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风雨欲来山满楼(上)
作者:东方涅人 时间:2020-10-01 02:54 字数:2233 字

  炎炎的日光,灼热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方队里。

  一缕微风徐徐地拂过脸颊,似一弯清泉,缓缓地流过心间。

  易凡缓缓地抬起头,映入眼球的是一张怒不可遏的脸,略带着几分刚毅的的轮廓。

  汗水早已打湿了额头,浸满了衣裳。小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我想声明一下,这绝对和此时的炎热的天气无关。有时,令人窒息的,就是那种能够令人窒息的氛围罢了。

  灼热的火球,也不及眼前这双灼人的眼球,来令人刺痛的厉害。连呼吸都觉得需要用力,空气里窒息的令人发疯。易凡和教官四目对望,看到教官眼里暗藏着深深地怒火,好一双择人而噬的目光。

  风轻轻地吹过,也无法浇灭易凡心中此时的愤懑和屈辱。时间滴答滴答的滚动,一切似乎都在静止的,似乎又在等一个答案。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出列吗?”教官似乎尽量平复着心中的怒火,缓缓地问道。

  对于突如其来的问话,潜意识里易凡似乎知道着什么,又似乎及其不愿去承认,想着回避和否认。

  虽然,漫长的等待,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的一颗小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一样,令一切又都变的更加扑朔迷离。不知所措的易凡,涨红着脸,答道:“报告教官,我,我不知道。”说到最后,声音变得轻若可闻,一点底气都没了。即使易凡很想鼓起勇气大声自信肯定的的回答,但话一到嘴边,就变得突然无力。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到!”突然地怒吼声,震得易凡糯糯的退了一步。也许,大家都被吓到了吧,没有人注意到易凡的懦弱的行为。

  易凡抿了抿嘴,紧紧地攥紧拳头,似乎内心得到了一丝的安慰,就像手中攥着是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一棵稻草就可以托起心中沉重的巨石了。易凡也被教官的吼声吓坏了,思绪一片混乱,连思考都出现短暂的空白滞后。

  “报告教官,我不知道。”忐忑不安的易凡再次答道。

  “说什么,我,听不到?再大声点?”似乎教官有着极好的耐性,又像是在众目睽睽下,调戏着一个手无傅鸡之力的弱女子一样,总之,在易凡的眼里看来,此时的教官,就是一匹发狠的饿狼——凶残,粗暴。

  也许,教官身上有着残留着作为一个普通人而非服从天职的军人,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易凡自行承认错误,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可是,教官不知道的是,易凡也是有自己所谓的“骨气”的人,易凡也是有着自己的倔脾气的。

  就像两头发情的公牛撞到一起,谁也看谁不顺眼。结果,就可想而知啦,必如火山喷发出来才能清除隐患。

  也许真的是九月的阳光也灼热着人发红、发烫,即使,一丝丝清风游荡在空气中。被教官这样*问着,易凡的心里真是憋屈的很。怒不可遏的易凡不知怎的也吼了一句,“我不知道!”当易凡喊出这一声的时候,彷徨、害怕、委屈等理不清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

  易凡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易凡知道的是,喊出那一声后,心情是舒畅多了。那么大的吼声,似乎搞得还真是那么回事,其实我才是受害者了。但从易凡那充满委屈和担忧、不知所措的眼神还是可以看出,也不是那么的无辜。

  “好,好,好。”也许教官被易凡的冥顽不灵深深地刺激到了,三生“好”过后,易凡似看到一头双眼发红的野兽正匍匐着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又像蓄势待发的恶魔扑向猎物。似乎是由于空气里突然骤降温度的吧,易凡机灵的打了一个颤。

  “你当我是傻子吗?这么好糊弄吗?”对于教官的咆哮,易凡只能喏喏的站在那儿,乖乖地听着,受着训。因为,当我们遇到发威的老虎,如果,你没有武松的勇气,那么最好乖乖地,不要去触犯老虎的虎威。而此时境地,易凡只能控制自己尽量不要激怒眼前的雄狮。

  对于易凡的一言不发,教官似乎早有预见。不待易凡思考,一连串的批评如雨点劈头盖脸的打来。易凡如风平浪静的湖面上的一叶扁舟,左摇右晃,不知所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此船触礁沉入深海。

  “那好,你。。。叫什么名字?”听着教官咬牙切齿的问话,易凡知道教官此时一定在压抑着他内心的怒火,故意的将“你”字拖着长长的音,似乎想将他活生生的剥皮了。

  “报告教官,我叫易凡。新生,高一《14》班。”易凡顿时挺立军姿,铿锵有力的答道。古人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丈夫,无论在什么逆境下,都要以自己的名字为荣。即使自己有错,但在告诉别人姓名的时候,也要有骨气。

  说完,易凡再次抬起头,凝视着教官。四目对望,彼此互相看出了彼此眼里的怒火以及我的不屈的斗志和教官愤怒毕露的气场。

  教官来回踱着步,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惩治易凡这个罪无可恕的“囚犯”。当不知第几次教官从易凡身边擦肩而过,教官的终于停下了他迈出的下一步。缓缓地低沉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如果,你能将我刚才叫你们的走军姿走好的话,我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也不再追究责任。”

  教官的话里,易凡已经感觉到了教官做出的极大地退让。也许,换做是另外一个人吧,他将会对教官感激涕零。可惜,遇到的确实我这个怪胎。刚才思想开小差,什么也没有听啊。当然,教官既然给出了这么大的让步,给我台阶下,我不能不见好不收。

  虽然,我什么都不会。但对于走军姿。我还是知道一点的。硬着头皮上,总比这种两难的尴尬的境地要好得多了。易凡如是这样想着。

  在第一时间里做出思考,易凡潜意识里“恩”了一声,算是同意了。随着的表态,易凡顿时感觉到方队里传出来一连串的那种舒坦的吐气声,就像某种压抑在心口的东西突然消失了一样的令人舒心。空气里也不像之前那样的沉闷、压抑了。

  不过,大家没有注意到,易凡嘴角微微撇起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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