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回丘玉珍错杀肖刚应征诏姐弟示武
作者:邹静波 时间:2020-06-06 13:35 字数:6250 字

且说玉珍听说父母公婆尽遭毒手,一气昏倒在地。众人急忙救起,直送到老夫人床上养息,好一会才换回一口气。心中暗骂肖刚好不歹毒,明里清正,暗中残忍,分明是要斩草除根。苍天有眼叫我得已生存。肖刚,我要不取你狗头,怎能对得起含冤九泉的父母公婆。

其实杀害郝、丘两家一事肖刚的确不知,都是肖夫人暗中指使赵驴子、何六干的。说来这位夫人实在糊涂。本来祸根就在二人身上,她却把两个视为心腹。好歹又坏了丈夫的性命,叫人不能不为肖刚惋惜。

到这会儿众人才知玉珍原是个女子。老夫人命丫环把自己年轻时的衣服挑出几套,选取最上等的给玉珍穿着,又摆酒祝贺玉珍叔嫂子侄重逢。再看玉珍,身着锦绣杏眼生辉,靓妆玉立粉面朱唇,动如风吹飘飘欲仙。早看呆了公子惊坏了玉洁。白姑娘上前拉住不放,含羞带笑道:“姐姐骗得我好苦,料那世间男儿怎会这般俏丽。”说完又落下泪来。老夫人叫玉珍坐在自己身边,玉珍明白夫人心思,只好把悲苦隐在心中。

酒席宴上老夫人已看出儿子心思。崔铎现年二十四岁,只因眼高至今未婚。夫人没少给儿子操心,南阳城中大户女儿不知挑了多少,无奈儿子全不中意。儿子今天眼神叫人一看便知。玉珍又岂能不觉,直觉告诉灵犀一点,叫自己再不敢抬头。

当晚老夫人对崔毅说:“可惜玉珍是个寡妇,看情形儿子有意。”崔毅原本人中丈夫,不落世俗,不拘小节,郑重道:“寡妇又如何?讲品貌玉珍出类拔萃,论才德更是超群罕有。只怕此女自己不肯,我崔家无福娶来。”其实夫人早有心思,是用语言试探丈夫。急叫来儿子一问,崔铎道;“还是爹娘体谅孩儿”。完了告诉:玉珍正是想象中人,不光相貌如意而且武艺超卓。想起当初把自己拒之门外理所当然。一番经历足见她坚忍不拔,德才兼备。征得父母同意,崔铎自己来见玉珍,表明心意。玉珍道:“崔兄请回,容小妹再做决断。”

次日早起迟迟不见玉珍出门。白玉洁不知端的,推门进内,不见玉珍踪影,只见桌上留书。急忙拿来交给崔铎。崔铎痛恨道:“是我一时糊涂逼她出走,这可如何是好?”打开书信只见上写:

崔兄明鉴:

小妹出身寒门,幼事农桑。父母娇惯,长成后与郝郎交好。天地作合结为夫妻。只想相守百年,白头偕老,岂料天生不测风云,年十七,惨遭丧夫之痛。小妹悲痛欲绝,只想随夫于地下。因腹中胎儿郝郎骨血,才违心偷生于世。

伤心岁月风雨飘摇,吾心早死。而今小儿归宗生有所托,余愿已足。岁月遥遥归去无期,小妹只想浪迹天涯。兄长正人君子,不当以残花败柳为念,容小妹以兄事君。善哉,善哉。小妹走后还望兄长替小妹照看小儿,妹先谢过。

人海茫茫天地悠悠,今日得遇知已。万水千山天涯海角,它日灵魂不孤。

诗曰:

苍天有眼,神明何故,阻我天涯归路?今日幸得遇知音,却难相守朝暮。

佳期不再,隐情难诉,今宵酒醒何处?劝君切末自等闲,韶华岂可空自误。

丘玉珍书于大明元年秋

眼见纸上留有点点泪痕,崔铎心痛欲碎,恨怨无穷。次日闻报肖县尉被人割去人头,料定是玉珍所为。为此玉珍决不肯留下,心中稍减痛苦。过后认玉洁为义妹,嫁与郝继宗。把郝丘生认为义子,从此无意功名。

当年玉珍错杀肖刚,不听干娘遗言远离事非。其实干娘早知郝丘两家惨遭血洗,更知肖刚清白正直,这才劝玉珍不要回家,怕的就是玉珍错杀无辜。怎奈天意难违,杀了肖刚,玉珍带着干娘的书信上峨眉山拜在云清门下。云清师太武艺更高一筹,三年后云清去世,玉珍离开玄真观云游四方。最恨持强凌弱污吏贪官,只要得知无一放过。十年行走名扬天下,无人认得真面目,只从一双美眸上认出是位女子,被传为无影女侠。

单说这日木兰早起不见了师父,只见师父床上放一布包,布包上一封留书,打开看上写;

木兰徒儿:

如今你技艺已成,可喜可贺。依为师之见,当世再无出其右者。为师别无它物,送铠甲一副以备后用。只望徒儿勿忘教诲,切记切记。

木兰见信知道师父离去,着急之下还是出门四处呼唤,不闻回音。想起跟随师父三年有余,师父苦心传教种种好处,不免落泪,只好收拾东西回家。回到家中告诉爹娘,师父已经离去。父母见木兰满面愁容,笑劝道:“师徒情重,终有分别之日,此乃世之平常。我儿不要过于伤感。”夫妻二人心中也不好受,女侠来去无踪不留所在,无影之说名副其实。

如今的木兰已成大姑娘,站在母亲面前高出一头,看似苗条却十分有力。爹娘姐弟知道木兰学艺已成,从此能全家团聚自然高兴。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付金丝软藤甲,花雄问木兰:“师父可曾告诉你此甲好处?”木兰摇头。花雄道:“这是一付难得的宝甲,产于云南雨林。以千年古藤劈丝织成,然后油浸日晒。好处轻巧柔软,刀箭难伤,赴水不沉。只是怕火,女儿须要紧防,木兰试穿果然轻松合体。

夏未秋初农闲季节。妇女们正忙织布缝衣。官家催征衣女儿织布忙。十六岁的木兰秀发垂臀黄花插鬓,一身秀妆罗带紧系,与一般心灵手巧相比不知高出多少。练就的功夫手急眼快身心合一,织起布来飞梭走线一丝不苟。恰似飞蝶穿花,叫人眼花缭乱。母亲姐姐纺线,老爹兄弟入山射猎。木利如今已是弓马娴熟,

枪法精湛。一家人的确能文能武和和美美。此时花老翁姑已经谢世,只剩下一家五口。

未时一过天气转凉,木慈不自觉的哼起小调,哼的是鸟双飞。

春日鸟高飞,双飞又双栖,夫妻情意浓,恋恋又依依。夏日鸟双飞,边关军情急,夫妻情意重,忍心轻别离。秋日鸟高飞,天高云淡淡,寒衣早已备,何日送边关。冬日鸟双飞,双双到天涯,塞上大雪飞,朔风卷黄沙。

冬夜何漫漫,三更难入眠,朦胧入四更,梦魂越关山。寻得阿郎在,问郎何时还?阿郎刚欲答,金鸡啼窗前。醒来方知,泪湿罗衾五更寒。

木兰飞目看一眼姐姐,见姐姐眼含泪光,心思早已飞到边关。姊夫尹平戍边三年,至今音信皆无,不知生死。结婚不到半年的木慈又返回娘家。见姐姐一脸忧伤,木兰替姐姐难受。

木兰也是双眉紧锁,其实另有心事。外面传闻朝廷征兵,北方的柔然铁骑大举南下,来夺大魏江山。皇上下旨二丁抽一,上至五十下至十四,自家当出一丁。是父是子必得走一个。木兰心中早已打定主意。这几天起早贪晚,只想离家前多帮帮母亲姐姐。正想着忽闻街上传来锣声,果然听到里保高叫:“各家听真,皇上下旨二丁抽一,下起十四上至五十岁为丁,军书已到克日出征,不得违误。”

听到喊声,母女三个全都停下手中活计。母亲姐姐呆坐不动,木兰走到窗前,看看庭院又望望远山,想到不久就要与家乡亲人告别,不觉一声叹息。随后转身回到布机前,又开机织布。木兰一动,母亲姐姐跟随而动,两个全不能控制自己。只有机械的纺线,任凭泪水滑落。

战争凶险人人皆知,多少人的生离将成死别,多少夫妻家庭将被拆散,而这噩运已降临自家头上。

过不多时花雄带着儿子归来,父子二人高高兴兴把猎物开膛剥皮,木慈下厨,刹时间做好几道美味送到桌上。木兰给爹爹面前放好碗筷,又为爹爹斟酒。一家人围坐一起,只见老爹吃喝得格外香甜,时时赞美女儿手艺。母亲儿女都明知这是要全家宽心,心中难受又不忍打消兴致。其中滋味不同,一个个强颜欢笑。花雄把菜亲手夹到妻儿碗里,李氏夫人同木慈实在无法下咽。却见木兰频频给爹爹斟酒,木利同爹爹谈笑风生。十四岁的木利颇有酒量,木兰也能饮几杯。深山射猎花雄离不开酒葫芦。野餐时,老爹总要让儿女饮上几口。李氏见三个欢欢喜喜疑惑不解,又怎知三位是:各揣心腹事,尽在不言中。

饭后,花雄对李氏说:“夫人可为我做好准备,待我明日去集市上买一匹好马出征。家中事今后全交夫人,照看好儿女。”又转头对木兰说:“爹走后帮你娘料理好家务,爹知你很有见识。有你在家更叫爹爹放心。木利尚幼、木慈赢弱,干活出力全靠女儿。倘若苍天有眼早日扫灭胡尘,能得全家团聚。如不然为父儿女双全,不留遗憾。”花木利一旁早听的不耐烦,高叫道:“爹说那里话,边关征战自有孩儿前往。孩儿早下决心,杀敌报国正是孩儿之志。爹爹年事已高,不宜征战沙场。娘,快快为儿收拾行装,看孩儿去杀敌立功。”花雄怒道:“胡说!你敢藐视为父,可知为父正当壮年,论精强胜你一倍,抖威风不减当年。不是爹爹夸口,只要爹爹我显示威名,定叫那柔然闻风丧胆。”木利起身说:“孩儿相信爹爹的威名,只是这杀敌立功机会难得,孩儿决不相让。”木兰见小弟俩眼瞪的溜圆,小脸争的通红,的确幼稚可爱,笑说:“小弟要去立功杀敌志气可嘉,只不知小弟有何能耐?”花木利转向木兰说:“兄弟我弓马刀枪样样精通,姐姐为何明知故问。”木兰又是一笑道:“小弟,听你说的利害,能否叫姐姐见识见识?”“这有何难,姐姐不信时小弟就使一路枪法给你看。”木兰点头说好。只见花木利气冲冲操起大枪,迈步来到堂前,拈枪就练。使出三十六路追魂枪,果然好枪法。一杆枪使得嗡嗡作响,前遮后挡左刺右挂,的确使得风雨不透。连老夫妻都看的点头,十几岁的孩童果真了得。花木利正使的高兴,忽见木兰脚尖一点纵入枪网,伸手抓住钢枪。只这一招空手入白刃,不光木利一惊,花老夫妻见到也不得不折服。木利一惊过后明知不好,双膀用力,想把枪夺回来转败为胜。那晓得枪杆捏在木兰手中,就如生了根的一般,怎么都撤不出来。把张小脸憋的通红,连连用力只是徒劳。木兰笑说:“就这点章程还要去杀敌立功,岂不叫人笑话?”一句话把花木利气的嚎啕大哭。本来这枪杆叫姐姐抓住就不是心思,接连用力撤不回来,更觉失却颜面,再听木兰一笑一说,实在忍耐不住。木兰把手一撒说:“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怎么说哭就哭,好不害臊,还想出息吗?”花木利听说这才忍住,却还抽抽噎噎。木兰这里回过头来对老父说:“女儿有事要爹娘做主。”花雄笑道:“难不成你也争去从军?”“爹说的不错。女儿正要替父从军。跃马沙场不负女儿所学,报国杀敌有了用武之地。有爹在家,母有所依姐弟不孤,天伦可享。儿正当年,前往边关更不负女儿之志。”花雄听完笑说:“女儿心意爹爹领了。可那征战沙场本是男儿之事,千军万马争雄斗狠,生死拼搏血溅肉飞,露营山野雨雪风寒,如此种种,岂是女儿所能为。何况爹爹我年刚半百,自信宝刀不老,疆场之上重振雄风,征强虏灭胡尘本是吾志。爹爹我多年不疏弓马,正是为了今日。”木兰道:“不然,爹爹虽好弓马不比当年,家中担子不轻,儿赴疆场一心。更不知军旅之中有多少女儿冒充父兄之名,怎么偏我去不得。我意已决,还望爹娘成全。”花雄微怒道:“女儿怎可这般任性,爹爹之命也敢不听。”木兰故意气道:“效命疆场乃是吾志,建功之机何不让与孩儿,爹爹偏心女儿实难从命。”花雄怒道:“还敢强嘴,你之所学不过雕虫小技,疆场之上大刀阔斧,岂是儿戏。”木兰笑说:“原来爹是不相信孩儿,这倒不难,一试便知。不晓爹爹可敢与孩儿较量,如果孩儿落败定从父命,如若爹爹有逊时,当遂孩儿之志。”李氏夫人道:“我儿不可无理,爹爹所说句句属实,沙场争战实非女儿所能为。”木兰道:“妈妈偏袒爹爹,反说孩儿无理,孩儿心有不甘。”一句话惹恼老父开言道:“夫人闪开,看我将其折服。木兰,随我来。”说完举步先行,父女二人来到练武场。花雄问:“不知女儿是用拳脚还是动器械?”木兰道:“女儿怎敢冒犯爹爹,就请爹妈安坐,先看女儿演练一回。”说完从小弟手中接过枪剑,面对爹妈将拳一抱,口尊:“老将军看仔细了。”说完转身来到场心,屏息而立静如涧底之松,起手势钢枪似银蛇出洞,转眼间上下翻飞,人随枪转飞纵跳跃。枪人合一,如云龙行雨滚滚至。闪展腾挪,似三冬瑞雪落纷纷。刹那间走完三十路追魂枪,又一式鸿雁穿林跃入场心,人不落地宝剑出鞘。一时间枪剑并用寒光闪闪。果然是寒光四起动天地,惊涛骇浪鬼神惊。只把个边关名将行武大家,看的瞠目结舌眼花僚乱。所用枪招剑法全是自己所授,一经木兰使出自己深知不如。叫他不知的是枪无风声剑器不鸣,实在惊心动魄。这才知无影的确不凡,女儿英雄了得。走到酣处单听一声轻喝,长剑一翻从背后飞出,有如利箭射中背后柳树,剑尖入木二寸,剑身嗡嗡作响,好一招败中取胜,令花老夫妇不能不拍手叫绝。就这一招花雄的确见所未见。准确力道更是惊人,再看木兰一个转身飞跃到树下,取剑入鞘,笑盈盈来到爹娘面前,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双拳一抱,一本正经的问:“老将军还有何说?”

到了这时,花雄不得不叹服。自无影走后花雄第一次见识木兰武功。一是木兰长成,父女之情只能深藏心底;二是早把心思转到儿子身上。看过木兰演示,又被问到头上,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答应吧,心痛女儿;不答应时,怕是木兰不肯让步。再看木利上前抱住姐姐叫道:“二姐端的好本领,小弟自愧不如,只是……。”木兰轻抚着兄弟打断说:“小弟,姐姐知道你胸怀大志。一是你年纪尚幼,二是你是我花家独苗,正当留在爹娘膝下尽孝,禀承我花家香火。姐姐走后,还望你能在二老面前替姐姐多行孝敬,叫爹娘乐享天年。”听女儿之言,花雄心中充满苦辣酸甜。明知自己话说出口,再拗不过木兰。可那军旅之苦男儿群中,自己又怎能放得下心。心中干着急不得道理。看爹为难,木兰来到娘面前跪倒说:“这事还要妈给孩儿做主,妈不答应时孩儿再不起来。”说完抱住妈妈,把头拱在娘怀中。李夫人心痛又难受,早已流下泪来,搂紧木兰说:“我儿孝心娘岂不知,娘生长边关,深知征战之苦,实在不是女儿所能为,听娘话快起来。”木兰也流泪道:“儿亦知征战艰辛,娘也该知道女儿生性不畏艰险,儿只要爹娘答应孩儿。况且爹爹话已出口,不该失信于孩儿。”李氏听说,抬头看看丈夫,四目相对无可奈何。李氏又仰看蓝天思之良久,木兰再催促时,点头道:“兰儿起来吧,天已不早,快快回房休息。娘这就为你准备行装,明天由你爹爹陪伴上市买匹好马准备出征。”木兰听娘答应破涕为笑,急忙起身说:“多谢爹娘成全,还请爹娘放心。孩儿记得师父临别所说,自信凭孩儿才智定能沙场建功,功成之日必定归来,到时再于父母面前尽孝。”花雄夫妇听木兰所说心中酸楚。明知女儿此去千难万险,沙场征战难卜吉凶。女儿强自出头情深似海,真是又难过又感动。而今女儿反过来安慰自己,只好点头。随后母亲拉着女儿回房。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父女直奔市曹,连找两个集市不见好马,心中好不着急。打听到好马良骥早被选购一空,所剩全是劣马。父女二人悻悻然转身要走,只听背后有人叫道:“那买马父子请留步,在下有句话说。”父女二人闻听转身,见一壮年汉子上前道:“敢问老兄可是要选良骥?”花雄打量来人,只见他方面虬髯体魄健壮,浓眉大眼炯炯有神,声音洪亮穿戴豪富。回礼道:“正是,在下的确要选取一匹良马坐骥。”那人道:“兄弟不敢无理打扰,家中有匹烈马,无人能服,不知老兄可有意?”花雄说:“果有良马单求一见。”“既是有心请随我来。”大汉说完转身引路,父女二人在后跟随,不多时来到一所宅院。大汉引二人直入厅堂,落座后有人献茶。大汉自报名号说:“兄弟复性欧阳,名琦,字长江,平生以贩马为业。不知老兄如何称呼?”花雄回答:“在下姓花名孤,只是一山野农夫。这是小儿花玉,字木利。军书到日二丁抽一,我父子在册,此来购马是为我儿准备出征。”欧阳琦听说只是微微一笑。少时茶罢,欧阳琦起身道:“老兄请随我来。”说完在前引路。告诉说:“此马雄烈无人能近,还望老兄父子见到后务必小心,千万不要被烈马所伤。”花雄点头称是。

等来到后院只见好大一块空地,于东北角上用圆木为栏圈住一匹白马。只见它低头垂尾静立不动,恰似睡着了一般。几个再往前走,白马忽然抬头,再看它双耳直立目露凶光,鬃尾乱炸,咽喉里发出啸声,其声如滚滚沉雷。花雄只觉眼前一亮。有道是:宝马生来自有主,赠与将军把名扬。

有诗单道:

铁蹄荡征尘,雄风扫狼烟。沙场任驰骋,踏破旧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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