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突然死亡的消息迅速传了开去,村里的人们全都涌进了柳家,他们看到这种情况,不由暗暗惊讶不已,这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呀。
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秦明艳的娘家人又哭闹不已,一定要柳家给个说法,村支书逼于无奈,只好打电话到派出所,请警察来解决这个问题。
中午,一辆警车驶进了柳家村,下来四名警察,早已等候在这里的村支书连忙将他们带到了柳玉强的家里。
法医认真地检查了尸体的外表,没有发现任何外伤,便提出要解剖尸体,必须通过病理切片的检验才能确定真正的死因。
“人都已经死了,怎么能再将她开膛剖肚呢,使她死后也不得安宁?”秦明艳娘家的人和柳玉强的家人都坚决不同意解剖。
警察与法医见了,也不强求,当即摒开众人,对村支书说:“死者死亡的原因可以初步排除人为的谋杀,很可以是因为兴奋过度引起某种疾病的发作而突然死亡,像心脏病、高血压等疾病都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由于死者的家属不同意解剖,我们也无法确定真正的死因,如果你们再发现什么疑点,你们可以随时打电话告诉我们。”
警察走后,村支书将两家的人都叫到了一起,将警察的话重新说了一遍,然后告诉他们,再不要为死者的死因争吵了,让死者入土为安。
秦明艳娘家的人也很清楚,柳玉强不可能害死秦明艳的,只是好好的一个人却突然死了,他们的心里怎么也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只好将气发泄到柳玉强的头上。
柳玉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秦明艳娘家的人说:“各位叔叔、婶婶、兄弟姐妹,我柳玉强对秦明艳一往情深,她的突然死亡,我比你们还要悲痛千倍百倍,你们放心,明艳已经进了我柳家的门,就已经是我柳家的人了,我会永远将她当作我最亲爱的妻子,也会永远赡养秦明艳的父母,就请你们行行好,让秦明艳先入土为安吧。”
秦明艳娘家的人听了,顿时哑口无言,不得不放弃了吵闹,开始办起丧事来。
几天后,柳玉强家后面的山坡上添了一座新坟,傍晚的时候,柳玉强默默地坐在坟边,一个人暗暗垂泪。
“明艳啊,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曲折,终于成为了夫妻,本想从此以后可以长相厮守,白头到老,你怎么就这样突然离去了呢?”
……
自打那天柳玉强从秦明艳家回来后,当即将遇到秦明艳的事告诉了父母。
“我已经决定娶她为妻,明天就找一个人前去她家说媒。”
柳玉强的父母早就为儿子的婚事暗暗担忧了,农村作兴早婚,不少人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已经结婚了,与他同龄的人有很多都做父亲了,两老听了柳玉强的话,两人都又惊又喜,立即同意了他的要求。
第三天,柳玉强请了桂花婶作媒,一起走进了秦明艳的家门,秦明艳立即兴奋地迎了上去。
秦明艳的母亲一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莫非他们两人早就串通好了,昨天在郑家的事也是秦明艳故意做出来的?这样想着,心里顿时很不高兴,冷哼了一声:“你们竟然在背后拆我的台,我也不会让你们好受的。”
她冷冷地看了柳玉强和桂花婶一眼,也不招呼他们,转身对秦明艳说:“明艳,你快准备一下,我们去你二姨家吃中饭。”
她老实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桂花婶一惊,不由疑惑地看了柳玉强一眼道:“人家不要说欢迎,就连起码的脸色都没有,这是叫我来做的什么媒呀?”
柳玉强也怔立当场,马上道:“我是来求亲的,又不是来讨账的,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她为何对我如此深恶痛绝呢?”
秦明艳虽然知道母亲不喜欢这门亲事,却没想到她会如此不客气,顿时令她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她不满地说:“妈,你没看到有客来了吗?你为何突然想起要到二姨家去吃中饭呢?”
秦明艳的母亲瞪了她一眼,冷冷说:“你这死丫头没大没小的,今天是你二姨父生日,我们早就说好要去吃酒的,怎么是突然想起的呢?”
秦明艳并不想跟妈妈当着柳玉强的面吵翻,她也只得委曲求全地对母亲说:“妈,现在家里有客,我们就不去了吧?相信二姨父也会理解的。”
“那怎么行?”秦明艳妈一点也不肯妥协地说,“我们已经答应过去吃饭,如果我们不去,他们会一直等待的。”
秦明艳赌气说:“那好,你们去吧,我留在家里招呼客人。”
看到这种情况,柳玉强和桂花婶都感到十分尴尬,幸亏桂花婶做惯了媒婆,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她连忙满脸堆笑地走了上去,对秦明艳妈说:“大嫂,你们要出门,只怪我们来得太不巧了,既然如此,我也就长话短说,我是特地上门来说媒的,俗话说,‘一女百家求’,我们玉强看上你家明艳姑娘,他们两人也早就认识,而且情投意合,还请大嫂能够成全他们这对好姻缘。”
秦明艳的母亲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份了,她虽然很不满意柳玉强,心里十分痛恨他破坏了她女儿的美好婚姻,但媒人毕竟是无辜的,得罪了这些人,传扬出去也对自己的声名不利,她忙道:“不是我不肯接待你们,实在是家里有事,真是不好意思,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家明艳已许配人家了,要让你白走一趟了。”
“妈,我哪里……”秦明艳连忙插了上来。
“闭嘴!”秦明艳的母亲妈立即打断秦明艳的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我们已经收了人家五万元彩礼,这事就已经定了,你以为你使出那点小诡计就想将事情翻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