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愣了愣,后背激出一身冷汗,哪里敢说他们早就把密码锁给换了。
支吾道,“嗯,从您那日来电,她就没回来过。”
室内的灯光打在男人身上,男人强大的气场显露无疑,脸上的寒气显露无疑,吓得周围的一个人哆嗦。
就听那给男人道,“现在给太太打电话让她回家吃饭。”
“好,我现在就去。”
女佣惊出了一身冷汗,满心的后怕。
谁知道电话拨了过去,那边竟然关机了,只能又犹豫地又回来小声地道,“先生太太的电话没人接,好像关机了。”
几乎同时吴秘书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进来,“陆总,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有找到太太。”
这下陆寒年也坐不住了,“这么晚了她人能去哪里?找,再去给我找!”
心就像是被人掐紧,他本来还想着用金梦溪刺激过她后,她可以回心转意。
但是显然有些过头了。
不断地电话打进来,吴秘书一个一个接过去,一个个失望。
陆寒年脸色也越来越沉。
“吴辉下我的手令,全城通缉,我就不信砸海城我还找不到一个女人的下落。”
该死的女人。
这是跑哪里去了。
早知道就不让她离开自己了。
陆寒年心中一片焦急,害怕顾情出事,心里更是无比懊悔。
此刻被他疯狂寻找的主人公正缓缓地随着人流在动车地出站口出站,大喇叭里还有有播音员小姐姐温柔体贴的声音。
“欢迎您来到南城,我们虽然不大,但是四季如春,更是流传千年的古城。波光潋滟三千顷,莽莽群山抱古城,祝各位游客旅途愉快。”
顾情拉着行李箱出来,望着明媚的天空,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隐隐的还有花香。
她闭了闭眼睛,仿佛那颗受伤的心也被安慰到了。
“妈妈。”
女孩喃喃地伸出手,仿佛触碰到了母亲。
让她暂时的缩进了温暖的壳子,一旁一个大叔走了过来,“小姑娘搭车吗?坐我的吧,就十块钱。南城的小巷很多,你要是打车根本就进不去。”
“那您知道这个地方吗?油酥街10号院,我找那里的主人。”
“这个地方?”那人多看了顾情一眼,有些诧异地道,“倒是有人还住在这里,不过是老城区了,大部分年轻人都去了城里。这个里就人有点少。姑娘不是来旅游的吗?怎么去这么偏僻的地方。”
“来探望一个亲人。”顾情坐上对方的小车,对笑了笑。
“哦,听说那片地方住的都是以前都一些名人。到现在那里还是整个南城气候最和底蕴最浓厚的地方,只是不知道那些年轻人为什么要出来住。”开车的大叔滔滔不绝,“我们南城的水多,老城区的许多院子里就有引得溪流穿过。”
一路上有人滔滔不绝,顾情的心情也莫名的随着这唠唠叨叨变得温暖来起来。
只是心脏的深处总是有什么压得她生疼。
她知道这是因为那个男人。
“好了,到了下车吧。”
“谢谢师傅。”顾情对着人摆摆手,有点心怯地上前扣了扣门,就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应道,“谁啊?”
声音缓慢而亲切。
顾情莫名心里一酸,再抬头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姑娘,您找谁?”
“我找林柏川先生。”顾情强自镇定地道,就见老人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打量了她一会,“我就是,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看着老人关切的眼神,顾情顿时有点委屈,“外公我是小情啊,您不记得我了吗?对不起这么久都没有来看过您。”
这话刚一出,老人的眼睛就湿润了。
“刚才我还以为在做梦,以为是我的筱筱回来了。没想到是小情啊。这都多少年了,那时候你才8岁吧?”林柏川说着将女孩让了进来,满脸的羞愧,“咳咳……我那个时候去找你,顾家根本不让我们见人。他们家大业大把我的小闺女给藏起来不见了。”
老人说着就哭了起来。
里面有个年轻的声音传了出来,“爷爷,您在和谁说话,怎么不请.人进家里来?”
“看我,年纪大了就爱絮絮叨叨。这是表姨家的哥哥,偶尔过来照顾我。”林柏川高兴地要帮顾情提箱子,可提了好几下都没有提动,那眼神不由得有些受伤。
“外公东西不重,我自己来就行。”顾情拉着行李箱跟在他后面,心里也是百感交集,觉得自己有点不孝。
都这么久了,也没有回来看过老人家。
院子不大也就三分地的样子,却布置的极为妥当,像是一个小小的微型园林。
两个人沿着羊肠小道往里面走去,就有一个穿着大背心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顾情就是眼前一亮,“你就是筱薇阿姨的女儿吧?你们长得可真相。当年筱薇姑姑可是我们南城出了名的大美人。”
“臭小子净胡说,油腔滑调的。”老爷子抬手就要打他,但看得出二人之间很亲昵。
那男孩身子一躲,一脸阳光对顾情介绍道,“林云鉴,别人都叫我贱人,表妹跟着他们一起叫就行。”
“贱……贱人?”顾情有些傻眼,对方却混不在意的一只手拎起她的行李箱,身子一晃一晃地进屋子去了。
老爷子失笑的摇了摇头,顾情慌忙抬步跟上。
屋子一共有三间正房,两间偏房,林云鉴将是顾情的行礼放到了左边的房间就走了出来,“爷爷,您和表妹聊着。我出去看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表妹来了总得搓一顿。”
他说着就快步走了出去。
轻快愉悦的不像是个成年人,连着顾情被他带得也有些欢脱。
林老爷子将人带进西屋里道,“这里是你.妈妈以前住的,东西我每天都擦拭,被褥隔一段时间也会换新。里面还有她小时候的一些旧东西,你就先在她的房间住下吧。”
老人不问缘由的关爱,让顾情心里莫名的温暖,视线滑过斑驳的墙壁和旧时的报纸,心里却有一丝丝的心酸。
听妈妈说外公是一个特别有才华的人,尤其是在珠宝鉴定方面,当年他还是南城大学有名的教授,没想到如今却过得这么清苦。
“对不起外公。”顾情再也忍不住扑进了老人的怀里,林柏川看着外孙女哭成这样也是满脸着急,“乖小情告诉外公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