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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私仇恩怨情场恨
作者:牧格羽 时间:2018-05-16 12:24 字数:4149 字

海泪想想马车的颠簸,就有些说不出地恐惧,可有了孩子,舒月明自是不会让她乘马。默默的祈祷着,孩子你可别折腾娘亲了,娘亲本来就怕极了乘坐马车,你要是再折腾娘亲,娘亲怕会散架了。

两人在新年之前赶回了京城,这一路倒是相安无事,没有出现呕吐的现象,回到府中,也没感觉不舒服。

除夕夜,皇家夜宴全臣。

海泪和舒月明一同叩拜天子,“儿臣拜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随手一甩,“起来吧!”

舒月明拉着海泪起身,没有天子的允许,两人倒也不敢离去。少许,天子接着说道:“朕以为替你立了王妃,会收收心。安心呆在京中,祭拜你母妃一去洛阳却是这么长时间,朕真不知要说你什么为好。”

天子说的虽有些严厉,却还是掩饰不住那股慈祥的父爱,舒月明不语,海泪也自是不会回答。

天子目光从两人身上一闪而过,落在首座的拓跋浚身上,说:“你和晃儿同岁,只是晃儿英年早逝……”

天子虽是勉强的一笑,却也是一脸的悲伤,半响才接着说道:“浚儿都那般大了,朕虽答应可以让道符继承王位。可你也该有自己的孩子了,朕还等着抱孙儿呢!”

舒月明点了点头,余光瞟了一眼海泪,嘴角含笑:“儿臣……儿臣自当尽力而为。”

海泪咬着嘴唇,虽说自己已是他的妻子了。可在这大厅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海泪也只有憋红了脸颊,却是不敢反驳。

海泪虽是四个多月了身孕了,本来就一点都不显身。加之王妃的服饰宽松,将那稍稍有点隆起的小腹也掩盖了去。连天子都看不出自己怀有身孕了,别人自是看不出来。

左昭仪冯姑笑笑说着:“陛下,这是家事,东平王妃是女孩子脸面薄。”

天子略微的笑了笑,也不再说话。以前的宴会,雅妃凌婵都会陪在一旁。今日却是不见,想起洛阳的应扬,以后两人也不会再有什么瓜葛了吧!

舒月明的上首本是太子晃的座位,太子晃虽已过逝。天子对之宠爱倒是不减,拓跋浚一身龙纹蟒袍,坐在首座,见了海泪和舒月明,上前行礼作揖,“浚儿见过叔叔婶婶。”

刚才站着有些累了,先舒月明一步坐在座位上,舒月明同拓跋浚不知道在交谈着什么。

宗怡和楚王妃的冷嘲热讽,海泪笑笑的抬头看天空,这种时候,还是少给舒月明带点麻烦为好。

全臣重提立太子之事,立嫡立长晋王首当其冲;可舒月明深的众臣喜爱,立他为太子的声音盖过了晋王。

多次,天子都沉默不语,以一句容思考后再议为由搪塞了众大臣。众大臣倒也没再旧事重提,今夜这样的场景,全臣重提想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了,天子只怕也不得不答应了。

言行举止谈吐得当,拓跋浚像个小大人一般向众臣举杯祝福。海泪笑笑,天子迟迟不肯立太子的原因,这怕是其一。

自己是沧家之后,现在是东平王妃,若是舒月明立为太子,那自己岂不就是太子妃了?这怕是其二。

谄臣宗爱的火上浇油,宗怡是晋王妃,天子宠爱宗爱,这怕是其三。

还有没有其四呢?没来的雅妃,还有天子老来得子的九皇子,只是没有支持者。

天子到底宠爱谁多一点,天子到底会立谁为太子?

这时,海泪反而觉得,拓跋浚是最好的人选,其余的三人皆是天子儿子。不管天子立谁都会有另一些人的不服气,倒是立了拓跋浚,他是太子长子,太子深的人心。若不是英年早逝他日登基之后,拓跋浚也必是太子无疑。

如今立他为皇太孙,想必众臣也会心服口服吧!

天子会如何想,只有天子知道。

舒月明和众臣前后左右的交谈着,笑的甚是惬意。就算他真的被立为太子,那又如何,自己如今是他的妻,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能光明正大的陪着他。

右手放在小腹上,以前的自己总想着让他远离朝堂。可现在,突然就不这么想了,自己想要的是他每天能开开心心,他能做他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依他的才华,问鼎天下无可厚非。

他,会是个好皇帝吧!

哥哥们都这么说过,只是那样,拓跋浚怎么办?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不管前面多么困难,按着你自己的意念,往前走不要回头。我和孩子,在身后等着你。

天子还要去城门祈福来年风调雨顺,海泪自是知道的,夜宴没过多久,天子便和皇后一同离去,晋王和晋王妃一同离去,留下舒月明主持一切。

陪同舒月明送走所有官员,海泪都感觉自己有些累了。看着身边的人,能这样站在他身边,陪同一切真好。

舒月明被拓跋建叫着一同去了天子书房,天子这个时候就回来了,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找舒月明了。

海泪来过御花园,却没来过这里,站在石桥上还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还可以看到灯火通明的后宫,那里一片米黄,却是那般死寂。

那里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想要进入的地方,可那里却又困了多少女子的青春?

想起了天子先前所说的话,那样自己腹中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也只是东平王得孩子而已,不会受到王位的束缚,就不会像舒月明那么好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海泪感觉有剑气直刺自己,向后退了几步,殷叔已经快步的挡在自己前面。身体向前倾斜,右手中的佩剑刷的一下直刺来人,来人倒吸了口气,海泪知道殷叔已将来人刺伤了。

只听那人说着:“狗奴才,这是禁宫。你居然带了武器?”

“宗怡?”海泪原本还奇怪,可这皇宫内院的,也只有她才会这么大胆的刺杀自己了。

只是,都过了这么久的恩怨了,非要置自己于死地吗?

“就是我,沧海泪你受死吧!”宗怡成掌向前击来。

殷叔满脸怒气,“晋王妃,你也知道这是皇宫内院。我家王妃要是有什么闪失,晋王妃你恐怕担不起。”

“狗奴才,本王妃的事情岂是你个奴才能够管的?”

皇宫内院,宗怡敢动自己,绝不会那么简单。拉住殷叔便说道:“没有中常侍的授意,晋王妃不敢动我。殷叔,你快去…快去找王爷,王爷怕是有危险。”

殷叔也似是想到了,“那王妃?”

“她一时半会儿伤不了我。”

殷叔快速离去,海泪向后退了几步,宗怡的惊涛掌是宗爱亲传,不比宗政差,只是她是女孩子,火候也不到。若在以前,宗怡万万是伤不了自己的,可如今自己有了孩子,手中的佩剑横卧在胸前,不能和她硬来。

“本王妃以为你入宫多年,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但想不到你还是这么笨,本王妃和王爷若真在宫中遇刺,陛下想到的第一个人恐怕就是你晋王妃了。”

宗怡边出手便说道:“东平王妃怀有身孕,夜间失足,一不小心从这桥头上摔入水中,一尸两命。”

“宗怡,你?”海泪手中的佩剑回挡着宗怡进招,却也有些担忧,自己怀有身孕这件事情,已经尽量瞒着了。连殷叔都不知道,不然刚才殷叔不可能那么快便离去。而宗怡居然知道了,宗爱的耳目居然如此众多,这样都能让他们知道了。

宗怡招招透露着杀气,想来今晚她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了。只是,宗怡永远都想不到,自己所使的这套剑法是专门为了克制惊涛掌所创的。

想想肚子里的孩子,自己本就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如今有了孩子,都已经多久没动过手了,慢慢的处于下风。

宗怡甚是得意,“你以前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还要护着你腹中的胎儿,你觉得自己还有逃脱的余地吗?”

海泪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手中剑快速的回挡着,宗怡又接着说道:“拓跋翰,我要杀了你最心爱的女子,还有你的孩子。我要让你痛不欲生,让你后悔当年如此对我。”

“你就如此恨我?如此恨东平王?”海泪翻身向后跃去,的确自己要护着孩子,一点小动作都怕伤到孩子。

宗怡瞪圆着眼睛,“我能不恨你吗?你不但如愿嫁给他了,如今都有他的孩子了,可是我呢?东平王妃明明就是我,他却宁愿死都要娶你,陛下为了顾及宗家的面子,不得不将我改立为晋王妃。我是未嫁的闺女,可这件事情却是洛阳大街小巷众人皆知,我连家门都不敢出,他拓跋翰如此羞辱我。我能不恨吗?到如今我才杀你,倒是给足你面子了。”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爱,可以让人变得失去理智。

爱,原来也可以这么的恐怖。

海泪心有内疚,可想想舒月明说过,宗怡本没有错,是因为先遇到自己了,便将心给自己了。可宗怡那一剑穿胸而过,也算是还了那一点情谊,舒月明说了要自己不用有内疚的。

海泪已经无路可退了,本不想伤宗怡的,可是自己的孩子又怎么可以有事呢?她这样咄咄相逼,要置自己于死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现在想想,也该有些回击了,不然,她还真以为自己怕她了。

佩剑回击着,宗怡,不要怪我。都是你自找的,翻身一剑直刺宗怡右手,浅浅的露出一个伤口,海泪知道自己还是下不了手。可宗怡都要自己的命了,心一狠用足了所有的力气,一剑披出,剑气将宗怡甩出了老远。

海泪即刻上前封住了宗怡的穴道。宗怡摇着头,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怎么会?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使这套剑法。”

海泪将佩剑收回袖中,踱步走着叹了叹气,宗政谢谢你教我这套剑法,谢谢你!当时你说用来防身,现在却是救了我,救了我的孩儿。

“当年东平王身受重伤,右手被宗政废了。是你自己向陛下请旨说东平王这样的废人你不嫁,之后还一剑将东平王穿胸而过,东平王从此就撂下这咳嗽的毛病。为何如今又将这一切都怪在东平王的身上?”

宗怡没有回答,海泪知道她是不甘心吧!只是,她应该是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叔叔宗爱在背后主使的,她也是可怜之人,恰巧成为这皇位之争的一颗棋子,像凌婵和应扬一样。

“你设计我在先,谋杀我和未出生的小王子在后。就算我将你杀了,只怕陛下也不会怪罪。但是,我不杀你,我也不会告发你。就算是替我未出生的孩儿积点德。”

“孩子……孩子……”宗怡的笑声都有些凄凉,海泪突然感觉这样的宗怡很可怕。

宗怡接着说道:“他只愿让你怀孕,他只愿让你一个人为他生孩子。沧海泪,你知道吗?我是嫉妒,我好嫉妒你。我要他痛不欲生,我要你死。”

“我不是怕你,我只是请求平安而已。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了吗?你不觉得我忍让的已经够多了吗?自此之后,我不会在忍让。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东平王,伤害我的孩子……”

海泪还没讲完,便听着舒月明的喊声从远方传来,声音中充满了焦虑不安,“海泪?海泪?”

想想,宗爱不是无能之人,不然也不会在天子面前,长红不衰。怎么可能在除夕夜暗杀王爷?

海泪回头笑了笑,解开了宗怡的穴道,“宗怡,为何不放开一切好好生活呢?东平王本不在乎皇位,可你们所做的一切,使得他不得不在乎。”

舒月明满头皆是汗珠,气喘吁吁着一把将海泪拥入怀里,“有没有伤到?有没有伤到?怎么这么傻呢?”

海泪摇了摇头,刚才是太过危险了,只是自己总的走出来,不然宗怡就会一直纠缠着自己不放。只是想想,还是有些后怕的,若不是仗着知道宗政教自己的那套剑法能克制惊涛掌,可能自己还真会受些轻伤。

宗怡不知何时已经离去,那身影海泪看着也有些无奈,看了看舒月明,只是他先遇见自己了。

想起舒月明以前说的话,若不是我先遇见,是不是就不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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