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想到以后每周二都可以和秋蓝衣一起上课,乐都乐饱了,无心地吃着饭,用心地看着秋蓝衣。宇文泽心里也早就心花怒放,奈何要保持他酷酷的帅哥形象,硬把沉默当深沉。
“我送你!”陈夕一看秋蓝衣起身,连忙放下筷子,满脸堆笑地站起来。
“光天化日的,我又不是找不着路,白丁,我们走。”秋蓝衣冷冷地说完,拉着苏白丁就走。陈夕仍旧恋恋不舍地跟着,一边走着一边自娱自乐地美着。
“把周五晚上的时间空出来!”宇文泽对着苏白丁说完,便转身回了宿舍。
“我……”苏白丁刚想回头说点什么,宇文泽已经转身离开,只好无耐地和秋蓝衣走了。
“对了,白丁,那天萧微格怎么会和你们一起?”秋蓝衣探寻地问。
“哦,他啊,去旅游的,顺便一起回来了。”
“旅游?顺便?”这肯定不是秋蓝衣想要的答案,可是她看着苏白丁那昏昏晕晕的样子,想着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不问了。
正当秋蓝衣和苏白丁走到宿舍门口时,严诗诗开着红色的跑车也到了宿舍门口。才是深秋,天气本没那么冷,但为了凸显自己与众不同,严诗诗已经迫不及待地把皮草穿在身上。她看见秋蓝衣和苏白丁,立马威风凌然地关上车门,妖娆地走到她们面前。
“枯柴女!土包子!给我让开!”严诗诗故意走上前挡住秋蓝衣和苏白丁的去路。
“看来社会真是越来越人文化了,人都必须给畜生让道了!”秋蓝衣不屑地斜视着严诗诗。
“你说谁畜生呢?”严诗诗气急败坏地大喊。
“还能说谁呢!这不明摆着嘛!这年头,人类早就进化了,除了动物,谁还会披着满身毛啊?”秋蓝衣一边说着一边睥睨着严诗诗的皮草。
“你!!!”严诗诗气得想抬手就打,却被秋蓝衣抓住胳膊顶了回去。
“畜生就是畜生,说两句就咬人。”秋蓝衣说完拉着苏白丁上了楼。严诗诗气得仿佛全身着了火,脸红得还真像猴子的屁股,配极了她那件毛茸茸的衣服。
秋蓝衣刚到宿舍,钱童就开车到了楼下。钱童正好碰见气得鼓鼓的严诗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拿出电话。
“喂!蓝衣姐,我在楼下,你能下来吗?我有事拜托你!”钱童稚气地说。
“哦,好的。”秋蓝衣一直把钱童当亲弟弟看,所以虽然她不喜欢与人过多地相处,但只要是钱童的事,她都甘心帮忙。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吃饭了吗?下午没课吗?”秋蓝衣一看见钱童,便关切地问。
“吃过了,下午没课,蓝衣姐,你下午有课吗?”
“我也没有,你有什么事?”
“哇!太好了!我们走吧!”钱童一边说着一边把秋蓝衣拉到车上。
“你这什么情况啊?不解释,不说明,就要我跟你走,到底什么事啊?”秋蓝衣一边上车一边疑惑地问。
“这就给你解释,这周六不是我生日嘛,我老爸说这是我成年后的第一个生日,要给我办个舞会,要请一些生意上的朋友,介绍他们的女儿什么的给我认识。可是我爸当时说话的表情十分邪恶,我估计他这是要给我相亲了,我可不想做家族事业的牺牲品。”钱童一口气说了好多。
“哦,对啊,你十八岁了,姐姐也该给你准备礼物了,呵呵”
“什么礼物啊?不用了,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钱童深情地看着秋蓝衣。
“臭小子,上次太忙都没时间骂你,以后不许开这样的玩笑了,我是你姐姐,记住了啊。”秋蓝衣拍了拍钱童的脑袋,故意嗔怒地说。
“我不是开玩笑的,我会用时间证明的。”钱童看着秋蓝衣,认真地说。
“行啦!别越说越来劲了啊!不过舞会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了,我现在是水深火热啊,还好我有法宝。我答应我爸的要求,但是他也必须答应我的要求。”
“什么法宝?什么要求?”
“法宝就是你啊,我要他答应我,我可以自带舞伴。而我的舞伴非你莫属。”
“这还是算了吧,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场合,况且钱叔叔要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姐,你不会那么残忍吧?真见死不救?这可是我十八岁的第一个愿望啊!您就发发慈悲,做一回我的阿拉丁神灯,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吧!”钱童哀怨地向秋蓝衣祈求。
“真的非去不可吗?”
“是的,我的舞伴只能是你,也必须是你。只有你才能让所有的胭脂俗粉相形见绌、自叹不如、无地自容、败下阵来。”钱童斩钉截铁地说。
“小样连续用了五个成语,长学问了嘛!呵呵!”
“那是,也不看是谁教的,这都是归功与您啊!”
“好了,别给点阳光就灿烂了。不过这点小事,你打个电话不就可以了嘛,干嘛还要跑过来?而且我们这是要去哪?”
“当然去shopping啦,我们要买一套绝世完美的情侣晚礼服。”钱童眉飞色舞地说着。
“不用了,我穿一条简单的裙子就好,别那么浪费了。”
“蓝衣姐,我知道你就算披块布,那也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可是你也知道那些人的眼眶装得都不是眼睛,是势力。我们不能在任何地方输给他们,我一定要让他们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美艳动人。”
“好吧,我也知道这些上流社会的习俗。他们中的大部分,除了用上流的衣食住行,也没有办法裹住下流的灵魂了。”
“是啊,所以呢!我们就要从外到里的上流!”
到了卖场,钱童就迫不及待地拉着秋蓝衣往里走。秋蓝衣对这些本就不感兴趣,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钱童的询问。钱童第一次和秋蓝衣逛街,因为极度兴奋,也没在意秋蓝衣的敷衍了事,仍旧兴致勃勃地往前走,拉着秋蓝衣进了一家名牌店。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有VIP客人才能进来,请您不要乱碰,您可以到别处逛逛。”正当钱童拿着一件礼服,询问秋蓝衣时,销售人员走过来十分厌恶却假装礼貌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叫VIP客人啊?”钱童看到售货员脸上的厌恶表情,故意大声问。
“VIP就是VeryImportantPeople,她的意思是说我们不重要呢!”秋蓝衣也看出了售货员嫌贫爱富的无耻样,在一旁幽幽地说。
“哦!那你觉得怎么样才是VIP呢?”钱童走到售货员身边,装作恭敬地问。
“不是你们这样的能达到的条件。”售货员说完还长长地哼一声,哼得十分专业,简直就是不动声色。
钱童和秋蓝衣听完她这样说,互相笑笑地看了一眼,心中便有了默契。开始一件件地拿衣服,拿完就进试衣间,完全不理会售货员的暴跳如雷、咆哮恐吓。不一会儿,店里的吵闹声就引来很多人围观,拥挤的人流堵住了卖场的过道。
“这里是怎么回事?”负责人走进了店里。
“经理,您看,他们到处弄我们的衣服,我制止也没有用。”售货员一看经理来了,马上一副可怜兮兮、誓死卫岗的样子。
“蓝衣?你怎么在这?”秋蓝衣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便放下手中的衣服,转身看了看。
“经理,就是她,我怎么制止也不停。”售货员仍旧分不清形势地指责秋蓝衣。
“原来你是这里的经理啊!”秋蓝衣看见严语走过来,冷冷地白了他一眼。
“你怎么在这啊?”严语看见秋蓝衣,关切地问。
“是啊!按照‘狗眼’的标准,我们是不高的,不是什么VIP,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一定有什么误会,蓝衣,你别生气。”严语听见秋蓝衣那样说,心中明白了几分。回头瞪了售货员一眼,便和气地转过身轻声地和秋蓝衣说。售货员一看这架势,顿时慌了神,往后退了退。
“能有什么误会,在你们眼里,这里就是我们这种人不该来的地方。钱童,我们走吧!”秋蓝衣根本不领受严语的和气,拉着钱童准备走。
“等一下!把刚才我们所有拿过的衣服打包,送到这里。”钱童随手拿出一张白金卡和一个名片。战战栗栗的售货员立马跑过去接着,一边刷卡,一边发抖。她也算倒霉了,今天出门应该看看黄历的。
“钱童,不要。这些衣服穿在身上,散发的只能是铜臭味,别被污染了身体。”
“蓝衣姐,我没打算穿。快中秋了,就当给工人们发福利了。”钱童说完和秋蓝衣气势地走了出去。
严语看着秋蓝衣走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和可惜。他疑惑的是秋蓝衣和钱童的关系,可惜的是再一次和秋蓝衣这样不期而遇、不欢而散。他拿起名片,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心中不免更加忧虑。因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名片上的地址应该就是他周六要参加舞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