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全村的教师一个一个悄无声息的全部离开,全村人再没有盼来期待已久的歌唱会,孙旺新再没有等来去他家里销假的老师,这才引起睡梦里酣畅淋漓的他破天荒翻天覆地的开始重视起这件事。
孙旺新首先利用现有的小学生资源进行查审,确定自从修路开始后的停课阶段,老师们再没有去教室给他们教过课,哪怕有一位老师;再者就是利用一直坚守岗位的敲架子鼓的沈发达,确定那些老师们确实没有按时参加汇演不在乐团,并且确确实实不在新组合的乐队里;最后他又叫来最先报告给他这一情况的王家代表,让他把当时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一丝不落的告诉他。
孙旺新这才不得不勉为其难的给大伙儿下了结论:老师们,确定离开了村子。
老师们的离开着实引起村长的紧张,因为这些青年老师都是上级调配过来的,无论他们任教的业绩如何?任期间的一切重要与不重要的作为,他都没有辞退他们的权利,更何况这次他们是因为修路运动,是安排了他们教书以外的工作,而且还是被迫离开的呢?
这些老师们刚被调配过来那会儿,市教育局科长是手拿批示文书,三章五句的告诫、雷厉风行的委派村长要好生招待这些青年才干,无论出于怎样的原因,哪怕是天塌下来,地陷下去,也不得随意取缔教师们教书育人的天职。
市教育局局长说:孩子们是祖国的花朵,国家的未来,千万不能让农村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一定要好好利用教师们已有的知识能力,并开发学生们新的知识和能力,以致于创造出小到全村的知识能力,大到祖国未来的知识能力……
那时,孙旺新是唯一一位听着市教育局局长的观念并点头称是的村里人。
夜里。孙旺新一盆冷水浇在头上也无法把自己冷静,因为一时间他确实想不到可以解决的办法。然而,如果问题长时间得不到解决,等到修路结束,学校力必将重新步入正轨,到时候再找不到老师的身影,那可就真的捅了大篓子了。
孙旺新想想:如果修路没有结束之前,育局那边来人,我还可以编个理由说都在进行修路运动,年轻的教师们更是自告奋勇冲在前线作为代表,拦都拦不住;如果修路运动结束,那可怎么说?我不可能再说青年教师们“拦也拦不住”的话,显然用不到了。
孙旺新“唉”的一声叹气,把手里的盆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他眼里所谓的“走访”。走访走访,走走访访。孙旺新那次的走访是有目的性的,不像之前推到那几户人家的老房子的游走只是为了给村民做做样子,就算是为了给他们找到新的住址,也是一种盲目的到外村建造房屋。
修路运动结束前的最后几天,沈发达也没有再去现场伴奏单调的音乐驻场。因为他被村长叫到村委,协助他处理寻找离开的教师们的头号工作中去了。对于孙旺新来说,这件事要比修路的事重要的多!至少眼下是这样的局面。
沈发达在孙旺新的命令以及指挥下,整天没日没夜的翻箱倒柜的寻找那些青年教师们第一次来这里时带着的档案资料,以为村长在里面一定记录这他们每个人的家庭住址,只要能找到那些档案资料,那么所有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而且还能剩下许多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