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久坐在椅子上,手指缓缓地敲着,抿着唇,一径沉默,就那么望着她。
冰冷的气氛在她们周围旋绕,比较于冷人心魄的沉默,牧锦念更希望他骂她一顿。
惴惴不安地绞着手指,怯怯的望着眼前莫测高深的男人。
“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
低沉冰冷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回旋,像是来自于地狱。
呃……她该怎么回答?
记得,还是记不得。
说记得的话,以他的脾气,一定会一脚把她揣到地上去。
毕竟,她打了他,眦睚必报的男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不..记...记得了”吞咽了一口口水,她结结巴巴小心回答道,牧锦念心里十分忐忑。
腾地,男人从椅子上直接起身,径直向她走来。
望着那双擦得铮亮,离她越来越近的黑亮皮鞋,一声又一声,像是踩在了她的心坎上,她的心像是被谁捏住似的。
她就快要窒息了。
男人在她面前站定,紧张地,她抬起了头,目光从他的脚慢慢向上扫,一身白色的休闲装衬得他很是自在,即便是居家服,也掩不去他身上凌厉的气势。
最后视线停留在了他的脸上,冷厉俊美的脸上此时面无表情,一双黑眸盯望着她,幽深的黑眸有阴戾气息在闪耀。
“恩,不记得了是吗?”
他讳谟如深,眼睛里渐渐浮起了一缕笑意,不记得了?
竟然不记得昨晚她怎么搂着他说说笑笑的。
起码名义上,她是他的妻子吧,敢当着他的面,这么不要脸的明目张胆的出轨,当他陆铭久是死人吗?
牧锦念不了解陆铭久,更不知晓他的喜怒哀乐,所以,她就像一根甘蔗,静静地立在他的面前,更如一条从河里捞上来的鱼,任凭他宰割。
不自禁中,她吸了一口气,不想与他同处一室,哪怕是稍隔远一点也好。
所以,她退后一步,悄然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只是,她才刚迈了一条腿,就被人洞察了意图,大手一挥,他就把她制住了,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还想逃跑是吗?真是学不乖啊!”那人双手快速钳住牧锦念双手。
将她双手扭转到了背后。
手被拧疼的牧锦念扭动身子,想要摆脱他,没想这无心的举动,竟然引得他小腹微收。
微眯的眼眸腾地滑过一缕怒火,当然,也有那么一点的骚动。
这几天,他可忙坏了,为了公司的事,都没怎么休息,许久不曾好好地泄泄火了。
她的他的妻子,名义上的,法律也允许他对她为所欲为。
所以,他不再克制自己的欲*望,抓住了她的双臂。
抓住了她的衣襟,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准确无误地就捏住了……
没有丁点儿的怜香惜玉,她疼……
不顾她的挣扎,一把将她提起来,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欺身而上……
牧锦念被陆铭久突然其来的举动惊呆了。
先是惊吓傻了,呆愣片刻,就开始奋力挣扎,她捶他,打他,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他似乎带着誓在必得和决心。
她的身体是那样瘦小,
她完全不能阻此他的胡作非为。
没一点的润滑,她很疼,可是,男人根本不顾忌她。
一滴泪从她眼眶中滴淌而落,完事后,他起身,冷冷地警告,“记住你的身份,即然被我娶了回来,你就是我女人,别妄想给我戴绿帽,否则,我真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咚咚咚’的脚步声,让她知晓他已经离开了。他虽然走了,可是,他制造的骇人气氛还在。
她的浑身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是他留下来的。
她不认为,这是夫妻间的欢爱,不过是一场野兽的暴行罢了。
收拾了自己,牧锦念这才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衫,跌跌撞撞回了自己的房间。
向来,她很坚强,母亲死后,牧厉那样欺负她,她都挺过来了。
只是,陆铭久这个男人,她真的毫无招架之力。
她是牧音乔的替代品,可是,她不敢说,不敢给陆铭久说,如若陆铭久知道了真相,都不知道要怎么报复牧厉,而牧厉的狠绝,她早就见识了。
她担心的是姥姥,她惹不起牧厉,也惹不起陆铭久,在这场婚姻里,她是一个可怜而又可悲的角色。
觉得自己好脏,真相大白的一天,她会抽身离去。
到那时,还会有谁敢要她。
不过是陆铭久丢弃的一只破鞋。
浴室的水哗哗地流着,牧锦念站在莲蓬下,伸手清洗着自己,一遍又一遍,不知道在水下冲刷了多久,她才慢慢地把自己擦干,穿上干净的浴袍走出浴室。
陆铭久走出去之后就开着车狂奔出去。
他痛恨自己,他曾经侮辱她,找人想强*奸她,甚至是想杀了她。
但是最终他都做不到。
所以,他更加痛恨自己,也更加痛恨她,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昨晚让她去晚宴就是成心想羞辱她,其实他一进大厅就以最快的速度发现了牧锦念,她就那么站着,整个人慌乱而无助,明明是一个女恶魔,可是,在他眼中,却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摧花魔手般。
一切都是伪装,牧音乔是一个坏女人,她装成楚楚可怜的样子想博得他同情。
想到这里,他捶了一下方向盘,警告自己,以后,他再也不会心软了。
冷宅
冷夫人看着房间紧闭的那道大门。
担忧望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中年男人,道:“也不知道皙儿发生什么事儿了,从昨晚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饭也不吃,她的身体怎么撑得住啊!”
“还能有什么事,你女儿眼里不就只有个陆铭久吗,除了他,还能有谁能把她弄成这样。”
冷震雄,冷氏集团的执行董事。
是冷皙的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