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元旭眼见王守虎全军覆灭,自己又惊又怕。过不多时,有人把割取的头颅用长矛挑到城下,叫笑劝降。吓得元旭汗流如洗。心说这算完了,看人家兵强马壮人山人海。黄龙城中连老带少全算上不足两万,幸亏王将军给留下八千士卒。正好一面两千不多不少。
中午一过,柔然军开始添壕铺路,直到天黑收兵。次日一早越过护城河架设云梯攻打城池。眼看着柔然军黑压压涌上云梯,急的元旭狂叫喊打。众军校见他惊慌失措全都暗笑。这些人多是经过战阵,守过城池之士。将校全由争战中选拔而出。决非宗亲爪牙。于战怎肯轻率。他喊他的,全都沉着迎战。单等柔然军爬上城头,呼喊一声木石齐下。只打得柔然勇士头破血流滚落下去,杀声变做哀嚎,叫嚣化做鬼哭。元旭见到拍手叫好,不知不觉忘了害怕,也跟着挥石抛砖,除了吓人十抛九不中。
鲜于琼知到攻城之战关键在头一场,亲自督战指挥,命令强弓掩护势死夺城,后退者斩。军令如山,只要爬上云梯,便有进无退不死不休。怎奈城头魏军也是势死坚守。众多校尉在此久守,不少成家娶妻,为保妻子家业一样不死不休,谁不知一旦城破玉石俱焚。这一战从日出到日落,城上死亡惨重城下尸积如山。一战下来元旭不再胆惧。经过查点死亡一千六百之多,伤者不在其内。可把元旭愁坏了,如此下去不须几天,城中人非死光不可。传令酒肉犒劳,举杯开口道:“众位兄弟爷们儿,打仗别装熊临死做饱鬼,来,干。”众军校见他勇敢参战不惧死难,看法全都转变。
原来元旭年轻好诙谐,常到军营与将士们玩笑。众军觉他随合却不重视。众军校重视象王守虎刘天成那样的百战英雄,关键时刻身先士卒不畏生死的将领。
饭后元旭叫人为他取条军毯,要与众军同吃同住。校尉常守仁劝他下城休息,他摇摇头笑说:“打仗你们都比我强,和众人住一块胆壮。”说的众人一阵嘻笑。实在困乏倒地就睡。
半夜醒来觉得憋的难受,起身小解才发现自己睡在罗帐之中。再看巡哨士卒站在黑夜之中不声不响,他心里十分感动。第一次觉得他们精神可贵,人也可爱。他想起刚才得梦,梦见王守虎率众杀得柔然军落花流水,自己也驰骋沙场冲锋斩将。回头看看自己带的不是军卒,而是老婆孩子老少男女。灵机一动,对士兵说:“我刚才做个梦,梦见金甲神前来指点,告诉我组织丁勇邦助守城,黄龙城可保。”他看几个瞪着眼听心中好笑。天亮后传喻百姓,下令所有丁壮上城助守。他这里说笑话寻开心,那知众人当真,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日连城中小孩都知道有金甲神护佑,连战死的三千军卒也是天意。城中丁壮聚集有五千多。其中有军校子弟,富豪家丁,市民百姓,也有民间侠士。虽说鱼龙混杂老少不一,的确人多势众。平添了五千生力,元旭的腰杆硬了许多。
这一日最是关键,一连打退柔然十五次进攻,只杀得城下尸积血流,护城河水变成红色。要知黄龙城是前燕都城,其坚固正如长孙爷所说,不下于平城燕京。这一天虽然过去,元旭又多一份担忧。城中最具威力的滚木礌石已经用尽,明日之战如何坚守,自己底气不足。只觉昏昏沉沉浑身疼痛。别人劝他下城休息,他却坚决不肯。早有人叫来医官为他诊治,熬到天明免强爬起来想喝碗热汤,忽听哨兵高叫:“柔然军已出动!”元旭被他这一声吓的俩手一抖,一碗热汤掉在地上,把他烫的一蹦多高,完了哈哈大笑说:“真乃天助我也。”一句话把众人全吓一跳,哨兵更是面无人色。还似为这位是病糊涂了,常守仁又劝他下去休息,元旭叹道:“本官身为一州之主,肩负皇上重托百姓生死,国难临头岂敢辜惜自身。各位不必为我多想,只求众人齐心合力,共保国土家园,好歹坚持到援军到来。一但城破玉石俱焚,生灵涂炭,元旭生不如死。听我话,赶快把锅灶搬上城头,点火烧水准备迎敌。”众人这才知他因得妙计高笑出声。少时,柔然军立起云梯攻打,单等敌军来到面前,以沸汤泼去,只烫得柔然军团团滚落,哀嚎惨叫彼伏此起。乐得元旭拍手叫好。
一连三日鲜于琼损兵折将。众军眼看爬上云梯不死带伤,还没等到云梯前腿先发抖。看形势明知硬攻无宜。鲜于琼不得不改变策略,用详攻计轮翻攻打,暗里嘱咐部下不要舍命强攻,以强弓手多杀为主。单等时机成熟再一鼓而下。这一来攻城之势得以缓解。
之外,能保住黄龙城,重在格丹王只是虚于应付。攻下黄龙城自己能得多少,拿不下黄龙成一样于已无损。何况自己必须保全兵力,东有高丽北有契丹,无兵则王位不保疆土难安。正如木兰所见,军无战心将无斗志。木兰率军入城,破坏了鲜于琼的诡计,多日的流血牺牲全都付之东流。
单说木兰问明军情,同元旭一齐上城观看。元旭又仔细介绍一翻,二人边走边议,不知不觉绕城一周,城内外军事地形一目了然。下得城来与长孙爷计议破敌,两个都认为敌众我寡,要想解围只能用擒贼擒王计,如能侥幸成功,龙城之围可解。持久下去恐怕元帅那里独力难支。
午餐过后,木兰对李信孙雄说:“大哥二哥各率两千军守在西门之内,一防柔然军乘机而入,二要是兄弟一但出城不利可做接应。如果兄弟顺利归来,两位兄长可按兵不动。”又对孙威说:“四哥可独自去柔然营前挑战,我与三哥带一千军出城烈阵,只要四哥能引得鲜于琼亲自出马,头功便是四哥的。四哥切记,如遇鲜于琼许败不许胜,更不可恋战。”孙威笑说:“兄弟放心,就看愚兄本事。定要让他狗血喷头。”随后点起一千精骑放炮出城。留下长孙爷玉兰登城观战,如有南北二门援军前来即刻鸣锣收兵。元旭为木兰出战担心,跟随上城观战。
单说孙威一马当先来到柔然营前,高叫:“鲜于小儿快快出来送死,孙爷爷我要取你驴头回去请功。”他这里叫骂不休,鲜于琼坐在帐中听的真真切切。本自一腔怒火未消,这一下更是火上浇油。人报有人前来挑战。鲜于琼心说:“好小子,算你有胆量。本帅正愁无计可施,怕你缩在城中坚守不出。”传令全军出动。一边派人赶赴其它三面,招主将举兵攻城不得有误。又对身旁众将道:“夺取黄龙城就在今日,众位努力向前不得落后,谁先入城便得首功。”众将听令一齐上马。鲜于琼一马当先率队冲出,耳听孙威指名叫骂气冲斗牛,举刀直奔孙威。孙威仔细观看心说来的好,看这人马刀枪一点不差,斗不三合回马就走,口中笑骂不止。鲜于琼催马紧追,恨不得赶前一刀两断。心说:“小杂种我看你那跑,今儿是天助我成功才叫你前来,不信我这数万精骑不把你踏为臼粉。”他想的到美,岂知上了孙威大当,中了木兰之计,眼看孙威在前,不知好歹紧追不舍。孙威回头一笑;“来、来、来、我儿子,不怕死与我斗上几合”。说着催马进阵,鲜于琼随后就到。木兰欧阳骏早做准备,左右齐出双枪并举,别说哥俩,一个都能要命。鲜于琼措手不及左右中枪,死尸倒栽下马,身后争功的将校见主将阵亡全都惊慌失措。立刻乱做一团。三兄弟见机直冲向前,一千精骑抖起威风,一齐发动势不可挡。枪起处柔然军个个送命,刀到处血雨纷纷。逃快的保住命,走慢的做了无头之鬼。三兄弟直杀到柔然营前才收兵。这一战不光诛杀了鲜于琼,另斩敌七百有余。只杀得柔然军卒胆颤心惊,更看得元旭欢呼叫好。才知道刘天成所说不假,花木利小小年纪有勇有谋。
木兰收兵,忽刺怒冲方闻迅赶到。眼看鲜于琼丧命自己倒吸一口凉气,未免心寒。鲜于琼统兵二十余年,百战立功。询问过后才知道,一位赫赫功臣竟死在三员小将之手。年龄只在十五六到十七八岁中间。岁数不大却凶猛异常,刀枪鞭剑所向无敌。询问过后忽刺怒冲没了主张。为了稳定军心,把带来的部下留在西门。自己一直来见格丹商议应对之策。
西辽王格丹坐镇东门,即奉王命不得不虚于应付。夜里闻报有魏军透营入城,并烧毁营中粮草,杀伤惨重。就知鲜于琼美梦破灭。一大早鲜于琼就求见借粮,格丹满心不愿,又不能不多少应付。没曾想没过半天鲜于琼便命损疆场。听了忽刺怒冲诉说面现悲凄心中高兴。自己本自不想与魏战争,自己原本兵力有限。一但战败自己就会三面受敌,何况自己需要与魏通商。牛马要有销路粮盐需要来源。见忽刺怒冲没了主张,开口说:“想不到魏军人马虽少却如此猖狂。人道是后生可畏,少年英雄。而今主帅阵亡人心浮动,将士心寒。黄龙城内又增人马。只靠眼前兵力无法攻克,只能更多死亡。你我不如撤兵。不然,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鲜于即已阵亡,想那大汗不会怪罪。”忽刺怒冲点头称是。随后商议退兵,两个决定当晚拔营,营中虚设灯火,以防夜长梦多。呆下去不知姓孙的还玩什么诡计。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站在格丹背后的百花郡主听说三员小将十分骁勇,其中一位金盔金甲虎头枪,乘烈焰驹挥虎尾鞭。鞭枪交加杀人如麻,身体魁伟大眼浓眉,越听越象梦牵魂绕的可心人。难道欧阳骏真的来到战场?她即高兴又不敢相信。
格丹忽刺怒冲当夜撤兵弃营而去,木兰闻报柔然营中骚动,登城观看。知道柔然已撤军,暗自庆兴。能顺利退敌解围,实在出于意料。元旭闻报更是兴奋。虽然深夜全城惊动,百姓们张灯结彩奔走相告。元旭传令,杀牛宰羊犒劳众军。府中设宴招待几员小将同长孙爷,又叫夫人单独招待玉兰姑娘。喜庆之气难以言表。次日中午,闻报柔然大军退出边境,元旭木兰更加放心。
休兵一天,第二天木兰告辞起兵。元旭恋恋不舍,这位不羁的青年早被木兰的武艺胆略倾倒,多想能把木兰留在龙城永不分开。临别依依,直送木兰到城外。百姓们眼看大军出城多有流涕。士卒列于城头目送。寒风吹过苍山变色。望着远去的人马叫人倍感凄寒。
单说人马离开黄龙城,木兰同长孙爷于马上计议出击敌后。长孙爷觉兵力薄弱,提议同周老将军会合,约老将军合力破敌,木兰称好。长孙爷引导大军经蓟城过燕京走逐鹿到长城,木兰下令休兵,埋锅造饭。自己同几兄弟登上长城。虽说几次翻越长城,都是匆匆而过。今日才得展望。果然雄伟绵长,看罢多时,不觉引发诗兴,即展纸笔一挥而就;
铁骨脊梁山共舞,万里绵延峥嵘。巍峨险峻登九重,腾跃凌绝顶,云中走苍龙。
雄关犹在人不在,当年百万神工。霜叶烂漫笑西风,牧童从此过,坡上草青青。
几兄弟见到称赞不已。休息过后,直奔御夷。
这日来到御夷城南安营。早有人报知周雄,一支人马由东而至。周雄闻报亲自登城观看。眼见三骑直来城下,早已认出天山雪与赤兔马,上坐的正是长孙爷同玉兰,急忙下城迎接。来到面前三位下马相见。先与长孙爷召呼,玉兰赶前施礼。完了木兰上前相见施礼,口称:“伯父,小侄相见来迟,还望伯父休怪。请恕小侄甲胄在身,不能大礼参拜。”长孙爷笑指道:“兄弟可曾看出端倪?”老将军一眼认出,上前拉住木兰虎目落泪,感叹道“果然是花贤侄,听人传言元帅帐前出了位少年英杰,屡败库者左贤王,老夫便觉得与我那花贤弟有关。想不到果然被我料中。不知我那兄弟弟妹可好?”木兰报过平安,周雄又指点二子与木兰相见。周琦周琛早已见过长孙爷,正要认识这位威名远扬的将军,见礼过后周琦把头摇了摇笑说:“怎就不似我想象一般,到似我那淘气的小弟。”木兰仰望这位兄长,只见他膀阔腰圆浓眉虎目,方面大耳凛凛英风,身高不下八尺,亚赛大力天神。闻声有如沉雷。心中暗赞好一员猛将。再看周琛不觉一愣,只见他面如玉润目似朗星,唇如滴血一脸稚气。听声音与兄弟无二,看像貌和木利相同。无形中多了几分亲近。周琛上前一步拉住木兰双手,嘻笑道:“哥哥长的好俊,实在叫兄弟羡慕。看来兄弟枉称做玉面小郎君,美名只有哥哥当之无愧。”一句话引得众人哄笑。木兰难挡娇羞,再被周琛拉着双手,早已面飞红云芳心乱跳。周雄责怪说:“深儿不可顽皮,还不快请客人入城。”几位这才上马入城。
进到城中,木兰见街道上人来人往,道两旁叫买叫卖。外面战乱,这里平静如水。所过之处人们指指点点面带笑容。几多时不曾见过这太平景象,足见周家父子不同一般。
入府落坐,周雄叫人传话夫人出来相见。几句话过后单听环佩之声来到,从内走出夫人小姐。玉兰枪前相见,夫人同二女先见过长孙爷。周雄手指木兰说:“夫人,这位是花贤侄,是花贤弟之子。”木兰早已上前施礼。口称:“伯母大人安好,侄儿拜见来晚,还望伯母休怪。”刘老夫人上前拉住,上下打量面现惊奇。暗说:“人间怎么会有这等风流小子少年英雄,难怪夫君常念花兄弟俊杰。”笑着说:“我的儿,看来我那花兄弟福份不浅,弟妹定是神仙般人物。不然怎会生出这般标致公子。叫老身好不妒忌。”又转对长孙爷道:“眼看长孙伯福与天齐。有这一对玉人陪伴实在不枉人生。怪道不来登门。说完又把俩女儿引见给木兰。这一相见都觉有些不自在。大女儿周琳年方十八,二女儿周琼十七岁。全都待字闺中不曾婚配。一种特殊敏感袭击心头,不知不觉面现飞红。老夫人怎会不知,放着这般俊俏的一个少年同玉兰在一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木兰看周家姐妹像貌非凡,娇妍中含着威风,俏丽里暗藏聪慧。就知两个好武。有心亲近却又不敢。多少话只能暗藏在心。
亲近过后话转正题,木兰说明来意。周雄恨道:“库者左贤王背信弃义,令人气满胸膛。始得江阳王将令束缚手脚,自己又人单势孤。今日贤侄到来又得元帅将令,自当努力向前。贤侄休息一日明早起兵,怕不马到成功。少时排上酒宴,酒宴过后木兰告辞。周雄也不阻拦。
再说库者施用缓兵计,只等黄龙城消息。一连休息几天,探报源怀退守黑风谷。过两日又报源怀派人修整山阴城,又依山修筑大寨,看似要在此越冬。闻报,库者心中焦燥。同左贤王商议再调人马攻打平城。取不下平城,南来便半途而废。金花在一旁道:“一连几战我军实力削弱,野战虽然无惧,攻坚力量不足。眼看严冬将至,粮草转运艰难。源怀一目了然这才退守山阴。孩儿怕其中另有阴谋,父汗不可不防。”“女儿有何见地不防明说?”“父汗,孩儿当初劝父汗休兵蓄锐,等候黄龙城消息。以为父汗牵制住源怀不敢轻举妄动,会对鲜于琼有利。而今源怀不进反退,孩儿怕他暗地里去解黄龙城之围,果真如此鲜于琼难逃噩运,父汗也难以立足。”听金花之言,左贤王急道:“公主说的不差,几日来臣也有所怀疑。不信源怀能沉得住气。其中定有阴谋。竟没想到他会分兵去解黄龙城之围。”库者问:“果真如此当如何应付?”左贤王说:“臣料能解黄龙城之围的除非花木利。源怀离了花木利如虎落平阳龙离大海。大汗可将计就计,舍鲜于灭源怀机不可失。果真如愿平城可取大志可遂。花木利离了源怀一样孤掌难鸣独力难支。”库者点头道:“就依贤王所说,即刻进兵。”左贤王欲报兵败之仇,仍为前部。
再说源怀自木兰走后觉得黑峰岭黑风谷难以坚守。决定分兵加固山阴城,又在山阴城东另立一寨,依险靠山,与山阴形成犄角之势。走了木兰不要紧,源怀只觉少了膀臂没了依靠,掐着指头算日子。正在急等消息,忽报左贤王引军前来。源怀登高望远,下令坚守亲自指挥。怎奈山岭虽然险要却不如城池易守。苦战一天,伤亡惨重,实在敌挡不住左贤王猖狂进攻,当晚率军撤离。十几万大军分别退入山阴城和新修大寨。次日一早,库者左贤王齐到,也是分兵攻打。大寨城池全被围困。到了这会魏军再无退路,一方死守一方强攻。寨前城下死尸堆积。左贤王库者亲自督战猛攻不止。立誓夺取城池攻破大寨。寨内城头一样死亡惨重。山阴城更不似平城坚固。库者命众军用冲车冲击城墙,果真是城墙颤抖大地震动。源怀亲自登城指挥坚守。城上城下箭似飞蝗,滚木礌石用尽,便飞砖抛瓦。直战到天黑收兵,两下里死亡不可胜数。城墙被冲车震裂,源怀率众连夜修补。
次日又苦战一天。岂料天黑前北风骤起,左贤王顺风放火,烟火冲天烧毁大寨。许靖只好率众弃寨而走。大寨一破山阴变做一座孤城。源怀立在城头看的惊心动魄。浓烟遮天北风呼啸,旌旗烈烈战袍飞舞。做为全军主帅,他只能眼睁睁的观看自家人马狼狈而逃。他知道明天更有一场苦战。左贤王会与库者合兵攻打。
第二天库者左贤王果然合兵,不知为何?柔然军迟迟不动。又过一时眼看库者左贤王开始聚兵。源怀心中忽的一亮,料定木兰已解了黄龙城之围。他又怎知道,头一天库者就接到忽刺怒冲派快马送来败报,禀明鲜于琼阵亡,大军已退回到牧羊场。既然早在意料之中,库者左贤王知而不顾。一心攻取山阴再回取平城。金花公主对库者道:“父汗,依孩儿之见当立即退兵。想那忽刺怒冲所说的白马小将必定是花木利无异。黄龙城之围不解尚可。忽刺怒冲格丹退兵,花木利决不会善罢干休,万一奇兵断我粮道,大军必陷背动。”左贤王听完笑说:“公主放心,花木利出奇至胜只斩了鲜于琼,大军损伤不多。大汗可派快马传令贺兰兄弟小心紧防。量他花木利几千疲卒尚不能为害。”库者也觉眼看大功告成,弃之可惜。随不听金花劝说,决定力战。岂料中午时刻又传噩耗,正是花木利会合御夷周氏兄弟斩将夺粮,押粮官忽神阵亡,贺兰兄弟往救被花木利周氏兄弟一阵杀败,贺兰天保战死,贺兰天庆重伤。闻报后只气得库者暴跳如雷,左贤王咬牙切齿。大骂花木利小子可恶,此仇不报势不为人。果然是:智谋不如枉自夸,终究留下千古恨。
有诗单道:
号角声声怒,战马萧萧鸣,
人间最难得,沙场生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