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不终朝,暴雨不终日,天下既然没有不透风的墙,自然也就没有下不停的雨。
三天后的上午,俞锡轩从酒醉里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要外出看看。由于外面下着雨,阻碍了他前行,她的妻子没怎么劝阻,主要是他找不到雨具,他便打消了念头乖乖的在家呆了一天。但是到了第二天,当朝阳不辞辛苦翻越高山河流,奔波了千里万里,似火般炙烤大地的时候,碧空万里无云,一方晴朗映照了整个村庄。俞锡轩再也按捺不住内心强烈的欲望,连午饭都不顾的吃,只顾往外面跑,这次她的妻子怎么拦也没拦住他。他眼里透露的炙热,仿佛谁要阻拦,非得把人灼烧不可。
三天的暴雨,路面早已泥泞,顶门的木桩已经深深的陷进泥土里,眼见着生根发芽,如果那场雨再持续下去的话。俞锡轩抬头一看,顿时惊呆了,只见密密麻麻的木桩把弱小的大门堵的密不通风。木桩带来的巨大压力就差把大门撑破。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些粗大的木桩挪了出去。他数了数一共八根。他挪木桩的同时就产生了怀疑,怀疑自己醉酒的这几天里家里是不是有外人来过,不然这些沉重的木桩是怎么从门外的烟囱处,跑到院子里呢?他趁妻子不注意,悄悄的藐了她一眼,看看她瘦弱的体型又看看怀里搂着的木桩,两者之间明显格格不入。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她是如何挪动的呢?又是谁来访了呢?他没把心里的怀疑当即质问站在堂屋门口的妻子,因为当下他要出去,这对于他而言才是重要的事,其他的一概不值得提及。他紧忙拉开门的当头,一瞬间,一股泥水势不可挡的灌进他的鞋子裤脚里。
“他妈的——雨!”他狠狠的骂了几句,鞋也不脱裤也不换径直走了出去。
他的妻子担心他看到外面的景象会出事,于是连忙锁上门也跟了去。
俞锡轩在外环路上至少绕了三个多小时,但是他不知道,他在路上绕的圈数越多,跟在他身后的妻子担心的就愈加厉害。
“回去吧,有啥好看的。”他的妻子说。
“再看看再看看!”他头也不转的回答。
“三天的暴雨尽管厉害,但是路依旧完好,可见修建的很成功。”她开始转移话题。
“嗯。全村儿的功劳全村儿的功劳。”他连连回答。
“也有你的功劳,不全是他们的。”妻子肯定的说。
“孙村长的功劳,孙村长领导有方。”他丧气的回答。
“既然是全村儿的功劳,咱们也是其中的一份子,你的功劳也是必不可少,不是吗。”她抓住丈夫话里的缝隙说。
“嗯,算有吧。”他说。
听到丈夫的回答,尽管他不是怎样同意自己的观点,但是打心里她还是挺高兴。
就这样,他又在外环路上绕了一小时。任媛感觉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压在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