有心见识这位仗义壮士,还望大人能行方便。”“公子要见壮士不难,只是本县要开脱他到南阳充军,到时还望公子看顾些个。”“大人放心,在下听命便是。”肖刚一边叫人带崔公子探监,一边升堂审案。几个恶奴还想不招,肖刚大怒,叫人搬来刑具,几个吓得全都招承。把金子善强聘硬娶,洞房被杀,老夫人着人监视白家,定要取白家三口同丘小儿性命,为夫报仇。等得知白家三口出逃,金大公子认为时机已到,派我四个前去追杀,开膛挖心回来领赏。师爷当堂写好供状,叫四个画押。完了派三班衙役捉拿金老夫人同金大公子下狱。两个无法抵赖,只好认罪,肖刚把两个同杀手打入死牢,其中赵驴子、何六在狱中重伤身亡。两个作恶多端,终得报应。
再说崔公子自与玉珍分手心中怏怏不乐。回家后把被救一事告诉爹娘,崔夫人特备礼物亲自登门道谢,结果扑空。寻不到玉珍,公子总觉有愧。决心四处查访,借打猎为名各处寻找,真乃风雨不误。竟在无意中与玉洁巧遇。可谓苍天有眼不负苦心。更救了两条性命。等他认准小儿知道原因,恨不得立刻与玉珍相见。直待进入大牢忽有所悟,自思还是先不露面的好。离远看清被押的果然是救命恩人打虎英雄,返身拿出五两银子对牢头道:“些许银两拿去买杯酒吃,牢中壮士除暴安良见义勇为,还求几位不要慢待。”牢头急忙推辞说:“小的怎敢叫公子破费,这位壮士侠义风范,小的唯恐敬之不及,何况大老爷早有吩咐。”崔铎笑说:“几位不必客气,只求几个费心。”随后离去。
肖刚这里先审金家再提审玉珍,判她仗义救人误伤人命,即刻发往南阳。
次日一早,解差押玉珍出城,许老夫妇拦路赠送银两吃食,哭求解差于路上善待义子。玉珍推辞不掉,只好洒泪而别。眼见大街上挤满百姓,都要认识这位仗义英雄,人群中不乏赞美唏嘘。
出得城来早有马车等在那里,连同解差一齐上车,随后解差替玉珍开枷落锁,一路上十分照顾。来到南阳,马车直到太守府停下。崔太守同夫人儿子一齐出门迎接,崔铎这才与玉珍相见。玉珍暗说:“想是这一切全是这位公子安排,怪不得一路照顾周到。只是他又怎知自己落难?”百思不得其解。入府后直来大厅,眼见厅中排设酒宴,崔铎与玉珍并肩而坐。老夫人告诉玉珍不要拘束,从今后小哥就留在府上与公子为伴。见一家人如此热情。玉珍倒觉不自在。心中惦念父母孩儿,又因初来乍到不便开口,自觉虽说对公子有恩,却身犯重罪。
再说小校张忠护送玉洁来到郝家庄,见人询问。回说:“提起郝家事,实在叫人痛心。四年前先逛庙会走失小两口,没过三天来了一伙强盗,连同丘老亲家一齐杀死,真是祸不单行。幸亏郝家老二寻找兄嫂不在家,这才捡了条命。事发后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郝继宗再不敢住在家中,变卖了田产躲到南阳舅父家中栖身。”张忠问明地址,急急带人回到南阳,入城后打听到郝继宗舅舅家,说明前后经过。郝继宗仔细打量,见小儿竟与嫂嫂幼时相象,急忙跟随前来,欲要看个明白。
等来到太守府见到玉珍,一眼认出是嫂嫂。急忙上前跪倒叩头,口称嫂嫂忍不住放声痛哭。玉珍急忙上前拉起小叔,询问家中父母公婆?郝继宗把家中人惨遭杀戮,只剩自己孤身一人的事说了一遍,玉珍听后急怒交加,一时昏倒在地。果然是:遭逢坎坷非天数,祸起萧墙岂偶然。
有诗单道:
山野莽莽云默默,芦苇荡荡鸟飞飞,秋江渔火凄凉夜,怨鬼冤魂何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