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四处观望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终于鼓足勇气开了口。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
木晚回忆着最熟悉的歌曲,哼唱出声,虽然声音还有些颤抖,却让人莫名得心安。
素槿诧异地盯着不远处那个小心翼翼唱歌的女子,原本想要上前帮忙的脚步也这么生生地顿住了。
那衣服是自己早上亲自给穿上的没有错,那簪子是自己精心挑选的白玉没错,那模样也是自己从小陪伴的小姐没有错。只是,为什么感觉那般陌生?那般让人惊艳?难道失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主子什么时候学会唱歌的,她怎么不知道?为什么自打自己家的主子再次醒过来之后,就变得那么让人惊艳,这个木晚,到底还是不是自己印象里那个有些蠢笨的女子?或者说,木晚她原本就会这么多的才艺,只是没有显露出来而已。只是为什么会不愿意显露呢?她猜不出来,也不敢妄加猜测。
同样惊艳的还有隐秘处藏着的江安。
自打上一次见过木晚轻易地将一树残枝召唤得一树繁华之后,江安就时不时地打着查探景国内政的旗子,到这潇湘阁呆上一会儿。可是这一段时间以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是正常的生活作息而已,虽然那天梅纤纤过来找麻烦的时候,他也确实被那个处理事情的木晚惊艳了一把,只是景衡处理事情过于偏颇,以至于连躲在暗处的他,也忍不住想要出来质疑一下事情的公正性了。只是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呢,不应该有的,作为一个国家的太子,基本的忍耐力他还是有的,只是那天的自己,心里怎么会突然冒出来那么鲁莽的念头?
?????
先是梅妃找茬时候木晚的冷静,再是木晚努力习武时候的认真,最后是今日的……好吧,他承认,是惊艳,都让他对这个算不上绝色的女人起了占有之心。占有欲吗?也好也好,毕竟这个世界上配得上自己的女人也不多,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怎么着也应该牢牢地抓住不是?不然,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心。
看来,是该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了?过于腼腆可不是他北国太子的风格!
这样想着,一弯笑意突然出现在他的嘴角。这事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青月国太子,这一次怕是又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了吧?
好不容易稳定了梅纤纤的情绪,景衡在心里再一次发誓,一定要把梅家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早日铲除,也省得贵为一国之君的自己,也还要时不时地看丞相的脸色做事。今日的事情,傻子都能看出来木晚的委屈,只是自己明明知道,明明很想要为木晚撑腰,告诉她只要有自己在,就什么都不用怕。可是事情的发展总是会偏离他的意思,他总是有那么多没有办法忽视的不可以。所以他装作昏君的模样,所以他将木晚锁在潇湘阁,所以他装作没有看到梅纤纤的嚣张,也装作没有看到木晚眼睛里的难以置信和失望,将事情处理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梅纤纤却不清楚,只以为皇上的真心在自己身上,而她只要再加把力气产下皇子,就可以理所应当地成为这六宫之主。到时候,什么木晚木早的还不是她的玩物?所以她一直试图告诉自己不要着急,皇上的心这不是还在她这里吗,着急可是会坏了大事情的,实在不行就告诉父亲大人,父亲那么疼爱自己,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木晚欺负到自己宝贝女儿的头上,所以,她不能够着急,一定不能够着急。
只是,皇上说他封后不过是为了木晚身上那护国的宝物,这件事,要不要和爹爹说呢?记得自己进宫的时候,父亲可是说过,一定要把自己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他,以便于他在外面多做安排,他们梅家才能够一直繁荣昌盛,自己在宫里也才能够呼风唤雨,连皇上都得让着她几分。只是这件事情,至于说给父亲听吗?在她看来,这应该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情,相信父亲应该会更加地不放在眼里吧。
算了算了,不过是一件宝物,她梅家什么时候缺过宝物,不和爹爹说也罢。反正爹爹那么疼自己,便是犯了错也不会怪罪的。传来传去又那么麻烦,万一让皇上给发现了,怕是自己还要想办法解释,多麻烦啊。
景衡再三斟酌,还是决定在封后的前夕去潇湘阁一趟。纵然他知晓,那日木晚定是读懂了自己的意思,这才没有言语也没有计较,却还是不愿意她因此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他这才发觉,潇湘阁居然离他居住的寝宫那么远。挥手摆退了身后的王德,他一边斟酌着一会儿要如何安抚木晚,一边感叹着自己的转变。
什么时候,他居然也会为一个女子如此上心?怕是因为这个女子关系着自己心心念念的江山,不是为了其他吧。一定不能是为了其他,自古沉迷于女色中的帝王,哪一个能够真的成就伟业的?不都还是死得凄惨,更有甚者,那些死在自己所沉迷的女人之上的人,也是大有人在。他不屑于成为他们其中一员,所以对于木晚,他只能有义,不能有情。
苦笑着摇了摇头,景衡还是决心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潇湘阁。
“主子不必过于多心,怕是皇上担心那梅妃为难你,这才故意这样说得。”
素槿生怕木晚多想,等到皇上一走,就立刻开始想方设法地替皇上开脱。这个皇上,虽然之前一直有利用主子的嫌疑,可是现在她是真的看到自己家的主子动了情,这才勉为其难地替他说起了好话,其实本意还是不希望木晚多想,她怕她想得太多了会难过。而身为丫鬟的她,为的就是不让主子难过。
木晚却并不在意,她自然知道皇上的用意,只是自己这番即便有了皇上的宠爱又能做什么吗?皇上是朝廷的,他在朝廷上还是要听大家的,大家又是以梅丞相为主,所以梅妃的位置注定是稳固的。即便自己成为了皇后,也不过是一时的光荣,等到之后没落了,怕是被折磨得最狠才是。如此想来,她还能高兴得起来吗?可是现在离开这个皇宫还来得及吗?再有就是,景衡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还会愿意放自己离开吗?她不知道,也真的是不愿意多想了,可是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用能够突然窜入她的脑海里,让她不得不去想。
如果老天真的是要她过来拯救这个国家的话,她到底应不应该相信这个皇上的话。为什么总觉得不是很对,而且自己的道路也不是很平坦?要么,还是出宫去吧,那样自己或许还能有一个自由的天空去翱翔,也省得留在这个勾心斗角的皇宫里,反而什么时候丢了性命都不知道。就算不是丢了性命,将自己磨练成那种自己最讨厌的人,也不是她想要的。只是,她真的应该离开吗?那个叫做景衡的皇帝毕竟对她那般好,她的身份又是这宫里的妃子,马上就又变成了这景国的皇后,她真的还能够离开吗?算了算了,不想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景衡到来的时候,木晚正躺在床上想心事,以至于景衡进来的时候,她只以为是素槿进来伺候了,也就没有转身。
景衡就这么有些眷恋地望着床上那个或许并不绝色,却总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子,忍不住走近了,想要从背后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木晚却在这个时候察觉进来的并非素槿,迅速回过头去,却被景衡温柔的眸子包裹,忍不住深深地陷了进去。
“晚儿啊,晚儿,你说你为什么那么让我心疼?”
景衡捧着木晚的脸,好一会儿才开口,却像是叹息似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木晚红了脸,想要逃避,却被景衡吻住了嘴唇,好一会儿才放开,居然还是因为木晚喘不上气。
“我的晚儿居然连接吻都不会吗?唉,居然这么笨啊。”
景衡说得很轻松,可那一双手却是忍不住一直在木晚身上点火,眼睛也是一直看着木晚的反应。等到木晚眼睛里的火花开始点燃的时候,这才终于熄了灯,覆身上去。
“晚儿,来,替朕解了衣衫。”
景衡拉住木晚的手,将自己的衣衫交给了木晚。而他,也一边亲吻一边解开了木晚的衣衫。
可惜木晚连自己的衣衫都搞不定,更不用说是别人的了,这不一双素手在他身上不住地摸索,却总也找不到入口。
景衡却是更加激动,一边嘲笑地将木晚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一边自己解开了衣衫。
“晚儿,我会护着你。”
?????相好的时候,景衡这么说着,像是承诺,更像是情动时候的情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