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回巧取胜玉兰绝技两军阵众将施威
作者:邹静波 时间:2020-06-06 13:36 字数:6972 字

单说库者把手一拍,从帐后走出几条彪形大汉,玉兰见到立刻面目变色。库者对木兰说:“将军放心,此宴决非鸿门宴,为表诚意命几个相扑助兴,将军尽可开怀畅饮。”要说库者的确没有二意,玉兰却早看出端倪,立在木兰背后微微冷笑。

胜者赐酒激起斗志,众将立刻大呼小叫。三杯一过金花对木兰道:“花将军,不知魏营之中可做此游戏?”木兰回答说:“不擅这种游戏。”金花笑问:“花将军一定知道,拓跋氏起源于大兴安山中,以游牧兽猎为生,故擅摔跤相扑。更晓得道武帝扑艺精绝,纵横草原无人能敌,才得各部推为首领。想不到魏军已抛去此道,不知何故?”木兰微微一笑说:“公主之言虽是,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大魏道武帝确实精通此术,但各部落所以拥戴并不为此。实在是因其善修国政体恤爱民,领袖各部任贤用能,兴利除弊励精图治,所以才国富民强。治军则以行兵攻战为主,剿灭奸佞为旨,不再为此小儿之戏。”金花公主也笑说:“我闻苏秦说国、诸葛善辩也不过如此。难得今日不是群英会,更不必逞口舌之利。想必将军不精通此术,不甚其中奥妙,故然辞之。本公主说话唐突,将军休要见怪。”众将闻听,个个面现得意,更发嗤嗤笑声。木兰看在眼里怒在心中,暗恨金花多事。既是有意羞辱当然回以颜色,国威岂容藐视。想到此处故意装醉,笑说:“公主明见的确不错,在我魏营之中欢庆伴于舞蹈,待客只奏礼乐,全不似相扑新奇。这倒引起未将年少无状,有谁愿与我走上一回合?”话音刚落,早有一将跳入当场。木兰当然认得,来的正是左贤王部下觅诺勇。觅诺勇恨透了木兰,自己伤在他枪下,兄长丧在他手中,想报仇正愁无路,良机难得岂可错过。这才不等吩咐急切跳入当场。大叫:“花木利,未将有意奉陪,还望不要推辞。”面带微笑心里怀恨,暗道:“这才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挤进来”。今儿我非摔死你不可,除去源怀靠山,不怕你不把公主驸马乖乖送还。

要知这觅诺勇高大粗壮扑艺精绝,是柔然国中出名勇士,比木兰高出一截大出一块,一身健肉疙哩疙瘩如气吹的一般。没等木兰起身玉兰已挡在觅诺勇面前,木兰一见心中着急,旁观之人尽皆嬉笑,认为别说对扑,就是叫觅诺勇抓上一把都得骨断筋折。只听玉兰笑说:“在下自不量力,愿代花将军与你一搏。”觅诺勇要斗木兰,见一个随从挡在面前。怒道:“你且退下,我单要与花将军一斗。”玉兰又是一笑说:“你可知花将军乃是奉命使者,贵邦当以礼相待才是,肆意挑衅有失礼节。在下身为护从,又怎能容你欺辱?”觅诺勇心中暗笑:“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来两个全不知摔跤的利害。就这娇弱身材,抓过来能撇多远。”就在这时,听库者开口道:“觅诺将军,客人面前点到为止,绝不可伤人。”觅诺勇闻听道声:“遵命。”当时库者也有些奇怪金花多事,觉得多此一举。多亏这位随从出头,果然伤了花木利,公主驸马在人手中。且又如这位随从所说,的确有失礼节,众人面前又不好折公主颜面。

库者可汗擅于兴邦治国,又崇拜中原文化,喜爱中华气节英雄人物,有一样就是贪恋女色。现在他尚不知玉兰是个女子,却又实在佩服这位英雄少年有胆量,尤其一言一笑特具迷人之处。

单说觅诺勇答应一声,当即拉开架势,这可吓坏了木兰,后悔不该带玉兰前来,万一有个好歹回去如何向长孙爷元帅交待。可有一样,这摔跤下场也有规矩,只要进入场中除了倒下不能退出。木兰只好咬呀挺住,暗暗蓄势,只要玉兰不敌自己决不旁观。她这里空自着急,场上已经动手。只见觅诺勇一个猛扑,只以为是手到擒来。长孙玉兰脚尖一点闪身滑开,觅诺勇扑空跟身进步,用上连环抓手。玉兰这里左躲右闪。见到玉兰步法木兰暗自高兴,知道觅诺勇早晚上当。觅诺勇连抓不中,反被玉兰转个眼花缭乱。只见玉兰忽左忽右,果然轻如狸猫快如灵猿。可下见到机会一脚扫去,用上十分力气,只要扫中非得骨断筋折。岂知上当不浅,玉兰飞起一脚正踹在觅诺勇右肋上,觅诺勇一脚扫空,右大面全交给玉兰。眼看玉兰一脚踢到躲避不及,急忙憋口气,只觉肋下一痛,一头拱出六七尺远,摔了个驴打滚。幸亏憋口气,不然非被踢折肋骨不可。还得说觅诺勇不善,摔倒爬起,那脸变得猪肝一般红里泛紫。一旁恼了位英雄,飞身跳到玉兰面前。玉兰一看认识,心说:“好小子,哥俩在战场上欺负过爷爷,我也叫你见识见识。”来的正是觅诺虎。论力气不如觅诺勇,讲扑艺不在觅诺勇之下。眼看兄长被踢倒在地,心中不服,一着急蹿入当场。坐一旁的慕容珍想拦已来不及。看到刚才玉兰施展陆地飞腾术,用的飞空连环脚,明知觅诺虎上去是白给,却又不能退下,这是规矩。心急看库者,认为只要库者开口可以阻止,偏是库者见玉兰武艺高超身姿优美观之入圣,忘了目前。就听觅诺虎高声说:“小将果然了得,觅诺虎有请赐教。”不等玉兰答话一拳打来。玉兰一看这那是摔跤相扑,分明是前来拼命。见他来势凶猛闪身躲过。有心显示展开身法,只见她人影飘忽,惹得觅诺虎兴起,用一招黑狗钻裆想把玉兰摔倒。玉兰见机一跃而起,一脚蹬在觅诺虎后腰上。觅诺虎如何受得了,一个狗抢屎趴在当场。几个柔然大将被玉兰身法绝技所迷,竟忘乎所以拍手叫好,引起帐中一阵搔动。其中奥妙不必细说。玉兰自幼与爷爷流浪草原,草原青年尽以摔跤为戏,又见每年一度的草原盛会,专以骑射摔跤最为精彩。童心好胜缠着爷爷教导。对于长孙爷来说摔跤只是微末之技,孙女要学耐心传授。当然是以巧破千钧。觅诺兄弟以力相扑败北当然,多不过三五合。

到这时众人全明白过来。这位随从看似柔弱却身怀绝技,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连金花公主也后悔弄巧成拙。看不出这位小小女子不光马上英雄,步下更是精绝,令她更曾几分妒意。只听库者把手一拍,帐中立刻肃静,遂叫几个退下。对木兰说:“将军手下怀此绝技,今日一见令人大开眼界。待客之道各有不同,将军休要见怪。”其实木兰又怎会不知,摔跤助兴是柔然习性,怪只怪金花公主借题发挥。

又饮两杯木兰起身告辞道:“花木利年少不胜酒力,蒙大汗盛情款待未将深怀感激,帅命在身不敢久留。未将另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将军但说无妨。”“早闻大汗景仰中原文化,熟读孙子兵法。子曰:兵者,存亡之道,不得不查。大汗用兵贵胜,日取三城,足见智勇。为何孤军深入?而今面对强敌,后顾平城塞外,险地不可久留,还望大汗三思。”库者听说心怀恼怒,暗骂:“花木利,你小小年纪太过猖狂,竟敢当众藐视,早晚我会叫你粉身碎骨。”明里只是一笑说:“将军良言提醒,大汗我定会仔细在意。”仍命驸马亲自相送木兰出营。眼望木兰背影左贤王冷冷一笑说:“大汗,花木利今天出尽风头得意太早。臣有一计可令源怀全军覆灭,叫源怀花木利插翅难逃。”库者以目相视,左贤王接着说:“有条密路可通落坡岭后。明日走马换将完了可汗即以铁甲军攻打魏营。臣今夜便率军出于其后中途埋伏,前后夹击源怀可擒。”库者闻听大喜,就听左贤王调兵遣将细做安排不提。

再说木兰离开敌营,同玉兰一齐来见元帅。见两个安全归来源怀长孙爷出口长气。问起经过,木兰仔细说明。得知玉兰巧胜觅诺兄弟,源怀叫好长孙爷点头。源怀问木兰此去敌营有何见解?木兰说:“末将看库者虽有野心却非大智大勇。左贤王虽然受挫却不认输,明日之战难免。”随后三人仔细调度。仍命许靖率步卒先行,另派贺辉中途设伏,以防万一。

当晚木兰久久不能入睡。回想与玉兰同处,她样样为自己着想,照顾得无微不至,更能与自己出生入死。祖孙两个全心全意为国为民,不记功劳,实在少有。自己还有何不放心,早当以实相告。决定去玉兰处说明身份,以求谅解。于是来见玉兰。

来到玉兰寝帐轻声呼唤:“玉兰姐!”玉兰听出是木兰声音急忙出帐,把木兰让到帐中。见玉兰也是席地而卧,老绵羊褥上另铺一张虎皮,再有一条波斯毛毯。足见爷爷如何痛爱孙女。头上放着药箱,入门处挂着弓箭宝剑,帐中飘着幽幽香气。这幽香叫木兰有种久违之感。玉兰让座,木兰反倒一时慌乱,满腹话不知从何说起。见木兰面有难色,玉兰心中早已料到几分。微笑说:“将军静夜前来必有心事,直说无妨不必顾虑.”木兰对视一笑:“兰姐,此来却有要紧话要说,还望姐姐听后不要见怪。其实我本非男儿,同姐姐一样是女子,闺名木兰。从军也不为建功立业,只为父老弟幼,才挺身而出。幸亏在路上遇到几位好兄长,把我当作亲兄弟看待。虽然如此还是受尽烦恼诸多委屈,怎比姐姐体贴入微。小妹自打见到姐姐便想以实相告,只是有苦难言。小妹实在无意欺瞒姐姐,今日说明,还求姐姐原谅小妹。”岂料玉兰闻听竟不惊讶,抓住木兰双手笑道:“好妹妹,今日终于敞开胸怀,那我也只好实话实说。可知你初入帅帐就被爷爷识破,战场初见便认出你是花将军之子。不知你可听过金眼神雕之名?是江湖人送给爷爷的绰号。当年塞上双雄威震塞北,爷爷与令尊曾是相识。妹妹的纯钢枪倚天剑,与那三十六路追魂枪法,不光爷爷,连元帅都无一不晓。当时爷爷行走塞外,元帅也在军中。老将军与宝珠姑娘的一段良缘佳话有谁不知。老将军所用孤字也早被爷爷猜穿,是取双雄已分孤雁失群之意。元帅在大帐询问小妹,看似无意实是有因。有一样,除了爷爷与我,连元帅也不知你是女子。这回你可放心?假若不知你是位女儿。姐姐又怎会不知自重,随意出入将军寝帐?“只听的木兰先惊后喜,笑道:“好位姐姐,小妹几日来寝食难安,心中多不过意。原来被姐姐蒙了自己还不知。姐姐有此心胸何不早些点破,尽管叫小妹别扭许久,憋闷的实在难受。今天点破,小妹倒有句话说,只求姐姐答应。”玉兰正经道:“有事尽管说,只要姐姐能办到决无推脱之理。”“那好,木兰离家日远,只盼身边有位亲人。姐姐要是不嫌弃,就求姐姐把木兰收做义妹,不知姐姐可能答应。”玉兰笑说:“小妹好不知足,有了义兄又要义姐。实在话,姐姐我自幼孤单,见人家兄弟姐妹心甚羡慕。长大后虽有交往却没想与人结拜。难得妹妹有心,姐姐又怎会不愿意。”

二人就于帐中明烛高香拜为姐妹,随后一同来见长孙爷,木兰又拜见义祖,并感谢义祖袒护之恩。长孙爷为得一位好孙女喜不自胜,自此三位更加亲密。

且说次日天明,两军各做准备。辰时一过两阵对圆,库者源怀各立军中。距离觉远看不清面目,只见乌龙驹上端坐一位金甲将军,头上红罗伞,左右排列众将,果然是盔甲鲜明刀枪耀日,旌旗招展号带飘扬。阵前推出孙威同谢孟二将。源怀这里把公主驸马送到军前。号角声起,五位各奔本阵。库者对众将说:“你众人可见源怀身边女子?传令下去,此女只可生擒不可杀伤。得此女者赏千金封万户,如有伤害军法论处。”众将得令。

原来木兰走后金花说明跟随花木利的是位女子。就是她昨日在疆场上生擒银花。库者听说十分惊讶,怪道见面就觉她特别招人喜爱。想她杏眼长眉面飞霞光,朱唇皓齿武艺高超,越思越想越惹人爱。自己众多嫔妃竟无一个能如其貌美多姿,决心将玉兰掠归已有。

再说孙威同谢孟二将飞步抢归本阵,早有军士送上战马刀枪。仨人刚跃上马背,就听身后号角长鸣。转身见柔然前队人马分开,从中现出铁甲军。早有人迎接公主驸马归阵,铁甲军人马直冲前来。为首一将高头大马,手提大斧直取源怀。口中高叫:“源怀休走,还不快快下马投降,如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源怀这里早已料到,传令后军速退,自己亲率众将断后。忽见从铁甲军左侧驰来四匹快马轻骑,势如疾风直奔元帅。

原来四位是库者身边的四员亲军大将,平时倍受库者看重。可利父子训练铁甲军,来到便得库者青睐,被库者视为仰仗,果然攻打魏寨时立下首功。库者褒奖几句也就算了,谁知可利父子得意忘形吹起大话,惹得众人恼怒。今天见库者又把铁甲军摆到前面,明摆着往可利家脸上贴金,几个心中叫劲。可毒对莫罗丑虎、莫罗霸先、粘罕三个道:“功劳须不是他可利一家立的。我兄弟跟随大汗多年,大汗待之不薄,今日疆场争雄岂可落后。何不趁机去活捉源怀生擒女将,拿来献给大汗,也不枉大汗对几个厚待一场。”三个听说齐声叫好。见铁甲军刚动,各催战马乱抖丝缰,直冲过来要立不世之功。

再说刚刚归来的谢邦杰孟士俊正怒火中烧,想立功不成反损兵受辱,正找机会要出恶气。眼看四个来到切近,急忙催马上前截住厮杀。孙威这里更是恼恨非常,催马挥刀拦住莫罗丑虎。两个都使大刀,论力气不相上下,讲武艺半斤八两。双刀相磕火星乱飞,震耳惊鸣。另有右振飞挡住莫罗霸先。两个只斗一合,石振飞右臂中枪,可毒这里刀斩谢邦杰,转眼之间一死一伤,说这四员大将决非一般,其实与觅诺雄、觅诺勇不相上下。可毒刀劈谢邦杰后马不停蹄直奔玉兰。知道在可汗眼里这位女子重过源怀。莫罗霸先枪伤石振飞,石振飞败走也不追赶,转头直取源怀。两个目地就是元帅和玉兰,只要擒杀两个功高盖世。

先说可毒,刀劈谢邦杰,随后直奔玉兰。一旁恼了长孙健,看小子没安好心。一提马缰,天山雪如飞而至,马打对头举刀就剁。可毒见是位苍头挡道,心说那来的老杂毛赶来送死。大刀一横用上蛮力,本想不把老家伙震落战马,也得把刀磕飞,叫你不死带伤。长孙健看的真切,就在刀枪就要相撞之机抽刀换式。这下可好,可毒大刀走空飞起,脖子抻出多长,就如引颈送死一般。长孙爷单刀一翻,可毒的人头落地,果真是刀似闪电艺惊鬼神。

再说莫罗霸先直取源怀,被欧阳骏接住。二人双抢并举各抖威风,就在二马交错之机,欧阳骏抽出单鞭当头砸下,单听一声响亮,只打得莫罗霸先矮了半截,连盔带头被砸个稀烂。莫罗、可毒两个几乎同时丧,莫罗丑虎、粘罕两个见了只吓得胆裂魂飞。这一惊不要紧,手中刀慢得一慢,莫罗丑虎被孙威拦腰斩断。粘罕眼看不好回头就跑,算是小子命大,正好铁甲军大队人马杀到才逃了一命。单见铁甲军乌压压如滚滚黑潮卷地而来,树杈杈巨斧长枪直取魏军。冲锋在前的可利晨光眼见魏将个个英勇人人争先,库者的四员爱将去了四个死了仨,剩一个抱头鼠窜狼狈奔逃,不见则罢见到一样胆颤心惊。英雄之气顿减,战马悄悄放慢,让过众军自己落后。怎知也有不怕死的,可利云天眼看库者爱将死的死逃的逃,更要逞能显圣。你看他大斧举多高眼睛瞪多大,满脸胡须乱炸,战马如飞吼声如雷,闯入魏阵横冲直撞,连斩数骑。保护元帅后退的李信正好与其相遇,挥刀向前斗到一处。眼看可利云天巨斧劈下,李信不躲不闪,举双刀一齐招架,只听一声巨响,可利云天连人带马全被震退。这一斧有如劈到岩石上一般,只震的小子两手疼痛双肩发麻。惊魂未定李信的双刀分上下两路斩来。可利云天明知无法招架,俩眼一闭心一横,用上拼命一招,来个泰山压顶。还别说,这招还真管用,李信只好抽刀换式架住大斧,不然会两败俱伤,鱼死网破。可利云天这才捡条性命,还那敢轻视。自己不战自退,催动军卒向前,长枪大斧往魏军头上乱落,魏军招架不住,一时间多有死伤。众人刚要退进大寨,木兰抬头一看吓一大跳。你道为何?就在铁甲军冲来,魏军不敌之时,有俩铁甲军小校绕到玉兰背后要捡便宜。几兄弟光顾保护元帅后退,那承想俩铁甲军小校仗着长枪坚甲拦住玉兰退路,锁住玉兰不得脱身。正好可利云台可利云飞就近赶到。心说,这运气来了想躲都难。今儿这千金赏万户侯从天而降掉手心里了,捉到她比源怀金贵。俩小子急忙冲前,只以为手到擒来。那知背后来了要命的,长孙爷一边顾着元帅一边看着孙女。眼看俩铁甲军挡住玉兰这还了得,自己纵马来救。老英雄一着急取出如意飞锤,右手刀上下翻飞左手锤收发自如。本来这飞锤轻易不用,今天见铁甲军的确利害。就见这把锤如长了眼一般专砸人头。耳听叮当乱响,只打得遍地人脑花红。俩小校便宜没捡着早做了它乡之鬼。也就在这转瞬之间祖孙被冲来的铁甲军人马困在中间。可利兄弟前后夹攻,祖孙一时难以脱身。你说木兰见到焉能不急,一声娇喝拨出倚天剑回马就闯。木兰一回头几兄弟全转过身来,眼看木兰去向,见长孙爷玉兰被困乱军,几个见到全都眼红。自从来到中军不光木兰与祖孙亲密,几兄弟一样尊重。老英雄武艺超卓,玉兰更不让须眉。玉兰也把几个视如兄长。想这几个血性男儿,更是宁可粉身碎骨也要解救祖孙,紧跟着翻身杀回。

先说木兰心急如焚,左手枪用力抽在战马后臀,雪狮兽从未遭过鞭打,这一惊凶性大发,一声长啸平空跃起,其声如狮鸣虎吼,恰似滚滚春雷。一双铁蹄把一员敌将连人带马砸翻在地。周围战马听到吼声个个惊惧,再看雪狮兽鬃尾乱炸目射凶光,咆哮连声横冲直闯,势如猛虎穿山蛟龙踏浪。不光战马惧其威,连人见了都害怕。这那是匹战马,分明是饿虎猛兽。再加上木兰左枪右剑,所到之处人仰马翻。顷刻突入重围来到玉兰近前,正遇可利云飞缠斗玉兰,依仗力大枪长做那高功美梦。木兰背后一剑,把可利云飞斜肩带背劈落战马。倚天剑削铁如泥,可惜可利云飞来到战场微功未立,千里迢迢赶来送死。木兰剑劈可利云飞,身后四兄弟齐到,你想这可利云台能好吗?光一个长孙爷都不敌,欧阳骏背后一枪将他挑落战马。哥俩一死,木兰高叫:“爷爷快走。”李信、木兰、欧阳骏断后,孙氏兄弟在前。就这会儿,源怀一马当先赶来救应,只是比几兄弟晚到一步。你想源怀见到又怎能不急,众将迎接前后夹攻。这些人一个个亚赛猛虎,力大枪沉,刀重剑利。只要碰上不是筋断就是骨折。就这一进一出铁甲军落马无数,打翻不知多少。单听鬼哭神嚎。转眼间众人退进营寨。果然是:征尘滚滚遮天日,忠心耿耿敢向前。

有诗单道:

苍山落日长河,雄关铁马金戈,流水行云万里,西风寒月大漠。男儿壮志驱胡虏,山河破碎匹夫责,少年多英杰。

风卷战旗烈烈,沙场刀矛催折,荒原处处白骨,几番生死拼搏,驰骋疆场何所惧,踏破龙潭捣虎穴,重整旧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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