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敦煌国国都历此劫难实乃不祥之兆,儿臣觉得当请高人为敦煌国祈福驱除劫难,儿臣前段时间四处寻驱魔高人不得结果,昨日终有幸偶遇游历四方的一位世外高人,他可以为敦煌解除此次劫难。”南铭城上前兴致勃勃的朝老皇帝说道。
“哦?此高人现在何处?”老皇帝敛起笑容身子略微前倾急急问道,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快快宣高人觐见。”
“宣 高人觐见。”老太监撩起公鸭嗓子高声唱道。
“宣 高人觐见。”
所有人都把头偏向殿门口,看着将要登场的高人,只有巩紫菱心里清楚这个'高人'为'何方神圣'。
外面艳阳高照,慢慢的宫殿门口出现了一个浑身雪白的高大人影,背后是日光的照射,白色高大人影和日光交相呼应,就像从高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辉一样,让人不怒自威。
仿佛高山流水,仿佛威严的万丈雪山,仿佛天上纯洁的蓝天,让人感觉到一股不可玷污的神圣气质。
‘高人’脚步生辉,缓缓走近,两个灰衣童子神情专注的跟在‘高人’身后,仿佛从仙境款款而出的仙人,神圣,伟大,光芒四射。
再走近一点,这‘高人’全身都包裹在白色特大号宽袍里,头上戴着白色篷帽,连脸都戴着纯白的面具,这人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和冰冷的气质连巩紫菱也纳闷了。
这人好像不是她安排的人,不是好像,是一定不是,她为了营造神秘气氛,明明安排的是一个十来岁的童子。
难不成南铭城给换了?她心里嘀咕着。
她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南铭城,南铭城微微侧过身无解地看向她。 宇浩阳自然知道此‘高人’是巩紫菱的主意,那晚她和南铭城的对话他可是听得一字不落,他看向巩紫菱,看到她看向南铭城探究的眼神,他也奇怪了。
一时间,宫殿里,皇子,官员大臣,都屏住呼吸盯着‘高人’,心里充满疑问此人是何方神圣。
论气场,这人成功的震慑住了全场,连皇帝也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白衣白袍的人看得出神。
“见过敦煌国皇帝。”白衣高人略略抱拳,并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声音沉稳充满男性磁性。
“免礼。”皇帝缓过神来。
整个宫殿又是一片寂静,白衣高人站在殿正中间,一股威严的气势笼罩,仿佛是下凡的神仙,他不说话,也没有人说话,连皇帝都忽视了他的无礼。
“敢问高人尊姓大名?”老皇帝问道,如果此人真有能耐解除敦煌国危机,他便是不敬也罢。
“无名无姓皇帝也无需知道。”‘高人’淡淡地说道。
只见高人手一伸,一把椅子便自己飞了过去,落在巩紫菱身边上首的位置,白色人缓缓的走过去坐下,身体慵懒的靠着椅背,用胳膊撑着椅子扶手,手撑着脑袋。
两个浅灰衣小童也走了过去分别立在白衣人身后两侧,身子站的笔直,目不斜视,对周围的人的目光置若罔闻。
老皇帝自觉有些丢脸面,脸上的笑容略微僵在了脸上。
此人如此狂妄自大,不过看他的架势,能力也应该不可小觑,老皇帝便也没再计较下去。
“太子,这就是您请的高人吧!不如您给我们介绍介绍啊。”大皇子南巩晖笑着打圆场。
连自己都不知道这高人是谁,更何况南铭城,他更不知道了。
听到大皇子的话,巩紫菱赶紧上前一步说道:“大皇子,名字也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何必执着,高人此次前来,也是为敦煌国解除劫难的,我看就不必在一个代号上大费周张吧,皇上一心为天下苍生,肯定也不会计较高人的习惯的,是吗皇上。”
“嗯,说得好,这位姑娘是?”众人把目光重新放回这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红衣女子身上。
南铭城赶紧上前一步,适时地介绍道:“父皇,这位是儿臣的至交巩紫菱,巩姑娘。”
“草民参见皇上。”巩紫菱施礼道。
“原来是皇儿的至交,好,好,免礼。”老皇帝又笑的灿烂,仿佛是在看着自己的儿孙一样欢喜。
巩紫菱心里想着南铭城的皇帝老头比宇浩阳的老爸好相处多了,什么样的老爸就会有什么样的儿子,一点没错。
闻言,皇帝一拍龙椅站了起来。“什么?”
闻言,大皇子立马站了出来,大惊失色。“什么?”
大臣人群中,一个看起来位居不低的大臣身形一晃,差点跌倒,幸好被旁边人扶住。
“宁大人,小心。”
那个被称作宁大人的大臣顿时脸上变色,仿佛瞬间老了十岁,缓过神来他便老泪众横,颤颤巍巍的上前跪在殿前声泪俱下:“求皇上一定要替老臣做主揪出凶手啊”
“什么时候的事?刚刚她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南巩晖急促的走到那护卫面前问道。
“就在刚刚,宁妃死得蹊跷,属下已经命人将她身边服侍的丫鬟抓来了,请大皇子彻查。”
“父皇,请允许儿臣彻查此事。”南巩晖说道。
“皇上,宁妃是大皇子的爱妻,也是宁大人的千金,兹事体大,臣恳请皇上亲自为大皇子和宁大人主持公道。”一位大臣上前言语恳切的说道。
“好,押上来,朕要亲自审问。”
和宁妃一起来的那个婢女被绑着带上来扔着跪地上。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有半点隐瞒,朕绝不轻饶。”
“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丫鬟哭着求饶。
“说,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怒喝。
“回皇上,宁妃今儿早上还精神好得很,吃完早餐奴婢便陪宁妃和大皇子来皇宫,主子说想去皇宫御花园赏菊,后来主子说累了,奴婢便陪主子准备去凉亭休息,结果在路上主子倒地不起,再看就发现已经去了。”婢女哭着说道。
“可是中毒而死?”
“这个奴婢不知,女医看过说不是中毒而亡,看不出起因。”奴婢哽咽的声音越说声音越低,脸上的泪不住的往下掉。
“传忤作前去查看。”
大皇子和几个皇子急忙跑去御花园,巩紫菱也想跟着南铭城去看看,被宇浩阳用眼神制止了。
看看白衣人,他依然撑着脑袋,随性慵懒的坐在那里,看不到他的脸,他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殿前,宁大人还跪在那里抹泪,背影萧瑟,看得巩紫菱一阵心疼,眼泪差点跟着下来了,感觉到有目光投向自己,她顺着目光看过去便看到宇浩阳正看着自己,她冲他摇摇头。
宁妃的婢女跪在地上不断的抽泣。
“启禀皇上,忤作上前反复查看,说宁妃不是中毒身亡的,不过宁妃面容祥和,肤色红润,面带笑意,死前没有任何痛苦之色,并且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只有倒地时磕地上碰触的红痕,并不是致命伤,目前查不出死因。”护卫快步走进来。
“有这等怪事?”皇帝震惊了。
巩紫菱也震惊了,还有无缘无故就死了的人?难不成本身有病,或者与那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女人有关?
“宁妃可有疾病?”
“回皇上,宁妃身子硬朗的很,并无疾病。”宁妃的婢女悲伤的说道。
“老臣就蓉儿这么一个闺女,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宁大人趴在地上哭得眼泪连着鼻涕。
“务必要查出荣儿死因,揪出凶手,朕必定让他千刀万剐。”皇帝站起来气愤的说道。
巩紫菱看看身旁的白衣高人,心里揣摩,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死因,若他能看出死因,那他就当之无愧的是高人了,白衣人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任何变化,她严重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荣儿平时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回皇上,主子平时生性善良,对我们下人也好得很,不曾与什么人结过恩怨。”
“你是随宁蓉儿出嫁进的大皇子府?”
“奴婢贴身服侍了主子九年多了,从主子十岁时便在身边服侍了,皇上,奴婢不会有害主子的心的。"婢女诚惶诚恐的说道。
“她这段时间有跟什么人接触过?见过什么人?”
“主子也没跟什么人接触过,也没见过什么人。”婢女低下头。
“你再好好想想宁妃这几天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之前那个大臣上前一步问道。
“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真没有……不过前晚上……奴婢不敢说。”婢女欲言又止。
“怎么了?快说。”
“前天晚上奴婢听到主子和大殿下争吵,宁妃哭了。”婢女哽咽着说道。
“为何争吵?”皇上急急地问道。
“奴婢隐约听到宁妃和大皇子在书房争吵,主子哭着说要大皇子收手,不要残害无辜百姓,大皇子还说要宁妃把什么信还给他,不准往外说。再后来,大皇子推了主子一下,主子就哭着跑出来了,后来主子在屋里哭了好久,最后还叫奴婢找机会去大皇子房间里把那封信给偷偷拿出来,奴婢不敢。”婢女一口气说完,低下头看成不到脸,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信?什么信?禁卫军,去给朕到大皇子书房里搜。”皇帝面露杀气。
“是。”