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安可冲进来后,挽着陈毅寻的手臂,手掌轻轻抚摸他的胸口:“别气了,好好说话,跟儿子要好好说。”
陈玄义淡漠从容,神色淡然,语气也相当严肃:“地下室填埋,祠堂拆完,施工队自然会撤离。”
“你……”陈毅寻狠狠指着他,指尖颤抖,气得双目冒火,“你简直目中无人了,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没有。”陈玄义斩钉截铁。
这话一出,糜安可和陈毅寻脸都变青了,阵阵地泛白。
陈玄赐和陈玄斌在这件事上,立场是站在陈玄义这里的,毕竟心系母亲,而父亲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三兄弟都是对爱情执着专一的男人,无法理解陈毅寻当年的出轨,甚至仇恨。
“你……”陈毅寻气得心脏起伏不定,却拿陈玄义没有办法,连忙看向许晴,怒斥道:“你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儿子,看都成什么样了,目无尊长,你来教他怎么做人。”
许晴冷着眸子看着陈毅寻,她也觉得拆掉祠堂不太好,但是她的立场永远都是支持儿子。
“拆了也好。”许晴淡淡的开口,目光突然扫视一番这个家,缓缓道:“这个家也好像很旧了,不如也……”
糜安可吓得花容失色,怒叱:“你想干什么?这里是我家,你们没有权利拆。”
“如果我没有记错,陈家的地契上面没有糜安可这个名字。”陈玄赐语气冷冽的开了口,目光变得仇视。
糜安可顿时闭上嘴,彻底明白三个儿子已经仇视她。
她怯弱的拉住陈毅寻的手臂,轻轻摇曳一下。
陈毅寻懂他的意思,威严地用手指着沙发上的几个人怒斥:“哪里都不准拆,如果再不停手,立刻给我滚出去,你们几个,带上你妈一起给我滚出去。”
许晴神色平静。
陈玄赐和陈玄斌倒是显得有些诧异,对视一眼,诺诺看向陈玄义。
两人在家里还是比较害怕父亲的威严。
然而,陈玄义作为最小的儿子,却是最有威信的人。
他不慌不忙的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衬衫的衣袖,慢条斯理的走向陈毅寻。
来到陈毅寻和糜安可面前,他把手兜入裤袋,垂眸看着陈毅寻和糜安可,神色淡漠,语气绝冷:“要滚的人不是我们,而是你跟这个女人。”
“这里还不轮到你来说话。”陈毅寻怒吼着,气得眼冒金星。
陈玄义挤着冷笑,不慌不忙地开口:“陈毅寻先生,在夕国范围之内,还没有什么地方是轮不到我陈玄义说话的,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你所有不动产和资金已经被冻结,祠堂会拆,这里也会拆了重建,至于你说有没有这个权利,那就拭目以待。”
“你……你……”陈毅寻气得身体微微颤抖,怒疯了,眼眶通红泛着泪,激动得心脏负荷不起,紧紧捂着心房摇摇欲坠。
糜安可紧张的扶着陈毅寻,欲哭地喃喃:“老公,不能让玄义拆我的家,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陈玄义冷着脸,没有丝毫怜悯,对着快要被气死的陈毅寻,继续说:“我给你一天时间打包行李,带着你的女人滚出去。”
陈玄斌和陈玄赐紧张地站起来,两人都被震惊得措手不及,“三弟,你这是……”
“你让爸滚去哪里,你为什么要冻结他的财产?”
“三弟,有话好好说。”
许晴也被陈玄义强硬的态度吓倒,缓缓站起来:“玄义,你怎么了?”
陈玄义完全不理会别人的话,绝冷的目光盯着陈毅寻。
陈毅寻双脚发软,气得颤抖着快要绝气,脸色愈发的惨白难看,被糜安可紧紧扶着。
糜安可气得流着泪,怒吼道:“你凭什么这样做?别以为你有权有势就了不起,我可以告你,我……”
陈玄义丝毫没有顾忌,“属于陈家的,你们一分钱也不准带走,如果在一起是为了爱情,那喝水也能饱。”
“你凭什么?”糜安可怒疯了,气得把陈毅寻放开,冲过去猛地往陈玄义身上捶打:“这些都是我应得的,这里是我的家,凭什么冻结我的财产,凭什么……”
陈玄义一把握住糜安可的手腕,脸色如同地狱使者般冷森恐怖,咬着字怒斥:“就是你这样贪婪虚荣的女人,才把云汐害成这样的。”
糜安可手腕被握着死紧,欲要断裂般,痛得她五官扭曲,哭着哀求:“啊啊,痛,好痛,放手,求求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